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玉华_分卷阅读_107

  “郡公爷,五娘在那北疆也许还有亲人活着,我娘曾留了一个信物给我,若是遇到便可以凭借信物相认,这次若有幸能跟您去北疆,还望郡公爷能开恩帮五娘找一找亲人。”
  玉华说完,心中十分的忐忑不安,她清楚李纪对自己的心思,原本并不想告诉他自己回鹘亲眷的事情,可是,无论把那信物拿到手,还是想在北疆找到亲人,自己都离不开李纪的帮扶,故而思虑再三仍是坦白了,也不知道李纪会不会因为自己的欺瞒而勃然大怒,不准她一同前往北疆。
  而此时那李纪面上,却并无现出多少讶异之色,玉华见了不由一愣,心中顿觉不妙,脱口而出反问道:“你...难道早就知道了?”
  李纪看着玉华,脸上神色莫辨,沉默片刻后才开口说道:
  “我并不知道你在北疆还有亲人,我只是早就怀疑你一心执意要去北那疆,恐怕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以你这般容貌,想要孤身在北疆安稳度日本就是天方夜谭,你...又从来不是什么鲁莽冲动之人......”
  玉华听了这话不由脸色一变,心里一阵发沉,半响才沉声开口问道:
  “所以......郡公爷说带我去北疆只是骗我的,只是为了试探于我吗?”
  玉华这话一出,李纪那一双凤目先是一睁,而后便渐渐暗沉了下来,他松开了玉华,缓缓开口问道:
  “原来我于五娘的眼里,到现在仍是这样一个卑鄙小人吗?”
  李纪脸上神情并无太大变化,可玉华看着他眼里那丝黯然,心中却是突地就是一痛,她一下想起李纪待自己的种种的情形,心下不由大悔,伸手便拽住了李纪的衣袖,焦急说道:“郡公爷莫怪,是五娘错了,是五娘出言莽撞了!”
  李纪低头看了看玉华抓着自己衣袖的小手,想起之前她见罪自己时总是远远的俯首叩拜的情形,心中一动,脸上便浮起了一丝喜色,他反手握住了玉华的手,定定的看着她,低声说道:
  “五娘,我愿意带你去北疆,也愿意帮你寻找亲人,我愿意让你都想清楚了再做选择......”
  李纪这些话,便如鼓点般的一下一下敲击在玉华心上,她脑中突然便想起自己昨夜的那个梦来,脸上又是一下飞起了两片红云,她连忙避开眼神不敢再看李纪,耳边只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跳之声。
  李纪此刻,是再也不会误以为玉华脸红是这屋里冰不够的原因了,看着玉华娇羞的模样,他身下有东西已经蠢蠢欲动起来,俯身便一把将玉华拥住了,低声说道:
  “五娘今夜将我留下,可是想要怎么做?”
  玉华见李纪口口声声的咬定是自己要将他留在内院的,不由羞恼不堪,扭身挣脱他的怀抱,便往千工床内侧躲了进去,又拉起锦被裹在自己身上,背对着李纪躺了下去,不再理他。
  李纪见她这样,一张冷脸不由垮了下去,他如今早已尝到了更妙的滋味,再叫他这隔着被子摸两把,哪里还能满足他的胃口呢。
  片刻之后,李纪便俯身趴到了玉华的身边,将锦被扯开了些露出她的脸来,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
  “五娘,这样恐怕不行了,上次被你弄了以后,我自己便弄不起来了......”
  ☆、第192章 相知
  192相知
  片刻后,李纪便俯身趴到了玉华的身边,将锦被扯开了些露出她的脸来,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
  “五娘,这样恐怕不行了,上次被你弄了以后,我自己便弄不起来了......”
  玉华原本正蒙着头装死,听了李纪这话,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一句“什么东西弄不起来了?”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幸好话到了嘴边时一下子回过了味来。
  她扭头正要发作,却被那李纪欺身上来压住了,他俯脸看着玉华,低声说道:“五娘,我...我没骗你,是真的......”
