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偏爱 第22节
奴婢怕是只能穿着简易而价廉的服装而非她身上的华服。此时的她,比起奴婢,她更像是他的侍妾。
想到这里,明樱的脸不自觉地红了一圈,她闭嘴不再多言,因为她深知道以她的道行她是辩解不过他的。
明樱举着灯笼和梁珩一路走回了二进院的亭中,池塘内的鱼早已沉寂下去,鸟鸣声也停止了,唯有梅花随着风轻轻摇摆。
忽而有人的到来惊扰了这方寂静,只见二进院的锤花门处走来一人,这人穿着板正的职业西装,是梁珩的助理任响,明樱也曾见过几次。
任响的手上正拎着几份文件,他望见了站于亭中的梁珩和明樱,明樱的身上还穿着繁复花纹的汉服,许是上次在会所内见过她穿过舞服,如今这般打扮也不觉得意外。
任响快步走至亭内,把手上的文件递给梁珩:“梁总,这里有几份重要的文件需要您签署。”
“放着罢,我签好明日来拿。”
“好的梁总。”
任响每次都如来时匆匆一般去时也匆匆。明樱望着任响的背影感叹道:“你的助理可真尽责尽责。”大晚上的还过来送文件,甚至于梁珩需要伤药时也是有求必应,有应速达,既能吃苦耐劳又能做事井井有条,这样高素质全方面发展的下属是不可多得的。
梁珩坐于亭内边翻着文件边说:“若你有他那般的年薪,怕也是更尽责尽责。”
明樱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她把手上的灯笼放于亭中的石桌上,问梁珩:“他的年薪很高吗?”
“自然。”
“多少呀?”明樱好奇心起了,她人也坐了下来,双手撑着下巴看向对面的梁珩,那双漂亮的眸子被灯笼融融的暖光照得甚是好看,两只眼睛中像是分明被点上了两颗星星,点点的星星莹润明亮。
梁珩却卖起了关子不说了,一副要她猜的模样,就像上次要她猜他喜好那般恶劣作派。明樱正是无聊之际,猜便猜。她试探性地说出一个数字:“年薪百万?”
她听说助理的工资一般都不高,但任响不是一般的助理,他是董助,按照公司人员架构来说,他算是公司的高管。
“你这是打发叫花子?”
年薪百万是在打发叫花子?那他可知有多少人梦寐以求却求而不得的是年薪百万。
明樱又猜:“年薪五百万?”
她一下子就增加了五倍,国内多少高管连年薪五百万都拿不到,她以为已经猜得十拿九稳,然而梁珩还是那边不动如山,十有八九她又是猜错了。
“年薪八百万?”
“再猜。”
还要猜?年薪八百万已经是够多了。可是梁珩的话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了她认知的边界。
“我不猜了。”明樱躺平任嘲。
“为何不敢猜他年薪千万?”梁珩问她。
“我以为他不会有那么高。”
“他若是别人的手下当然不会那么高,若是在我手下就该那么高。”
明樱震惊于任响的年薪之高,也震惊于梁珩这句话。仿佛他不给任响这个工资都对不起他个人的格调。也怪不得他的下属能在周末晚上其他人都在休闲娱乐的时候还过来送文件。
他富有慷慨且大方。
一如她第二次见他时他已给舞大捐了100亿用于建楼一样。
明樱等梁珩看完文件,她举着灯笼和他往三进制院中走去,明樱又问了好奇已久的事:“为何院内如此温暖?”
此时四合院外正是寒风凛冽,冰冷刺骨,但院内却是温暖如春,月朗风清,甚是舒适。她白日穿着外套在院内走的时候都被热出了汗。
“院内地下装了地暖。”梁珩说。
明樱讶异,原是挥金如土到连院内地下都装了地暖。
两人回到了三院中,院内除了二楼的卧房外再也任何一间可睡人的次卧,明樱既已答应跟梁珩,如今又到了他这处,自然不会矫情扭捏到硬要梁珩给她再整出一间次卧,那未免太过不懂事。而且她对于他亲.热的触碰并无抗拒,她只是太过于害羞,需要一点时间准备。
明樱跟着梁珩上了三院二楼,她把灯笼中的火给熄灭了,放于二楼走廊靠边处,等她走入卧房内,看见梁珩正坐在卧房的沙发上用黑色的钢笔签署着在亭内看完的文件,若有问题的文件则会另外圈出在旁指出问题。
明樱不敢打扰梁珩的工作,她就站于卧房的门槛处等着他。等梁珩签完一份文件抬眸时,望见的便是小姑娘身着华服背对着他站于门槛处,正无聊地看着漆黑一片的天空。
梁珩凝望半响,对小姑娘说:“我这还要一会,你先去洗澡。”
“浴室在哪?”
