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9) 你倒是风流债欠了不少嘛

  今天季氏总部瀰漫着一股不寻常的味道，季老太太罕见地出席了第一季营运报告的会议，季朗谦以为奶奶是要来验收他和howard的成绩，上台报告时还紧张了一下，没想到奶奶却心不在焉的，垂着眼像在打瞌睡，令他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走下台时，季朗谦还故意瞄了howard一眼，想看看他是否也有跟他一样的感觉，但howard还是那副死人表情，根本没在理他。
  等到howad和其他部门主管都报告完毕后，身为主席的季家长媳做了结语，便示意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季朗谦和季朗豪两个堂兄弟。
  「我刚才得到美国分公司那边的消息。」季老太太拄着拐杖，巍巍颤颤地站了起来，脸上那沉重肃穆的表情，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负责财务的人员，私自动用公司帐户，并且挪用了我们要发给欧洲厂商的货款约一亿美金，一来一回加起来，我们要付出两亿美金的代价，这件事目前还没有对外公开，公司还在做内部调查，我叫允耀搭私人飞机，直接到纽约处理清查，这笔数目不小，会造成我们集团资金调度困难，若是风声一走漏，股票肯定大跌，银行团若跟着抽银根，旗下企业生意信誉受损，最坏的情况，说不定，公司将会面临破產的危机。」
  季允耀是季朗豪的父亲，也是集团的现任营运执行长，难怪今日他没有出席季报会议。
  季朗谦和季朗豪听完，同时满脸震惊，面色凝重，不发一语，他们从没想过季氏会有这么一天，在他们眼里，季氏像一座最稳固的高山，怎么可能说倒就倒？
  可现在，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现在那个财务人员呢？钱还追得回来吗？」季朗豪终于抬起头开口问道。
  「当然隔天就没有再来上班，也连络不上，代班人员清查他经手的资料后，才发现这件事的。」季母脸色黯淡说着：「现在我们可以先拖着欧洲货款几天，但资金调度这方面，只有拜託林董伸出援手了，目前国内前三大企业，林董和我们季家最有交情，他也有能力先借我们五千万美金紓困，可是……」
  季母幽幽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说下去。
  「怎么了？可是甚么？」季朗谦从来没看过母亲这样苦恼的表情，很是心急的追问。
  「你还记得有一个跟你同居过的女孩，叫做林心恬吗？」季母很突然的问道。
  「甚么？谁啊？那么多人我哪记得住。」季朗谦嘴上这么说，脑袋却已在快速搜寻林心恬这个名字，想了老半天还是没有甚么印象，这时季老太太却开口了。
  「心恬是林董的宝贝小女儿，本来你妈想帮你撮合的，谁知道你对人家一点意思都没有，心恬好歹也是林家捧在手心上的千金小姐，哪受得了你这脾气，回家跟她爸爸哭诉闹腾了一番。」季老太太边说边摇头叹气。
  「等等，奶奶这样说我就有点印象了，是那个有公主病的吧？」季朗谦逐渐回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个千金小姐，出入都带着大批人马随扈，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每天撂人要去哪干架。
  「你倒是风流债欠了不少嘛。」季朗豪在旁訕訕冷笑一声。
  季朗谦怒瞪了他一眼，转头向母亲和奶奶说道：「是我得罪了林小姐，我去登门道歉总可以了吧？相信以林董做生意的格局，不会为了这种小事而和季家断绝往来吧？」
  「我跟林董提了，但林董的条件是要你去追求她的女儿，并且结婚两家缔结姻亲关係，这样，他就愿意借出资金帮我们度过这次难关。」季母很为难地看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