  说到后来,这李纪竟然有些结巴起来,脸上也似乎泛起了一丝可疑的红色,这李纪平日里仗着身强体壮与厚颜无耻,于那事上没少欺负玉华,可此时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玉华心里却是莫名一软,不由压低声音问道:
  “那是...怎么回事,怎么就......”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李纪的声音比玉华还低,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懊恼。
  李纪这次说的倒是实话,并不是为了占玉华便宜而在扯谎,他这几日在外院可实在是憋坏了,他原先不知道自己竟是个如此急色的,明明这几日事务繁忙、头绪繁杂,可到了夜里,却是分外的想五娘,分外的渴求那档子事,而最要命的是,那日被五娘一双柔香小手弄过了以后,简直就是食髓知味,这两日再想凑和着自己动手弄一弄泻火,不但是毫无反应,反而还觉得有几分恶心,真真是要把人给折磨死了。
  玉华看着李纪沮丧的样子,本还想追问一句,却突然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这里与这李纪面对面的讨论如此羞人的问题,她面上一烫,窘迫而尴尬的连忙扭过脸去,不敢再看李纪。
  而那李纪,眼看着崔五娘晶莹的小脸渐渐泛起红霞,到最后,连一只玉白玲珑的耳朵也变得通红,他心里面,却仿佛有一株小芽正缓缓的,有力的冒出了头来,从今日进院起便察觉到的那一点点异样,此时仿佛越发的分明、越发的清晰起来。
  面前的人,对着自己,似乎比以往少了许多防备疏远,多了几分娇羞与亲近,还有,那柔嫩脸颊上常常莫名而至的红晕......
  李纪只听到自己胸腔里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声,他探手轻轻握住了那香肩,动作缓慢之极,仿佛怕一用力就会将她捏碎了一般。
  “五娘你,你...你是不是也有些喜欢......”
  李纪想问,却又不敢问,一句话含在嘴边,似有千斤重一般,满腔满腹澎湃如潮水的喜悦,炙的他心口阵阵发疼,好似随时随刻就要喷涌出来一般。
  “五娘......”李纪又叫了一声,便再也忍不住探身上去,将身边的人整个的揽入了自己怀中,贴在自己滚烫的胸前,本能的俯首便一下噙住了那渴慕已久的樱唇。
  玉华一下又被那熟悉的滚热气息紧紧的包覆住了,犹如在那梦里,她正望着李纪飞驰而去的背影怅然若失,转瞬间,那人那马却又如旋风般的迴转过来,将自己一把掳了过去,紧紧的裹入怀中,再也没有松开。
  唇舌被人完全的侵占了,可手脚却软软的完全没有反抗之力,玉华只觉得整个身子浸在无边的水中,眩晕恐慌,却又隐隐期盼就这样沉沦下去,不要太早醒来......
  李纪虽从内到外已然烧成了一团,昏然间只想将怀中的人尽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可脑中,却仍然记得玉华上次晕厥过去的惨白模样,他依依不舍的在那香唇滑齿间流连了片刻后,便勉强自己硬生生移开了脸去。
  可刚一放开了那香甜湿润的地方,李纪耳边却马上听到了一声如泣如诉般的低吟轻喘,他顿时红了眼睛,探手便去撕扯那阻在两人身体之间的轻绸薄丝,衣襟一下滑落香肩,粉绿两色的肚兜也被连带着歪斜到了一旁,那曼妙的雪峰虽只露出了小半个圆弧,却比一览无余更加致命百倍,李纪脑中嗡嗡作响,俯首便去贪婪啃噬,再也顾不得其他的了......
  “李纪,李纪你等等......”
