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很坏[综民间故事]_分卷阅读_45

  可胡大家的房门还拴着,有人隔着窗户往里喊:“胡大,你开门啊,妖精被抓住了。”
  边上有个人回他:“胡大他小气,就怕我们些个到他家讨水喝,别喊了。”
  前头那位是个死心眼,拍着窗户还喊,可屋里一点儿回应都没有。众人忽然反应过来,不好,出事了!几个壮小伙合力撞开了门,进去一看,吓得跑了出来。胡家一家四口惨死家中,两大人并俩孩子,都被人割了脖子,那伤口很整齐,估计是什么锋利的刀具一刀划过,一刀致命。
  黄大郎也跟着一瘸一拐走了进来,“这不是我干的,我昨晚净吃鸡了。”大家没反驳,看那肚子,一般人吃一夜也吃不成这样。
  有人问,那偷鸡偷人的是不是你?
  黄大郎点点头,鸡我都吃了,人还在山洞里藏着,本来打算一起成亲,如今看来不行了,你们领家去吧。一些人跟着黄大郎回了洞府,钻进去一看,果然刘家的小媳妇、王家老太太、还有张家媳妇都在,那张家的是个寡妇,暗地里跟胡大有一腿。那天早上胡大从她家起来,张家寡妇出去给他打水,正被偷鸡下了班的黄大郎看见,顺手就拎走了。胡大左等右等没等到人,这才急得闹上了三清观。
  王家老太太临走还问:“不成亲了?”有些遗憾的意思。
  黄大郎叹了口气,有机会再说吧。抓这一位的时候,他眼睛被鸡毛糊住了。
  好在黄大郎还没来得及与诸女子成亲,大家高高兴兴往回走,但是一想到胡大家的事,众人的心又都沉了下来,到底是谁干得的?有人想了起来,问道,王瑞怎么不在?这小子与胡大有点儿恩怨,那件事藏得久了,有些村民都忘记了。
  王瑞她娘是从外乡嫁来的,长得十分漂亮,被当时还是个少年郎的胡大瞧上了,乘着王瑞他爹不在家,进屋要强抢妇女。王瑞她娘一个弱女子没争得过,被……事后,王瑞他娘跟他爹把事情从头到尾一说,自己偷偷找了个歪脖子树,上吊死了。王瑞他爹又恨又悔,到胡大家说理去,没想到胡大不仅不心虚,反而恶人先告状,去县里告王瑞他爹逼死了妻子。胡大的弟弟那会儿就在衙门口当差了,虽然那时只是一个小衙役,但也有自己的人脉,帮哥哥上下一打点,最后王瑞他爹虽然因杀妻证据不足没被关押,还是被打了四十板子,扔回了白马村。那四十大板打得真不轻,三个月后,家里因为花医药费,家徒四壁,王瑞他爹最终也一命归西,留下只有五六岁的王瑞,一个人过活。
  杀父之仇,夺母之恨,谁能忘记?况且昨晚上王瑞也在胡家,不是他能是谁?
  大家都往王瑞家去,还没到他家,就瞧见王瑞牵着一匹骡子从村口进来,骡子拉着板车,车上杂七杂八堆放了一些刷着红漆的木箱木柜木马桶,看着像是嫁妆。
  “王瑞,你杀了人还有心思要成亲?你与这黄鼠狼精是不是一伙的?”
  王瑞吓一跳,见众人气势汹汹,忙问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胡家四口人昨晚被杀了,你昨晚上去哪里了?”又有人问。
  “昨晚上……昨晚上我和师父他们在院子里等妖精,我有些害怕,越等越尿急。胡老大这人太凶,我要尿他院子里肯定要骂我,我出去尿尿了。”
  “你能尿一夜吗?还拉回来一车的家具,你是不是杀人谋财?!”乡亲中也有和胡大关系好的,激动地问。
  王瑞见他们要吃人的样子,赶紧把事从头到尾一说。昨晚上他出了门,正遇上昨天那个姑娘,那姑娘说,咱俩处了一夜,我清白算是没了,如今我爹娘要见见你,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瑞不是傻子,一听这话明白,人这是要把姑娘嫁给他。他一光棍,无牵无挂的,就是去当上门女婿都是赚大发了。不管是不是骗人吧,去看看总没错,想回头跟师父说一声,院子门关上了,敲门也不应。他哪里知道,那会儿院子里黄鼠狼精正把锅盖踢得乒乓响,谁都没听到敲门声。
  俩人就走了,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天总是不亮,王瑞问,姑娘啊,你家还有多远
  姑娘拿手一指远处一豆灯火,喏,那边就是,你走不动了
  哪儿能让漂亮姑娘瞧轻了呢王瑞咬着牙,跟着姑娘往前走。那一豆光看着就在不远,可怎么也走不到,王瑞腿都走软了,脚底磨出了几个泡,可看着似乎再走一会儿就到了,边咬牙坚持着。
  那姑娘见他这样,笑了一声,两人又说了会儿话,走着走着真就走到了。
  两进的小院子,门口有个小门童打着瞌睡,见小姐回来了,连忙往里面引。这家人姓白,白老爷和夫人坐在堂上等着,见人来了,开始脸色还有些不好看,渐渐地可能是见王瑞人还不错,脸色缓和了,还夸了两句,把婚事给定下了。
  白老爷说,女婿啊,知道你家无恒产,我闺女银仙的嫁妆你先拖回去布置起来,随后我们就把闺女送来,与你成家立业。你要好好待我家闺女,否则必然没你好果子吃!
