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入怀 第60节
她轻启口唇:“放下我,我要自己走。” 邵南泽拿她没办法,把人平缓地放下来,又伸出手,掌心朝上。
“手给我。”
温菱不明就里伸过去,左手被他紧紧攥在手里,他缠着她的手指,和她十指相扣。
邵南泽带着她往上走了几层,到了她住的楼层,随后推开防火门,拉着她走到房间前。 他挑了挑眉:“房卡。”
温菱咬了咬唇,低声:“你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说?”
邵南泽失笑,嗓音低醇:“你不怕给人看见的话,当我没说。”
像是被踩到死穴,温菱飞快地掏出来房卡,滴一声打开门。
邵南泽在后头进来,伸出手把门给关了。
她来不及让出身位,就被他摁在墙边,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目光灼热而滚烫。
邵南泽俯身,单手放在温菱肩膀右侧,另一只手托着她下巴,迫使她仰头看他。
他在审视她,气势逼人,目光如炬,眼神火一样烫贴,一寸寸掠过她惊慌失措的脸。
“为什么把微信给别人?”
温菱噤声,冷不丁顿了顿。
紧接着,邵南泽抬起手,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她耳垂上的软肉。
他盯着她,一字一顿:“说话。”
“邵南泽……”温菱吞了吞口水,嗓音微微发颤。
“我的事就那么不重要?”
“她拜托我很久,又说只提案子的事。”
他的眼神更肆无忌惮,眼眸渐深,说话间喉结上下翻滚:“所以就给她了?”
“……”
“有没有想过我怎么办?”
狭长的过道里,温菱避无可避,被他困在这方寸之间,他的手覆在她腰腹上,另一只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和他对视。
头顶一枚圆圆小小的探射灯,投出他的影子,全笼罩在她身上。
她动弹不得,眼睫毛微颤,落下一大片阴翳。
邵南泽眯着眼,全身上下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两个人靠得很近,他的手指扶在她的后颈和下颚,每说一句话,上唇和下唇对碰,唇上有意无意地与她的摩擦。
“真想把我推给别人?”
体温滚烫,气息纠缠,仿佛要将她融化。
他若有似无地贴着她的唇,像是故意折磨她似的,紧紧贴着,细细研磨。
温菱被他困在墙边,下意识后仰,铺天盖地全是他的浓重气息,心跳得越来越快,耳边都是泄洪般的呼吸声。
他轻轻捏着她的下颚,轻启唇舌:“吻我。”
温菱摇了摇头,睫毛飞快地眨着。
邵南泽也不急,伸出舌头轻舐她的唇畔,牙齿啃咬着,在她脸颊和耳后留下痕迹。
温菱瞳孔收缩了下,下一秒,她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忽而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冯梓曦来电。
邵南泽顿了顿,半弯着身,黑漆漆的瞳孔里投映出她的身影,嘴角边扯出来一丝笑。
他扯了扯衣领,眯着眼:“接啊。”
她抬起眼,目光微抬,看见他衣领敞开着,露出深邃的锁骨。
见她半天没动静,邵南泽又蹙眉问了句,“怎么不接?”
温菱试图推开他,声音疏离:“邵南泽,你别太过分了。”
手机震动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在她还没做出反应时,他低头俯身,捕获住心心念念的那颗唇珠,在上面辗转碾压。
温菱双手被他攥住压在发顶,挣脱不开,他的气息灵巧地钻进她口中,和她纠缠。
他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俯身压下来,气息交叠,缠绵悱恻,像是要把他的味道携刻进她的味蕾,舌尖勾着她的不放,挤占着她口里的空气。
两人搅出啧啧的口水声,在这夜里被无限放大,温菱的耳朵迅速地染红一片。
她站在靠门的一边,听见门外响起了焦急的脚步声。
紧接着,房内的门铃响了。
温菱心里陡然一顿,心里发颤,脚步软了软,邵南泽扶起摇摇欲坠的温菱,声音被那把火燎得低沉暗哑。
“怕什么?”
温菱紧闭着眼,睫毛轻轻颤动着,低语:“冯梓曦在外面。”
她怎么忘了呢,刚刚还和他在电梯间说回见的,想来是打她的手机没听,又跑到房间来找她了。
邵南泽勾着唇,笑得又欲又邪肆:“要开门吗,让他进来,还是给他看看谁在里面?”
他伸手去摸门把,温菱心里一紧,伸手覆上了他的手背,喝止:“邵南泽,你疯了!”
