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报表

  昨晚是我最近睡的最安稳的一次，到了公司后，我看着他们脸上都是一丝苍白，原本一早都会对我咄咄逼人的同事，今天言总经理送你回去，有跟你说些什么吗？我觉得他对你特别不一样。」
  「没有，可能就跟他昨天说的一样吧！他是欣赏我的工作态度，才会对我好一点而已。」
  我拿起一旁的也反常的在自己的办公位上。
  我喊住正要去茶水间泡咖啡的范亦沉「小沉，大家今天是怎么了？」
  范亦沉把我拉到茶水间里，用着我与他才能听见的音量「学长，你小声点。言总经理刚刚专程过来训我们，尤其是那个天天跟你抬槓的小方，被训的最惨了！」
  「言总经理？你们又闯祸了？」
  「没有......就昨天欢迎会的时候，不是一群人在讨论你的事情吗？言总经理，把那群人抓去唸了一顿，说他们有你一半的工作态度，公司前阵子也不会遇到财务危机，你也不会为了公司牺牲自己了。」
  我想起言夏昨天送我回家时，跟我说的那句话「放心，我会帮你处里的。」
  「学长，昨天蓝色马克杯和速融咖啡包，一边泡着咖啡一边想着「这个言夏做这些，到底是要干嘛？」
  「学长，有没有一种可能言总经理看上你了？不然人家不会无缘无故地帮你处理这些破事。」
  「我看你是想陈柏宏想到疯了吧！人家总经理怎么会喜欢自己的员工呢？又不是偶像剧桥段，每个人都可以活在美好剧情里，我看你还是赶紧把陈柏宏追到手吧！」
  范亦沉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强顏欢笑的我「你什么时候发现我喜欢陈柏宏的？」
  「这还需要发现吗？你们俩三天一小斗，三天一大吵得，有眼睛都看的出来，你简直要把他吞下肚了！」
  我看着范亦沉嘴中低声碎念着，头又往下低了低「那他为什么看不出来呀？是他不喜欢我吗？」
  「你别那么丧气嘛！搞不好他没感觉到，你要换种方式对待他，不要总拿平常那一套对他，他说不定以为你真的是在跟他吵架。」
  我走回自己的办公位，整理着桌上零散的资料，但我怎么翻都没找到前阵子核对的报表，我依稀记得下班前它还安稳地躺在它该躺的地方，只是现在的我，却怎么都找不到。
  我着急地问着在场的同事们「谁看到我放在桌上的报表？」
  「学长，你是说前阵子你熬夜赶出来的那个报表？」
  「陈柏宏，你看到了？」
  「那个......刚刚言总经理拿走了，他说反正之后也要拿给他看的，他倒不如先拿走。」
  「小方，你没跟总经理说那个还没对完吗？我昨天早上才跟你交代完的，而且里面有财务危机后的金钱空洞，公司都还没来的及填补起来，他现在要是查出来，就不只我们的事情而已，你是想让大家失业吗？」
  一声声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渐渐打破这尷尬的办公室气氛，原来是言总经理的秘书来找我到言总经理的办公室，但我心里总有些不安，像等等就得登上断头台般。
  言夏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心平气和地看着紧张的我「你应该知道我找你过来是要干嘛吧？」
  「言总经理，对不起！我会再跟公司申请资金来补这个缺口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让人找你来不是要你给我道歉的。我是想让你过几天跟我去外地出个差，你突然那么紧张是怕我吃了你呀？放心吧！」
  「而且，美国的总公司听我提起你，他们对你工作能力都有很好的评价，代表你其实是有资格得到更好的回报的，我这次带你去出差就是让你证明自己，搞不好再过一阵子你也可以升迁了。」
  我落下心中的大石，仔细在心中想了想，害怕面前温柔的言夏，会在一夕之间跟其他人一样，无情地将我的信任踩至脚底下。
  「怎么？不想跟我一起去出差？」
  我慌张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又不对，所以又点了点头「言总经理......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去出差吗？」
  「傻子，怎么不行了？你可是我认定可以重点培养的人呢！还有，我都说了几次了，你私底下可以叫我言夏的，我没有那种职位压制下属的想法，你要不是在会计部的话，我早把你挖来当我祕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