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中医穿成反派的替身情人后 第19节
对方眯着眼睛笑的很开心:“看来大家今天休息放松够了,那现在就移步会议室吧。确实有好事等着大家。”
陈周路走过去伸臂搭了搭副导演的肩膀,说:“看导演您这表情,那一定不是好事。”
李导这次憋住了没透露:“你们过去就知道了。”
陈周路转头看了看走在后方的周决明,刚刚在沙滩上,他找了毛巾给周决明。
周决明只随意的擦了擦自己的头发,浑身的衣服直接是被海边的风吹干的。
“李导,能给我们十分钟回宿舍换个衣服吗?”
他扯着自己身上的无袖t恤,问:“您看我这打扮,被拍到节目里,也不像话。再说我们其他几位嘉宾,也都是过于悠闲的装扮,我们这个节目之后还要在科教台播出,影响不太好吧。”
副导演转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其他嘉宾,他们今天就是想要猝不及防的节目效果,倒是没考虑到他们外出游玩的五颜六色的衣服。
陈周路看他神色稍有松动,便继续说:“就10分钟,到时候在宿舍楼下集合。我们这毕竟上电视呢,女孩们不得回去补个美美的妆,男生们不得换件大方帅气点的衣服。”
“您要要猝不及防的节目效果,那突然在楼下拦住我们也是效果,我们等会演演。”
李导没忍住笑骂了一句:“扯犊子,我们就是要拍摄你们最自然的状态,演什么演。”
陈周路将自己的衣服领口朝边上拉拉,说:“那我最自然的状态,就是衣衫不整的状态。”
李导有点无语的笑:“哎哟,我真是服了你了。怎么女生都没提出来要回去换衣服,你一个大男人反而更扭捏讲究。”
但副导演还是停住了脚步,转回身:“抱歉大家,我突然考虑到你们今天是出去玩,身上的衣服打扮实在是不太合适咱们的拍摄。现在给你们15分钟,回去换个舒服点的衣服,晚上凉,穿厚点。等会,咱们直接从宿舍楼下开拍,都麻溜点噢!”
话落,本来慢吞吞跟在后面的人一哄而散,陈周路朝李导挑了挑眉。
他转过身去找周决明的位置,看他不紧不慢的朝宿舍方向走,便小跑两步跟了上去。
周决明确实有点想换衣服,甚至想洗个澡。
但他并不是不能忍,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节目组其他人。
他草草在宿舍的独浴里面冲了冲,重新拿了套衣服换上。
然后门就被敲响,他大概猜到来人。
果然,门一拉开,陈周路拿着两盒药站在他门口,轻轻笑了笑看着他:“你今天下水浑身打湿,还一直吹风,我给你拿了两盒感冒药。”
陈周路稍微比他高点,估计都得有190,但周决明总可以平视到对方的眼神。
周决明没接药,只平淡的看着对方,问:“在我们这个节目组里,你是只对我这么好,还是对别人都一样好?”
陈周路被他的问话一下弄的有些尴尬和紧张,他有些迟疑的开口:“不是…”
“如果你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关心在意,那我无可指摘。但若是单单对我这样,我觉得我不太需要,也不适应你的特别关心。”
周决明露出个带着距离感的笑来:“我是个成年人,不用你特意的这样细致无微的照顾。我很感谢,”他示意陈周路手上的感冒药,“但着实不需要。”
很多话,说的模糊,是给彼此粉饰的假面。个中内涵,却直白清晰。
陈周路觉得有些难堪,自己的心思暗戳戳的就被人掐断。原来周决明都知道,他看起来总是淡然无谓,但其实是敏感的。
也可能自己实在是过于明显,对他带来困扰。
但他还是想要挣扎一下,他挺认真的看向周决明的浅棕色眼瞳:“我想对你好。”
这是种坚持,也是种再次的询问试探。
但周决明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抱歉,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但我不觉得这是浪费,我乐在其中。”最后再挣扎一次,陈周路在心里默念。
