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深海_分卷阅读_31

  南玙本来想说“你本来就是湿的”但看到海若那张被他甩了一脸水的俊脸突然就没了反驳的念头。他抬手轻轻拂去海若脸上的水珠:“对不起,我吓到了。”
  被南玙的主动刺激到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他一把握住南玙的手,修长的指节能完全掌握对方的手腕。
  南玙被抓着手贴在海若的脸上,他奇怪地看了一眼海若:“怎、怎么了?”
  海若不说话,但也不松手。他手上的力度刚刚好,不会让南玙感觉到痛,也让他不能挣脱。保持了一会儿这个动作,南玙感觉到他被握住地方似乎在隐隐发热。
  对于低体温的人鱼来说,热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高温虽然不至于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但会让人鱼觉得倦怠和困顿。所以,如果白天在礁石上看到那些在晒太阳的人鱼,他们一定是懒洋洋的状态。除此以外,还有一种状态会让人鱼觉得自己在发热。那就是发情期。
  发情期的人鱼体温高于常态,并且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这种气味雌性人鱼自己是闻不到的,但雄性却格外敏感。
  因而,在南玙仅仅只是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的时候,海若抽抽鼻子,眼睛里散发出奇异的光彩。
  “有哪里不舒服吗?”海若又靠近了一点,他放开了南玙的手腕,却把白尾的祭祀整个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中。
  被圈住的南玙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进入了什么状态。发情期是只有雌性人鱼才会出现的状态,银尾是只有雌性的纯血种。而他,是一条变异的银尾。
  所以,他明明是雄性,但也同样拥有发情期。只是他的发情期几乎没给他带来什么困扰,导致他经常忘记:9月份了,是吃红草的季节了。
  南玙连发情期都忘,红草这种掩盖发情期的东西当然也不会随身携带。不过他觉得自己问题不大,根据以往的经验,他发情期的时候很少会吸引到其他雄性人鱼。南玙一直以为这是因为他变异银尾的问题,发情期大概是被削弱了。
  如果海若知道他的想法,大概真的是眼泪都要掉下来。太心酸了,每年放掉的杀气可绕地球几圈,被威胁的雄性人鱼夹着尾巴瑟瑟发抖,可是他的保护对象却觉得自己是有缺陷的残次品。
  南玙想像以前一样深呼吸,平复一下隐约有些躁动的身体,可他突然发现,这次似乎没有用?心跳越来越快,呼吸间满是海若身上传来的麝香味道,这种只有雄性人鱼在交配时候才会散发的味道让南玙瞪大了眼睛。
  第24章 三合一的后一章
  南玙一咬舌尖, 在疼痛的瞬间, 尾部用力,顺势推开海若,“噗通”一声就从克拉肯的背上跳进了海中。
  远离了海若后,南玙瞬间觉得好受了很多,海水的咸腥味掩盖了海若身上散发出的麝香, 他抬头,看着仍在克拉肯背上的海若,有点蒙圈地问道:“你,还好吧?”
  海若闭上眼, 自我冷静了一下, 他告诉自己:不要急,不能把自家主祭吓到可是这特么也太考验人鱼了吧。
  强硬地下令遣走了克拉肯后, 海若向着南玙游去。
  随着海若靠近,南玙又闻到了那股极具侵略性的味道,他向后仰了仰身体, 却没有游开。这让海若很容易就再次捉住了他。
  “我感觉我不太好。”海若皱着眉道。黑发人鱼平时一副酷炫狂霸拽的样子看惯了,偶尔的示弱总是让南玙不知所措。而且这个距离, 有点太近了。
  海若和南玙勾肩搭背的动作平时也没少做, 但没有哪一次让南玙觉得这么别扭,两人鱼接触的地方泛起燥热感,彼此呼吸出的气泡都交错在一起, 朦胧了彼此的视线。
  趁着南玙呆愣走神的时候,海若干脆尾巴一卷, 让那条软绵绵的白色鱼尾和自己的黑色鱼尾缠在了一起。
  “来一发?”他凑在南玙耳边低声问道。
  被海若的动作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南玙呆呆地回复了一声:“哈?”不是,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刚刚发生了什么?
