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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关大少福泽庇荫,单若水这几日的下班时间终于在午夜之前结束,且幸运的不再是她独自一人苦守寒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何谓同事间的革命情感。
这一晚是週末夜,一群人跟着吃货汪名媛吃完了夜宵,赶在末班车前分道扬鑣,若水看了看时间,手上拎着一份外带的清粥小菜步行在人行道上,她的目的地在不远处,而主人并不知道她即将不请自来。
下午关风清偷偷摸摸给了她一串钥匙,还不忘挤眉弄眼的,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是这行为实在太不妥了,她又不是他的谁啊!
只是心里这么想,她还是捱不住心底的蠢蠢欲动。
这几天她总无意识的就到总裁办外徘回,那次数多到美女秘书们一见她就打趣,」关先生还在外地,一回来马上通知你,别再这么晃了,我们看得都头晕。」
她一羞愧就得犯二病,直接衝到那些美女们面前说:」我只是上厕所路过!」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归期,就是、就是一股本能,期望电梯门一开,见到的就是他站在那门前望着自己蹙眉的身影。
这行为是动物本能,羊儿不论跑多远都知道要回到农场的……
想当初她像个孩子一样老跟在他后头,就算只是几个寒暑,好吃好玩的总少不了她,她明明白白知道自己是多么喜欢这个男孩,想为他让自己更好,不给他添麻烦、不让他为自己担忧,她知道关月朗也是对自己好的,却不知道在他一向寡冷的内心世界,自己被放置在什么位置?
金属的冰冷贴在掌心,沉甸甸的,却稍稍踏实了她的心。
关月朗的住处距离银河不远,门口的保安一见她随即拉下帽子躬身,」关太太,晚上好。」
若水脚步稍顿,保安大叔的称呼让她凌乱了下,忙着要否认,」我不……」可一瞥见墙上的时鐘,这深夜时分的,她一个人握着关宅钥匙出现在此,难怪保安会如此作想,要是多解释不是怪嘛,于是她微微一笑,胡乱点了个头,正要掏出门卡之际,就见保安匆匆从室内拿了封信出来。
「关太太,关先生交代这几日有信件就转交给您,请您在这签收吧。」
她被动的接过一隻精美的信封,心中暗忖这关先生是哪个关先生,关月朗?关风清?便又听保安道:」咱还以为关先生那样子的是走不婚路线,关太太好福气吶。」
这一听答案就出来了,看起来走不婚路线的非关风清莫属,她以为自己没多想什么,可是为什么心却失重顿了下,是不是冥冥中她的期待已经到了无法收拾的地步?
匆忙点头道别,刷过电梯的门卡到最高层,门口的夜灯便自动亮起,她握着钥匙有些忐忑,一打开门,w室的夜景一望无遗,宽敞的室内空间依旧一尘不染,因为主人不在,透着几丝萧条。
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她呆坐在沙发上好一会儿,今晚是临时受託、乍然起意,也没有带上换洗衣物,但是她知道自己再不衝个澡,一定会在沙发上就此睡着,可是怎么办呢,这里又没她的换洗衣物……
倏地想起洗衣间那台高规格的洗脱烘三用洗衣机,她果断的脱下自己穿了一整天的衣物,踏入宽敞的浴室里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沐浴后她泡在热水里,在满是水气氤氳的浴室里,梦见十七岁那年认识他的那个暑假……
艷阳的热气、书本翻阅的纸张摩擦声,她战战兢兢的拎着一袋夜市买来的金鱼上门赔罪,谁让她与隔壁的野猴子玩丢石子游戏,不小心砸死人家名贵的锦鲤,这还不打紧,想着偷偷把鱼苗倒入池里,来年春天鱼长大了,主人自然不会察觉。若水算盘打得精,却是万万没想到会直接撞见百年难得一见的真正主人。
「有事吗?」关月朗倚在大门前,双手环胸盯着不到自己胸口的小女娃以及……她手里的那袋金鱼。
「我不小心砸死你家的鱼了,一命还一命,我带新的伙伴来了……」
硬着头皮说明来意,在他芒刺在背的审视目光下,她终于得到同意将金鱼幼苗倒入水池里。
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还以为这个富贵逼人的贵公子会大发雷霆,却只见他眼神里闪过促狭,她偏头狐疑了一阵,正想夸奖这人大人有大量,不到片刻,整点自动开启的自动洒水器喷出了冰凉的水珠,滋润了绿油油的草坪,也替她洗了一场冷水澡……
关月朗站在凉亭里笑得温文儒雅(没心没肺),若水边尖叫的边逃窜,一路大喊再也不来这鬼地方……那日的情景歷歷在目,就连那冰凉的水珠也是那么清晰,彷彿再一次身歷其境。
睡梦中的某人突然一个激灵睁开眼,看见关月朗衣衫整齐坐在一旁,带着愜意的神情掬起脸盆里的冰水往下滴。
初见他的欢腾还来不及发酵,她惊慌失措,忙拢过水面上的泡泡掩住自己的胸口,」你、你……怎么跑进来的!」
他沉默了几秒,收回幽幽的视线,」这是我家。」
「可我在洗澡啊,你怎么能擅闯!」她弱弱的指责他的唐突,虽然是客,但至少她还能捍卫自己的人身所有权吧!?
「叫了你好几声都没应,还以为你晕了过去,现在放心了。」关月朗关上冷水,眼底有着藏都藏不住的笑意,他起身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转过头,」再不起来是想让我抱你出去?」
某人经不起刺激,「腾」地站起,「不用,我马上起来!」
只不过衝动真是魔鬼,下一秒她就悲剧了。
不知何时练出的眼力,虽然她的身上有泡泡遮掩,但是关月朗随意的一个目测还是有些收穫,他拉下浴巾放在一旁,语气颇为感叹,」这么多年还是有地方长进了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