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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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局里,王心晴走到熟悉的吊饰区,上面有很多个中国字,像「范」、「陈」之类的字。
她认真的找着,而周书亦则在一旁,安静的陪她。
只看她拿了「书」,还有「晴」两个字,其实这两个字很少见,也不好找,王心晴上一次为了圣诞party在准备的时候,有十几分鐘都是耗在这一区。
她拿好以后,开心的去结帐,在排队等待结帐的时候,她叫周书亦要把手机拿给她。
周书亦乖乖的交出手机,等王心晴结好帐后,她理所当然的开始把手机吊饰绑在周书亦的手机,还故意背着他。
在她身后的周书亦莞尔,不懂为甚么她要背对着他?难道怕他抢吗?始终安静配合的周书亦没说甚么,直到王心晴转身贼贼的把手机慌乱的还给他以后,还快步跑出书局。
周书亦拿起手机定睛一看,差点拿不稳手机,心晴没有搞错吗?她把「晴」的那个吊饰,吊在他的手机上耶……所以?她的手机上就是「书」囉?
这个意思,好像有点明显了,甚至有点像主权宣示……难道,心晴现在做的事情,是在回应他的信吗?好多想法闪过周书亦的脑袋,但他并没说甚么,把手机收好,也把王心晴这个举动收好,快步追上王心晴。
其实他的心好甜、好甜,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为了一个人心跳加快,为了一个人患得患失,为了一个值得的人感到幸福,他突然好想拥抱王心晴。
「心晴!」周书亦追上去以后,发现市区的人潮很多,他一时找不到她。
「心晴!你在哪里?」周书亦慌乱的找,他好害怕!怕才刚得到的幸福又会被抢去。
「找我吗?」王心晴从后面牵起他的手,说。
周书亦没有甩掉,反而把她仅仅的抱在怀里,只是那个心情是担心,而不是刚刚那种甜蜜。
「你吓死我了!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不准有下次!」周书亦慌乱的开口,连说了甚么他都不太记得。
这次王心晴很快的就抱住他,很用力,然后才用捨不得的语气说:「傻瓜,你现在抱着我,并没有失去我。」
周书亦虽然抱着她,但退开了点,看着她的脸。
他很想、很想,就这样吻下去,只是人好多,而且不是完全确定心晴的心意,不敢冒然这样做,怕会冒犯到她。
王心晴其实已经准备好要被他吻了,但他们两个就这样深情对看,然后周书亦用手指弹了她的额头,也放开她说:「哼。」
「吼!很痛耶!」王心晴回以粉拳。
「我重伤了!」周书亦夸张的演戏,然后牵起王心晴的手。
而王心晴则很自然的改用「十指交扣」。
「为了预防你走失,要牵紧一点阿。」周书亦为了解套,说。
王心晴并没说甚么,只是牵得很紧、很紧。
在跨年的这一天,他们牵手、拥抱,一切都这么自然。
而到了晚上十一点半过后,王心晴和周书亦在挤死人不偿命的大广场,听着演唱会,其实他们都知道,在早来也是排不到前面。
对周书亦来说,今天很特别,很特别,就算心晴还是迟钝的不行,他也无所谓了,只要能牵着她,抱着她,就够了。
但今天对王心晴而言就不是这样了,王心晴决定要在倒数的时候,问周书亦他的心愿,也要趁只剩几秒的时候告诉他,她的心愿。
然后她会在跨完年后给他一个拥抱,然后跟他告白。
王心晴心里想着,不自觉的就靠在周书亦的肩膀上。
周书亦揉了揉她的头,问她是不是累了,她说是有一点累,让她靠一下就好。
「嗯,真的很累要跟我说。」周书亦用无限柔情的嗓音说。
其实他真的想说的话,并不是这句,他好想跟她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靠着一辈子。」
最后一个压轴的歌手上台唱歌,在十几分鐘后就要跨年了,王心晴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周书亦感受着王心晴在他身边的感觉,就算过了今天,他们就恢復以前那样,也没关係,他要的只是当下,但他还是私心的希望,这个当下能够延续、一直延续……
他比想像中的还喜欢王心晴,而且已经这么深、这么深了。
压轴歌手唱完后,县长、市长上台,一起说一些废话,然后慢慢的为倒数拉开序幕,王心晴看着大墙上的时间,是时候了。
「书亦,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一定要回答我。」
「好,你问甚么我都回答。」
「你……有甚么心愿吗?」
周书亦沉默了一回儿,而时间越来越少,王心晴此刻好想揍他,她快没时间了啦!
「我希望我爱的人得到幸福。」周书亦说,脸颊染上斐红。
「嗯,我相信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各位,只剩下三分鐘,我们等等在一分鐘时候,进入倒数!」县长说,全场爆出尖叫声。
王心晴的心跳越跳越快,不自觉的靠周书亦越来越近,而周书亦自然的环住他的腰。
「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现场开始倒数,王心晴知道她再不说就会错过了。
「书亦,你想知道我的心愿吗?」
「心晴?你说甚么?」现场实在太吵,他听不太清楚。
王心晴靠近他的耳边,再说了一次。
「你说阿。」
「我们一起倒数好吗?」王心晴说到这个时候,只剩下二十七秒。
「喔!」周书亦以为,她的心愿是跟他一起倒数。
两个人,完全不同的心思,一起倒数。
十七、十三、十二……
「五、四、三、二、一,happynewyear!!」现场爆出烟火,还有尖叫声。
王心晴看着时间,现在是一月一号零分零秒,她和周书亦拥抱着,她吸了一口气,在他耳边用温柔轻细的声音说:「书亦,我喜欢你,我的愿望就是一直在你身边。」
她说完后,把自己已经红透的脸埋入他的怀里。
周书亦不知道有没有听错,他一直无法做出回应,但也知道不能没礼貌的要她再说一次。
那一瞬间,周书亦推开了王心晴,害她惊讶的楞了好几秒,以为他拒绝了。
但她错了。
「会的,我跟你的愿望会一起实现,我爱你。」说完后,他温柔的吻上王心晴,没有过多的激情,只是淡淡的,把所有对她的爱,传递给她。
*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