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樊渊勾住顾炀尾巴尖上挂着的灰色小围脖拿下来, 帮顾炀顺了顺大尾巴上的毛毛,把在外套里蹭得乱七八糟的毛顺好了, 这才把小围脖给他重新带上去。
没有小围脖挡着, 顾炀尾巴根儿缺毛的地方一直凉飕飕的,如今被小围脖重新裹好,他才扶着樊渊的肩膀松了口气,从樊渊腿上站起来。
前排老师已经训斥完了孟展和李紫烟, 同学们都以为他们两个在上课打闹呢。
李紫烟有苦说不出,憋出了一脸猪肝色,挺郁闷的坐下, 又偷偷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顾炀已经在后面站好了,樊渊正在翻书,两只手都摆在桌子上,没有哪一只手在顾炀的衣服里,仿佛刚才他看到的一切只是幻觉。
顾炀站了一上午, 樊渊就拉着桌子陪了他一上午, 要是顾炀站累了, 就偷偷靠着樊渊的腿坐一会儿,这样也不算太难熬。
到了午休时间,两个人去储藏室吃饭,特意多待了一会儿,直到上课了才踩着铃声回来。
一回来就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脏兮兮的布包, 打开里面是一个个用旧报纸包着的生鸡蛋。
“这是怎么回事?”
顾炀一手捏着一个生鸡蛋疑惑。
樊渊打开手机,调出针孔摄像头的监控录像查看。
将监控直接调到中午的时段播放,视频里,教室里的人走光后,一个颤巍巍的人影慢慢靠近两个人的桌子。
待人影走近了,顾炀就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是那天来收废品的老人,老人依旧是一身破旧的棉袄,一脸紧张的靠近两个人的桌子,放下装着鸡蛋的破布包就慌里慌张的跑了。
“这是……觉得愧疚了吗?”顾炀问。
樊渊关掉监控录像,着手找人调查附近有没有哪家珠宝店收到被卖的小珍珠。
毕竟顾炀哭出来的小珍珠品种稀有,很好调查,与此同时,他还顺便让人查了查这个老人的情况。
顾炀看着樊渊办完这一切,问他:
“我们要报警吗?或者再等等?我想看看她还要做什么?我感觉……她已经开始后悔了。”
樊渊看了顾炀一眼,并没有反对。
下午顾炀回到了座位上,樊渊也把桌子重新搬到了原处。
晚上樊渊找人调查的事出了结果,附近并没有哪家珠宝店收到这种稀有的小珍珠,而老人的确家境困难,儿子媳妇早死,留下个病恹恹的小孙子,平日里吃饭都是个问题。
顾炀看着调查结果,一时没说话。
樊渊伸手轻轻捏了捏顾炀的后颈,没有打扰他。
两个人又等了一天,在小珍珠被偷的第三天中午过后,放着假珍珠的透明玻璃瓶里,多了几颗品质上好、晶莹剔透的小珍珠,正是曾经丢失的那几颗。
老人在偷走小珍珠后,内心挣扎,因为愧疚送过来几颗鸡蛋,却最终也没有翻过去良心那一道坎,把珍珠重新还了回来。
顾炀看着樊渊把监控录像删除清空,将针孔摄像头收了起来。
“我想匿名资助她。”顾炀突然说。
樊渊将透明玻璃瓶收进背包里,准备带回家不再摆在教室里。
他听到顾炀的话,转头看向他,眸中带着微不可查的笑意:
“我已经通过匿名的方式资助过了。”
顾炀脸上有点凝重的神情终于消散了,他冲樊渊露出小白牙,笑得欢快:
“那再算我一份。”
老人的事在他们这里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插曲,日子仍旧不紧不慢的过着,《小红帽》的金手指总体来说并没有给顾炀带来太大的麻烦。
他的理综成绩也在樊渊夜夜的陪伴下突飞猛进,在又一次的月考中,成功逆袭到了他们班的最后一名。
别看是最后一名,这高三一班的学生可都是全校的尖子生,以前顾炀可是连前一百名的尾巴都摸不到的,如今一举成为高三一班的最后一名,也算是彻底洗脱了靠捐教学楼进一班的名头。
如今谁也不能说他没资格待在一班了。
月考之后,顾炀迎来了十二月的月圆之夜。
十二月十号,农历十五这一天,顾炀从早晨睁眼开始,整个人就有点不对劲儿。
他浑身似乎充盈着用不完的精力,想出去狂奔、想去扑杀猎物,更想将他的小红帽吞吃入腹。
