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要幸福[快穿] 第106节
“这是朕胎里带来的诅咒,”皇帝犹豫了一瞬,温声道:“你试试能不能将它们解开。”
“我可以吗?”辛芙面露迟疑。
“有何不可?”皇帝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你能出现在朕身边,便是前所未有的奇迹。”
“好。”辛芙闭上眼睛,将所有气运全都输进了他的身体里,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解开他身上的诅咒。
不知是她执念太重,还是解开皇帝的诅咒太过逆天,空中的红月光芒大盛,如一只巨大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所在的位置,天上阴云遍布,甚至还出现了如游蛇的闪电和震耳欲聋的雷声。
“天罚!”太后忍不住惊呼一声,大喊道:“怎么会出现天罚!”
就连皇后和宁棠都忍不住抬起头,宁棠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只有世上出现大变故才会有这样的奇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后的表情更加古怪她,心里莫名产生了不祥的预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辛芙的脑袋很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脑浆里搅动,随着咒文一点点消失,她握住皇帝的手也变得越发苍白,耳朵眼睛和鼻子纷纷流出鲜血来。
“停下,”皇帝立刻开口打断了她,道:“再继续下去你受不住。”
辛芙没有停,嘴里胡乱喃喃道:“皇上的事就是我的事,不把皇上治好,我不会放手的。”
语气虽稚拙,却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皇帝面色微变,凑近她耳边道:“朕已经好了,你可以停下了。”
辛芙依旧没有停。
她肉眼虽然看不到皇帝衣服下方的咒文,却知道诅咒还没有彻底解除。
唯有祛除掉他心脏里的咒文,他才能彻底重获自由。
“宿主,你的精神力快支撑不住了。”眼看她脸色越来越难看,系统都忍不下去了,“再这样你会猝死的。”
“我不会。”辛芙有种预感,只要她能治好皇帝,眼前的一切困难都不是问题。
她不能在关键时刻打退堂鼓,否则等皇后彻底占了上风,这个世界又会死多少人?
她死死咬紧牙关,凭借着一腔孤勇,终于解开了皇帝身上最后一层咒文。
那也是最阴毒的一层,有这个诅咒在,他这一辈子都会冷心冷情,不会真正爱上任何人,也不会真心被人爱,人身安全和帝王之位也将受到威胁,每日都会活得战战兢兢……现在好了,他终于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的活着。
“皇上,”在精力耗尽之前,辛芙睁开眼睛对他笑了笑,“我做到了,我帮到你了,你以后……以后不许再嫌弃我没用……”
话音未落,她便昏死过去。
皇帝闻言,垂眸看了她许久,指尖轻轻划过她几近透明的脸庞,眼中出现了情绪化的心疼。
随后系统开始疯狂的报好感值:“土著对宿主好感值升至70%,升至80%,90%……”
“宿主,你做到了。”它哽咽道,“宿主你真棒!”
只可惜这个好消息她没有立刻听到。
不远处,太后一直在观战宁棠和皇后,打算等两人打的两败俱伤,再上去补刀。
正在这时,她突然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仿佛有一阵无形的力量正在撕裂胸腔。
太后捂住心口,心道莫非是有人在暗地里算计自己?痛感越来越强烈,到最后她甚至有些呼吸不过来。
太后皱起眉头,开始回忆自己究竟有几个仇人,除了眼前的宁棠,她在蓬莱仙山时也曾与不少人发生摩擦,这么多年过去了,莫非还有人想报复她?
皇后掐起手指给自己算了一卦,别让她找到那个人,否则一定让那人付出百倍代价!
可是很快她就没办法再集中精力,剧烈的痛苦让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等她反应过来时,心口朱红色的咒印已经悄然消失。
“皇帝!”太后大喊一声,难以相信自己曾经下在皇帝身上的诅咒竟然会有解开的时刻。
为了报复宁棠,她当时特意找了最为致命的一种,如果没有遇到天命中人,皇帝这辈子都逃不脱诅咒的惩戒。
可现在诅咒解除了,她再没有威胁他的把柄了!
