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犯我_分卷阅读_60

  现在谁给林轻一本葵花宝典,她就能逼李洛基组队自宫:“重点不是这个!事情是这样的,他上次侮辱我胸小,我今天本来是要甩他一脸的……”
  王信宏王公子的三观和五官都被她毁得差不多了:“甩……胸……一脸……”
  林轻要疯了:“我是说把内衣甩他脸上!不是把胸甩他脸上!你听我说……王小黑你别跑!是男人你就听我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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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宏基旗下的crown酒店,一身酒红色风衣的丁巾巾胳膊上挎着fendi同色2jours,走到前台时往下拉了拉墨镜:“李总回来了吗?”
  酒店工作人员都认得她,也早就把这位归成半个少奶奶,赶紧摸出张房卡:“回来一阵子了,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丁小姐快去看看吧。”
  丁巾巾礼貌地笑笑,接过房卡,推上墨镜。
  顶层的套房都有专用电梯,丁巾巾很快就到了门外。
  她深吸一口气,房卡在门锁上一扫。
  门自动开了。
  入眼的是熟悉的一大片玻璃冰吧台,吧台下面打着幽紫的光,在六米高的落地窗前显得有点虚幻。
  不管来过多少次,她还是会被这里穷奢极侈又带了点寂寞味道的装潢震撼一遍。
  换了鞋,丁巾巾脱了大衣,对着门口两人高的穿衣镜补了补妆,才轻手轻脚往里走。
  穿过两层门,终于找着人。
  欧式沙发的靠背雕出绵延不绝的线条,好似一片紫色的山脉。
  宏基大公子身上穿着浴袍,松松露出胸口大片皮肤。他靠在最长的沙发正中间,手里一只酒杯已经空了。
  看见丁巾巾进来,李洛基没说话,只动了动握着酒杯的手。
  丁巾巾走过去,双手捧起茶几上的红酒,慢慢倒起来:“哥哥,外头传说你要收购仁慧实验室?”
  李洛基挑唇一笑:“外头传说?我今天下午才放出去的消息,已经传到你耳朵里了?”
  丁巾巾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其实是不小心听张秘书谈起。哥哥,你要做药品生意了?”
  李大少喝了口酒,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酒杯:“我看着像卖药的?”
  丁巾巾也感觉到他今天心情不好,但看着他握杯的手,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就闪过那天他疯了一样打人的画面,心里不知不觉蔓延起一股不忿,还有恐惧:“难道……哥哥只是为了对付刘宗?就因为刘宗是……”
  “啪”的一声,是一只手机被摔在她面前,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一张不那么积极向上的照片,照片的女主角还就是她本人。
  “四年前艳-照门,影后自杀未遂,影帝差点被人废了。巾巾,你觉得你能挺几天?”
  丁巾巾低头捡起手机,只觉得自己被一盆凉水浇了个彻彻底底。
  她一向知道他有手段,不说兰台里其他艺人,就是和他上过床的,甚至上过几次床的,只要哪个稍微骄纵了一点,很快就会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
  男人和女人对他来说,就好像包之于富婆。
  一天换一个也不嫌多,有时候可以同时背好几个。用过的包随手扔掉还是送人,也不见得多心疼,因为总是有新季新款。
  她一直觉得自己比那些愚蠢的男男女女看得清,从一个小妹妹做起,用了七年,才真正的变成他的女人。
  她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也许她真的是不同的…..至少……至少她的照片是他亲自拍的,不像兰台其他女星,只能被他派去的男艺人搞……
  丁巾巾跪在沙发上,稳定了一下情绪,下了一步比较有策略的棋:“哥哥,你和她的事我不懂,也不敢乱说。只是巾巾知道,我如果爱一个人,是不会忍心送他去监狱那种地方的。”
  三年前,她送你进去;同样是三年前,你送她进去。
  你们之间到底有多少爱?
  “哥哥,巾巾还有一句话,有时候念念不忘,不过是因为没得到。要是哥哥真的放不下,不如先得到她的人。”
  ☆、第四十六章
  不如先得到她的人。
  噼里啪啦,雨点打在落地窗上。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酒杯里的红酒一圈圈晃着,杯底慢慢出现了一个小漩涡。
  漩涡刚刚成形,就被他一仰头全灌了进去。
  李洛基把酒杯扔在茶几上,单手搭在裸-露的胸膛。
  丁巾巾目光随着他的手移动。
  有一种娱乐方式叫伤敌八千自损一万,她刚才逆着真心说出的话,其实是把自己放在火锅里煮,嗯,还是麻辣锅底。
  感觉到他身体似是有些燥热,丁巾巾膝行着凑近点了,一双标准的玉女手扯上他袖子:“哥哥,我们也好久没……都两年多了吧。哥哥不碰我,我也没有让别人碰过,哥哥,哥哥……”
  一声声哥哥,叫得千回百转,让老大爷听了都要去买肾宝。
  “哥哥”这两个字,一直是她相信自己和别人不同的证据。
  曾经,曾经有很多人都喊他哥哥,那个胸大无脑的模特儿大蜜,那个明明比她还大却不要脸地总是演学生妹的石暖,那个没品的暴发户的女儿朱七七……
  可是自她21岁以后,就再没听任何一个人喊过他一次,除了她自己。
  那是多好的生日礼物。
  她生日那天,他第一次带她回来,第一次带她进了他的卧室,亲手脱掉她的衣服。
  在那之前她没有过别的男人,14岁出道,在那样一个地方,她坚持到了21岁。
  那一晚他有些醉。
  虽没有比较,却也觉察出他的动作勇猛,态度却是小心翼翼。
  带了那么一丝讨好,一丝歉疚,一丝怜爱,一丝温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痛苦。
  心一下子就化了。
  那是平时高高在上的一个人,能做出的最卑微的姿态。
  在攀上顶峰的前一瞬,她听到他压抑却又兴奋地哑声命令:“叫哥哥。”
  叫哥哥。
  她抬起脸,月光下他狭长的眼睛中波光浮动,不似人间物件。
  “哥哥。”
  那是她第一次叫他哥哥。
  好似一句尘封千年的咒语,瞬间带她走上人生巅峰。
  一切就和她想象的一样,除了他在最后关头抽-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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