樊渊自从上一次的圆月之后,一直在注意着月亮对顾炀的影响,又怎么会忽略今天的月圆之夜。
他早早的跟卓婉请了一天假,一大早就陪顾炀一起待进了走廊尽头的笼子屋内。
顾炀懒散的趴在笼子里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
樊渊拿着本书坐在秋千靠边的位置,任由顾炀躺在他旁边晃悠。
顾炀晃悠了两下觉得没意思,就慢慢往前爬,按着樊渊的腿,趴在了樊渊身上。
樊渊顺势把翻开的书放在了顾炀的后背上垫着,继续看。
顾炀指尖扣着樊渊裤子边的口袋,把手指探进去,能感受到樊渊的体温。
樊渊翻书的动作顿了下,抬头拍了下顾炀的后脑勺。
“老实点。”
顾炀委屈的抖了抖毛耳朵,小声抱怨:
“樊渊,我想出去玩,你让我带着三只小狗出去玩玩呗?”
樊渊直接拒绝:“不行,今天没让你学习已经很不错了。”
顾炀的毛耳朵垂下去,又去扣樊渊裤子边缘的破洞。
他明明浑身都是精神劲儿,偏偏使不出来,憋在身体里,难受的要命。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黄昏,顾炀的神情就变了,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他从秋千上爬起来,慢慢攀着樊渊的肩膀坐到他身上,指尖扒开樊渊颈侧的衣领,小尖牙顺势就压了上去,在肩膀上轻轻磨着牙。
樊渊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双手环到了顾炀身后,依旧在淡定的翻书,直到顾炀磨牙磨得有点过头了,他才掐着顾炀的后颈,将他从颈侧拽了起来。
顾炀被樊渊拽着被迫抬头,露出一张充满渴望又茫然的脸。
他的瞳孔边缘隐约有些泛红,小尖牙在唇中若隐若现,可怜兮兮的看着樊渊,喉咙发出不满的呜咽声。
樊渊探手从秋千下面拽过精细的铁链,挂在了顾炀脖颈的颈链下面,不知按了什么开关,本来很长的锁链慢慢收进地下,长度不断缩减,最后只保留顾炀能够在秋千周围半米距离移动的长度。
樊渊松开顾炀,从秋千上站起来,走到笼子边缘,席地坐下,继续看书。
顾炀被单独留在了秋千上,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樊渊,双手不自觉的揪着绒毯上的长毛,不一会儿他周围的毯子都被他揪秃了。
黄昏渐渐过去,黑夜来临。
顾炀整个人都显得很焦躁,坐在秋千上使劲晃荡着,视线里除了樊渊再也容不下其他。
他的小红帽明明就在他面前,他偏偏碰不到。
顾炀从秋千上下来,往前爬了几步,锁链被拉直,禁锢了他继续前行的动作。
他向樊渊伸长手臂,可怜兮兮的招呼着:“樊渊,我好难受……”
樊渊终于合上书放到一旁,走到顾炀面前蹲下,偏偏距离把控的很好,让顾炀碰不到他。
“顾炀,今夜还长,你要学会克制。”
顾炀见一直够不到樊渊,终于不再尝试,收回手委屈的转身,大尾巴无精打采的拖在身后,一动不动。
樊渊又重新退回到笼子边缘坐着,只是这回没再看书,而是一直看着顾炀的背影。
顾炀沉默坐了良久,突然说:
“樊渊,把灯关上,我想看月亮。”
樊渊顺势将室内所有的灯关上,笼子上笼罩的黑布拉了上去,露出了室内一扇巨大的窗户。
窗帘翻翻被拉开,皎洁的月光照了进来,将顾炀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白纱下。
顾炀耷拉的耳朵这才慢慢立了起来,转身面向巨大的窗户,看着窗外的圆月,整个人意外的老实,并没有那一晚月微圆时受到的影响大。
樊渊见顾炀如此,神情终于有了些放松。
顾炀抬头看着月光,突然转身,歪着脑袋看向樊渊。
他抿了抿嘴角,冲樊渊露出一个乖巧又羞涩的笑容来。
那笑容在昏暗的室内、朦胧的月光下更显好看。
顾炀抬手慢慢解开自己的衬衫扣子,随着扣子解开,露出一片白腻的胸膛,左胸口干干净净,那上面曾经写过樊渊的名字。
扣子解了一半,顾炀又停下手,向樊渊摊开手掌,晃了晃。
“樊渊,过来好不好?”