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连她的咒术都能破解!
皇帝将辛芙抱了起来,此时他感觉浑身都有用不完的劲,前所未有的轻松感涌上他的心头,让他原本就出众的脸庞显得越发神采奕奕。
“你!”太后大步走到他面前,“你刚才做了什么?!”
皇帝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目光一如既往的淡漠,但太后知道他变了。
他身上的威信加重,眼中生出了年轻人的快意。
太可恨了。
太后心中充满了怨愤,她还没有彻底消气,他怎么敢解除诅咒!
“是谁!”她就跟疯了一样的叫嚣,“究竟是谁在帮你!”
她目光落在辛芙身上,疯疯癫癫道:“是她吗?是不是她!”
“是与不是重要吗?”皇帝道:“你已经没有控制我的能力了。”
他双目凛冽,眼中遍布杀机。
太后心中一颤,是啊,没了诅咒的拖累,他身上的龙气如日中天,她根本没办法再对他做什么。
反倒是他,想报复她轻而易举。
“你不能杀我,”太后想也不想地说道:“是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是我让你当上了皇帝,我是你的恩人,你不能对我恩将仇报!”
皇帝闻言面色淡淡,“我不会亲自杀你。”
他说道:“你喜欢皇宫,便在这里活到寿终正寝。”
太后面色一松,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放过了自己,暗道养了他这么多年,还是有些情义的,然而下一秒皇帝便道:“我会让人给你下一个同样的诅咒,这样你便能体会到朕的感受了。”
太后:“……”
皇帝将辛芙放在了海棠树下,一簇簇娇美的花朵很快将辛芙隐藏起来。
宁棠正跟皇后辛辛苦苦斗法,皇后来势汹汹,她躲避的尤为艰难,已经重伤数十次,面上也出现了倦怠之色。
眼见皇帝过来,她正想开口让他走开,皇帝没说话,拿出那柄随身携带的宝剑,对着皇后便出手了。
皇后冷笑一声,正待开口嘲笑他,谁知皇帝竟一剑砍断了她的手掌。
“啊!”皇后惊叫一声,双目赤红地盯着皇帝,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皇帝的气势变了,宁棠在他身上看到了真正的帝王之气。
她瞳孔里出现了显而易见的忌惮,在她的记忆中,皇帝就算到死也没有摆脱诅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皇帝越来越近,皇后不敢再大意,正准备催动技能把手变回来,谁知皇帝已经不是普通人,她的手断了就是断了,就算她有翻天的本领,在真正的皇帝面前,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皇后满目骇然,直觉告诉她应该立刻下线,只要下线她就还有重来的机会,可惜皇帝已经堵住了她所有去路。
他不仅砍断了双手,还在她企图逃走时,一剑将她钉在了墙上。
“好痛!”身为审判者,皇后一直都是高高在上所向披靡的,何曾受过这样的罪。
她握住剑想要逃离,熟料皇帝身上竟冒出了一阵金光,金光顺着剑锋直击她灵魂深处,不仅毁了她引以为傲的技能,还摧毁了她吸收灵魂的转换器,彻底将她变成了废人!
“不要!”察觉到他的企图后,皇后疯狂的挣扎,声嘶力竭地喊道:“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饶了我!”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皇帝冷眼看着她,“你来宫中第一天便杀了人。”
他道:“你自诩为创世者,没人能从你身上找到破绽,一而再再而三的杀人,你以为这些朕都不知道吗?”
