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墙头草的闺女[七零] 第44节

  白淑华和白小弟还是去捡草籽。
  白爹娘他们却是要割野草。
  这些野草下午晒晒,晚上要贪黑铺房顶。
  原来白爹娘也在担心下雪。
  能抢时间就尽量快点完成。
  “爹,啥草铺房顶好啊?”白淑华问道。
  白爹回答的很是无所谓,“啥草啊,乌拉草、芦苇啥都行,反正这种房顶一两年得弄一回,不行就换呗。”
  “那一下午草能干么?”白淑华觉得时间太赶了。
  这回是白母回答的,“稍微干干就可以,上面还得抹湿泥呢,最外层那层草不干被风吹几天也干了。”
  白淑华理解再理解,白母的意思是不是屋顶是铺两层的,草、泥巴、草。
  当然还有个最底层木板。
  应该是这样没错了。
  第四十三章 新家保卫战
  白淑华觉得白爹人缘真不错,晚上一下子来了七八个帮忙的。
  人多力量大,有人帮着给草打捆,有的帮忙往房顶传递,有的帮着和泥。
  在院子里的篝火和月亮照耀下,房顶完成的很迅速。
  之后这些人又拉了不少土坯回来,用来垒灶台。
  其实这个灶台下午就应该弄完的,可惜土坯不够了。
  当时大部分队员都进山了,白爹也找不到人借,只能挺到现在。
  白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不只借了土坯,还借了一车木柴。
  这些木柴不是用来烧火的,是用来围栅栏的。
  剩的那点土墙也没推,直接用木棍贴着土墙钉在里侧。
  围墙全部弄好,众人互相招呼着回家了。
  白爹娘将人送出老远。
  白淑华也有些睁不开眼了,每天早睡惯了,加上还在长身体,瞌睡很多,但她还能坚持,白小弟早就被白母送回医务室了。
  “大闺女,别点头了(瞌睡点头),跟你娘回去睡吧。”白爹揉揉闺女的小脑袋瓜。
  白淑华想揉眼睛,又知道不好,放下了胳膊,努力睁眼,“爹你不回啊?”
  白爹伸出手掌感受了下,“老人说要变天,可能要下雪了,我就这烧炕,将火炕、火墙都烤干了。”
  白母和白爹交代,“你往灶坑多填大木头,我不用太管,困了眯两眼,明早我来换你。”
  白淑华有些清醒了,别小看那群老人,他们的天气预报真的很准。
  他们有的会看云,有的却是身体不好,只要变天就腿疼,反正都有些技能在身上的。
  白爹笑着说道,“没事,你不用早来,今个多晚了,多睡一会,明个你还得去镇上呢。”
  “爹,那要是下雪了,窗户咋办啊?”白淑华指了指黑洞洞的两处窗户,还不止,还有门。
  刮风下雪,雪就能直接进屋。
  白爹苦笑,“也没办法,窗户、门还没做出来呢,我去催了,咋地也得明个下午,就期望这场雪晚点下吧。”
  白母提醒了句,“院子里的火堆记得灭了啊。大闺女走了。”
  白淑华被白母拉着,又有些迷糊了,眼皮子好重啊,快坚持不住了。
  “算了,我还是送你们回去吧。”白爹突然蹲下,“大闺女爹背你。”
  白淑华心里是不想的,白爹也干了一天活了,够累的了。
  可还等她开口拒绝呢,白母就将她抱上后背了。
  白淑华小脸靠在白爹宽厚的背脊上,立马安心入睡了。
  之后她是如何回到医务室,如何进了被窝等等,她全是不知道的。
  等她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炕上就她一个人。
  不过屋里还是有动静的,地上篮子里那群小鸡崽还在叽叽喳喳的。
  一骨碌坐起来,她衣服都没脱。
  这在当地叫做囫囵觉。
  立马趴在窗户前往外看,没看到雪,哈哈哈,太好了!
  这下子不用着急了,慢吞吞下地洗漱,锅里果然有给她留的早饭。
  她吃着早饭又去看了看小鸡,它们的饭槽子有食儿。
  “别叫唤了,多多吃食好长大啊。”
  想到小鸡炖蘑菇、油炸鸡腿、辣子鸡、白切鸡…
  鸡的吃法是真多啊!