  王瑞哪有不答应的道理,点头如鸡奔碎米,承诺必然对白银仙一心一意一辈子。
  这就是昨晚到今早的事,王瑞冤枉得很,我忙了一晚上,连口水都没喝,哪有时间去杀人。
  众人将信将疑,大师父信了,听到了这里,他总算明白了这是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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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如果有啊呜给你评论说发了红包却没收到的,请在文下告诉啊呜,补发~
  ☆、第68章 马兰花&银杏树
  很久以前有个少年,家里穷得一塌糊涂,每天靠出去捡点儿人家田里落下的萝卜缨子、稻谷粒艰难度日。到了冬天就跟没法过了,连取暖的木材都没有,只能出去捡一些干狗粪,烧了取暖。一晃这个少年就长到了十六岁,这一年,他在田地间奔波之时,遇上了一个漂亮的小姐,接下来的故事,就和王瑞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一样,小姐几番试探,发现这小子除了穷点,没毛病,连人带嫁妆就嫁进了王家。
  后面的故事还没发生,但是大师父已经想了起来,这后面是个什么故事。既然这俩人要成亲,那少不了要宴请邻里宾客,王瑞发愁啊,家里一分钱都没有,怎么办?
  那白小姐让他别急,婚期照旧,她到时候会带上家伙来的。
  成亲那天,走动的不走动的亲朋好友全都来了,满满当当坐了一院子,新娘子花轿入了门,俩人拜了堂,新郎跑出去一看,回到厢房里满头大汗地问:“娘子,宾客都坐满了,你说你带了饭菜来,为夫……没看到啊!”
  “你急什么?”白小姐,不,以后就叫王家媳妇了,脱去了大红的嫁衣,换上了家常衣服,从嫁妆里抽出一只铁锅走进了厨房,又让王瑞找了个烧火的婆子来。外面有宾客在催了,王瑞急得满地打转,心里想着去谁家借点钱,去小饭馆里整些个菜过来。
  正想着,他媳妇在里面催着端盘子,过去一瞧,灶台上整整齐齐摆了八碗头菜,王瑞忙不迭给端了出去。慌乱之中,他也没看到媳妇儿哪儿整治出来的食材,只顾忙着一盘又一盘往外送。八样热菜八样凉菜,烹炒煎炸样样俱全,外面的宾客们吃得那叫一个香,剩一点儿汤汁都拿馒头蘸着吃了,盘子倍儿干净,省得王瑞他洗了。
  这样文韬武略的媳妇,谁不当个宝疼着?王瑞从此与他媳妇就过上了幸福快乐的日子,两人婚后生了一姑娘一小子,家里慢慢也攒下了钱财,修盖了新屋,直奔小康生活而去。
  然而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平静的生活很快被一个过路的道士打破了。
  一天,王瑞媳妇跟俩孩子在院子里乘凉,一老道路过,走得歪歪扭扭,到他家门口正好一头栽倒了。王瑞好心,把人请屋里来坐坐,问老道长怎么了?
  那道士开始还不肯说,最后脸都红了,小声说,饿的。
  嗐,这有什么的呀,您还不好意思了,谁没个饿得发昏的时候啊——王瑞遇到他媳妇儿以前,天天晚上是饿晕过去的,以己度人,他以为天底下人人都有闹饥荒的时候。
  “媳妇儿,快进屋去整治两个好菜,烫一壶黄酒,为夫与老道长且谈且饮。”
  “嗳。”他媳妇儿应了一声就进去了。
  王瑞与老道说了会儿话,家里小儿子被树枝划伤了手,哇哇大哭,王瑞忙跑去抱着孩子安慰。老道干坐着无聊,闻到厨房间有饭菜香味飘来,肚子叫得山响,忍不住就偷偷跑过去看。王瑞一共就三间屋子,最边上一间小的是厨房,老道两步就走到了,倚着门框往里看,只见那小娘子什么菜也不往锅里放,只拿铲刀一炒,一个菜就出锅了,色香味无一不诱人。
  老道没说话,顺着墙根又回去了。
  三大人并两个孩子吃过了饭,老道起身要走,王瑞出去送送他。两人走到了村口,老道心想,这么好的人,我得救他,我得提醒他啊。一定要委婉!老道对王瑞说,你家媳妇是个妖怪。
  王瑞哈哈一笑,道,道长您就别开玩笑了,行了,出了村口往东走三十里地就是三清观了,您慢走。
  老道急了,你怎么不信我呢?连忙又道,孩子,你要不信,你明天早上在你媳妇儿之前醒来,你偷偷看看她是怎么梳头的!
