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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吗!?这个人居然问她好吗!?好什么好,别说得一副她很迫不及待而他无奈好吗?
到现在她才明白,万恶资本家的成分除了阴险还要不要脸,她将额头靠着车窗,贴着玻璃来缓一下脸上的热气,不过一会儿,这男人就是有本事搞得她全身是汗,可怜她今早才知道要嫁人,现在被告知晚上要洞房花烛,还能不能愉快的结婚啦!
她虽然没知识,但也有些常识,不是说洞房花烛夜总要准备一下什么战衣吗………
若水百般苦恼中,车速缓缓驶入饭店迎宾车道,门外的侍者替她拉开车门,她一个激灵,发现眼前的不正是当初举办同学会的s饭店嘛!
「我们来这做什么?」她眼神紧戒,不是说好晚上的吗?
关月朗将车钥匙交给了门卫,走至她身前要笑不笑的开口,「这时间来这还能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满脸惊恐的摆动双手,与他僵持在车道上。
关月朗好气又好笑,「都在想些什么,我约了人在这谈事情。」
若水垂下僵在空中的手,沉默了会儿,接着轻轻「喔」了一声:「早说嘛,害我以为……」
「以为什么?」他知道答案,却饶富兴味地逗着她。
「没,我没有以为什么,不是约人了,走吧走吧,别让人等。」
她故作洒脱的率先迈开步伐,见他仍停在原地上盯着自己笑,她脸上一热,脑子就抽了,竟回头扯住他的手揣进饭店里。
「笑笑笑,我让你笑!」她用力拍了下他手臂以示愤怒。
关月朗拍拍她气呼呼的脸颊,不打算继续逗她,牵着她的手便往包厢走去。
饭店自助餐厅满室香气诱人,她愁眉苦脸惋惜道:「不早跟我说来这,就不吃早饭了,你不知道这里的早餐很有名的,提早一个月预约也不一定吃得到??」
见她一脸嘴馋样,关月朗拍拍她的手安慰,「这是银河旗下的事业单位,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若水听了双眼一亮,一脸諂媚的,「真的,报你名字有折扣?」
他捏了捏她脸颊,「关太太,你到自家餐厅吃饭还得给钱吗?」
若水一愣,捧着脸露出幸福又满足的笑,「想不到当关太太还有这种福利,你不早说,当初就不会犹豫那么久了,吃亏了吧!」
她以手肘支了支关月朗,兴高采烈的要起身去拿餐,熟料却被关月朗一把拉住,
「等一下。」
「怎么了?」她不满的回过身,就见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步入包厢,对着关月朗躬身,「关总、关太太。」
那声关太太提醒了若水,她乖乖坐回位子上,小声地招呼,「你好。」
关月朗见她目光直盯着对方西装领上的别针瞧,轻握了下她的手,「若水,这位是关家私人律师。」
律师?不会是要来让她签什么婚前协议书的吧?会不会太晚,他们婚都结了??
若水停顿了下,瞄了眼关月朗的神色,但是听两人交谈的内容,似乎跟她想的完全沾不上边啊。
包厢内十分安静,她抑制住想去觅食的蠢蠢欲动,仔细听了下交谈内容,忍不住插话,「您是之前帮我处理那件案子的律师吧?」
方律师一顿,以眼神示意关月朗,见老闆轻点下头,他便将一早准备好的合约递上。
喝了口服务生送上的果汁,她才随意瞄了一眼,便皱起眉,「这不是站前酒店公寓的房屋所有权吗?所有权人怎么是写你呢?」
听见律师的轻笑,她傻傻盯着关月朗,直到见到他眼中的莞尔,她立即恍然大悟,不敢置信的指控,「你骗了我的钱去转投资?」
话才出口,方律师的笑声停了,以一种接近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单若水。
这姑娘,当真是开在沙漠中的一朵奇耙……
关月朗盯着她,要笑不笑地开口:「你户头钱少了吗?」
「唔……」若水低头想了想,年前去刷本子,发现这几个月的薪水根本分毫未动呢,她搔搔头,不耻下问,「不是拿我钱去投资,那这房子哪来的?」
这项误会实在无俚头,方律师看不下了,将另一份合约推至她面前,「关太太,站前的复合式商办大楼,包含您位在的饭店都是关家投资的產业,目前分别由三位关先生持股,而您是第四位所有权人,这合约,意义就在这。」
中国字博大精深,单若水每个字都听得懂,但组在一起就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义,她翻了翻合约,只理解到一件事,关月朗对不起资本家这称号,根本完完全全是财大气粗的土豪。
「关月朗,老实回答我,除了银河航空,你还有多少副业,名下有多少间房子?」她斜眼瞟着他,该不会这人私下都在干见不得人的事吧?