他不过吓唬她,没想到她这么不禁吓。邵南泽眼尾发红,回头低吻她,手指摩挲她的脸颊,唇边痴缠得更深。
温菱无意识的半张着嘴,听见他低喃,好声好气地哄着:“乖,张开嘴巴……”
她呼吸急促,双眼迷蒙,被他的声音蛊惑,只觉得如坠雾中。
谁知道冯梓曦在外头摁门铃没动静,居然开始敲门。
“温菱,你在里面吗?”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外面的敲门声一阵接着一阵,邵南泽缓了缓,移开唇,等平息了好一会,慢条斯理腾出一只手拨去温菱脸上的碎发:“打发他走。”
温菱在门里头,脸上红霞满天,唇被舔舐过,红润润的。她开口,声音带着淡淡沙哑。
“冯律师,我不太舒服,先回来了。”
敲门声停了,冯梓曦的声音很是关切:“要不要带你去看医生,还是买药?”
邵南泽的手还搭在她的腰间,他的炙热呼吸喷薄在脖颈间,温菱移了眼:“不用,我休息下就好。”
他在她的身后,她隔着门把,和门外的冯梓曦对话。
本想着三两句打发他走,没想到冯梓曦居然一直留在外头。
“我在这里陪你,等你好点儿了我再走。”
“冯梓曦……”
温菱感知到邵南泽的舌头在脖颈间微弱的触感,他在隔着衣服咬她的肩膀,一点点摩挲着她耳垂上的软肉。尝到了她的味道后,邵南泽还不知餍足,迅速地把她转了一个方向,让她背对着自己。
温菱的手抓着门把,外面就是走廊和过道,像是在一望无际的悬崖边上,再向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她的心怦怦直跳,不知道邵南泽会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来。
其实今天结束活动后他就一直等着她了,看到她捧着花和冯梓曦一起走出来,心里的那点不爽渐次扩大,直至形成一个漫长的黑洞把他仅剩的意志力全部吞噬。
他的手掠过她今天跳舞的柔软腰肢,她穿着汉襟长服,灵巧地下腰、旋转,脑海里漫天漫地全是她曼妙的舞姿,那股燥热愈演愈烈,烧-光了所有的理性。
大手抚过她的背部,把她的头发往一旁拨过去,声音醇厚,已然带了些喘。
“要不要我?”
温菱被抵在房门前,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不要、不要在这。”
这儿和外面就隔着一面墙,隔音也不算好,更何况冯梓曦还在外头走来走去,很有可能会听到里面的动静。
他俯身过来寻觅她的唇,在上面留下细细密密的吻,气息渐喘。
“菱菱,我改变主意了,这次我想连本带利拿回来。”
他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把她所有理智燃-烧殆尽。
温菱被吻得云里雾里,忍不住呜咽一声,又死咬着唇,努力不发出声音。
门外,冯梓曦小心翼翼地开口:“温菱,你还在吗?我想送一份礼物给你。”
温菱双手撑着门,渐次瘫软下来,没了力气。
隔着一道门,冯梓曦说:“你看看窗外。”
他事先准备的乐队怕是没用了,尽管今晚的表白被迫取消,但烟花还是能看到的。
酒店里很多人都能看到的烟花,却只为她一个人而放。
咻地一声,烟花向天空飞驰而去,又扑簌簌散开,烟雾弥漫,火光满天,炸-开的声音震耳欲聋。
就在那一瞬间,邵南泽压低了身体,眼眸里欲念渐深。
温菱没听见烟花在眼前炸开,只觉得四肢百骸都疼,唇边溢出声响,痛楚渐渐演化成莫名的酸胀。
外面的烟花每响一下,她的身体就忍不住战栗一次。
在她脑海里,她和邵南泽是永没有交集的点、面、线,现在点连成了线,线凝聚成面,面和面相接,渐次有了焦急,又连在了一处。
外面是冯梓曦的声音:“看到了吗,这是送你的礼物。”
温菱无意识地呓语,说出来的都是断断续续的、不成调的音节。
幸好有烟花做背景,把那些见不得人的、不能被听见的声音和画面,全部掩埋。
细细密密的浪潮朝着她迎面打来,她紧紧揪着门把,邵南泽把她的双手打开,再和她十指重叠、相扣。
像是在惩戒她一样,先是一重接着一重的细小浪花,隔着衣服碾压研磨着,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缝隙。
身旁柜面有黑色反光镜,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看向重叠中的两个人。
温菱从他的眸子里看到了迷乱而清冷的样子,只起伏不定的胸腹在喘着粗气,里头有难掩的欲,和即将放任奔跑的兽。
她也看到了头发凌乱,眼神迷离的自己。
温菱咬牙,溢出散乱的一句:“邵南泽,你怎么能这样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