  王瑞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老道长舒了一口气,好人该有好报,这不,遇上了我。我解除了他家的祸根,这就是好报来了。
  第二天早上,王瑞心里藏了事,还真早早就醒了,一摸床里面,媳妇儿已经起了。王瑞想掀开布蚊帐,却掀不了,怀里摸出来一张符纸,老道临走前给的。手握着符纸再去掀帐子,这回掀开了,往外一看,他媳妇儿正在梳妆台前梳头发。不过,别人是拿着梳子在头上梳,他媳妇儿是把脑袋拿下来,放在膝盖上梳,梳得这个漂亮啊,头发又黑又亮,花钿整整齐齐。
  王瑞的魂都快吓飞了,后背又冷又麻,在被窝里哆嗦成一团。
  他媳妇这会儿梳妆好了,回来给他盖被子,一掀开蚊帐,被人一把将一张符纸贴脑门上了。
  王瑞见对方被镇住了,心中大安,骂道:“你是哪里的妖怪,敢来我家作祟!从前我就觉得你有点儿异样,没想到你竟然……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媳妇一把拽下了符纸,道,“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我白银仙与你成亲三年,为你生儿育女,如今你房子盖起来,鸡鸭养起来,才开始觉得我不对劲儿了?我看你是日子富起来,就想一脚踹开我这个妖物,另外找个良家女子过你的太平日子吧?王瑞啊王瑞,你想都不要想!”
  女子推门而出,拔腿往门外跑,王瑞在后面追,眼睁睁看到他媳妇儿跳进了土了,化身成一棵大树,树干高大笔直,树叶像一片片的小扇子。王瑞吓得往回走,进屋一看,成亲以后的家具物件儿都消失得干干净净,连房子都变回成原来遥遥欲倒的老茅草房。两个孩子的小床也没了,跑过来跑着爹的腿哭,吵着要娘,王瑞欲哭无泪。
  这日子还怎么过?屋漏偏逢连夜雨,一个月后,因为小儿子晚上跟他睡,着了凉生了肺病,整日气闷咳嗽头疼,连哭闹声都软软的,没有力气。王瑞没有钱请大夫,眼看着孩子不行了,上吊的心都有,坐在院子里自言自语,我死了吧,死前把俩孩子也勒死,一了百了。
  那久久没有回应的大银杏树,“扑簌簌”掉下一堆绿叶,王瑞心想,死马当活马医,将那叶子扫了来,拿水煎了,端给小儿子喝,就这么喝了三五天,他小儿子的病好了!
  王瑞哭着抱着银杏树,你有情有义我无心无德,娘子,我错了,你回来吧!
  大银杏树再没了回应,跟一般的树没有两样。
  王瑞将银杏树叶的药用介绍给了药房、药店,靠着售卖银杏叶子过活。这一株母银杏不仅叶子有用,每年秋天还会结出圆溜溜的小果子来,也是一味好药材,能治不少病症。因着那女子原姓白,人们感其恩德,将银杏果又称为白果。
  大师父很喜欢这个故事,你们看看,哪怕成亲了也不一定就能长相厮守,多好。每次看到这个故事,他都会想,还好师太是婚前出家,这要是婚后去了净水庵,留下俩孩子,他能一头碰死在庵前石狮子上。
  只是,这次他不能当那个坏人去破坏别人家庭了,举头三尺有佛祖,上面那位可能监视着,准备秋后算账。这回他不仅不能戳穿对方的妖怪身份,还要促其办成好事,想到这里,大师父忍住了坏其好事的**,对众人道:“诸位都是聪明人,这小子胳膊上没三两肉,就算能杀了俩孩子,他能杀得过胡大俩口子吗?别说胡大了,依老道看,胡大媳妇的胳膊都比王瑞的大腿粗。”先捧了一句,又拿事实说话,乡亲想想,说的有道理。况且昨儿晚上捉妖怪,胡家人必定都警醒着,王瑞这样子,实在不像能杀得了那一家。
  王瑞感激地冲师父拱了拱手,跟大伙儿说了两句好话,赶着车往家里送家具。大师父带着守静、宏远跟了进去,帮他摆放。对开门的雕花大橱,红木的梳妆台,红漆的衣帽架,新翻的棉花被子……一间小小的茅草屋被塞得满满当当。
  俩徒弟搬得满头大汗,一个问师父,师父啊师父,都是徒弟,凭什么黄大郎不用来帮忙?
