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5
严巧韵走了,你怎么办?
那你的心被她牵走了,我又该怎么办?
爱情不像数学一样有正确解答,但我连最佳方法都想不出来。
明知道这只是严楚绍的回忆里,但为什么悲伤还是如潮水袭来般的真实?
泪水自眼眶渗出,张开眼看到他紧皱眉头,似乎更加不解了。
我也不解啊,严楚绍。
虽然我扣着他的后颈,但我知道,他只要轻轻使力还是可以将我推开的。
但他没有。
为什么不将我推开?你知道你在给我无谓的希望吗?
我并没有将这个吻深入,只是轻轻将我的唇覆上他的,直至外头传来敲门声。
「楚绍、约约?」轻轻柔柔的嗓音传入,是巧韵姊,「我进去囉。」
闻言,严楚绍迅速挣脱我,没有留恋。
不意外,我并没有为此举动特别上心。
他的脸上有些潮红,但巧韵姊似乎没有看见刚才的经过。
「约约你还好吗?那时闻言你晕倒在广场上我可担心了。」她语带忧心。
我盯着她,没有任何虚假,她是真的担心我。
但我没有任何罪恶感,一丝都没有。
「尚可,好多了。」我微微一笑,把刚刚的吻拋诸脑后。
她既然都没看见了,我又何必装作一副娇羞惹人注意呢?
「那就好,省的我们俩担心死了。」巧韵姊握握我的手,暖暖的体温从她的掌心传至我的。
我们俩,指她和严楚绍吗?这词比她的掌心还要暖。
「你那时晕过去没看见,楚绍他比任何人都急着去救你呢,把你打横抱起就直找大夫。」巧韵姊笑嘻嘻地道。
没错,笑嘻嘻。看见自己的男友担心另一个女生是笑嘻嘻这种反应。
是太有把握?还是根本不介意?
亦或者是,想渐渐对严楚绍放手,专心进宫当为宠妃?
甩甩头,继续想下去我又要发烧了。
严楚绍捏了巧韵姊的脸颊一把,叫她别多嘴,痛的她哇哇大叫。
我把头埋进被窝中,不愿看见他们互动如此自然的模样。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你专心养病,好回来和我一起捉弄楚绍。」巧韵姊将严楚绍拉起,理了理衣襬。
「你再说一次。」他冷着声。
「没事儿,我什么都没说。」
棉被盖着头我看不见他们的互动,斗嘴的话及脚步声倒是听的一清二楚。
我以为他们已经走远,准备将棉被从头上拉下来透透气时──
「下个月的今天,是我入宫的日子。」
晚上八点,庆功的庆功,喝闷酒的喝闷酒,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呆望天花板。
巧韵姊的话语犹在耳边,那样轻柔的嗓音却说出如此残酷的消息。
只剩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唉,真是烦心啊。待在这里大概也只剩一个月的时间,毕竟严楚绍是二十岁时过世的,一个月多后他就二十一了,继续待在这儿不科学。
我叹气,准备乔个好姿势早早睡了。但把身子往左转也不对,把身子往右转也不舒适,趴着睡喘不过气,仰睡我睡不惯。
少了些什么。
少了严楚绍炙热的体温,少了他温热的呼吸,少了他睡前在我耳边那傲娇的提醒。
赢了大块头、住了单人房,这又有什么用呢?我不快乐。
人啊,无论拥有的再怎么多,只要不是最爱的就不会快乐。
我披着毛绒绒的棉袄,打开拉门,拖着沉重的脚步及昏沉的脑袋走向那间有他在的小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