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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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體就這樣的柔軟,靠在男人的懷裡,就像是無形的水,每一寸肌膚都能貼合得緊密無間。
  絶對如妖似魁!
  這種女人可以將自己的全部柔弱,都靠在你的身上,讓你充分地感覺著她的溫度,她的美好,她撩人的魅力。
  丁燕兒的身體就是這樣一種驚人可怕的詭異光芒輻射在每個男人面前。你都說不出為什麼世間就會有這般妖孽黑暗冷酷的女人存在。
  而柳靜月則是截然不同的對立面存在著。她光明,她清澈,她坦蕩,她俐落,她大氣,她無所不俱,她堅強樂觀。似乎所有丁燕兒的靈魂,所有沒有的東西,柳靜月統統都擁有,而丁燕兒就恰恰擁有天下女人都渴求的絶世無雙姿色。
  這年頭裡面,有錢的男人太多,有錢又玩樂的男人不少,有錢有權又玩樂的男人也數量龐大,可是要說三者均有又極為極品的男人這數目就少之又少了。
  就這皇城根下,要說排得上號,符合如此條件的——如此這般一想還真大多繞著這麼兩個女人晃悠。
  一個丁燕兒,一個柳靜月。前者艷名妖嬈勾搭整個北京域,後者情誼相交整個北京城。無論是什麼情況,總歸就和這兩個女人脫不了關係。
  如今這兩個女人合二為一,各位要是這麼一細細琢磨,都會不自覺心驚。這番混合的搭配,生生是要人命,折磨人心啊。
  柳靜月倒是率先清醒過來,一動身子卻發現自己好似夾心餅乾一般被人雙手雙腳環抱住。
  頭有些疼,還滿身酒氣,她伸手捏了捏額頭,定神掃視了一眼四周。
  床上四人。三男一女。一個女人就是她,三個男人——總算是她認識的。這三個小鬼怎麼就老纏著她不放?
  柳靜月想要起身,卻被身後一雙手滑上了自己赤裸的晃蕩的雪白胸口。
  滑!
  嫩!
  好似陶瓷器皿般光滑,又好似上等好玉般清澈光潔。
  崇祁連因為她的起身也是立刻清醒過來,一見懷裡之人欲起身,趕緊伸手就攔,順勢好一陣撫摸愛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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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莫航和蘇沐青也同時驚醒過來,陳莫航閃爍著那雙迷人的丹鳳眼,橫趴在床上,對著柳靜月展顏這麼一笑,輕輕喚道:「早——」
  「哦。早。」柳靜月腦子裡頭還一陣混沌,下意識回了他一句。總覺得此刻這個小鬼赤裸上身,斜眼含笑微瞄著自己到真是有幾分讓人一看心動的妖孽美感。
  蘇沐青低笑,率先從床上起身,絲滑被單從他身上滑落下來,露出赤裸昂藏的軀體。
  柳靜月半坐床上,視線不偏不倚正好對準了他下半身。
  哇塞!難怪人家常說男人是從早上醒來開始就發情的動物。這尺寸大小——
  吞嚥了下口水,柳靜月驚奇地發現在自己注視下,那玩意居然還會繼續膨脹擴大,好似變人體魔術一般。
  「你要是再繼續這麼看,我不介意早間運動一番。」蘇沐青的聲音沙啞得有些厲害,從柳靜月頭頂上發出。
  柳靜月趕緊回神,慌忙地從榮祁連懷裡掙扎出來,拉著被子,七手八腳慌慌張張從床上跌坐在床下。
  「呵呵——慢點。」榮祁連頭支著腦袋,好笑地看著柳靜月跌坐地上的樣子。摘下眼鏡的他更添幾分狂放的邪魅氣息,看似斯文的臉龐掩藏著背後的鋒芒和鋭利。
  狼狽地從地上起身,柳靜月抓著被子,把自己卷在裡頭,硬是裹成蟬寶寶般跌撞地進了洗手間。
  崇祁連他們三個眼見她進入了洗手間後,這才斂下了笑容各自掏出關機許久地手機查看。
  驚人地未接電話短信提示。
  他們三人手機各自有不下七八十次未接電話。
  詫異地是老大地電話居然也在其中。
  難道老大想明白了什麼嗎?