周决明似乎有点无奈:“你乐在其中,但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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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周:一张哥哥脸,但自觉是叔叔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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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聊天
副导演李思文的“好事”对杨姚她们来说并不是。
有个这两天给他们上《基础化》课程的女老师, 她站在教室讲台上笑眯眯的等着他们到齐。
中年女教授声音温和:“大家昨天考的试,我们几个老师昨天都把试卷批改出来了,大家都考得很不错啊。有两个满分400,还有个同学只扣了1分。”
“其实这几周的课程, 应该给你们讲什么、怎么讲、讲到哪种程度, 我们老师和导演组也都提前开会商讨过很多次。”
她继续:“你们在坐的同们职业不同、基础知识了解的深厚水准也不齐,我们还要通过你们观看节目的观众们起到一个实科普的功能。这个时间还相当短紧张,只分给我们4天,之后两周你们还要上专业课进实验室。”
她温和的笑着:“所以,如我们老师有哪里做的不好,大家可以大声提出来, 也让之后的老师注意一下。”
杨姚撑着自己的,脸上都是苦涩:“老师们讲的都很好, 就是我忘了这些知识好几年。再捡起来,太难了。”
以往队里联系男女活跃气氛的大多是陈周路,负责他的导演都将镜准数调好等他回答问题。但镜里的男生今晚罕见的沉默,微微低垂着, 坐在位置上都没怎么动弹。
女教授听到杨姚的话, 笑了下:“没关系,术业有专攻。之后的专业课,我们会尽力保证大家能在同一起跑线上。”
氛围有些沉寂,连李思文都没忍住往陈周路那边看了看。却只见他微低, 注意力应该都没有放在课堂上。
“那我们现在就公布大家昨天考试的成绩吧, 这个也与你们的个人积分挂钩是吗?不过, 大家确实是都考的很好, 答的很认真,不紧张的。”
400分的总分, 9名嘉宾中分数低的是380,400。差距不大,但在9个人之间,也不算小。
他们确实是很认真的在听课并且私下疯狂习过的,甚至考试那天中午,杨姚几个抓着时间复习,都没有去吃午饭。
周决明和那个医博士满分400,陈周路399。
杨姚这么紧张,但考的不低,只扣了10分。
不过令人吃惊的是孙窍。她在第一期的节目全程都表现的相当亮眼,甚至第一期结束个人积分还要比周决明些。这次却考了低380,着实让人相当诧异。
孙窍从讲台上拿过试卷时,脸色有些苍白,但表情倒是一直维持的如往常一般稳定。
可能是看到大家晚上非常沉寂,女教授又开口舒缓气氛:“成绩并不是评判大家知识水平的唯一标准。我想,这只是节目组为了增加趣味性和激励大家的一种手段。这几天,和大家上课,我感觉很开心,也从你们身上到许多。希望大家在我们南医大顺利开心的度过剩下的一段时光。”
教室里响起掌声,结束了这小段的拍摄任务。
老师离开教室后,杨姚突然叫停有人准备回宿舍的脚步:“大家!今天晚上我们都还没吃晚饭,我们9个人一起去食堂吧。放松一下,下周的课程任务重呢,咱们好好的、慢慢的、认认真真的去吃一顿饭。”
杨姚在他们之中算是年纪稍大些,人又温和热情,她一出口,其实很有号召力。
9个人在晚上9点的食堂拼了两张桌子,点了堆吃的,边吃边聊天。
氛围逐渐被食物氤氲出和暖的氛围,杨姚率提起话题:“我们拍了一个多月了,大家也都算认识了吧,认识一场也是缘分。之前我们太客套,大家都没怎么好好一起聊过闲话,今天晚上聊会?互相吐个槽抱怨抱怨,我看你们今天晚上都不太劲不兴。”
杨姚放下筷子:“我自己来,给大家打个。我想吐槽,就是现在养孩子实在是太贵了。不仅仅是物质方的贵,还有精神方的贵。自从我家儿子生下来,我和我丈夫,感觉完全都被动的没有个人空间了。”
“他小时候,我们一步都念着他,根本离不了。我还记得他1岁半时,我那时出个差,晚上回去跟他视频,他在叫我一声妈妈。我在电话那边看着就别不是滋味,出来不怕你们笑…”
杨姚理了理自己的:“也不是啥事,但我那天晚上真的在外地酒店哭了一场。感觉有了孩子吧,这心就莫名其妙变软了,不仅是他黏着父母,其实也是父母黏着宝宝。有了孩子,你在精神上就多了个挂念,心脏就分出去一半,一刻不停的在消耗我们的精力,所以贵吧。”
