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之刃[花样滑冰]_分卷阅读_25
伊莲娜毫不掩饰的发出惊叹,重新审视起了面前那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的男孩。他看起来是那样的稚嫩,有些怯生生的样子令伊莲娜无法把眼前的男孩和当年那个在冰场上坦然接受着,甚至是享受着万众瞩目,耀眼非凡,站在云端之上仿佛身处另一个世界的少年联想在一块。
年轻时候的伊莲娜也曾是一名狂热级别的冰迷。又或者说,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显然不可能会嫁给索伦,这个并不符合少女时代的伊莲娜理想中带有浪漫情怀,也不能经常带给她惊喜的男人。
索伦并不懂得浪漫,或者说他是一个严谨而又过于自持的男人。他习惯于将每天的时间都进行最合理的安排,然后严格的遵守那个安排。这显然不是伊莲娜能够接受的。但索伦在冰上那仿佛能够令女性们都窒息的吸引力却让过于年轻的伊莲娜放弃理智嫁给了他。虽然在索伦退役后没多久,他们的这份婚姻就再也无法维系的破碎了,但伊莲娜并未为此而后悔。
但这也就意味着,她对于那修这个名字会有着一份连时间都不能冲淡的深刻印象。她还记得少女时代的自己是怎样在看台上叫着那修和索伦的名字。那时候,所有人都说,生在珈国的冰迷是最幸福的,因为他们国家的勇士年年都能获得奖牌,无论是世锦,抑或是冬季奥运会。所以那时候的冰迷们都以自己是珈国人而深深骄傲着。
而那时的那修和索伦,他们都是珈国的骄傲,珈国的荣耀。该说索伦成名更早,是一个稳步提升着自己世界排名的努力型选手。而那修……那仿佛就是凭空出现一般,他在十六岁那年就代表国家在世锦赛上拿到了一块奖牌,自此让冰迷们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但令伊莲娜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那修在那年的世锦赛颁奖典礼上没有笑。在比赛结束后的记者招待会上,当记者提及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给出的回应是:那并没什么,因为我能做到更好。
或许他的这一回答在当时看来……是狂妄得无可救药的,可后来所发生的事实是……他的确在来年的奥运会上夺得了金牌,却也在此后永远的离开了他的冰迷们。
那时候的伊莲娜狂热的迷恋着索伦不错,但她却又是如此虔诚的喜欢着那修。对于大部分的女冰迷而言,索伦是创造奇迹的人,而那修却是开创世纪的神祇。
所以即使现在又过了二十年,当年的那些冰迷们还是记着那修,并深信着这个世界再不会有能超越那修的人了。而属于他的神话故事,也再不可能被复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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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渐入佳境 ...
“腿要用力!用力但不是让你僵直在那里!我甚至不用看就能感觉到你身体的僵硬了!不行,你的动作还是不熟!今天再把这几个步法好好练熟了,如果你连单个的动作都做不到足够好,又怎么能在节目里做成功!
我说过不想在你的这套节目里看到明显的断层,没有裁判能够容忍每次滑到步法的部分就完全僵住的选手。更何况你现在的情况让我很怀疑你是不是会在比赛时因为在步法表现中绊到自己的脚而摔倒!”
在索伦全权接手了卿越的日常训练后,卿越的训练重点就完全改变了。他在索伦的要求下把雪丽亚和那修共同为他新编排的节目全部都滑给他看了一遍。索伦在沉默之后说要把卿越的节目编排进行大规模的变动。因为,现在的节目……除跳跃之外所有规定动作的难度系数在他看来简直就像是在过家家一般。
或许卿越还没有从青少年组跳入成年组的觉悟。可现在的事实的确是……如果光是那样,他拿不到奖牌。而索伦更不希望卿越在他进军成年组的第一场比赛就给人留下一个空会跳跃的印象。
因此……节目被删去了一大批几乎毫无难度毫无意义的连接动作,改为了一连串难度系数很高的滑行,步法。就连旋转,卿越都在索伦的强硬要求下又加入了两个姿态变化,旋转速度也做出了更高的要求。
这样的难度变化在阿列克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甚至是不可取的。他甚至因为这个而不止一次的找过他的父亲索伦。原因无它,现在已经接近十一月了,要知道希蜀在每年的一月就会进行全国锦标赛,在那之前卿越还必需通过地区选拔赛。所以他们只有连八周都不到的时间。
在这个时候把节目编排进行如此大的改动,先不论卿越是否能够接受,在短时间内把两套有很大变动的节目练熟,光是难度系数的改变……跨度之大就会让他都感到不忍。时间太短了……那样做会害了他的。
起码……从两岁起就上冰的阿列克是那样认为的。可他每每提及此,从他父亲那里得到的回答都是清一色的……“看着吧,他一定能做到的。”
“他和你我都不同。不为他准备两套足够冲击世锦赛奖牌的节目……那才是真的害了他。”——这是某次索伦在反复研究着阿列克以往的比赛录像时对阿列克说出的话语,令阿列克离开的脚步顿住,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之后么?阿列克走到两楼,打开了卿越的房门。已渐入寒冬的天气令这个夜晚又更添一分寒气。由于房间暂住人的粗心,这间房间的窗户大开,拉上的窗帘更是不断因夜晚寒风的席卷而掀卷不已。银色的月光也因此而投射进来,落在少年的脸上,为他更添一分朦胧。
阿列克见状,立刻快步走向窗台,把窗户关小了许多,而后又走近卿越的床边。熟睡的少年显然没把被子盖好,整个肩膀几乎全都露在了外面,而那在睡梦中也能感觉到的寒冷又让他紧紧的抱住被子。
阿列克犹豫了片刻,而后把被子从卿越的怀里慢慢的拉扯出来,为他把肩膀盖上。可他却仿佛是在看到眼前这副画面的时候就被魔障了一般的无法移开双眼。
少年的头发软软柔柔的散落在枕头上。未被额发遮住的额头和眉出卖了他的稚气,而睡衣上那并未被系上的第一第二颗扣子则令少年的脖子,少年的锁骨,少年的肩以一个与诱惑有关的角度呈现在了阿列克的眼前。
阿列克的眼中闪过挣扎,伸出的手在迟疑了许久后终于覆上了卿越的唇。指腹才触碰到,就仿佛触电般的收了回来,却又在犹豫之后再次覆了上去。
仅仅是指尖的触碰,他就能感到那片……令他心悸不已的柔软。
眼前的少年是如此的纤弱。每天五小时的冰上训练几乎要压垮了他,可他的身体里……却又有着阿列克无法想象的力量,以及阿列克从小就梦想着……想要拥有的天赋。
那并不是和嫉妒有关的情感。或许阿列克早就在事实的冲击之下……在那么多年的适应中找到了自己所属的位置。
在其他选手还在和同龄人戏耍的年纪,他就早已与巨大的冰块为伍,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却也仿佛不知道疼。在与他世界排名接近的选手一举超过他的时候,他持续着每天近乎六小时,一周六天的训练。在他终被珈国冰协承认,令得全国瞩目之后,他持续着每天近乎六小时,一周六天的训练。在珈国冰协决定上一年的奥运会并不给予他奥运会入场资格的时候,他依旧持续着每天近乎六小时,一周六天的训练,盼望能在那年的世锦赛上拿到一块奖牌。
他知道自己的天赋是多少,便也知道自己所需付出的努力。但既然他的父亲能够以自己的努力打败那些天赋远胜于他的人,走向花滑世界之巅,那为什么他就不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