  估计她盯着太露骨了,小鸡们都怕了。
  “好了,好了,不吓唬你们了,真是一群胆小鸡!”
  白淑华吃完饭,收拾完又跑去新房了。
  一路小跑,很快就到了,不过没着急进去,站在大门口观察着。
  昨天她虽然全程跟进修房,但因为天黑她并没有看清全貌。
  如今的房子真可谓是“旧貌换新颜”。
  不论是新做的栅栏、房顶,还是新抹的泥巴,都让这座老房子新上加新。
  可惜美中不足,窗户、门还没装上。
  白淑华看到烟囱还在冒烟,就知道白爹还在烧火,快步走了进去,“爹!”
  然后就看到白爹在灶台边上打瞌睡。
  心里很是有些心疼。
  看到灶台的饭碗,应该是白母送的饭,她又去哪了。
  “大闺女来啦!”
  白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白淑华关心的问道,“爹,我娘没换你啊?”
  白爹又打了个哈欠,眼泪都出来了,“她去镇上了,昨天晚上不是来了挺多人帮忙嘛,他们来得晚,咱家也没供饭,我和你娘商量就一人给买一盒烟,不买忒贵的,就是一点意思,还有窗户纸也得买,玻璃那玩意儿得大队长写条子,还得排队,时间来不及,就先用窗户纸糊弄一下。”
  白淑华明白了,这样看来白母任务也很重呢。“爹,没下雪!”
  白爹笑笑,“没下雪好啊!”
  父女俩对视而笑。
  笑够了,白淑华就说,“爹你回去补个觉,我在这烧火,需要一直烧么?”
  白爹没拒绝,他是真有些挺不住了,“看着锅点,别烧干锅,不用使劲填柴火,小火就行,停一阵火都行,也别太热了,怕炕炸了。”
  白爹说着进屋去摸火炕,“哎呀,烫手,停会,停会,别烧了。大闺女你进来,快摸摸,我感觉这炕都硬生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躺人。”
  白淑华很怕他起了就在这睡的心思,“爹,这炕也没铺草,更没铺炕席,太硬了,还有土,还是医务室那睡吧,那儿也消停,你多睡一会儿。”
  白爹还是很听劝的,再次叮嘱他别着急烧火,看着点就行的话,就歪歪斜斜的走了。
  白淑华不知道,白爹根本没回医务室,他去催窗户和门了。
  下雪就像一把刀悬在脑门上,他哪里睡得着。
  不用添柴,白淑华也不想傻乎乎盯着灶台,她索性在房前屋后转悠一下。
  院子没以前宽敞了,因为在内侧围的栅栏,肯定是要占一些院子面积的。
  但因为没搭鸡圈、猪圈,就很空旷,显得很大。
  至于为啥不将鸡圈、猪圈弄到后园子,这样不但干净,而且也不会有太多味儿。
  但别忘了如今人们穷啊,鸡、猪都是一个家庭的重要资产,这样的宝贝当然是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才放心了,谁那么心大会放到后院子呀,等着丢吧。
  白淑华往后院走去,突然发现一个大问题,厕所在哪呢?
  好像一直没看见。
  虽然如今的厕所都是旱厕,埋汰得一批,但也得有啊,总不能随地啥啥吧。
  然后她就看到了一个低矮的建筑,她猜测…大概没准就是旱厕。
  但她一点也不想上前一探究竟。
  这后院子她之前来了两次,第一次是和白小弟来看房的时候过来的,那时候全是半人高的野草。
  她怕草里有东西,只在外围看了两眼,就拉着白小弟走了。
  第二次是她来拿木板,用作菜板子,当时野草还在,只不过有一部分被木板压住了。
  当时急匆匆的,她抽了块木板就走了。
  这事第三回 ,野草已经不见踪影。
  她猜测是昨天下午二伯他们收拾的。
  白爹说土坯不够了,垒完火炕、火墙,他们就没活可干了。
  可能是那会儿子将后院的草全给拔了,但也有可能是晚上白爹烧火的时候顺便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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