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几日之后的午后,文范带着四名贴身武士陪静儿出来买药材,顺道在佛寺中参拜逗留。
参拜过后,来到寺庙偌大的庭院中散步,文范与静儿相偕走着有说有笑,突然间有好几名持剑的黑衣人围住了他们。
为首之人向文范说道:「公子,请你与我们走一趟!」
文范考虑静儿的安危,与佛寺的清净,便与他们一同前往郊区的隐密树林,武士仍戒护着。
来到树林之后,文范开口向为首之人说:「有何事商量,需要惊扰佛寺清净之地!」
「我们想请桓玄公公子脱下衣服,确认一件事!」
武士大声斥责:「大胆!」
文范则是冷笑地回答:「有本事就来!」
双方拔剑,衝突已开始,文范左手抱着静儿,退到武士之后。
文范的武士武功高强,黑衣人不是对手,已开始有伤亡產生。
这时又出现几名黑衣人,文范见其脚步与挥刀方式,知道他们是武功不错之人,见武士没有办法站到上风,文范便开口:「剑式!」武士开始移动脚步,相互补助对抗这几名黑衣人。
黑衣人逐渐败下阵来,就在此时,另一处快速闪出黑影直往文范而来。
文范与武士均看到,武士提醒:「少主小心!」
话刚停下,黑衣人已逼近文范,他带着静儿向右侧退后闪过直接而来的剑,伸起手脚同时攻击背与腹部。
此人退几步再攻击手上无剑的文范,挥剑砍向静儿方向前来,文范拉退静儿,右手打向此人的手腕处,剑已落地。
黑衣人左手抚着受伤的右手,退后好几步,见文范关心自己的武士,便抽出腰间的飞刀射过去。
文范身体微向右闪,飞刀割破衣服,露出右手臂上有个红色疤痕。
静儿惊讶关心,「大人!」
黑衣人看到疤痕转身离开,武士赶紧打伤或解决对手,来到文范身边,其馀黑衣人也随即离开。
「我没事!」文范看了看手臂衣服上破开处,刚好露出婴儿时误伤到所留下的疤痕,转头看向黑衣人的剑,剑柄处似乎有刻着字,走向前去拾起剑观看,上面刻有一个「祁」字,便知道此次的主谋应是祁薺公。
静儿发现身上的药材遗失不见,四处张望,文范开口询问:「有事吗?」
「药材不见了!」静儿望着他说话。
文范见她眼神有些忧虑问道:「是什么药材?」
「是帮你补气与一些单方药材,要调配我所带来的药材之用的!我是怕药材会被人误会。」静儿说道这里便停住。
文范知道其意,「没关係!再去重包就好。」牵着静儿走往商道方向。
静儿走在身旁询问:「你不担心吗?」
文范微笑地回答:「不担心!快走吧!」应该是有心人士想知道他的事,所以出口安慰静儿。
静儿心里是担心文范会被误解的更深,对此事耿耿于怀。
回到府邸,在房间中的文范换下了衣服,他些微露出的右肩上有着与德帧大致相同的胎记,而右臂上也有着红色的伤痕。
从此僧满夫人一行人误认了文范是桓玄公的公子,也同时得知文范的身体有疾病。
僧满夫人利用此次贵族们对公主的不满,向贵族们传达公主不能即位的提议,令伊湌驹蒴与石品起兵造反,挟带着贵族们的支持,打着逼公主退其摄政一职而起兵。
此时的平圣王病重,文德公主眼见所能调动的兵力有限,不由得紧张起来,与安盛公、玄丞公、源丞、辅行、镇辕、曇孺讨论如何因应此次的叛乱。
安盛公气愤:「这一切都是为了夺取王位而来,之前粮价一事是挑起贵族们反对公主摄政的计谋,也为谋反找个理由。」
玄丞公忧虑地说:「现今我方所拥有的兵力并不多,必须要想出好的对策,如何运用仅有的兵力来平息此次的叛乱才是!」