  两条鱼尾摩挲产生的细微触感让南玙有点要不发软,他直觉应该推开海若,否则会发生点什么难以描述的事情,但黑尾人鱼却不会让他得逞。
  海若继续道:“你看,发情期这种意外,我们互相帮助一下?”
  “互相帮助?”南玙花了几秒钟来思考这个“互相帮助”的含义,然后解读出了另一个直白的意思:“打飞机?”
  “嗯哼。”海若轻轻哼了一声。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勾着对方肩膀的手没有下移。
  南玙不坑声,沉默的时候表情似有挣扎。
  海若看他这个样子,脑子里转的飞快:他讨厌我?不不不、不应该。不喜欢这个行为?似乎也不对,按南玙的性格,实在无法忍受的话拼了命也会逃开。那是为什么?一个又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海若脑海里的其中一个小灯泡突然亮了。
  “你没自己发泄过?”控制不住语调上扬,海若心花怒放。
  似乎是被说中了,南玙恼羞成怒地抽走交缠的尾巴,狠狠拍在海若的尾巴上。后者,皮糙肉厚完全没放在心上,尾巴不要脸的继续缠上去。
  “来,让哥教你怎么让自己感到愉♂悦。”
  和谐掉了
  在南玙到达巅峰的瞬间,海若贴在对方背后轻声道:“下次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畅快的“互相帮助”结束,南玙躺在海底的一块礁石上缓了很久才平复了体内的躁动,海若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分解一条倒霉的三文鱼。
  把最肥美的一块鱼肉递到南玙面前,海若身上那股侵略性的麝香味似乎淡了一些。看来确实是很久不发泄的缘故,南玙这样想。
  看到主祭走神,海若低头去问他:“怎么了?”语气像是餍足的猎食者。
  南玙道:“憋太久是不是会出问题?”
  海若眨眨眼,想不通自家主祭这个问题的目的,只好反问回去:“你指哪方面的问题?”
  “你身上的味道,不是憋得太久的原因么?”南玙道:“不过现在淡了很多,不然我们两个继续上路会很麻烦。”
  海若:“”心里有只暴躁的野兽在翻滚,才不是那种原因,他的麝香味变淡明明是因为自家主祭身上满是他的味道,在生物本能上,这种表示占有的方式让侵略的本性暂时被安抚了而已。不过这也提醒了海若,他们两个继续呆在一起,要么南玙吃红草,那么他继续散发欲求不满的味道。
  真是哪种都不让人愉快的选择。
  “其实”海若几乎就在瞬间就做出了决定,他决定先过上一段能自由打炮的日子再说,“也不是憋太久的缘故。雄性人鱼在闻到发情期气味的时候,都会不由自主地发出这种味道。”
  “我没有。”南玙定定地看着海若,然后闷声不响地转身游走了。
  海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还是很介意自己是条变异银尾的事情啊。
  甩尾追上南玙,海若摸了摸对方的头发道:“你看,我有的你一样不少,白尾怎么了,这世上只有你一条白尾。”
  南玙垂下眼帘,他曾经很多次地想过为什么偏偏变异的是他?一群银尾圣女中怎么就出了他这么个异类?那个时候的人类比现在的人类更了解人鱼,他们会重点去抓那些重种,纯血人鱼更是研究所最受欢迎的对象。银尾为雌性,金尾雄,人类的专业研究者用了没多久就总结出了人鱼需要花上几年才能彻底消化的一部分传承记忆。
  这个时候,南玙就显得特别起来。白色的人鱼,拥有和银尾相差无几的能力,却是雄性。第一批抓住他的对象把他和其他雄性人鱼关在一起,在九月份的某一天,南玙发现了自己和其他雄性的不同,他杀掉了那些研究员,然后看向那几条雄性。被这条奇怪的人鱼吓到的那几条雄性人鱼头也不回地全逃了。
  后来他送走弟弟的时候,落到了程司宇的父亲的手里,就是在那里,他碰到了海若。特殊的黑色人鱼在海洋中几乎和神话传说一样罕见,在看到海若前,南玙从未想过真的会有黑色的皇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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