樊渊微眯黑眸,盯着月光下的顾炀,没有动。
顾炀摊开的手掌五指微微蜷缩,神情变得沮丧,双眼微微湿润,有泪珠挂在了眼眶边,随时都会掉下来。
他又说了一遍,小心翼翼的:
“樊渊,过来陪我,好不好?”
樊渊看着顾炀,沉默良久,终于慢慢站了起来,向顾炀走去。
顾炀坐在地上,看着樊渊一步一步向他缓缓走来,终于走到他面前,弯腰把手放在了他的掌心。
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顾炀眨了眨眼睛,蓄满眼眶的泪水还是掉了下来。
他另一只手又开始解自己的衬衫扣子,直到扣子全部解开,他开始脱衣服。
樊渊坐到顾炀身边,看着顾炀把衬衫脱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
顾炀松开握着樊渊的手,双手揪着自己的衬衫袖子,明明脸上还挂着眼泪珠子呢,抬头却冲樊渊露出个坏笑。
下一刻他就猛地扑了过来,用衬衫袖子把樊渊的两只手紧紧绑住,一连打了好几个死结。
樊渊在顾炀绑住他的一刹那,手臂肌肉紧绷,本是可以扭转局面的,但他在看到顾炀得意洋洋的小模样时,到底是随顾炀去了。
顾炀自以为牢固的把樊渊给绑了起来,绑完拉着樊渊一起坐到了秋千上。
他得意的直哼哼,整个人粘到樊渊身上蹭了蹭。
“哼哼,这下我看你怎么跑!还不是要乖乖的给我咬。”
樊渊坐在秋千上,任由顾炀蹭他,没说话。
顾炀冲樊渊张开嘴,亮出他的小尖牙威胁。
“我警告你,老实点!不然今晚没你好果子吃!”
樊渊明明被绑着,偏偏一脸悠闲。
“是吗。”
顾炀就势把小尖牙压在樊渊的锁骨上蹭了蹭:
“我今晚就想吃你。”
说着他就开始扯樊渊的衬衫,扯得七扭八歪的,开始在樊渊身上磨他的小尖牙,力求把樊渊咬的到处都是小牙印。
樊渊侧了下头,脖颈被顾炀磨得很痒,他双手在身后动了动,绑着他手臂的衣服死结慢慢松动。
正在顾炀磨牙磨得得意忘形的时候,樊渊突然翻身把身上的顾炀制住,用顾炀绑他的衣服重新把顾炀给五花大绑上了。
顾炀可不是樊渊,没有那个解开死结的本领,被樊渊扔在秋千上来回乱动,十分不甘心。
“你怎么解开的!放开我!放开我!樊渊你太坏了!”
