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权臣_分卷阅读_53

  刘汝康又用力拍桌子,只听轰的一声,可怜的木桌倒地阵亡了。他道:“你以为老子没写?她叫老子自己想办法撑着,别再给朝廷上折子,省得显得老子没用,保不住乌纱帽。高家的人都是混账,你以为老赵家有几个好的?都是一路货色!”
  正说着,外面突然有人来通报,说是高展明又来了。
  刘汝康不耐烦地挥挥手:“把他晾着,老子没空伺候他!”
  家丞退了出去。
  没多久,家丞又回来了,向刘汝康汇报:“老爷,那高展明这次多带了一个人来。”
  刘汝康没好气道:“又带了哪个混球?”
  家丞道:“奴才也没见过,面生得很,听口音,不是咱们嘉州本地人,像是京城来的。”
  刘汝康皱眉:“京城来的?不是说那姓高的只带了一个奴才?”
  “看模样,不像是个奴才,倒是个公子爷。”家丞凑到刘汝康耳边小声道,“奴才听人说,最近高判司一直和那个公子入则同榻、出则同车,下面的人都在传……说那人是高判司的……面首……”(注:面首既男宠)
  刘汝康差点一口水喷出来:“啥?面首?!”
  在蜀地,男风十分盛行,不少官员豪绅都豢养年轻美貌的小厮充做自己的面首。
  刘汝康大怒,扬起手,才发现刚才房里的唯一一张桌子已经被他拍散架了。他悻悻收回手:“格老子滴,老子心烦的很,他还敢养面首?!还敢带到老子府上来?!反了天了!”
  刘汝康和他的家丞要是知道高展明带来的“面首”就是他们一直求而不得的新都督李景若,只怕会吓得眼珠落地。
  家丞问他:“老爷,咋办?”
  刘汝康道:“老子没空管他,让他等,他爱等多久等多久!别给他上茶,渴死他!”
  可惜这次高展明不会渴死,他学聪明了,自带了水囊来。不光是水囊,他还带了不少解闷的东西,优哉游哉得很。
  三人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还等不到刘汝康召见,于是他们在院子里将随身带的马吊牌铺开,怡然自得地开始玩牌。
  一名婢女从后院路过,看见他们的阵仗,忍不住好奇地探头张望。
  李景若笑着向她招招手:“姑娘,可否移驾过来?”
  那婢女见李景若笑得如春风拂面般,怔了怔,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李景若一双风情的眼盯着她的脸转了转,惊喜道:“姑娘,你模样这般标致,是这府上的夫人吗?太守真是好福气。”
  那婢女脸上不禁飞红一片:“爷别拿奴婢打趣,奴只是个侍婢。”
  李景若大惊:“侍婢?太守府上竟连侍婢都有如此模样,可真叫在下开眼。”
  高展明险些笑出声来,忙顺着李景若的话称赞道:“在下原以为皇宫里的宫女们就是天姿国色了,没想到嘉州地杰人灵,怕是宫里的贵妃到了此地,也要自愧不如。”
  引鹤是个看见姑娘就嘴拙的,他说不出这般轻浮的话,就只羞涩的低着头不做声。落到旁人眼中,更是无声的夸赞。
  那婢女羞得低下头去,绞着衣角不做声。
  李景若道:“姑娘,我们正打算玩几局马吊牌,可惜三缺一,不知姑娘可有闲暇,陪我们玩两局。”
  那婢女是伺候夫人的,现夫人已经歇下休息了,她恰好无事可做。然而她知道老爷不待见等在这里的几位客人,因此有些犹豫。
  李景若道:“就玩两局。若有姑娘陪我们解乏,实在是我们三生修来的福气。”
  那婢女到底禁不住马吊牌的诱惑,有心道老爷只吩咐了不许给他们上茶和供食,却没说不准和他们搭话玩牌,于是坐了下来:“就只玩两局。”
  李景若忙道:“好。这便开始吧。”
  刘汝康不知后院的事,把人都打发出去,闷在书房里抓耳挠腮地继续写折子,请求朝廷拨粮拨款,缓解嘉州的灾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汝康只觉口渴不已,高声唤道:“来人呐!”
