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情敌出现
失踪了一星期,陶聪终于在医院出现。
因为几天都找不到人,当陶振天收到他回来的消息后,便气冲冲地跑到办公室去抓人。
坐在大班椅上,陶聪拿着刚冲印好的照片开心地欣赏着。
「小媛天这孩子真上镜!」
原来他失踪的这数天,就是带着小媛天到外地去旅行;由于他平常都不会交代自己的行踪,而且今次同团的又不止小媛天一个,所以就更加没有告知宝贝儿子自己的去向。
用力打开办公室的门,陶振天走到父亲面前喊着:「爸!这几天你到哪去了?你知道我到处找你吗?」
「医院都给你了,我到哪儿也要管吗?」没有理会儿子的怒火,陶聪仍旧看着他跟小媛天所拍的照片。
瞪着不把他放在心上又心情开朗的父亲,陶振天真想扯掉掛在他脸上那得意的笑脸!
本以为他会像平常一样失踪一两天,谁知这老傢伙竟然一走就是好几天!要不是姚燕过份紧张把他弄得心烦气燥,他也懒得到处去找他。
平心静气看着怒气冲冲的儿子,陶聪立时笑开了脸,小媛天耍嘴皮的时候跟陶振天还真像。
懒得再看他的笑脸,陶振天一手抢去他手上的照片仔细地观看;然而,当他发现相中那个熟悉的男人时,脸色立时带青地问:「这个男人是谁!」
问虽问,但陶振天却没有面向陶聪发问。
他的视线一直瞪着男人望着小媛天的眼神,那道投射出来的宠溺狠狠将他的心脏凌迟。
望向陶聪,陶振天挥着照片道:「这几天你就是和他们在一起?」
不慌不忙地笑着,陶聪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没错。」
「他是何东对不对?」陶振天把自己的答案道出。
「没错,他是你跟阮琳结婚前,小媛天的监护人。」
「监护人?」难以置信的瞪着他,陶振天想不到在他迎娶阮琳之前,何东跟她根本就没有分开!
想着想着,对她的谎言更是憎恨。
这个女人不止一次表明自己与何东已经没有任何关係,但很明显的是两人一直都有联络,而且小媛天与他的关係还比他更好。
没有理会陶振天的反应,陶聪只是露出一个曖昧的笑容。
这老头真有一手!
是要他自己去找答案吗?
把照片收进西装里,陶振天回了陶聪一笑后便离开他的办公室去。
或许,他该是时候回家会一会那个学懂向他说谎的好妻子了。
☆☆☆
午夜时份,被沉重工作弄得疲惫不堪的人,早已上床找周公去了。
渐渐习惯独自留在没有陶振天的大屋,阮琳也学会不再以泪洗脸。这是她唯一能让自己好过的方法,因为她明白就算哭也无补于事。
再踏进这个家,陶振天竟连一丝家的感觉都没有。
四周黑漆漆的环境,都在说明那个说谎的女人早已就寝。
急步走进卧房,陶振天沿着睡床方向而去;然后站在床边,紧盯着那张熟睡的脸庞。
心,不禁起了恶劣的念头。
伸手扯起她,其粗鲁的动作吓醒了她的反射神经,还没弄清是谁,双手已不停拍打那双充满力量的手臂:「放手!」
被她的手无意甩打脸上的眼镜,镜片划伤脸颊的触感使他将她甩开,无情力更狠狠把她身上的睡衣给扯破。
被突兀推回床上,阮琳铁青的脸立时清醒过来。
从床上爬起,手抓住被扯破的领口,目光紧紧瞅住眼前这个无固生气的男人:「你要干吗……」
「我要干吗?」抹去脸上的血丝,陶振天毫无悔意地笑着,把衣袋的照片狠狠丢到她脸上:「这个你怎么说?」
瞪着散于床上的照片,阮琳讶异着他是从哪儿得到。
小媛天什么时候跟何东合照了?
仔细观察着她骤变的脸色,陶振天显然已经因她的表情而误会了她。
在她还为照片而震惊时,他已经动手脱掉两人身上的衣服,并爬在她的身上有所行动。
没注意他的举动,阮琳只是呆呆的看着的照片皱眉。
这怎么可能?