樊渊站在顾炀面前,把被顾炀解开的扣子又一颗颗重新系了回去。
顾炀眼看着到嘴的肉飞了,眼泪又蓄了上来。
“樊渊,我好难受,你让我磨磨牙吧,我又不会真吃了你……”
樊渊听着顾炀的哭腔,系扣子的动作一顿,到底是没有系到最后一颗,转身抱起顾炀,一起坐到秋千上,把顾炀的脑袋按到了另一边的肩膀上。
顾炀嗅了嗅樊渊身上好闻的味道,小尖牙立刻控制不住的压了上去。
樊渊抬手摸顾炀的黑发,指尖插进发丝里慢慢滑过。
另一只手伸到顾炀的尾巴根儿处,把小围脖拽下去扔开,指尖圈住了秃了一圈毛毛的尾巴根儿。
顾炀的大尾巴不舒服的甩了甩,双手被自己的衬衫袖子绑在身后,尾巴被人握着,但一想到他的小红帽主动把肩膀给他磨牙,顾炀觉得这些没什么不能忍的。
窗外的月光徐徐洒进来,圆月慢慢升到夜空正中,这磨人的月圆之夜,还有一大半的时间要折腾。
顾炀磨起人来没完没了,到了后半夜咬人也没个轻重,常常是嘴里尝到了些微血腥味,便不好意思的亲亲蹭蹭,然后换下一个地方继续磨牙,有时候脑袋有点不清醒,连地方都不换。
樊渊抱着顾炀斜倚在秋千上,修长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勾着顾炀的尾巴尖尖转圈,仔细看去,就连那指尖上都有两圈小牙印。
明明是顾炀被铁链锁在这小秋千的方寸之间,明明樊渊随时可以起身离开,扔顾炀在这里独自熬过这烦人的月圆之夜。
可就像上次的微圆月之夜一样,明明可以走的樊渊,还是留了下来,任由顾炀磨着他,咬着他,在他身上留下一个又一下的小记号。
随着圆月渐渐下沉,清晨的阳光洒进来。
顾炀终于抬起头来,瞳仁周围的红色褪去,恢复了彻底的清明。
他抬手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下巴,看着身下被他压着的樊渊。
樊渊的衬衫被扯的七零八落,就连裤子都松垮了许多,露出线条完美的人鱼线。
在那一身完美的皮肤上,到处都是泛着红的小牙印,有些地方还渗着点点血迹。
顾炀心脏狂跳,伸出指尖轻轻碰过这一个个小牙印,最后才鼓起勇气看向樊渊的黑眸。
樊渊浑身都带着一股慵懒的气息,他抬起带着小牙印的指尖勾了下顾炀的下巴。
“咬过瘾了?”
顾炀迟疑的点点头,又立刻摇了摇头。
“对不起……”
樊渊坐起来,拽着顾炀脖颈上的铁链将他拉到面前。
“我不需要道歉。”
“你咬了我326下。”
“我说过,你咬我一口,我就咬回来。“
“326下,算上双倍的利息,四舍五入等于一千下,从现在开始,你欠我一千下。”
樊渊每说一句,顾炀就要傻一下,直到樊渊说完,顾炀已经完全傻眼了。
“什么……一千下……?”
樊渊用指尖蹭了蹭顾炀泛着热气的脸颊,顺手又掐了一把,掐得顾炀的脸颊变了形,他才松开。
“你说是什么?”
话落,樊渊已经低下头去,目光在顾炀的脸上搜寻着,似乎在考虑在哪里下口比较好。
顾炀咽了口口水,他这一晚上简直是咬得太过瘾、太尽兴了,此时愉悦的感觉还在周身、大脑内盘旋,整个人的反应都很迟钝。
“樊渊,不如我们以后再说?”
樊渊没理他,直接低头咬在了顾炀的耳垂上,重重一下,立刻在被荆棘包裹着的小苍兰耳钉旁边留了一圈牙印。
“这是第一下,我们还有999下,顾炀,你可要记清楚了,听到了吗?”
顾炀摸了摸自己犯疼的耳垂,迟缓的点点头。
樊渊坐起来,有些强硬的拽着顾炀脖颈间的铁链,让顾炀趴倒在了他的腿上。
“说话。”
顾炀小心翼翼的坐起来,用耳朵尖尖讨好的蹭了蹭樊渊的喉结,绒毛又软又细腻,触感极佳。
“我记住啦。”
“999下嘛,绝对一下都不会少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咬,使劲咬,1000下够吗?不够再加!
【又快要换新的金手指了~感冒第三天突然加重了,头太沉了,今天少更了一点点,见谅qaq,小天使们的支持和评论就是我更新的动力嗷!鞠躬!】
感谢在2020-01-18 19:48:45~2020-01-19 21:21: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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