  李纪隐约听到玉华在叫自己的名字,她很少叫自己名字,除了自己惹怒她的时候,此刻这一声,却低哑轻柔的犹如耳语一般,不过那语调中,不知有点什么东西,却让李纪瞬时清醒了过来,他挣扎着从玉华柔软的胸颈前抬起头来,眼神迷蒙而急切的看着玉华的脸,轻轻唤了一声:
  “五娘......”
  “李纪,你...再等等,等我真想清楚了...我不想现在这样稀里糊涂的待你,你对我这么好,我不想......”
  此时,玉华一头青丝散落在枕上,一双星辰般夺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李纪的眼睛,那里的期盼与光泽,让李纪不由心头一颤,他伸手去轻抚那眼眸,缓缓划过眉峰眼睫,良久不愿意离去,仿佛要将那些轮廓牢牢刻在脑子里一般,半响,他俯下脸在那带着雾气的眉眼上轻轻印下了一吻,而后唇边绽开了一个灿然笑意,轻声说道:
  “好,我等你!”
  李纪说完,便顺手替玉华拉好了半散的衣襟,自己却是深吸了一口气,翻身坐了起来,挪动着便准备下床,玉华也坐起身来,眼看他以往迅捷如豹的高大身形,此刻却显得格外的笨拙,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
  “你...去哪儿啊......”
  李纪身形顿了一顿,也没回头,只勉强笑了笑说道:“我去里面梳洗一下......”
  “可是你...你不是......”,玉华吱唔着,看着李纪的惨样,她实在没法假装若无其事。
  李纪却一下回过身来,伸臂便抓过了玉华的一只小手,紧紧捏住后,沉声问道:“五娘这是想帮我吗......”
  玉华只微微僵了僵,却没有将手缩回来,眼睛不由自主的便往李纪身下瞟了过去,他穿着短小的亵衣亵裤,身体的异样完全无法遮掩,玉华自然知道男子无法纾解时的痛苦和煎熬,她不敢看李纪,只柔顺的垂首坐着,任他将自己的手缓缓拉了过去......
  半响后,头顶上却响起李纪一声轻笑,他松开了她的手,却在她头发上揉了揉,说道:“傻瓜,你先睡吧......”
  玉华愣了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她抬眼看着李纪动作迟缓的往净房那边去了,心头,却一下涌起一阵难言的甜蜜喜悦,原来,有人愿意为自己忍耐受罪便是这样的一种滋味啊。
  李纪足足折腾了快一个时辰,才从净房里出来,虽换了干净衣裤,整个人却难掩疲态与颓势,他一眼看到玉华居然没睡,正裹着被单蜷缩在床上眼巴巴的等着自己时,不由眉头一皱。
  玉华披着乌黑长发,石榴红的单子与桃粉的床帐映的她眉眼生春,锦缎间露出的一段玉颈姣白无暇,李纪缓缓在她身旁坐了,不由用手虚点了点她,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好,这丫头,难道不知道她如此玉骨冰肌、殷勤小意的模样,对自己而言都是一种折磨吗。
  “我...怕你睡不着,想着陪你说说话......”,玉华见李纪这样,不由心虚,连忙仰着脸小声解释道。
  陪自己说话?李纪倒被她逗笑了,为了避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移了身子往后靠在了床头,长腿往床上一踏,说道:“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说吧!”
  玉华见他这样,连忙讨好的笑了笑,刻意压低了声音有些神秘的说道:“郡公爷,你不想知道我娘给我留下了什么信物吗?”
  李纪难得见五娘如此小女儿姿态,起初有些诧异,眼睛一转便也想明白了,这事恐怕压在她心里已经太久了,却没有什么人可以商量述说,故今日说出来了以后便难免有些兴奋,李纪于是颇为捧场的也压低了声音说道:
  “哦?是什么样的东西?”
  “是一本回鹘文写成的金光明经,我娘以前从未说过我的身世,只在要送我出院子的时候,命我将那本经书埋在了安邑坊的一处荒园子里,她只和我说,那本经书是个长辈留下来的,还值几个钱,让我藏好了并记住地方,不许告诉其他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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