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的是种态度_分卷阅读_8

  黑山县里的许多百姓连一双好鞋都没有,可神婆还有上一任的县令,却穿着绸缎的衣衫,吃着黑山县的百姓一辈子连看都看不到的食物。
  当戊煦笑着让衙役捆了神婆,给山神送去的时候,神婆仿佛神魔上身了一般,翻着双眼,嘴巴里吐出许多恶毒的诅咒,吓的旁人全都不敢靠近一步。但戊煦却还是那般轻笑着,道:“我有陛下的龙气护体,仙人保佑,这一些诅咒可奈我不得,看来神婆这是被精怪附身了呢。”
  县丞听了,眼睛一转就拿了东西堵住了神婆的嘴,高声附和着戊煦。旁的百姓们也都安了心,用一种激动到有点可怕的带着仇恨的眼神看着神婆,把神婆捆了起来,一路上了山。
  兰若寺是一个荒废的寺庙,四处漏风,灰尘满布,可大殿中间的那一块却格外干净。众人将神婆绑在了寺庙大殿中的一根柱子上,全然不管神婆的乞怜哀嚎,便相携跟在戊煦的身后离开了兰若寺,沉默的回到了黑山县里。
  在众人走后,兰若寺中的一片阴影之中,探出了一个面色苍白,眼神清幽的美丽女子,乌黑的发衬着她乌黑的眼珠与苍白的脸,让她有一种飘渺悠远又惹人怜惜的感觉。
  女子趴在兰若寺的房梁阴影中,仿佛没有听见神婆的哭求,只是透过房顶上一些稀疏的漏洞,望着黑山县的百姓们远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后,她才幽幽的叹了一声,垂下眸子,缩回了阴影之中。
  空气中只余下一句轻轻的,仿佛叹息一般的无法听清的声音,“只怕姥姥这一次,要生气了。”
  ……
  夜渐渐黑了,原本在白天看起来只是林草过于茂盛的黑山,到了晚上却仿佛鬼影幢幢起来。位于山腹之内的一株千年古树所在的地方,凭空出现了一栋巨大的别院。在这个别院之中,不时传来怪异的嘻嘻声,好似有许多声音尖利的孩童,一直在嬉笑一般。
  一身白色轻纱,墨色的长发未挽,衣衫长发俱因夜风而抚起,美的好似仙女却一身鬼气的聂小倩,轻悠悠的落在了别院门前,一路走了进去。路上见到许多与她一般的美丽女鬼,有的艳丽非常,有的清秀可人。
  进了别院大堂之中,便看见一位约莫三十多岁,挽着发髻的女人,横卧在唯一的卧榻上。女子生的只能说是端庄,可她面上含着鬼气的笑容,却让她的端庄也硬生生折了几分。华丽的长袍披在她的身上,而在她本应该是双腿的地方,生出来的,却是密密麻麻粗壮的树根。
  许多丑陋的地精攀附在她的树根上,发出嘻嘻的笑声,仿佛这笑声,让女子感到格外快乐。
  “事情都办好了吗?”女子一开口,声音却是时男时女,使她看起来更加诡异了。
  聂小倩恭敬的垂下头,不敢与她对视,跪在地上道:“小倩有违姥姥信任,今年只带了一个老婆子回来。”
  “嗯?”躺在卧榻上的姥姥眉目一抬,声音含着威严,地精不笑了,大堂中其他的一些女鬼们,也都跪在了地上。
  姥姥睁着一双眼睛,盯着聂小倩看了片刻,才微微扯出一个笑容来,声音柔和了下去,“小倩别怕,姥姥是知道你的衷心的,你也知道姥姥疼你,舍不得你。来给姥姥说说,今年发生了什么变故?”
  聂小倩垂着头道:“回姥姥的话,黑山县今天,来了一个新的县令。”聂小倩将自己天暗下来后,跑到黑山县中探听来的消息一一说与了姥姥听,等到姥姥听完,房中静默了片刻。
  姥姥有趣的勾着唇,眼睛微微眯着:“看来是一个厉害的男人,姥姥我就喜欢厉害的男人。”
  房中无人敢应声。
  姥姥躺在卧榻上,支着头,轻轻笑了起来,“男人啊……这不正是你们所擅长的吗?”