  等了半天,外面没动静。
  刘汝康又叫道:“来人呐!人呢,死哪去了?”
  外面还是没人理睬。
  刘汝康不得不自己站起来,推门出去,只见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家丞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老爷叫人?”
  刘汝康莫名:“伺候的人都死哪去了?”
  家丞擦了擦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刘汝康的神情:“都……都在后院。”
  “什么?!”刘汝康大惊:“在后院?在后院干嘛呢?”
  家丞的声音更小了:“看……看牌。”
  刘汝康一双眼睛瞪得滚圆:“看什么牌?”
  家丞用蚊子叫的声音哼了两句,刘汝康没好气道:“大声点!”
  家丞挺直了腰板,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大声道:“夫人在后院跟那三个访客打马吊,院子里的奴才都去围观了!”
  刘汝康的下巴险些落地:“夫、夫人?!”
  太守府的人都知道,老爷刘汝康虽然是个暴脾气,但却是个嘴硬心软的,嘴上总是骂骂咧咧,却是个疼人的,还是个耙耳朵,在外面硬的像块干牛粪,到了屋子里就被夫人管的言听计从。时日久了,太守府的奴才都被惯得骄纵了,府里太守夫人是最大的,太守老爷只能排第二。
  高展明李景若在后院里跟奴才们玩马吊,玩了两局又两局,奴才们都去围观了。太守夫人找不到人伺候,走到院子里,一看见马吊牌就两眼发光,斥退了奴才撩起袖子亲自上阵,在后院跟人玩上了。
  刘汝康急得直跺脚,哪还敢把人晾着,连忙带着家丞匆匆忙忙赶了过去。
  一进后院,只见围观的人包的跟个水桶似的,突然传来一阵喝彩道好声,看来是有人赢牌了。
  李景若从怀里掏出一副珍珠耳坠子递给太守夫人,一脸为难:“夫人果真好牌技,把把都是夫人赢,在下身上带的这点家什都快输光了。”
  太守夫人眉开眼笑地接过李景若递来的珍珠耳坠,往耳朵上比了比,高展明赞道:“珍珠配美人,果真绝配。”
  太守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把坠子揣进兜里,将手里的牌一推:“接着来!”
  这一回他们来太守府,准备的可比先前充分多了。李景若是个人精,也不知他从哪里打听来,太守刘汝康是出了名的惧内,而太守夫人又是出了名的爱玩马吊,于是他们特意带了一副马吊牌和一些珠宝首饰来,故意输牌,果真把太守夫人哄得眉开眼笑。
  刘汝康急得直跺脚:“让开!让开!”
  众奴婢小厮见太守爷来了,连忙让开一条道。
  刘汝康走进人群中,只见夫人刚摸了一手好牌,正两眼发光,急道:“夫人!”
  太守夫人不耐烦道:“等我打完这副牌再说。”
  刘汝康痛心疾首:“夫人呐!”
  高展明将手里的牌一压,淡然道:“夫人,既然太守爷找您有事,不如先说完了事,过会儿再接着打。”
  太守夫人不高兴地将手里的牌搁下,刘汝康连忙将自家夫人拉起来,拖出人群。
  刘汝康不满道:“夫人,你怎么和他们打起马吊来了?”
  太守夫人白了他一眼:“你说那个娃不好,我看他好得很嘛。根本不是你说的什么纨绔子弟。刚才打牌的时候我问他,他到嘉州来做什么,他说他是来办实事的,想要解决嘉州现在的困境,可惜一直见不到你的面。这样的人,你把他们晾着不管,你这太守做的是不是得意忘形了?”
  刘汝康瞪眼:“解决嘉州的困境?就凭他?!夫人,你是被他们的花言巧语哄得昏了头了!”
  太守夫人道:“我听那个娃说的很有道理,他才到任几天,就把嘉州的情况都摸清了,他要是纨绔子弟,你把他晾在院子里不管,他还不生气?还来用热脸贴你的冷屁股?你当你的屁股是金子打的?”
  刘汝康哭笑不得:“你中了他们的计了!”
  太守夫人道:“我不管,我看他们是好人,你不准再把他们晾着,赶紧接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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