“你所站门槛的右手边。”
明樱抬眸望去,还真见一间关着门的房间,许就是他说的浴室。她踌躇片刻,说:“浴室内有长浴巾吗?”她从没在别人家中留宿过所以没有带换洗衣物的概念。
“没有。”梁珩说。
见小姑娘的眉毛又纠成了一条毛毛虫,梁珩又说:“佣人已备好了睡衣在衣帽间里,自己去拿。”
明樱面上一喜,她双手提起汉服的裙摆入了衣帽间内,视线望去,还真在一排排汉服隔间看见了几件睡裙,明樱随意挑了一件拿在手上。她一般洗澡时会用头巾把头发给包住,这样避免弄湿头发,但梁珩这处应是没有头巾的,好在她今早好似放了一个夹子在包包里,而她的包包如今正放在卧房的沙发上。
明樱拿着睡裙走了出去,她似怕打扰到正在工作的梁珩,连走动的脚步声都轻了不少。她走至沙发旁坐小心地拿起包包,打开包包,拿出了发夹,一切都看似很完美。
唯一不完美的是...
发夹被从包包内抽出时不小心把里面的那盒套套也带了出来,套套正巧不巧地掉落在了梁珩的腿间。
如果说尴尬有等级的话,明樱觉得此刻的自己应有十级。
第三十章
室内沉寂,尴尬流转。
明樱见梁珩暂搁了手中的签字钢笔,骨节分明的修长指尖夹着掉落在他腿间的套套,笑望着她:“怎自己买了这个?”
明樱的脸已红到冒烟,还滋滋冒着热气,她的手指搅着手上的睡裙,嘴唇紧咬,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难道跟他说她怕他没准备所以自己先买了?这回答太羞耻了,她说不出口。
梁珩看出她的羞涩与尴尬,也不再逗她,只是把那盒套套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对她说:“去洗澡。”顿了下又提醒道:“右脚尽量少碰水。”
明樱乖乖地应了一声,迫不及待地拿着睡裙走出了卧房,在跨出刹那她忍不住回头往沙发上的梁珩再看了一眼,他修长的指尖夹着钢笔,低着头,神色认真,面容温和,淡定得似又入了佛。而与之格格不入的,是放于桌面上那盒套套,套套盒子上的“冈本”“超薄”字眼格外的惹眼。
明樱捂了一把脸,快速地跑了出去,那背影怎么看怎么有种落荒而逃的意味。到了浴室,她轻轻推开浴室的门,浴室内暖色调为主,精致奢华,宽敞大气,右侧还有一个超大浴缸。
明樱把睡裙挂好,慢慢脱下身上一层又一层的汉服叠好放置在一侧。由于右脚不能碰水,明樱摒弃了浴缸选择了花洒,然而她发觉这间浴室内的花洒太过于高级,她根本找不到打开它的按钮。她在浴室内踌躇片刻,决定还是求助于这间屋子的主人梁珩。
她穿上睡裙,又返回了卧房。
梁珩已签好合同,此时眼睛上戴着防蓝光眼镜在手提电脑上处理工作,见明樱短短时间内去而复返,问:“洗得这么快?”
梁珩对女人的了解知之甚少,但他侄女梁嘉宜每次在浴室内不洗到一个小时以上绝不出来。明樱这进去仅八分钟。
明樱有些不好意思地别了下额前的碎发,说:“我不会开花洒。”
这是求助他的意思了。
梁珩把手提电脑盖上,站起身,对明樱说:“走吧。”
明樱乖乖地跟在梁珩的身侧向浴室走去,他眼睛上的眼镜并未摘下,从侧面望去,斯文儒雅,清风朗月,是难得的人间贵公子。
两人到了浴室内,明樱看着堆叠在汉服最上面的内衣裤一阵脸热,她刚才出去得急,忘记把它们塞入汉服里面了。好在梁珩如六尘不染般一次都没有把视线落在那处,明樱轻轻松了口气。
梁珩拿起花洒说的时候,明樱才知道这是手心光感花洒,没有开关没有按钮,只需要把手心放于花洒下便会出水,等需要关时再把手心放上去就可,智能得让明樱觉得自己是土包子一个。
梁珩把花洒递给明樱,示意她试一遍,明樱接过花洒,为了不让花洒的水溅到梁珩身上,她还特意用手堵住花洒的莲蓬头,花洒对准角落喷去,真的出了水。
一切看似又很完美,然而一阵风吹来,突然把半开的门“嘭”地关上了。浴室内沉寂,似有什么东西在悄悄改变,心跳声,呼吸声声声入耳,还有一抹灼热的视线压迫在她身上。而明樱的脸也热成了苹果。
两人对站着,谁都没有动,明樱能听到梁珩的呼吸重了几分,原来他并非六尘不染。但他并未动她,只说“慢慢洗”便越过她往浴室门口走去。
明樱轻轻松了口气,她听到梁珩走至了浴室的门口,手按在门把手上“咔”地一声打开了门,只是等了许久未等到出去的脚步声,明樱疑惑地转回身,看见梁珩背对着她还站在门口,他轻轻把打开的门又“咔”地一声推了回去,明樱的心也随着关上的门跳了几跳,失心疯般剧烈地蹦跳着。
梁珩缓缓地转回了身,他眼睛上戴着眼镜的镜片经光一照反光了下,那双沉到可怕的眸子在镜片下看着她,他身上萦绕着的斯文儒雅全无,取而代之的是猎人对看到猎物般的狂热与势在必得,他就这般站于门口看着她,不过来也不出去,每一分每一秒对明樱来说都是煎熬与折磨。
“我要洗澡了。”明樱开口的声音软得不像话,她的眼神开始闪躲起来,完全不敢看他。
然而就是这声像触发了某种开关般,站定于浴室门口的梁珩把眼镜上的眼镜摘了下来搁在洗手台上,缓缓朝她走来,他的脚步走得很慢,仿佛给足了她逃跑的机会。然而明樱此时宛如被施了定身术般,全身动弹不得,更何谈逃跑呢?