  跪在一旁的另一个长相特别艳丽而又美丽的女鬼,一听姥姥话中的意思,立刻请命道:“苏儿愿为姥姥解忧。”
  姥姥看了苏儿一眼,“我的苏儿也是如此乖巧,那这件事情就让你来办吧。把那个新来的县令引到这山里来,姥姥要吃新鲜的。”
  苏儿:“是,姥姥。”应下好,苏儿得意的看了一眼,跪在旁边,未曾吭声的聂小倩。
  房中地精的嬉笑声再次响起,跪了满地的女鬼们起身,也跟着相互嬉戏起来。
  ……
  翌日,戊煦带着衙役来到兰若寺中,只看见原本绑着神婆的地方,只余一具白骨。衙役们被吓的缩成一团,戊煦却是心有所思的带着衙役们回到了黑山县,并且向百姓们宣布:“因为山神太喜欢神婆了,所以以后就不用再挑适龄女子去祭祀了。”
  对于这件事情,黑山县的百姓们,有许多人都高兴的哭了出来。甚至有人言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把自己的女儿交了出来,直接将那神婆一绑献给山神就好。
  神婆的事情到此终结,不过入夜之后不许有人进山的事情却未曾变过。戊煦自从当了黑山县的县令后,也开始操心起了黑山县百姓们的一些问题,光是整顿耕种田地就需要花费许多时间。
  不过虽然黑山县现在的田地荒废有些严重,但是相对来说,黑山县的百姓生活的还不错,整个国家的经济整体来说也是非常繁荣发达的。因为黑山县的地理位置稍有特殊,许多商贾也都会从黑山县借道。
  戊煦为了防止商贾们会出现在山里停留的事情,还派出一些衙役或者熟悉山路的老猎人为商贾们引路,如此这般,黑山县也渐渐缓了过来,就连夜市也重新开了起来。
  百姓们都非常喜欢戊煦这个新来的县令,甚至有些人家还请过媒婆找上戊煦,想要与戊煦说上一门亲事,却都空手而回。
  可即使如此,也有许多送上门来的美人。
  一日在夜市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位极为美丽的舞娘,她的舞姿大胆撩人,带着半遮半掩的面纱,香肩半露便让男人不可自拔、丑态毕露,仿佛魂儿都被这美丽的舞娘勾走了一般。
  舞娘总是喜欢问:“你喜欢我吗?喜欢到能把心都给我吗?”
  冲动起来的男人们,这个时候自然是什么都愿意的,所以他们争着抢着说,“我愿意。”
  然后这个舞娘就会露出笑的特别好听的声音,但她从未揭开过自己的面纱,男人们为此还曾发生过许多争斗。
  黑山县因为祭祀山神的事情,虽然比之曾经破败了不少,但黑山县原本的规模就不小,有钱人以及当地的大家族还是有的。
  有一位想要跟新来的县令打好关系的本地大地主,买下了这位美丽的舞娘,在请戊煦去做客的时候,把这舞娘放了出来。并且为了让新来的县令大人感到满意,可以放开手脚的做点什么,也都非常知趣的遣散了仆人们,自己也退了出去。
  美丽的舞娘用勾人的眼睛妩媚的看着戊煦,白色的轻纱在风吹过的时候将她曼妙的身材承托的分毫毕现。舞娘用她的削葱玉指轻轻勾着自己的薄纱,划过戊煦的脸颊,她用双眼传递某种热辣的情意。
  而戊煦,则从头到尾含笑的看着这一切,一边喝着清纯的佳酿一边从未将视线从舞娘的身子上移开。
  整个房间中都充满了某种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张力。
  当舞娘向戊煦伸出手时,戊煦抬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却只让人想到了眼前的舞娘果然如同玉人儿一般美丽。
  戊煦与舞娘对视,将舞娘的指尖轻轻含入口中,舞娘的身子一软就倒在了戊煦的怀中,她的面纱落下,露出一张绝丽的容颜。
  舞娘在笑,她已经准备好后面该做的事情,她对这个男人成竹在胸,可她却看见戊煦的面上露出一个有些戏谑的笑容。