  榮祁連眸色一厲,對著旁邊陳莫航和蘇沐青說道:「我們不妨可以試探她一下。」
  「怎麼試探?這個事情太匪夷所思了。你說人死了真有靈魂一說?」
  「試了就知道了。如果真地不是丁燕兒,那麼一切地奇怪都可以解釋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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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靜月從洗手間出來地時候就看到三個小子已經穿戴整齊,一臉焦慮的模樣,手裡拿著手機,嘴裡不停地在說些什麼。
  「什麼——?怎麼會出事地?」
  「嚴重嗎?你混蛋!怎麼就不清楚?」
  「車禍司機抓住沒?你倒是說清楚重傷到什麼程度啊?」
  隱約聽來似乎有人車禍受傷嚴重。柳靜月坐在一邊安靜地等待著他們通完電話。
  「我知道了。還有老大的傷勢絶對不能讓伯父伯母知道。」
  本來窩在沙發上的柳靜月一聽榮祁連對著手機的那個老大兩字驚得直接彈跳起來。
  晴天霹靂的震驚!
  他們剛才在說什麼?老大?不就是龍雷浩嗎?
  他怎麼了?重傷?為什麼?
  沉浸自己思緒之中的柳靜月沒有察覺到三個本來還一臉焦慮的男人統統放下了手中手機,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柳靜月,龍雷浩重傷你要不要去看他?」榮祁連猛地開口出聲問道,試探的眼神不斷地掃視著柳靜月的表情。
  猛地驚醒,柳靜月不知哪裡來的勁道,死命地拽住榮祁連的手臂,慌得聲音都在顫抖:「快帶我去。哪個醫院?哪裡?到底他怎麼了?」
  淚水無聲地流下,淌過臉頰,在丁燕兒那張奪目美麗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柔和而哀傷的感覺,真情實意的情感流露,更添了這張臉龐驚人的憐人姿色。
  「你果然不是丁燕兒。丁燕兒怎麼會為了龍雷浩流淚?」愛憐地將拽住自己生硬發緊的小手扣入懷中,然後柔聲安慰道:「老大沒事。別哭了,我們只是為了知道你是誰所以故意試探你罷了。別難過了,我保證老大一點事情都沒有。靜月——」
  他這一聲叫喚讓還沉浸在擔憂之中的柳靜月縮了縮身子,   然後一把推開了他的摟抱,冷著臉對著他們三人環視道:「你們三個——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你們剛才是在詛咒他。明明他平安無事,你們居然說他出了車禍,要是萬一真的——」
  哽咽之後,靜月狠狠瞪了他們三個一眼,含淚就拔腿朝門外跑去。
  「靜月——你聽我們解釋。」
  這下可把三個小子嚇得慌了手腳,慌忙就追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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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說這滿北京城說得上名,排得上號的男人總歸就和這丁燕兒和柳靜月兩個脫不了關係吧。
  這不,柳靜月含淚跑出了房間,搶先三人一步進入電梯關上後朝著一樓下去。三人趕緊是慌不擇路地朝著樓道蹬蹬地飛撲而下。
  偏巧這個時候李成乾和平日一起的玩友又來開房間玩樂了。雖然他總是一人獨自坐於一邊,並不參與,可是李成乾也只有通過縱情歡愉之中才能夠忘記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女人。
  誰知他人才剛跨進酒店大門,一個人影就從電梯裡頭衝出。一個迎面碰撞就栽進了他的懷裡。
  兩邊兩個男人一個勁兒地輕佻地口哨吹響,然後對投懷送抱般的女人說道:「美麗的小姐,你還是選擇咱們兩個好,那小子可不會對你憐香惜玉的。」
  李成乾的確不會對任何送上門的女人有什麼善意回應,他剛想狠狠推開那個懷中女人,卻不想看到她抬頭剎那露出的那張嬌容後,驚得張大嘴巴。
  「燕兒?你?你怎麼哭了?媽的,誰敢欺負你?」一見那個女人是丁燕兒,李成乾就好似重生一般,煥發起精神來。
  再瞧瞧自己心愛的女人雙眼紅腫的樣子,這個怒意啊——到底誰敢欺負他含在口中都怕化了的寶貝?
