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月见月（八月）的时候，柱间的长孙女纲手姬出生，但由夜和雨姬却无故身亡。」
  「夜长月（九月），纲手被送来木叶忍村，为了让纲手不至于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由夜的弟弟木间将纲手当成亲生女儿抚养。」
  「同一时间，扉间态度强硬地去信质问大名，但大名府给予的回应是一口咬定由夜和雨姬的死与他们无关，并将夫妻二人与随行千手一族尸骸送回木叶，所有尸骸都经过精心保存，栩栩如生。」
  「时雨月（十月），千手柱间亲自前往火之国王都，……」
  ……
  火之国大名府的府城，是颜柏“在世”的时候设计的。
  这是一座外表古朴，内部设施极其便利的都城。
  当时的大名花费了大量金钱，让颜柏雇佣了水之国的辉夜一族，用尸骨脉和地下金属元素混合，制造出来的合金建筑。
  整座城池几乎融为一体，每隔几年只需要粉刷，而基本不需要做太多修缮。
  时雨月初。
  千手柱间独自前往火之国大名府。
  先礼后兵，是千手柱间的习惯，不喜欢战争，但也不能任由别人欺负，可是他想要知道起因，所以他独自前来，一旦出了什么意外，远在木叶的众人便会第一时间采取行动。
  木叶忍村到大名府有着畅通平坦的官道。
  千手柱间抵达大名府的时候，正是下午时分。
  天空下着雨。
  秋雨极其冰冷，千手柱间在大名府畅通无阻，穿过敞开的门扉，所有仆众和近卫似乎都没有阻拦千手柱间，仿佛早就知道他要来，并且得到过命令，并不阻拦他。
  一阵湿润的香草笼罩千手柱间。
  长长的回廊周边，梅花叶片、樱花叶片、枫树叶片以及多罗树都经过雨水的洗礼，闪烁着奇异的光。
  而这些树下方大量不同颜色的蔷薇花争相开放，令人不禁侧目。
  眼角余光扫过那些植物，尤其是那陌生又熟悉的蔷薇花，千手柱间禁不住蹙起眉头。
  上回来大名府是什么时候？
  千手柱间已经不太记得了。
  贵族庭院里有种蔷薇花吗？
  好像是没有的……记不清了……
  话说回来，这种蔷薇花，总让人想起颜柏，或许只是偶然被贵族们看重，所以被当成观赏类的花卉，栽种在庭院里的。
  根据火之国那些贵族的作风，的确很有可能。
  比丝线更加柔软，比针尖更加细小的雨丝，无声无息地落在回廊两旁的植物上。
  那是一种如同雾气一般的朦胧细雨。
  被这些湿气笼罩了一路，千手柱间身上的衣物显得更加沉重。
  回廊的尽头站着两名少年，他们端正地给千手柱间行礼。
  “火影大人，欢迎您的大驾光临……”少年轻柔地说道：“大名殿下也已经在里头等候了。”
  千手柱间轻轻地点了点头，这一路过来，总有一种奇奇怪怪的熟悉感，但他又说不清楚。
  这种熟悉感，并不能让千手柱间放松，反而让他问罪的心情更加沉重。
  两名少年移开步伐，为千手柱间带路。
  千手柱间紧随其后。
  少年带着千手柱间来到整座大名府的最高处，在这个房间，可以遍览整个王都的风景。
  房内早已经备好酒和菜。
  混合了蔷薇花香的诡异酒液，还有一些烤物。
  大名身穿狩衣，头上戴着朝帽，背对着千手柱间，站在窗前，似乎在俯瞰王都的风景。
  千手柱间站在门口，他并不是来吃喝玩乐的，没有任何饮酒作乐的心情。
  只不过，房间里那背对着他的挺拔身姿，让千手柱间极其疑惑。
  那是现任大名，却又好像不是大名。
  “你来了，初代目火影……”
  背对着柱间的大名率先开口。
  “好久不见了……”
  千手柱间缓步迈入这道场一般宽敞的房间里。
  一阵风从窗户吹入，带来一阵阵若有若无的蔷薇花香。
  非常熟悉的味道，令千手柱间眉心紧蹙。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千手柱间痛心且幽怨地问道。
  “雨姬难产而死，唯一的遗愿是让由夜殉葬。”「大名」声音不疾不徐地说道：“由夜深爱雨姬，他是自愿的。”
  千手柱间痛苦地闭眼，“我不信。”
  “火影大人，先听我说一段故事吧……”
  大名依然没有回头，他自顾自地开始说起关于千手一族少年和宇智波一族少年不能说的秘密。
  然而，这与千手柱间亲身经历有所出入。
  这个故事里，说的是两个失去亲人的少年，在南贺川邂逅，成为知己，却因为知晓彼此世仇的身份，被逼决裂，两家征战不休，两个人彼此成长，最后昔日的宇智波少年失去了唯一的弟弟，性格大变，但最后，他们还是冰释前嫌联手建立了木叶忍村。
  通篇故事，没有千手柱间的妹妹颜柏。
  千手柱间很有耐心地听着，听到最后，他蹙起眉头，低语道：“您从哪里听说的这个故事呢？这个写故事的人真是个悲剧的编写者……”
  “不……这本是应该发生的事情，柱间啊，你本来没有妹妹，没有你的妹妹，我们将身处这无法改写的悲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