  戊煦俯下身,仿佛是在亲吻她,但舞娘却听见戊煦在她的耳边说:“抓到你了哦。”
  ——
  ☆、倩女幽魂 3
  这是一个有鬼魅精怪的世界,从戊煦刚变成了孙炳这个书生后,他就深深的明白了,而当时的孙炳还是一个上京赶考的白面书生。
  被女鬼纠缠的事情一直持续到他榜上有名,位于二甲之列,那些总是会突然出现的女鬼们,全都消失无踪。因为完成了系统随机发布的“科举考试通过”的任务,系统包裹里还多了一捆系统随机奖励的上品马草,虽然他没有马。
  在这个世界里生活了一段时间的戊煦,非常明白这个朝代的迷信程度。虽然他科举考试的成绩并非前三甲,但名次也并不低。可因为他并不想留在京城,便被皇帝陛下御笔亲批,送到了这黑山县来。直到见到了那个仅一夜就变成了白骨的神婆,戊煦知道,所谓的鬼魅并没有完全离开他的生活。
  对于鬼魅精怪,戊煦并不害怕,他一边将黑山县重新整顿起来,一边等待那些鬼魅的出现,他自是不会让这些鬼魅坏了自己的生活,害了这些百姓。直到这位绝色的舞娘自己主动跌入他的怀中,戊煦知道,他抓到了。
  鬼魅无法随意接近当官的人,所以它们只好用手段,可这手段,又怎么说得清,到底是它们勾到了猎物,还是把自己送进了陷阱。
  戊煦把抓到的舞娘装进了一个小葫芦里,这葫芦是系统赠送用来练习生活技能用的,结实非常。他带着这个装了女鬼的葫芦离开那户地主家时,那家主含着某种男人都明白的笑容询问道:“大人可还满意?”
  戊煦勾唇,摇了摇那葫芦,被装在葫芦里的舞娘只觉天旋地转,可除了戊煦,根本没人能听见她的声音。戊煦轻笑一声:“绝色佳丽,自然是极为满意的。以后若还有这般美人,可不要忘了本官才好。”
  地主一听这新来的县令也是个明白人,立刻特别识趣的躬身,“自然不会忘了大人您。”
  戊煦含着笑意离开,而在戊煦走后没多久,地主回到那房间中,却再也找不到那位美丽撩人的舞娘。
  黑山县里的许多男子,特别是年轻男子,对于舞娘的突然消失都感到非常遗憾,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舞娘面纱后的容颜。不过舞娘也只不过是一个不知检点的风尘女子,很快就被人们忘记了。
  不过舞娘失踪的那一天,黑山上却发生了一次小小的地动,百姓们在短暂的惊慌之后,很快就平复了心情,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戊煦平日里的休闲,从那之后,也从喝茶下棋赏风赏月,变成了玩弄那个装了女鬼的葫芦。
  被装在葫芦里的女鬼初时还会愤怒吼叫,可这葫芦仅仅是翻个个,里面的女鬼便觉得仿佛是天地倒悬一般的可怕。到后来,这女鬼也被戊煦折腾的没了脾气,哭着将自己的来历全都交代了出来。
  原来这女鬼名为苏儿,是为了讨姥姥的欢心想下山来将戊煦迷住引进山里去送给姥姥的,而这姥姥原来竟是山里的一棵千年树精,许多女子的骨灰罐全都在姥姥的树根下面。不论女鬼们如何反抗也永远无法逃脱出姥姥的掌控,而这些女鬼中,有极多,都是黑山县曾经那些被送进了山里用来祭祀山神的女子,苏儿也是。
  因为是黑山县的人把她送到了姥姥那里,让她无法转世投胎,所以她恨着黑山县的人,对于将黑山县进山里的男人们全都迷走送给姥姥的行为,她从来都是最积极的一个。
  苏儿:“……如果能够投胎的话,谁想这样呢,我也是不想的。”说到后来,苏儿也不哭了,只是声音听着有些空茫茫的,没个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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