他们什么时候见面了她会不知道?陶聪不是说接孩子到家里住住而已吗?他为何要骗她私下会见何东?
靠近仍处于震惊的人,陶振天冷漠地瞪着她等待答案。
强装镇静,阮琳收起震愕的目光回答:「我不知道……」
笑瞇瞇的看着,陶振天抢过她手上的照片,神情变得魅惑地道:「不知道没问题,这事待我们开心完再说。」
被迷惑的眼神吓住,阮琳的身体变得僵硬且不听使唤起来。
拉开她掩住胸口的双手,陶振天低头吻着散发芳香的躯体,乘虚坐到她胸脯上邪气地笑着:「脸红?我们又不是没有赤裸相对过,你准备好了吗?」
望着摆在眼前抽搐的刚阳,阮琳完全搭不上腔。
他要她做吗?
「我说过你一天是我妻,我就可以无条件享用你的身体。」说话的同时把身体同时往下移动,陶振天熟练地进入她柔软温热的的包容里,然后让两手一边爱抚紧绷的双峰,一边爱抚兴奋的小核。
然而随着本能的接触,他也没有间着去享受视觉与肉体的快感和刺激。
渴望的眼神穿梭审视她肉体上的美,但当看到她目无表情的样子,身体却狠狠使力挺进,刺痛那脆弱的地方来惩罚她的冷淡。
剧痛迫使阮琳惊喊出来,双手又再度拒绝着他的进攻。
这样的他不是她一直所认识的他,那个曾经温柔对待的他。
「跟我做就别像个娃娃一样!」架住她脆弱的脸庞,陶振天迫她正视自己:「你不是一直渴望我原谅你吗?你不满足我就别怪我睡在别的女人身上!」
甩开她的脸,陶振天残酷地加速他的动作。
「啊嗯……」
在他的恐吓与快感衝击之下,阮琳如他所愿地呻吟起来。在那淫慾的声浪下,陶振天似是讚赏她的配合般跟她热吻起来。
与他在唇内交缠,阮琳渐渐表现出原始狂野的一面。
「振天!」
不消数秒,她最先醉倒在那排山倒海的攻势下;紧紧的抱住他,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在婚后呼叫她清醒的丈夫名字。
被那紧窒的管道握住,陶振天在没有衝刺的动作下在她体内达到高潮。
压在香汗淋漓的身体上,二人的特徵还是紧紧相连在一起。
用力抱住身上的男人,阮琳深切感受着他与她同时跳动的心跳;只有这一刻,她才可以感受到自己与他的距离。
阮琳不想放手,因为她怕放手后,他对她的态度就会截然不同。
他不会再跟她亲近,不会再跟她亲吻,不会再紧紧拥着她……
可惜两人是独立的个体,想法始终无法相同。
陶振天厌恶被她拥着,厌恶跟一个怨恨的女人上床,更厌恶对这个女人產生了情慾和快感。
迅速抽离她的身体,陶振天拒绝她的拥抱并坐在床沿清理身上的脏物。
躺在床上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侮辱感瞬间消毁了阮琳的感情。
一切都是她想得太多。
清理完毕后陶振天迅速把丢在地上的衣服穿戴整齐,转身望着仍躺在床上赤裸的人,双手撑在床上低在她面前道:「你的确是个床上的好对手,相信我们将来的床上风光一定会十分壮观。」
两句说话轻松刺破了阮琳从十年前便滋生的爱。
躲开他迎上前的吻,她翻身缩往另一边啜泣起来,把对他的爱埋在心中某个註足多年的裂缝里。
看着那张受伤的脸,陶振天撑着的身体也同时呆住。
既然她在十年前能够毫不在意地甩了他,为何现在要对他露出这种彷似是他伤害她的表情来?
背叛的人是她啊!
现在想哭的人是他才对!
