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驹[重生]_分卷阅读_105
邵城把计划书都扔进垃圾桶:“这是以前的我订的,我嫉妒他,我要再自己制定一份。”
陆斐然愣了愣,“以前?别这样说,哪有什么区别呢?”
邵城意味深长地反问:“怎么没有区别呢?区别大着呢,我都不记得以前我和你求婚的记忆。我一想到以前的我和你求婚还和你一起商量婚礼方案我就嫉妒得发狂。”
陆斐然:“……”好像这些话似曾相识……他以前也是这样的吗?总觉得……不太一样吧?
他想了想,说:“你不要着急,会慢慢记起来那些事的。”
邵城重新订做了一双对戒,重新向陆斐然求了婚,重新做了婚礼策划方案。
因为父亲刚去世没多几个月,所以婚礼定在半年多后。
陆斐然销假回公司上班一段日子会后,也回学校去参加毕业考试。
室长和他的女朋友最后还是掰了,同另两位难兄难弟抱头痛哭,最后拿陆斐然疗伤:“起码我们大学的时候还享受过了美好的恋爱。而陆斐然连恋爱都没有谈过!”
陆斐然腼腆地表示:“嗯……之前没定下来,就没有和你们说,我快结婚了。”
室友们:“……”他们终于看到了陆斐然手上的戒指。
室长有点担心地问他:“真的假的?这才多久啊,小陆,你该不是闪婚什么的吧?会不会被骗啊?”
陆斐然信誓旦旦地表示:“不是闪婚。就是我以前提过的高中时代的初恋,我说过一直忘不了的那个人。他肯定没有骗我。”
说完,陆斐然顿了下,补充,“这回肯定没有骗我。”
第68章 番外二
邵城出院回家没过两天,谢坤登门了。
陆斐然开门一见是谢坤还有点发愣:“你怎么来了?”又看一眼谢坤身边的人,顾思远陪他一起来了,“有什么事吗?”
谢坤怒上眉梢,反问他:“有什么事?还问什么事?你觉得呢?你怎么不告诉我叶志庆的事啊?”
陆斐然被他骂的缩了缩脖子:“就是担心你会这样才不敢告诉你。你怎么知道的?”
谢坤叹气:“我朋友告诉我的。叶志庆在找律师呢,我才知道他居然尾随袭击了邵先生。唉,这本来不管邵先生的事的。”
陆斐然拉了拉他,“还是先进来吧。”
邵城装失忆,“这是谁?你的朋友吗?”
谢坤怔了怔:“我是谢坤啊……”接着看出点不对劲来,轻声问陆斐然,“他是怎么了?”
陆斐然愁眉轻锁:“应当算作是失忆了,很多人和事都不记得了。”
谢坤愈发惭疚,“那时明明是与邵先生无关的,他却挺身而出对付了叶志庆,现在又遭到报复。……叶志庆还拿到了证据,说当年是邵先生从中作梗买通了他的律师搞砸了他的辩护,才使他被过分判刑。他似乎还想找媒体把事情闹大。”
陆斐然:“……”他没想到中间还有这档子事,回头默默地看向邵城。
邵城还没有手眼通天到能全部按下去的地步,他也头疼,在心底琢磨着对策,脸上的神情确实茫然不知的,“是吗?我还做了这样的事啊?呵呵。”
顾思远开口了,他诚挚地表示:“虽然你现在可能不记得了,而且现在也有点晚了,但我还是得向你感谢,感谢你当年帮了谢坤。”
是他自己帮了自己。邵城在心底想。
顾思远握住谢坤的手,十指相扣,他曾经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在谢坤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还未认识他没能救他;而谢坤也想要亲手惩罚那个给自己的少年时代留下可怕阴影的男人,他们相视一眼,彼此的心意心照不宣。
谢坤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停止了脊背,明亮的眼眸中是自信的光彩:“不过你不用担心谢坤的事,这些小问题正好是我们的工作领域,为了感谢你,就让我们来帮忙解决吧。”
故意杀人未遂证据确凿,不过一圈程序走下来,等到叶志庆的判刑出来的时候,邵城伤早就好了,婚礼都筹办的差不多了。
两人去婚前体检,陆斐然问:“上个月你复查的时候不就让我顺便做了全身检查吗?又体检?”
邵城说:“既然有机会就检查吧,反正不是坏事,小心为上。”
陆斐然想想,说的也对……只是……邵城是不是有点过于紧张了?还是自己太敏感想太多?
邵老太太之前儿子死的时候大病一场差点撒手人寰,听闻孙子出事却奇迹般地好转了——要是她也去了,那邵家就真的完了。
她想到亲家陆家的老头子来探望她说的话:“当初我老婆子死的时候我也很难过,但是我想,要我去了,我家然然怎么办呢?”
她那时还想:有什么关系,她孙子早就成家立业独当一面,用不着她这个臭老太婆了。
结果孙子就出事了,幸好有惊无险。
邵老太太还打算照顾邵城,她现在是怕了护工什么的了,还是自家人好。
不过被陆斐然一手揽去照顾邵城的事情,“您还是帮忙看着邵柔吧,您病倒可把她吓坏了。”邵老太太想想小孙女,心就软了。
再到准备婚礼,她终于彻底振作起来。婚礼来了,孙子还远吗?
陆斐然只请了几个朋友参加婚礼。
袁楚楚兴致勃勃地问他:“你这是需要伴郎还是需要伴娘啊?伴郎让谢坤来,伴娘就让我来?”
陆斐然脸皮比以前厚多了,红都不红一下,“伴郎。我找谢坤。”
袁楚楚接着问:“那你到时候会抛花束吗?”
陆斐然:“……闭嘴。”
袁楚楚不敢再逗下去了,再逗下去要恼羞成怒了,她感叹说:“我所有朋友里,第一个人和男人结婚的居然是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和初恋修成正果的。”
第二年的春节,邵城包机把亲友们打包送到新西兰,在明媚的阳光中举办了婚礼。
因为不想大肆宣扬,人请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