一条结实的手臂搂在她的细腰上把她带入怀中,她感觉到了他身体明显的变化,明樱吓得一动都不敢动。而他的唇落了下来,他说:“一起洗。”
不是疑惑问,是肯定句。
明樱整个人已经像是被炒熟的小龙虾,从里到外都是红色的。她红着脸害羞地喊道:“我不会。”
耳边是男人低低的愉悦的笑声:“我教你。”
他说教,也真是教了。他像是个耐心十足的老师,慢慢地带她探索着这个她从未涉足过的领域,他会引导她,表扬她,还给她亲吻的奖励。明樱从原先的不知所措到慢慢放松下来,甚至都敢往那里看去。
明樱想,若他真是老师,定是极好的老师。
明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自她的腿间滑落下来,一开始她没太在意,而等第二滴第二滴滑落下来滴在她脚下时,连梁珩都注意到了,他掐着她的细腰把她放到另一边,蹙眉看着地上的血:“我还什么都没做,怎么会流血?”
他是没对她做什么,只是压着她的手对他做了什么。
明樱羞涩得都有点想捂住自己的脸,说:“我可能是来那个了。”
梁珩这般聪明的人怎会不明白明樱的话,他许是知道她没带垫的东西,对她说:“我差人去买。”
梁珩走出了浴室,明樱的身体靠着墙慢慢蹲了下来,把发红滚烫的脸埋入双膝内,为何今日尴尬的事情总是发生在她身上?
不过一会梁珩便拎着一包卫生巾出现在浴室的门口,而明樱仍然保持着蹲在墙边的姿势,像朵可怜的小蘑菇。
梁珩走过来把她抱了起来,笑着逗她:“怎么这么娇气?”
他又问她:“洗澡也要我洗?”
明樱红着脸猛摇头。
梁珩把她放了下来,她身上睡裙的后面被染了红,他也给她另拿了一件睡裙,挂上,替她关了浴室的门。
等浴室内只剩下明樱一个人时,她红着脸视线落定在右手上,很多另人脸红心跳的画面争先恐后涌进她的脑中,让她虽然现在是身处一人,但仍然觉得空气闷热,快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这次洗澡明樱洗了很久,许是心里的感觉在作祟,她并不敢用那只手给自己洗澡,全程用的都是左手。
一个小时后,明樱带着一身的水气回到了卧房。而梁珩早已处理完了工作,更是不知在四合院内何处洗了澡,此时正穿着墨蓝色的睡袍坐在床上,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明樱凑近一看,是一本经文,经文里的每个字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艰涩难懂的符号。她微微讶异,就在一个多小时前他还满身欲.望地在她指尖颤抖,而今却如踏禅门,六尘不染。该是何等的修炼功底才做到如此的收放自如?
还未等她想明白,她人早已被揽入了他怀里,他沉沉的呼吸就落至她的头顶,他把手上的经文书放在床头柜上,目光移至她的脸色,问她:“脸色怎这么惨白?”
明樱的脸不但惨白,她的肚子还隐隐痛了起来,这是每个月来经期都会经历的事,甚至有次她还痛得死去活来,还是黄月莹把她背去医院打了止痛针才缓了过来。后来她虽没再如那次那般痛,但每次来经期都会吃上一颗止痛药已成为了常态。而且她的经期本不是今日来,许是这一个多月过度劳累又睡得晚,身体的内分泌已紊乱,连同经期的日期也提前了一个星期。
“痛?”
明樱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一只温热的宽厚的手放到她的肚子上,轻轻揉了下。明樱的睫毛轻颤,抬眸望向梁珩,与他清亮的眸光对上,他又问她:“还痛吗?”
“好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