皇后身体一僵,只听他说:“海棠树辨别不出你身上的罪孽,朕却看的一清二楚。”
“你杀的虽然都是些不起眼的宫人和秀女,但她们也是朕的子民,既然做了,便不要想着逃脱,你不是创世者吗?便永远留在你创造的世界中吧。”
说完他转身离开,任由皇后在身后歇斯底里的咒骂。
骂吧,他心道,她很快就会知道每日在酷刑中度过,永生是多么可怕的惩罚。
宁棠化作人形落在地面,垂眸便看到失魂落魄的太后,她云鬓散乱,神色凄惶,眼中全是害怕。
宁棠走到她面前,缓缓叫了声“大师姐”,太后犹如惊弓之鸟般抬起头,见到是她后,更加害怕了。
“你来找我做什么?”她故作镇定的开口道:“皇帝的诅咒解除,域外天魔也被控制住,你是想来同我炫耀?”
“并非。”宁棠并没有因为她的质问而生气,只是说道:“只是觉得大师姐可怜。”
太后愣住,“你说什么?”
宁棠道:“你修真天赋明明不高,年少时却拼了命的练剑,为此不惜断绝七情六欲,只为了所谓的自尊。”
“后来你我前后下凡渡劫,我渡的是有情劫,只要能同皇帝相守到老,便算渡劫成功,而大师姐渡的却是无情劫。”
“你修无情道,此生注定无夫无子无人相携,可你却爱上了人间的皇帝,明明应该一剑杀了他尽快渡劫,但你却不惜为他废弃了修炼数年的无情道,只为了同他做一对有情人。”
“可你却不知晓,我在太子殿做宫女时,先帝便对我情根深种,愿以妃位邀我偕老,我们早就两情相悦。”
“你以宰相嫡女的身份嫁给了先帝,自以为他对你尊敬有加便是爱你,以为他给你赏赐便是对你讨好,你沉浸在臆想中,以为得到的是男人全部的真心,不由被他所感动,在日渐相处中对他动了真心。”
“你甚至还想生个孩子,就留在这个世界同他白头到老。”
“这一切,不过都是你以为,因为你从未得到过男人的好,只要先帝稍微温柔一些,你便以为他对你情根深种。”
“呵。”说到这,宁棠甚至笑了,觉得她可悲又可恨,“在得知先帝心爱之人是我之后,你立刻就疯了,你觉得是我不知廉耻的勾-引了他,才让他犯下了滔天大错,你恨我,恨不得让我去死。”
“你在宫中打压我,在我的膳食中下药,还暗中派人想除掉我……”宁棠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你甚至还对我腹中的孩子下了这世间最恶毒的诅咒,你诅咒他生而孤独无依无靠,你诅咒他即便成为皇帝,也会变成魑魅魍魉的猎物,你诅咒他永远永远都不会得到真心,所有人都在利用他,所有人都在欺骗他,你要让他替我赎罪。”
真是可笑啊。
宁棠回忆起皇帝这些年受过的苦,只觉得满心酸楚,“你把对我的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即便你已经害死了我,你也要让我的孩子不得善终。”
“不要再说了!”太后厉声打断了她,“你和先帝背叛了我,为何我不能报复!皇帝所受的痛苦都是拜你所赐,你应该问问你自己,你把先帝抢走时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你有没有可怜过我哪怕分毫,是你毁了我的一切,是你让我变成了一个笑话!我凭什么要让你好过!”
太后说着说着,恨不能和宁棠同归于尽,“你以为他解除诅咒之后我就没办法了么?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要你们血债血偿!”
“我要你们死!!”
话音未落,一把剑从她的胸口贯穿到了后背,太后低头一看,她胸口的窟窿有碗口那么大。
“你……”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宁棠,嘴里鲜血长流,“你竟然敢杀我……”
话还没说完,宁棠用力拔出剑,再次对准她的心口穿过去,她红着眼睛盯着太后,一字一句道:“我不仅要杀你,还要让你魂飞魄散!”
“你……你这个疯子!”
太后费力抬起手想要抓她,宁棠不仅没给她这个机会,还将她捅成了筛子,她的脸色出奇的平静,甚至还带着些释然,“早就想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