辅行开口,「公主,让微臣回乡调动家族的私兵,应可以增加一些兵力。」
镇辕提议:「微臣的建议,由主军做虚攻之势,组织一批精良之师可採突击方式诱杀主帅,这可降低兵力的消耗且可快速解决战事,重挫僧满夫人一方的锐气。」
公主听到镇辕的话面露满意,「镇辕所建议的策略,可行!依照我们目前可动用的兵力来看,这是降低伤亡与达到平乱的方法。」
「公主,我愿做突击先锋!」曇孺不愿落人后地自动请缨。
公主点头称许:「曇孺的功夫足以胜任此项任务。镇辕、曇孺,令你们为突击军,玄丞公为主军将领,安盛公暂代我留守王城。另外,源丞公负责游说其他贵族,传达王室正统的立场,辅行请保护源丞公的安危。」
眾人齐声回答:「微臣遵命!」
「公主,有一事稟报!」源丞向公主稟报。
「此次公主忘记重要人物—桓玄公与其公子,粮食之事可见其家族的势力,而且微臣曾亲眼见过桓玄公公子的功夫,两人均是公主不能或缺的人才。」
公主点头说道:「源丞公所提,并不是没有想过,也亲眼见过桓玄公公子的功夫,只不过两人未曾表示过想法,其公子更是清心寡慾,可惜他空有一身好武艺与才华却不为圣逻所用。」
源丞回答:「其实桓玄公早已是公主的人,只是能否说动两人出面为圣逻与公主效命。」
「那你有什么想法?」公主询问源丞。
源丞回覆:「微臣认为公主的诚意可以打动桓玄公,愿与公主一同前往。而文范与其姊感情甚篤,微臣认为可先由辅行的夫人出面探其意愿。」
公主下达命令:「好!圣逻危在旦夕,我等做好准备,三日后出兵。」
「微臣遵命!」眾人起身对公主屈躬作揖。
次日,公主、源丞、辅行与其夫人玉贞来到桓玄公府邸拜访。
桓玄公领着文范与家丁恭迎,「公主,在百忙之中驾临敝府,有失远迎!请公主原谅!」
「父亲(岳父)大人,女儿(辅行)向你请安!」玉贞与辅行向桓玄公行礼。
「文范,好久不见!」玉贞面露欣喜地看着文范。
公主坐定直接向桓玄公提出要求,「桓玄公不用太客气!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那便是再助圣逻与百姓一臂之力,对抗僧满夫人的势力,还望桓玄公能答应!」
桓玄公眉头深锁久久不语,心想要如何做决定,此次如参与加入公主的阵营,那对掩饰文范真正身世的假身分,更加容易被揭穿,这是举足为艰的决定。
桓玄公望向文范回答公主,「请容许老臣思虑之后再回答公主!」
公主见桓玄公望向文范,主动提起:「两姊弟素来感情甚好,已数日不见,想必有许多话要说,就让两姊弟叙叙旧吧!」玉贞欣喜与文范向公主行礼后相行告退。
源丞开口:「近日之事早已被桓玄公所预见。」
公主接着说:「桓玄公之深知谋略是他人所不及,却隐于商旅之间,未能大展才华为圣逻所用,心中掛念之事是否与文范有关吗?」
桓玄公作揖,「公主,观察能力确实惊人。能看出老臣的心思,感到佩服!离开圣逻多年,对于权势早已看淡。实因文范幼时身体不佳,费心调养,不想他为权谋之事扰心。」
源丞问:「桓玄公,为何不听听其公子的意思?」
此时传来琴声,公主好奇地问:「是玉贞夫人弹的琴吗?」
「确实为小女所弹奏。小女自幼在中国学习琴艺,能弹上几曲。」
「可否就近聆听琴艺?」
「公主,这里请。」桓玄公带领着公主往后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