关月朗指尖轻点桌面,状似思考了下,「应该不多。」
听到若水直呼其名,方律师不免多看了若水几眼,他以为这个小姑娘凭什么上位,看来是他多虑了,关家少爷并非一般富家子弟,他的选择,果真与一般人有所不同。
另一头的若水不知自己正被评估,暗自低忖着。
关月朗说了应该??他不是个模拟两可的人,数字是要到什么程度才会用到「应该」两字?
揣着合约,她瞪着他坚决不签字,非得要看看房子才罢休,关月朗拗不过她,只得驱车前往。
「说好了,最后决定的只能是我。」电梯里,她先声夺人。
「知道了,你自己决定。」他笑了笑,拍拍她的脑袋。
电梯一开,独门独户的设计让她愣了下,关月朗摁下指纹开锁,眼前瞬时一片光亮,她直觉抬手遮挡阳光,稍稍适应了光线后,她环视四周一遭,突然有些矇了,望向关月朗的目光也复杂起来。
这根本不是一间待价而沽的公寓,是个家了。
以为所谓的酒店式公寓一定少不了富丽堂皇,可是一踏入这房子,清一色是她喜欢的原木色系,淡淡的檜木香气似有似无在空气中飘散,她喜欢的配色、她曾说过想要的摆饰,就连书房架上都是她喜欢的漫画书???若水走回他面前,抿着唇,欲言又止,一种默契在她抬眼时于眼波间週转,一种莫名的念头便跃然心上,这是关月朗替自己准备的婚房。
走至大片的落地窗前,城市的繁华一眼望尽,她额头贴在玻璃上,双颊鼓起轻呵出热气,这个地方竟让她想赖着不走。
其实对于关月朗,她什么也无所求,嫁给他,她也不希冀任何身外之物,只要身旁的人是他,一直是他便好。
突然,一双温热的大掌覆盖在她双手上,渐渐地、渐渐地收紧,她盯着两人交扣的十指,心里晕呼呼的。
「我是不是在《全面啟动》的梦境里啊,这一切太真实了,麻烦给我个陀螺应证一下,不然我真的要签了啊!」她想学偶像剧女主矫情一下,但是没文化的下场便是如此引人发噱。
关月朗嘴角掛着深深的笑意,「若水,你若傻得不替自己争,我就有义务给你最好。」
他的声音敲在她心上,像是冬日里的第一道旭阳,若水的心又软又烫,连声音都颤抖着,「我好像佔太多便宜了。」
「这点你倒是很清楚。」他毫不掩饰的指责让她缩了下,但随即,她就知道关月朗的资本家精神贯彻得很透彻,「欠人的总该要还,六年的债你预计还多久?」
她抽回自己的手,笑得有些没把握,「随便你让我怎么还,记得给我饭吃就好。」
如此卑微、如此忐忑,关月朗彷彿看透她的心,他搂紧她,像是卸下心上的一块大石,「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你怕什么,就得去面对什么。」
「什么意思?」她不懂这又关马克思爷爷什么事,但是一对上关月朗的眼,那深沉眸色中,彷彿能从中看见一丝波澜。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更何况他们也不是没一起鑽研过,但是真要实践??若水视线一丁点一丁点落到了他的领带上,「我还没时间研究完全套流程……」
关月朗低敛着双眸,轻轻笑了起来,「那是因为你缺少学伴,无妨,这事熟能生巧,这位同学,我们一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