“物质上贵,那也是。现在养孩子可太耗钱了,从刚生下来各种奶粉营养尿不湿玩具,还得保证他身体健康没大毛病。等到他会路上幼儿园,那是成倍增长。幼儿园费、各种兴趣班就占了两个大。所以压力大啊,他们幼儿园一年上十个月,一年光费就是6位数保底。”杨姚掰着指算,但脸上却没表现出负情绪。
她重新拿起筷子,:“好了,我完了,你们下一个谁来。”
从来都在人群中安静的孙窍突然开了口:“我来吧。”
“我害怕考试。”这是她第二句话。
她无表情的看着自己前的汤碗:“我应该算是没有天赋但很努力的那类人。我们家条件一般,从小到大,我爸我妈始终牢牢灌输给我的就是,唯有考试才能出人地改变境遇。他们从来不会管我每天在校什么、有没有交朋友、有没有别的女孩子取笑我短像个男生、有没有羡慕别人有过零花钱。他们不会管,不会问。”
“短是好打理让我节约时间去习,不给我零花钱是怕我乱花不把心放在习上,他们的心中唯有成绩。考的好,不会夸,只会买多的作业习题巩固。考的不好,那完蛋,那一整个寒暑假都别想看到他们我的笑脸。”
孙窍脸色一直挺苍白,在食堂的冷光灯下明显,她无表情的继续:“很窒息。等我升上初中,他们我是加严格的管控。我15岁,从没和朋友聚过会、没换过型、没有打过他们玩的游戏、没看过小…哦,我还没有朋友。”
“从初三开始,我突然就很害怕考试。我现自己一听到要考试,就开始心跳加速慌张的很。一直到考前,我都会失眠睡不着觉。”
“上考场,我脑袋里总是一片空白,手捏不住笔,甚至浑身打抖冒冷汗,吞咽都困难。当然,这种状态下,我考完回去成绩自然很烂。他们不满意,我自己的状况也是恶性循环。”
杨姚皱着眉看她:“那你有没有和他们谈过,关于这些问题。”
孙窍摇了摇:“他们觉得我矫情,无痛呻.吟。”
“中考我考的很一般,肯定不是我的正常水平。他们整个暑假都在我耳边无数次的告诉我,不会再送我去念书、不会再管我。但开,他们还是找亲戚把我送到了重点中。”
“初中我只是考前睡不着觉,中我是每天都睡不着觉。每天凌晨2.3点,我都还醒着,睡不着,且白天也不困。”
“我那时一度觉得我会死,我真的这么觉得,我感觉我肯定活不过考。”
“那三年,我现在一回忆起来,心脏就开始应激一般的跳动加快。我的很认真,真的,我同桌经常考试都是年级前五。但他每次遇到不会的,都来问我。但我害怕考试,我的考试排名也越来越低,后连进年级前100都困难。”
“我爸我妈只会威胁我,比如,我不好好考就不让我读大、让我滚出家门。我在家里,呼吸都是错的。所以考前两个月,我离开了校,也离开了家。”
“我自己揣着以前存的零花钱,去我们那边城郊的山里待了两个月。但习已经是无法摆脱的习惯,我自己也很喜欢习知识的感觉。我在那里闭关习了两周,后被我爸妈找到。”
“他们终于没有逼我了。考算是我挥好的一次,但还是远远不到我自己的本来水平。填志愿的时候,我也是完全没管他们的诉求,填了一个离家很远的首都中医药大。”
“但似乎那种听到考试就心惊害怕的习惯,还是永远留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大还是考不好,不过我在缓缓努力。我也去看了心理医生,虽然我的状况处不大。”
她话落,厅堂内一时死静,连他们身后摄像镜的细微电流声似乎都消失了。
杨姚握住了孙窍的手,另外两个本科的姑娘眼睛也有点红,过去抱了抱她:“我们以后都是你的好朋友,你今后想出去玩、想去干什么都可以找我们陪你!好姐妹一生一起。”
“就是就是,不要难过啦,都过去啦,会越来越好的!”
其中一个叫陈韵亭,她抱完后坐回位置后,接过了话:“我初恋,哦不,他不配,就前任吧。他在我上期期末考试的时候劈腿把我渣了。”
“每期的医科生考试不亚于考,我们校又别卷。我应该算是一个比较情绪化的人,所以我上期考的别烂,还有几门挂科了。”
“就因为挂科,我不仅这期开就要重修那几门时很长的必修课,我还拿不到奖金,我没有资格争取保研名额了。”
她后恨恨的骂了句,皱着眉:“当时真的是气死我了,为个垃圾男人,我亏大了!”
她一开口,在座本来沉寂的氛围又变的热了点,都是又心疼又好笑的感觉。
她似乎越想越气不过,开始吐槽起来渣男:“我那都是什么眼神,怎么看上的这么渣的一男人。他都知道我在备考,还带着自己的新女友来我前晃。且谈恋爱期间他就经常骗我,忽冷忽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