  大师父擦擦汗,道,他要来了,今晚就真要妖精打架了!行了,都差不多了,你们找地儿歇歇,一会儿新娘来了就吃喜宴去。
  守静指指自己的嘴巴,做了个掀盖头的姿势,大师父道,明白你的意思,放心吧,现在咱们有了大黄这个妖界的交际花,你的问题他回来就能解决了。
  守静放了心。
  到了下午,收到消息的邻居们都来了,王瑞亲戚稀少也没人跟他做朋友,邻居们拖家带口坐满了十张八仙桌。大家刚坐定,就听到锣鼓声响,一行十二人的送嫁队伍拥促着一辆红轿子,进了院子。大家都从椅子上起了身,热热闹闹跟去了香案边,闹喜堂。
  王瑞没有父母,大师父高坐主位,行使神圣的责任。喊堂这活儿以前都是守静的,这小子嗓门儿亮,"孝子三叩首"、"贤媳三跪拜"、"宾客上香"一喊出去,满堂的宾客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今儿不行了,哑巴了,只能让师兄替他。
  宏远很紧张,想象着平时师弟的神态模样,深吸一口气,张嘴喊道:"孝子进香——"
  满堂哗然,哄笑一片,新郎的脸急红了。
  宏远都没看见有人上跟前来,脸上就挨了一巴掌,也不能叫疼,重又喊道:"新人一拜天地——"
  顺顺当当拜了堂,师徒三人跟众人入了席,等酒菜。宏远小声把刚刚的事跟师父一说,大师父心中暗忖,这白银仙气性大,那事情好办了,老衲不能主动去拆他们,但是可以旁敲侧击啊!稍微运作一番,想必能让这俩人劳燕分飞!
  大师父想得美,酒席上跟着众人吃了个肚皮浑圆,带着俩徒弟往道观里去。
  道观里灯火亮着,黄大郎正坐在门槛上生闷气。
  "徒儿,嗝,你这是怎么了?"
  黄大郎怏怏道,"我那好兄弟,他怎么就想不开,居然娶了个凡人女子!"
  作者有话要说:  黄大郎:师父,大黄出门一趟。
  大师父:去哪儿啊?
  黄大郎:一百里外的山上,我马兄弟今天成亲,我去看看新娘子。
  大师父:别忘了叼两只鸡回来,道观里没米下锅了。
  黄大郎:行嘞,忘不了。
  .
  守静:呜、呜呜(比划)
  宏远:师弟你说啥啊?看不懂。
  大师父:(正好路过)他问你爱不爱他。
  宏远:咦~~师弟你太恶心了!
  守静:(不是!不是!我问你刚去哪里了!)[激动地比划]
  宏远:哎呀,好啦好啦,师兄也爱你啊,乖。
  ☆、第69章 马兰花&银杏树
  这师徒三个吃饱喝足,正愁没地儿搞精神文明建设,都坐了下来,催着黄大郎赶紧讲故事。黄大郎一肚子的苦水无处可去,正是睡觉遇上了递枕头的,拉着这三个,絮絮叨叨讲了起来。
  三百里的东山郡,是个多山的地界,一个叫小兰的姑娘上山采药扭伤了脚,马兰花妖正好经过,一看,哟,小姑娘长得水灵灵的、眼睛水汪汪的、嘴唇粉嘟嘟的,比我还漂亮!本着助美人为乐的精神,马兰花妖上前嘘寒问暖,把姑娘背下了山。
  “崴个脚他不能治吗?浑身的骨头摔得稀碎他都手到病除!□□裸的色心!”黄大郎痛心疾首,把大腿上的绒毛拍得飞起,“然后这俩就好上了,到山下一提亲,姑娘家里的也都同意,尤其是那家姐姐,催着妹妹赶紧嫁,这姑娘连件嫁衣都没有,穿一身新衣裳当天就让老马给背回了家。”
  “你们说说,这姑娘家连个送亲的都没有,一没家世,二没妖力,除了脸,还有什么?”黄鼠狼子怎么也想不通。
  守静手忙脚乱地比划,黄大郎隔空给他嘴巴上划拉了一下,守静憋了三天的话喷薄而来出,“娶媳妇不看脸还看什么?谁家过日子没个磕碰的时候,她要长得好点,就算没理,噗嗤一笑你也就心软了,这才能往后过日子啊!她要长一张夜叉的脸,你再和她志趣相投,也不能长久!等小道我以后有了钱,那就要去青楼娶个花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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