  還沒等柳靜月說話,樓道口一陣腳步亂響,衝下了榮祁連三人。眼瞧著自己追著的女人被門口一男人抓在懷中,頓時衝上前去。
  「你誰啊你?光天化日之下調戲?」陳莫航公子哥脾氣,一個上前直接拿手推著李成乾。
  要說這北京城玩樂的高幹圈子雖然是一個圈子套一個圈子。可是吧,有些關係繞得遠些的人物,也就知道個大名,這人長什麼模樣彼此之間都不清楚。
  李成乾沒有回擊,他的注意力還在自己懷中女人身上。旁邊兩個好友火了。同樣也是公子哥,北京城混大無法無天的主。一見自己朋友被一個小子推,立馬衝過去圍著陳莫航冷聲道:「小子,眼睛放亮點做事。你丫挺的在這裡橫什麼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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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就說過了——陳莫航這三人是無法無天,踩著法律邊緣走的狠角色,可不是一般的驕橫公子爺。
  蘇沐青臉一沉,對著那兩個開口叫罵的男人迎面就是一拳,出手俐落毫不留情。
  要不是一邊榮祁連拉住他,估計那兩人的手腳就給踹斷了。
  「沐青。現在不是惹麻煩的時候。」
  「哼——」冷聲一聲之後,蘇沐青收手,對著地上被狠狠重擊後爬不起的兩人說道:「今天我有事情,就放過你們兩個。」
  說完就伸手就想從李成乾懷裡奪回他們的寶貝。
  可是李成乾不是一般犬馬聲色的紈褲子弟,他算起來也是北京城上的有些名聲的人物。
  他手一擋,將懷中人一拉,人帶著旋轉,已經出了幾步之外。
  一看就知道也是個練家子的高手。
  「就是你們把燕兒給弄哭的?」沉下了臉,一見這三個小子,李成乾大概也清楚對方的本事和能耐。到是沒想到,自己懷裡的女人又惹上了風流債。
  雖說自從柳靜月死後,她就很少在這般肆意放縱,可是上次吳世麟滿北京城瘋狂找她,就讓李成乾察覺到丁燕兒的變化。
  他總覺得似乎有些他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可是又一時說不清楚。
  心裡隱隱不安之下,李成乾也不敢去主動尋找她,只是盼望著這個女人會在某一時某一刻會想起自己。無論什麼時候都好,至少讓他心安。
  此刻雖說她惹上了不知狀況的風流債,可是卻意外讓李成乾安心。
  原來她沒有變化。她還是那個丁燕兒。
  「你是誰?」一聽聞對方如此親密地喊著懷中女人名字,榮祁連皺了皺眉頭問道。
  「李成乾。」
  這名字,三個小子還都聽說過。也是丁燕兒的男人中一個!
  柳靜月才懶得理會到底誰是誰男人,誰惹了誰。她一個掙脫李成乾的手,頭也不回地就朝外頭跑去。
  「哎——」三人慌忙就要去追卻被李成乾一下子給攔了下來。
  「你們三個不要去騷擾燕兒。」
  「我呸。她是柳靜月,又不是丁燕兒,關你什麼事情。」這三個到底是不知兩個女人之間曲折和陰謀,也不知道暗藏洶湧的殺機。陳莫航一瞧李成乾攔他,狠狠迸出一句。
  「你說——什麼?」李成乾一驚,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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