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拾三章 隐匿
休养了几天后,白芍趁着深夜潜入容府,他自知自己那天遇劫后,至今生死未卜的情况下会最担心难过的莫过于容卫,所以他只能半夜偷偷潜进来容府跟容卫见一面。
容卫早已卸下了红妆,不顾眾人的眼光换回了男服,她想要去找白芍,不管白芍现在是生是死,她都要见到,而不是一个被关在容府等待消息的准太子妃。
容卫趁着夜色深沉的时候,带着行囊要翻墙跳出离开容府,正巧白芍也要翻墙进来,两个人就在墙上见到面,容卫看着白芍脸色略白但人还好好的,啜泣的一把抱住他抱怨说:「你怎么没来娶我,又为什么一消失就这么多天!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了…」
「我没有…只是路上被偷袭了…」白芍连忙抱着容卫安抚,他第一次感觉到容卫身为女孩子的脆弱跟害怕,对于这样的容卫,白芍相当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她。
容卫看着白芍,她其实有点不能理解到底是谁会偷袭白芍,因为白芍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回到了皇宫,贞孝帝又万般宠爱,所以不可能是贞孝帝对白芍下手,那么又是谁会对白芍下手?
想到这里,容卫抬眸看着白芍,疑惑的问:「是谁偷袭了你?」
「这…」白芍不知道怎么说,直接说是上官蝶,好像也不对,因为她身边有那个白幽,亦或是说被夺走皮囊的沐倾在从中作梗,所以到底要不要直接说是上官蝶,白芍也很是伤脑筋,毕竟他是不信上官蝶可以撂倒自己或是把小娟的所有意识压下来,这十成九有那个白幽帮忙。
「难道偷袭你的你也不知道是谁吗?」容卫看着白芍有口难言的样子感到不解,因为他的样子不像是不知道,反而像是知道但却不能说出来似的。
「我们先下去,等等我再跟你说,不然这屋簷不太平,万一踩空了不太好。」白芍想了想,决定先带着容卫下去在跟容卫说,不然要是容卫听到是上官蝶而诧异不小心踩空可不好了。
「嗯。」容卫点点头,先往自个房间外小庭院跳下去,身手依然好得不得了,完完全全没有一点弱女子刚哭完的样子。
白芍见容卫安全着地后也跳下了屋簷,拉着容卫到小庭院的石椅上坐着,沉思一会才开口说:「是上官蝶偷袭我,跟她的未婚夫沐倾。」
「妹妹跟妹婿!?」容卫听到震惊不已,据她对上官蝶的了解,她的能力是不可能打赢白芍,就算加上那个来和亲入赘的皇子沐倾,也不可能打过这几年流落在外磨练的白芍,怎么可能两个人就打到白芍负伤失联那么多天?
「这我也知道该怎么说,但确实是他们两个偷袭我,要不是白信救了我怕我早就没了…」白芍了解容卫为何震惊跟不敢置信,但事实就如此,他也不知道怎么平日看来柔弱的上官蝶,而白幽又是怎么影响她给她这么大的力量,大到连小娟都抢不到意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容卫让自己从震惊中冷静下来,追问着白芍事发经过,她想了解白芍怎么会被上官蝶他们偷袭。
「我也不清楚过程,我只知道白信来了…」白芍摇了摇头,因为他确实被打到昏了,若是真的要问清楚,只能去问白信了。
「…那我们去找白信。」容卫起身看着白芍,立马提出要面会白信,她想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了解一遍,看能不能帮上白芍什么。
白芍摇了摇头,安抚着容卫激动的情绪,对容卫说:「等过阵子吧…他负伤太重了,现在怀月她们的掌门师姑还在给他治疗。」
「可你的事情拖不得呀!她们既然会攻击你,肯定会在对你出手,你随时都有危险的!」容卫抱着白芍,她不想要白芍有任何一分一毫的危险,所以她想要赶紧了解事情,解决这一切。
「我没事呀,我醒来都在崖下了,搞不好他们都认为我死了...」白芍拍了拍容卫的背,像是哄孩子一样哄容卫,他觉得容卫太担心自己了。
「万一他们…」容卫抬眸看着白芍,她就是不放心,她很怕失去白芍。
「就算他们要找我也要先经过怀月她掌门师姑那关呀!他掌门师姑可威风了,你不知道她可是盛名更过慎梓胤,有这么强的人在,你还穷担心什么,别把自己担心到瘦了,这样要是事情解决了我要回来娶你了,你的新娘服又要重做了。」白芍开玩笑的哄着容卫,虽然他内心没有底怀月她师姑可否能抵挡上官蝶,但他相信自己吉人天相,断不可能随便就死了,所以何必让容卫日日夜夜为自己担心忧心。
「你说比那个人更盛名?」容卫抱持怀疑看着白芍,比慎梓胤他更盛名的到底是谁,怎么自己都没听过。
「嗯,她还受过白信指导,所以你不要太担心了,等我回来娶你就好了。」白芍看着容卫因哭过而朦胧的的双眼,忍不住的吻上容卫的软唇。
被吻上的容卫脸颊一赧,羞涩的闭上双眼,残馀的泪珠滑落,微微带着几分诱人。
白芍吻了许久,才想到自己尚未迎娶容卫过门,这举动似乎有点越举,便依依不捨的离开容卫的软唇,轻轻拨开了落在容卫发上的花办,温柔的对容卫说:「等我回来。」
「好。」容卫垂眸不敢直视白芍,可回答却相当的坚定。
眼见天色微亮,白芍跳上了屋簷,挥了挥手道别了白芍,虽然很不捨,但他知道现在不管多想要跟容卫执手一生都不是时候,得等事情解决了才有办法给容卫安稳白首到老。
容卫望向了白芍离开的方向,纵使内心有多少的不安跟贪恋与白芍那一分一秒的甜,她依然要短暂松开白芍的手,因为她知道,现在的她只能配合他,当他背后那默默等候他的好娘子,才是自己身为他未婚妻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