「哭还可以挽回什么?可以挽回一段遗失了十年的感情吗?不可以……已经不可能了。我们都很清楚这段关係不能再回到从前,因为我们彼此都已经另有所爱了。」
话说完,陶振天终于离开她,离开这所让人伤痕累累的房子。
他让她知道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修补一切,他让她死了心的离开。
他……
让她的爱从此烟消云散。
☆☆☆
「好痛哦!你力轻一点嘛!」爬在沙发上,秘书替阮琳擦着药油。
用力一擦,秘书责难地道:「不用力不行啊!谁叫副总你这么年轻就腰酸背痛了!」
「好,好。总之你就轻一点嘛。」
打开房门,小媛天高声叫着:「妈妈,我来了!」
看到小媛天跟何东二人,阮琳立即示意秘书离去。
扶起她,何东哭笑不得地问:「搞什么了你?」
「昨晚睡得不太好,那儿有点痛。」在痛处抚了一会,阮琳回到大班椅上:「我不是交代过不要和他一起上来吗?」
坐到她前面,何东道歉着:「对不起,因为伯父今天没空,所以拜託我暂时照顾他一下。」
「我只是怕振天会来,被他看到就不太好了。」
「不会的,你不是说他很久没回家了吗?他怎么会来?」何东怀疑陶振天会上公司的机率。
打开桌上的文件,阮琳皱着眉跳开要点道:「事实是他昨晚曾经回来过,更拿着你跟小媛天的合照质问我。」
好痛!怎么会这么痛?
看到她不寻常的脸色,何东关切地拉住她问:「你怎么了?样子很辛苦似的!」
「我没事……」
就在此时,原本坐在何东身边玩耍的小媛天,突然抱着阮琳撒娇道:「妈妈,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跟外公外婆见面?我很想他们哦!」
儿子的拥抱刚好触到她的痛处,强忍着痛楚流着冷汗,阮琳安抚着身旁的他说:「只要你乖乖的,妈妈就会带你回外公那里。」
「好耶!」高兴地跳着,二人观赏着小媛天那孩子气的表现。
「副总,陶先生来了。」秘书叩着门进来通报。
勉强地站起身,阮琳迟疑着:「爸爸不是在忙吗?」
听到阮琳的称呼,小媛天兴奋得拔腿就跑,一手抓住刚踏进办公室的陶振天不停地跳:「爷爷!」
望住抓着自己裤管的人,陶振天挑挑眉然后拉开他说:「什么爷爷?」然后抬头望着因他的出现而脸色大变的人道:「连爸爸也认不出,小媛天什么时候变笨了?」
他的出现震惊了眾人,阮琳只能呆望着他沉默不语。
「爸爸!」拉着陶振天的手,小媛天忘我地跳着:「我还以为是爷爷来接我耶,原来是爸爸哦!」
对他来个微笑,陶振天跪在儿子身前说:「小媛天乖,爸爸有事要跟妈妈说,你先出去自个儿玩好吗?」
「嗯。」
看着跑到外头的小媛天,站在一旁的何东随即察觉出不妥的气氛,拉开椅子对呆住的人说:「我还是离开一下,你们慢慢聊。」
「不用,你可以留下来,反正我跟她说的话也跟你有关。」不怀好意的望向阮琳,陶振天要她开口把何东留下。
只可惜阮琳还没有开口,腰间的痛楚已令她当场晕倒。
刚好站在身旁的人迅速扶住了她,亲暱的举动气得陶振天从他手上抢去怀中的人,然后头也不回地抱起她转身往大门走去。
留在外面的小媛天,看见父亲抱着母亲从房里出来,吓得奔跑到他跟前喊着:「爸爸!妈妈怎么了?」
垂着脸,陶振天望着儿子紧张的小脸说:「妈妈有点不舒服,爸爸先送她回家,你要跟我一起走?还是要跟着叔叔?」
回望站在房门前的人一眼,小媛天摇了摇头道:「妈妈有爸爸照顾,我跟叔叔就好了。」
「好吧。」抱着阮琳离开办公室,陶振天留下难以置信的人看着他那改变过多的背影。
何东无法相信只是短短的九年,竟然能令一个人改变这么多。
他虽然很担心阮琳的状况,但毕竟陶振天才是她的丈夫,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才是。
但这件事,他还是得去跟两位伯父报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