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爱总局人渣改造中心_分卷阅读_159

  本来以为要费很多口舌,这一下子就答应了,楚歌都有点没回过神。
  皇帝说:“宝剑蒙尘,暴殄天物,原本也是要一个配得上他的人……你幼时一直吵着要选一把,后来不知怎的就不想要了。眼下又惦记起来,便去罢。”
  于是楚歌当真就到金鳞台下的秘库里去找剑。
  给他的是一枚信物,非金非玉,非木非石,表面光可鉴人,触手却寒凉之极,是一股彻底的冷意。
  滴了血才能使用,楚歌觉得有点新奇:“统子,我这是进入武侠小说了?”
  系统说:“指不定呢……古代世界兼容武侠因子又不稀奇。”
  是不稀奇,是个人都在天上飞来飞去呢。
  楚歌是使用的信物,倒是没有出现机关什么的,只是经过了一道又一道大门,七弯八拐了无数次,才终于走到目的地。
  并排的房间,沉重的石门想要打开都是需要解机关的,还好楚歌有信物,他好奇的开了一个,凑近去一看。
  “卧槽!”楚歌震惊了,“富可敌国欸,统子!”
  系统见怪不怪:“这本来就是你家攒了几千年的家底啊。”
  楚歌被里面明晃晃的金银珠宝差点没晃瞎钛合金狗眼,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暴击,等到进入藏着神兵利器的库时才终于回过神来,打了个喷嚏。
  主要是这一间里面……灰尘实在是太多了。
  两旁的架子上摆着一把又一把雾武器,被幕布罩着,看不到下面的真容。楚歌有一些好奇,一个一个的掀开,抽剑出鞘——无一例外寒光湛然,是不可多得的利器。
  有些剑柄上还有古老简朴的铭文,楚歌认不出来,让系统翻着字典给他看,一排一排看下来,发现其中大多数都十分有名。
  楚歌犯了难:“统子你说我选哪一把啊。”
  系统说:“你平时不是压根不练武整天缩被窝吗……选哪吧不是一样的。”
  那语气之恨铁不成钢,简直就像恨不得把楚歌拎出去天天苦练。
  楚歌假装自己没听出来,说:“给赵从一啊,他不是要出征了吗。”
  系统:“……看不出来你工作还挺上心的。”
  楚歌说:“过奖,过奖……所以你能帮我选一把吗。”
  系统:“……警告你作弊是可耻的啊。”
  楚歌一脸坦荡的说:“这不是我不会选吗,统子,你帮我选一把呗,反正送给赵从一的,他要是用的顺手,对咱工作开展也有很大帮助的是不是。”
  仿佛很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然而系统还是残忍的拒绝了他,楚歌“汪”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开始了各种声泪俱下的控诉。
  系统被他哭的有点头疼:“这不是我不帮你……心诚则灵你知道吗,什么剑被你选中是要凭缘分的,你不要老指望精密计算好不好。”
  楚歌说:“所以你不帮忙是吧。”
  系统说:“……我选的真的不一定合适。”
  楚歌冷漠道:“哦,知道了,去看你的《人民的光腚总局》吧。”
  系统:“………………”这会儿还没开始播呢。
  .
  没有达成合作协议的一人一系统陷入了冷战中,楚歌不吭声,系统也不吭声,就看他到底要选什么。
  楚歌从这间秘库头走到尾,又从尾走到头,来来回回转了好几次,就是不知道到底该选哪一把。
  平时不好好练武的坏处出来了,他不能直观感受到哪一把最厉害,走了几圈都觉得每一把都差不多,在觉得这些神兵利器都是一个水平上的时候,选择障碍都要爆炸了。
  其实这么看的话,随便选哪把都差不多,总归都很锋利,楚歌好几次都犹豫着要不要直接挑一把就走,最后还是留在秘库里,他想将最好的那一把找出来。
  楚歌最后闭上了眼,放弃了肉眼带来的画面,将选择权彻底交给了自己的感觉。
  这间并不大的秘库被他来回走了许多次,闭上眼也能找到行走的路。
  当抛弃了视觉后,听觉与触觉便清晰了起来,连径流过面庞的微小气流都能感觉到。
  他尝试将自己精神力递出去,这个世界好像没有精神力的说法,应该说是别的什么。头有点儿疼,但还能够忍受。
  空气里仿佛有铿然争鸣,一下一下的响着。
  楚歌闭眼,凭着感觉,缓慢的在长剑间行走,四周那种铿然的争鸣声愈来愈激烈,仿佛是碎金切玉,斵冰积雪,随着他的前进,一声声愈发浩大——
  却在将将要到达最高点的时候,陡然停止了。
  楚歌一时惊讶,退回一步,便又听到那清越铿鸣声,然而在往前一步,所有的金石相震之声悉数消失,就像一刹间如潮水褪去,却比这来的更干脆决然。
  这着实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自从他闭上眼后,在这间秘库内,无时无刻、无处无地都能捕捉到那剑音嗡鸣的声音,却只有在这里,那些动静都如石沉大海,全部消散的一干二净。
  退回一步,所有的剑鸣又回来了。
  楚歌向前走了一步,伸手,什么都没有,只有冰冷的墙壁。他摸摸索索,沿着墙壁慢慢滑下去,在厚厚的灰尘之下,楚歌手指触及到了一块凹凸不平。
  和刚才摸到的那些剑鞘相比,很粗糙。
  楚歌的手指慢慢划过,直到接触到了一块障碍,这应当是剑锷。他手指跳过剑锷,握住了在其后的剑柄。
  有种很奇妙的感觉,楚歌心想就是你了,迫不及待的睁开了眼睛。
  系统的电流音也响了:“让你选把剑,你选跟烧火棍做什么啊。”
  楚歌:“………………”
  眼前这玩意儿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直径,黑乎乎的,落在墙角,一点都不起眼,就像一把烧火棍,也难怪没有一点儿铿然剑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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