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学霸日记_分卷阅读_25
吓死了!!!
油光闪亮的头发,只露了上半张脸。熟悉的脸,熟悉的出场方式,绝对是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身高不高,而南初的窗户设计却对矮个子极其不友好。课桌高度以上都是磨砂窗,再往上才是透明的通风窗。教导主任最爱从窗户暗中观察他们,然而每次只能露眼睛以上的脸把发现的学生都吓得厉害。
但是据年级传闻,这还是他踮起了脚才能到达的高度。宜宁后来自己量了量,应该是真的。
宜宁最害怕他反而不是因为这种鬼片的即视感,而是前世无数次被教导主任抓到睡觉和看小说的反射条件。她双手不自觉地往课桌间摸了摸,摸完就囧了。她现在又没有私藏小说……
教导主任身高不行,眼睛却是犀利无比。瞥了宜宁和杨曦一眼,又看了看趴在桌上补觉的荣成,最后目光集中在教室后排的人堆上。
宜宁僵硬地转过头,磕磕碰碰地读起书。要遭!!!
心脏开始“砰砰砰”地跳,宜宁觉得教导主任好像就要靠近了。她不着痕迹地往窗户一瞄,人果然不见了。
下一秒,后面打游戏的声音就突然卡住了。
那群男生一脸懵逼,压根没有发现危险。突然被收走了游戏机,一个个呆立如鸡,完全反应不过来。收另一个游戏机的时候,是一个小胖子拿着。小胖子吓得魂都没了,看见一只手伸出来拿游戏机,反射性地使劲攥住。被教导主任瞪了一眼,立即松了手,快哭了。
教导主任很有深意地扫了六班一眼,拿着游戏机的双手背在背后慢悠悠出了教室后门。
安静是一种传递反应,六班整体早就停下读书了,都知道发生大事了。看清楚收游戏机的经过后,更加静悄悄了。
“我们……不会有事吧?”
一群男生你看我,我看他,全都苦着脸。
一个被收走游戏机的男生反应过来,悲愤无比:“主机再加上烧录,我整整花了1000啊!就这么……被收走了??”
“我一全套,贴了膜,20个游戏烧满了,1500。”小胖子还是呆呆地样子。
一千多在现在还是很有购买力的,这些男生也真是舍得。不过,宜宁想想自己后来砸在小说上的钱,也能理解。
理解什么呀!宜宁重生以来,攒下的钱连一百块都没有==
有游戏机损失的两个人交换了眼神:“不会……不还了吧?”然后,沮丧地低下了头。
旁边的男生这时候忍不住说了句:“我觉得你们还是先担心会不会被批评或者找家长比较好。”
两个人瞬间抬起头,面面相觑。“不会吧?他连名字都没有问……”
“也许他直接告诉班主任呀,位置,外貌。”这个男生说着说着,自己也怕起来。
宜宁想告诉他们,教导主任完全不用找老吴。还记得,一周三节,然而因为政治老师突然有会议,昨天临时和语文课调换的政治课吗?
政治老师没出现,教导主任没出现。教导主任出现了,待会儿也要上政治课了……
真的没有隐约的危机感吗?
今天上第一节课的郑文英终于对课堂纪律满意了,点点头表示夸奖:“今天你们班纪律不错,终于有一点初三生的样子了。”
下面一片沉默。
要是其他老师便会对六班这种情况感到奇怪,然而郑文英只会更加满意。六班终于按照她的想法上了一节课,也不枉她这么多天的纪律强调。
“今天你们状态真的挺好,可惜下节课要换回政治课了。”郑文英下课的时候本有些遗憾,大概是想到自己的教育成果能够让政治老师享受,嘴角有一丝难得的笑意,“刚才你们刘老师还特地来问了一下你们班的状况,现在应该能让他满意了。”
六班心里没由来地拉响了警铃。
杨曦突然抓住宜宁的手,撇着嘴:“我突然好紧张啊,怎么回事啊!”
“教导主任姓什么?”
“刘……”
“咱政治老师叫什么?”
“刘滨海。”
宜宁给她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
“……”
快上课了,大家都从书包里拿出教科书来。这门课应该叫《思想品德》,但是他们都简称“政治”习惯了。
正在大家讨论政治老师的时候,教导主任刘滨海笑眯眯地捧着书进了教室。
这时六班已经不是安静了,而是死寂!!
六班尤其是早读课犯事的几个人在下面心惊胆颤极了,然而刘滨海提都没提就开始上课了。
宜宁因为早晨的事有些心虚,安安分分地听课。但过了一会儿就她就没办法集中精神了,实在是……没什么吸引力orz
她现在脑海里全是昨晚的化学题,氢元素和氧元素的质量比之类的。
刘滨海就像没有看到讲台下一群学生的坐立不安和神游天外,一直专心致志地讲课。然而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时,他把政治书合起来,双手撑在讲台两侧,笑着说:“我们来请两位同学上来画一画这节课的脉络。”
宜宁打了个激灵。刘滨海上课喜欢把讲过的知识点归纳出一个脉络图,没有认真听课的人却很难画出来,因为不知道每个知识点的简写和他所用的符号定义。
“于扬、吴见铭。”呼~放心了。
早读课被收了游戏机的两位难兄难弟互相瞅了对方一眼,一脸苦瓜相地慢慢挪到了讲台。
两个人拿着粉笔磕磕碰碰地写着,刘滨海偶尔换着位置看着他们写。每次刘滨海的目光移到右边,小胖子吴见铭手臂上的肉都要抖三抖。
刘滨海看他们俩实在写不下去了,招招手让他们回座位,又看了一眼下面的学生。
宜宁扯了扯杨曦的袖子,提醒她:“脉络图,脉、络、图。”
杨曦对她摇了摇头,宜宁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好刘滨海没有继续抽人,把书夹在腋下干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