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发圈

  霍单唐给关昭月盖上被子，自己侧躺在关昭月的身边，看她发困，眼睛越眨巴，睁得越小。
  他扶着关昭月的腰，轻声唤：“关昭月？”
  关昭月没什么反应。
  霍单唐继续道：“我先去放水，洗个澡再睡。”
  关昭月仍迷迷糊糊。
  霍单唐揉了揉她的脑袋，走进浴室。
  几分钟后出来，腰上围了条浴巾，手上搭了个浴衣。
  霍单唐掀起被子，便立马盖上浴衣，接着抱起关昭月进浴室。
  浴缸已放了半池的水，撒了粉红色的浴盐与玫瑰花瓣。
  霍单唐小心放下关昭月，关昭月猛地抖了两下。
  一是因为水温过烫，二是浴缸的底依旧的凉。
  霍单唐只想到了一个原因。
  “是水太烫了吗？”说着，他伸手进去又拂了几下，转手调水温。
  他在地上跪了很久，直到见水位到线，关上水。
  他起身，跑到洗手池拿了个东西，回来对关昭月说：“给你洗个脸。”
  话刚落，关昭月的脸就被手指抹过，手指轻轻地打转。
  霍单唐跑来跑去，去洗毛巾，又赶回来给关昭月擦脸，好不殷勤。
  抹完最后一下，霍单唐凑近关昭月的脸，他仔细瞧，瞧高挺的鼻、长翘的睫毛、水旺的眼，瞧还有没有遗漏的化妆品。
  他瞧不出来什么了，于是拉开身子，拉出一点距离。
  挪身子时，余光不忍瞥了一眼起起伏伏的胸脯。
  他做贼心虚，坚定地看向关昭月的脸，看她已眯上了眼。
  看着看着，就发现关昭月的头发尾湿漉漉。他忽地想到件事，去各处的抽屉翻找，在镜子旁的隐柜里找出发圈。
  他坐上浴缸边，拢起关昭月的黑发，圈进发圈。
  他边动着手指，边说：“我还不知道怎么给别人洗头发，怕洗不好。这次先不给你洗了，下次我试试。”
  霍单唐靠近一点，挪挪胳膊，好让关昭月的头倚着自己。
  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放水，拿淋浴头帮关昭月冲身体。手没碰上，他提着淋浴头，草草冲了一会儿，就抓过新浴衣包上关昭月。
  把关昭月抱上床，盖好被子后，他也躺下，枕着关昭月的另一半枕头。
  留了个小灯，方便霍单唐看关昭月。
  悠悠地醒来，关昭月强忍不适，眯眼撑起半边身子。
  还未望见人，先听到一声问：“醒了？”
  关昭月几下眨眼，视线恢复清晰。
  她见霍单唐正在扯领带，眼睛在看她。
  霍单唐好似看见一件趣事，轻笑一声，向她走来。
  在剩几步时，关昭月缩了缩身子。
  霍单唐不怪，伸手替她拉起浴衣边，挡下灿烂风光。
  关昭月迅急地按在胸口，不领情地蹙眉看霍单唐。
  霍单唐仍笑着，许是因为照在后背的阳光明媚。
  他说：“我跟李让讲了，让他待会儿过来送个衣服，或是什么的……想要的记得跟他说一声，让他带过来。”
  衣袋里的手机响起，催促他。
  他到了房门，思索着，停下脚步，折回身，见关昭月望着自己，逗趣道：“记得穿好衣服。”
  ——
  之前都没有想到跟你们讲，也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霍单唐的“单”，念“shàn”
  霍单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