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
宣羽败下阵来,红着脸认真吃面,没吃一半就放下叉子。
“不吃了?才吃几口?”
她撒娇道:“吃饱了嘛,你吃吗?这样好浪费。”
“再吃两口。”
“我都擦嘴了…”
苏洛拿走她的盘子,卷起一口面送到她嘴边,“我给你擦,再吃两口。”
她满不情愿地被投喂了两口,苏洛才放下叉子给她擦嘴,边擦边说:“在这里午睡。”
“不用了,我下去吧。”
他不说行也不说不行,两三口把剩下的面吃干净,擦了嘴就把人从椅子里捞起来。
“干嘛啊!”
“午睡。”
随手拿出一件白衬衫递过去,转身要往外走,却被她拉住,他低头看坐在床边的人,“还要什么?”
“要你陪我睡,你说过不会再拒绝我的。”
休息室沉寂片刻,他捏捏她的手,“嗯,去换衣服。”
在外面的洗漱台用凉水洗了把脸,瞥见宣羽光着腿跑回床上,他擦干脸往里走,“下次先不要脱裤子,容易感冒。”
“知道啦。”她把被子拉到下巴上,乌黑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回他的方向。
他脱了马甲和衬衫,宽厚精壮后背上的肩胛骨随着他低头解皮带的动作勾出性感的弧度,宣羽吞了一口唾液,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苏洛把皮带抽出来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上身赤裸,下身还穿着西裤。
见他要这样上床,她脱口而出,“你不是裸睡吗?”
他低声笑着,“小羽很失望吗?”
“我才没有…”
在她身边躺下,连人带被子捞过来拥在怀里,“睡吧。”
她不满地“啧”一声,推开被子挤过去,还嫌不够似地搂住他的腰,“要这样睡。”
搭在他后腰上的掌心越来越热,苏洛在逐渐升温的气氛里开口,“你又不穿内衣?”
宣羽在他怀里拱着,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睡觉谁穿内衣,你也没穿内衣啊。”
“怎么不说话?”她抬头,温热的唇瓣刚擦过他的胸肌就被按着脖颈动弹不得,“干嘛!”
他松手,不着痕迹地往后挪,手掌隔着衣服摩挲她的背,“别动了,快睡。”
她喃喃地说了句什么,没多久就在他的安抚下睡着。平稳的呼吸打在他胸口上,苏洛忍耐着蓬勃的欲望,依然轻抚着她。
应该是热了,她推开苏洛转过身去,上半身分开,下半身又贴在一起。他睁开眼,想抽出枕在她脖子下的手臂,刚动了一下,宣羽就皱着秀丽的眉翻回他怀里。
不想吵醒她,只能咬紧牙关继续忍耐。怀里的人安稳地睡着,苏洛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发顶,打算想点别的分散注意力,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除了身下越来越不容忽视的炙热,脑子里就只剩了她说的那句“我喜欢你很久了”。
喜欢一个人很久的滋味他不懂,更别说喜欢一个也许都没机会遇上的人了。换做以前,他会怀疑这样的感情是否真实存在,真到了自己身上,他只怕回应得不够好,叫她失望,辜负了她。
分针走了一大圈,他被欲望烧得灼热的嗓子哑着,轻声喊她起床。
宣羽手脚并用地爬到他身上跪趴着,脑袋顺势埋在他侧颈里。苏洛闷哼一声,额上的青筋绽出,硬得发痛的那处抵着她柔软的臀部,终是忍无可忍地拍向她的屁股,身上的人却纹丝不动,像是又睡着了,他叹一口气,一把搂住她的腰把人压在身下。
宣羽骤然睁眼,环着他的脖子,温柔又无辜地问:“太热了吗?”
苏洛没有说话,手臂穿过她的腘窝抬起,接着倾下身往前顶了顶。
“宝贝,”他犹豫几秒,还是没把想说的话说出口,松开手低头吻她的唇,只是说:“再不下去,他们就要找你了。”
“啊?”她摸出手机,看清时间后推开身上的人跳下床往洗手间跑,没一会儿便穿戴整齐地出来,手里还捏着皱成一团的衬衫。
把衬衫甩在床上,她跪在床边亲苏洛一口,语调向上扬着,“我走啦!”
休息室只剩了他一个人,苏洛屈起一条腿靠在床头,盯着衬衫,凸起的喉结滚动,片刻后,像终于不想忍了似地拿起来轻轻嗅了嗅,他把沾上她气味的衬衫攥在手里,另一只手解开裤子,舒服地长叹一口气。
没什么耐心地撸动几次后,脑子里浮现宣羽接吻时乖巧闭眼的样子,红着眼小声抽泣的样子,任由他胡作非为的样子。衬衫包裹着愈演愈烈的欲望,低喘声越来越急,猛地想起初见时她吐出一小截舌尖的模样,手上的动作加速,在一声低沉的闷哼中,滚烫的液体弄脏衬衫,他微仰着头渐渐安静。
平复良久,收拾好床上的狼藉,皱得不成样子的裤子和一塌糊涂的衬衫一起被丢进洗衣篓,再出来时,俨然恢复平日里的清冷。
宣羽泡着咖啡,刘芳走过来,挤眉弄眼道:“徐助理刚才把温馨叫上楼了,待遇是不一样哈,苏总可从来没管过实习生的事呢!”
捏着勺子的手一顿,她垂眸,既然他说了只要她,那自己应该相信他才对。
“是嘛,也许有什么事要谈。”
“不好说,温馨可是补了妆去的,”刘芳倚着茶水柜,老神在在地说:“女追男隔层纱,况且他们家境还这么匹配,温馨长得也好看,啧啧啧,越想越觉得合适。”
“我觉得不太合适,她太年轻了。”
“年轻才好呢!哪个男人不喜欢年轻漂亮的啊?”
宣羽放下勺子,偏着头想了想,说:“苏总应该不会那么肤浅,对吧?”
刘芳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道:“他也是男人。”
心里默念着相信他,心思却飘到楼上去了,回到位置看到温馨已经回来,手机里还有他发来的信息,「我不知道实习生的事」
宣羽:「十分钟不到你们就谈完了?」
苏洛:「应该再快点,否则女朋友该吃醋了」
接着又是一条:「她可能会暂时留下」
听他这样说,她反倒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情绪不好意思起来,「中午是我不对,什么都没跟你说就让你哄我,对不起呀」
隔了好久才等到他回复,「你没错,哄着你是我应该做的,以后要是我做错事了,也可以让我好好哄你吗?」
她想也没想,“当然可以”四个字就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