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一二三四五六七_分卷阅读_102
偏偏她是夫人身边的侍者,夫人待她恩重如山,她当为夫人排忧。
侍者狠狠地咬了舌尖,剧痛让她恢复了些许力气,一缕血色顺着她的嘴角滑下:“少爷,你……”
你这样会让老爷夫人为难。
黑玺没在意侍者的担忧,他牵着荷青,又冲小墨莲和小粉蛟招招手。两个小家伙立刻听话的跑到黑玺的跟前。
小粉蛟喜笑颜开:“父亲,这个院子真大。”
小墨莲没吭声,他抱着莲台。莲台上的荷叶不见多少的变化,荷叶下方的小莲子却在逐渐长大,如今已约莫一指长,隐隐的能够分辨出人形的轮廓。
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侍者,侍者莫名的冷汗直冒,心里发慌,好似被凶兽盯上的危机感霎时涌上心头。
黑蛟唤来孩子,直接说道:“走吧,去你们祖父祖母那儿。”
小墨莲微微点了点头,小粉蛟激动地赶紧理了理自己的衣裳,祖父祖母那儿会不会有很多好吃的,祖父祖母会不会给他吃。
小粉蛟忽然发觉自己有点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荷青:有点怕
大黑蛟:别怕,有我
小墨莲:冷漠脸,要战斗了
小粉蛟:激动脸,有东西吃了
小莲子:继续努力的长啊长
第70章 天赋异禀的孩子
荷青第一次走进九佑湖中心的大宅院,不可避免的感到紧张。他望着前方的主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不断的提醒自己,一会儿绝对不可以在大黑蛟的父母面前失礼,他必须为了他和大黑蛟以及孩子们的将来奋斗一番。
荷青挺直了后背,略微稳了稳自己起伏的情绪,走向即将到来的,属于他的考验。
不知大黑蛟采用了何种手段,此前传话的侍者始终没能开口说话,她的身体在轻微颤抖,承受着莫大的压力。
大黑蛟并未让侍者离去,而是平淡地说了一句:“我多年不曾回来,还是你带路吧。”
因此,侍者无法脱身,只得和荷青他们同行。
侍者的颤抖,荷青看得清楚,他也知道,侍者迎上他视线之际,清晰可见的怨恨。
荷青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讨厌自己,大概是自己不够优秀的缘故。不过,大黑蛟是他的伴侣,是孩子们的父亲,是他此生不会放手之人。他会竭力改变他们对自己的看法,认可他的存在。
从黑玺的小院到祖父祖母的住处,小墨莲不同于小粉蛟的欣喜万分,小粉蛟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小墨莲的神情只有冷漠。
他的性格相貌皆是接近于大黑蛟,对不关心的人或物面无表情,仅在低头凝视怀中的莲台时,表情会柔和几分。
小墨莲对去见祖父祖母兴致不高,但他发觉小莲子对这儿的环境十分喜欢。
碧绿的荷叶仿佛在轻轻地呼吸,徐徐地一起一伏。周围的生机好似被无形的力量牵引,连续不断地飘向小莲子所在的莲台。
小墨莲冥冥中有一种感应,小莲子清醒在即,小莲子如今需要一个关键的契机。这个与他相同种族的小家伙,体内蕴含着庞大的力量,和他的大海之力截然不同。
跟随着侍者穿过曲折的长廊,荷青沿途不难发现那些打量他们的视线。他并未低下头,也没有表现出不安失措,他的神色间平添几许坚定,他相信自己的选择,他要和大黑蛟共同面对艰难险阻。
大概是身为人父的影响,荷青外出的这段日子,外貌发生了些许变化。他褪去了碧波湖时的单纯可爱,他的个子长高了一截,气息平稳柔和,容貌亦是成熟了不少。
没多久,荷青隐隐地听得说话声。不远处的房间内,有人正在交谈,话语中的喜悦情愫呼之欲出。
荷青进屋,首先见到的是端坐在主位的大妖怪。他是这个家以及整个九佑湖的主人,大黑蛟的父亲,万古。
万古的头发已然花白,精神却相当的好,浑身上下释放出无尽的威严。他双目如闪电般凛冽,瞬间就能看透人心,让谎言无所遁形。
在万古的旁边,坐着一名女子,青丝早就在岁月中染上了几分霜白。她是九佑湖的女主人,大黑蛟的母亲,水容。
荷青之前听得的谈话来自于蛟母和另一名年轻女子,女子眉眼间流转着柔情,举手投足气质超凡。她轻声说什么,引得蛟母眉开眼笑。
蛟夫静静地坐在旁边并未发表自己的意见,他神情淡淡的,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万古是古老的蛟族血脉,水容同样是古老的蛟族血脉,双方血脉力量的累加,使得他们的三个孩子均是强大纯正的蛟族。
白景,灰燃,黑玺,三个孩子随父姓,自幼开始了残酷艰辛的磨练。
正是由于天生的血脉优秀,黑玺早早的摸到了历劫化龙的门槛,纵是此番失败,也不减众人对他的期盼,他迟早成为家里引以为荣的骄傲。
然而,化龙之途是何其不易,绝大部分的蛟族无法成功。
前景无限的三个孩子,无论他们化龙不化龙,他们的伴侣,父母都有一番考虑。
眼下,与蛟母说话的女子正是家里为大黑蛟挑选的伴侣。大黑蛟若是与对方相处不合也不要紧,后面排队的人选非常多。
大黑蛟早已告诉荷青,自己的父母的种种情况。这一刻,荷青轻松的分辨出前方两人的身份。
只是,此刻在场的第三人,荷青猜不透对方的身份。既然侍者传话时说,老爷夫人不见外人,那么这名女子不是外人?
难不成大黑蛟他们有其他的姐妹?他从未听大黑蛟提及。
荷青询问的目光偏向黑玺,黑玺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与家人无关。
黑玺平静地看着日渐老去的父母,他忘了他们有多少没有见面。血脉之中流淌的亲情仍在,彼此间的距离却远到了有些陌生。
黑玺轻描淡写般瞄了侍者一眼,一声冷哼犹如惊雷炸在侍者的耳边,震得侍者脸色苍白,瞬息间伤到了神魂。
当真以为他那么好骗?什么不见外人,面前的这位不是外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