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邬蓝_分卷阅读_215

  “我当然会的。我祝你幸福!”
  “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吧?”邬蓝说。
  石锋叹了口气:“当然,永远都是。”
  邬蓝的大学生活就在石锋的祝福声中开始了。最先迎接她的是为期十天的军训,师范类学校,女生是主流,尤其是他们这样的专业,男生更成了珍稀物品,像邬蓝这一个班级里,硕果仅存两名男生,变成了红花团绕的绿叶,也就变得珍贵起来。学外语的女孩多,美女比例就多,肤白眼大的邬蓝也算得上他们班出类拔萃的那类美女,她刚一入学,就被别系的男生盯上了,军训的时候,就有不少男生跑过来送水送纸巾送吃的。
  邬蓝都礼貌地摆手拒绝:“谢谢,我不需要,我自己带水了。”
  旁边邬蓝的同学就说:“师兄你们就省省吧,我们的邬大美女已经名花有主了,人家男朋友又高又帅还有钱,开车来接她的。”这年头还没有高帅富的说法,杜礼柏确实是个高帅富。
  那些男生就都失望地走开了,邬蓝名花有主的标签贴出去了,但这也挡不住有不知情的人和不知难而退的人的热情,邬蓝还是得不断拒绝那些隔三岔五跑出来表白的男生。甚至去图书馆看个书,走开去上个厕所,回来都能在书本里发现有表达爱慕的小纸条。
  好在大家都是文明人,有素质,很少有死缠烂打的。师范类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女生,男生只要有心想找女朋友,其实并不太难,这个不行,换下一个目标呗。压抑了这么多年,总算上大学了,可以自由谈恋爱了,怎么能够浪费这么美好的青春时光,于是大学校园里,恋爱蔚然成风。
  邬蓝也是这一阵风中的一员。刚上大一的她,时间相对比较充裕,周末有空的时候,就和杜礼柏去约会,约会的场合有很多,双方的校园里,北京的名胜古迹,有意思的街巷,市内的各种展览,可去的地方举不胜举,就是没那么多时间去约会,通常都会是在一方的学校约会,一起看书学习。
  邬蓝喜欢北大的未名湖,天气好的时候,就总坐在湖畔的垂柳下,看着睡莲塔影,和杜礼柏一坐就是半天。
  杜礼柏喜欢用一辆半旧的自行车,拉着她在校园里转悠,逛完燕园逛清华园,逛完清华园逛圆明园,这一片洒下了他们很多的欢声笑语和足迹身影。自行车比小车方便,什么犄角旮旯都能够去,邬蓝坐在他的身后,手抓着他的衣服后摆,这种信任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满足。
  杜礼柏是个很有心的人,他追求邬蓝非常用心,常常会制造一些小浪漫,令邬蓝意外又欣喜。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跟邬蓝交往不疾不徐的,节奏缓慢而温和,邬蓝觉得这样很好,她是个慢热的人,承受不来疾风骤雨式的激烈感情,这种节奏就很好。
  十一的时候,学校放了七天假,杜礼柏准备带邬蓝去坝上草原玩,自己开车过去。邬蓝对草原向往已久,自然也答应了。两个人去草原的话,人数有点少了,杜礼柏便让邬蓝叫上她比较要好的同学,邬蓝想了想,就叫上了宿舍里两个不回家的外地女孩。
  临出发之前,邬蓝接到了石锋的电话,这是他开学之后第一次联系邬蓝:“我的军训才刚才结束,你们已经上课了吧?”
  “嗯,上了一个星期的课了。十一你们放假吗?”邬蓝问。
  石锋说:“放啊。有空出来吃个饭呗。”
  邬蓝迟疑了一下,石锋说:“不方便吗?”
  邬蓝说:“我们明天去坝上草原玩。”
  石锋哦了一声:“和杜礼柏去?几天?”
  邬蓝说:“还有我的同学,大概去三四天吧。”
  石锋说:“自己开车去吗?还方便带个人吗,我也想去草原看看。”
  邬蓝怎么好拒绝,便说:“好啊,我跟杜礼柏说一声,回头给你打电话。”
  于是这次坝上之旅,变成了三女二男,杜礼柏很大度,石锋虽然是个情敌,但是邬蓝已经拒绝他了,他就不能不让邬蓝和石锋做朋友,毕竟人家青梅竹马,这份情谊是怎么也切不断的。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邬蓝看见了石锋,他穿着学校配发的制服,俊挺潇洒,英姿飒爽,邬蓝看着这样的石锋,不由得笑了起来,那个从小拖着鼻涕的男孩,如今也长成了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了,真帅!
  石锋朝邬蓝敬了个礼:“报告首长,整装完毕,请指示!”
  邬蓝听见石锋这样说话,心里有什么东西豁然开朗起来,他已经有心思插科打诨了,应该是释怀了吧,摆摆手:“行李放后备箱吧,上车,就等你了。”
  石锋将一个迷彩军包塞进后备箱里,然后拉开车前门坐了进去,邬蓝和她的两个同学挤在车后座上。邬蓝的两个同学对石锋兴趣盎然,八十年代出生的孩子,大部分从小都有军警情结,学外语的女孩多半都是外向主动、活泼开朗的,她们跟邬蓝打听石锋,又主动找石锋攀谈,了解他们学校的事。一路上石锋就没闲过,一直在回答两个女孩的问题,邬蓝则在一旁听着,偶尔插个话,她觉得很高兴,很久没有听见石锋像今天这么多话了,以前那个石锋又回来了。
  第八十六章
  坝上草原离北京近,开车两个多小时就到了,早上出发,赶到地方还不到吃午饭的时间。几个人先找了个有当地特色的农家小院住下,中午就在住户家里随便对付了一顿,准备晚上再吃烤羊肉。
  坝上草原是华北平原和内蒙古高原的过渡地带,这里的风光已经有大草原的味道了,绵延的草甸如波浪一般起伏着,慢慢堆高,消失在天际。时值金秋,正是一年中秋景最美的季节,山坡和草甸的颜色正在由青转黄,慢慢加深,从脚底的绿色一直蔓延到山头的金黄,色彩绚烂如织锦,成群的牛羊便是这织锦上灵动的点缀,画面美得令人迷醉。
  秋风自西北呼啸而下,牧草弯下腰去,被吹出一道道草痕,令人想起了那句“风吹草低见牛羊”的著名诗句来。一群从来没见过草原的南方孩子兴奋得像脱缰的野马,忍不住在草原上奔跑、打滚、尖叫、大笑,纵情欢呼。就连邬蓝,也失了矜持,变得分外活泼俏皮起来。在草原上生活的人们,肯定都有着像苍穹和大草原一样广阔的胸襟,这样的环境里,生长起来的,绝对都是豪迈儿郎。
  杜礼柏看着这样的邬蓝,宠溺地看着她笑,他喜欢小女儿姿态尽情流露的邬蓝,让人忍不住想去怜爱、宠溺。他拿着相机,追逐着邬蓝的倩影,给她拍照,要留下这美好的瞬间来。
  石锋已经跑得不见了踪影,不久之后,他出现了,手里还牵着一匹马,朝大家招手:“嘿,你们骑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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