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中)

  一群人匆匆地跑来了李家。夏文辰一看见夏鈺寧立刻地衝过去。
  「……爸。」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无法正对羞愧地站起身。
  「你这个坏小孩！」夏文辰举手准备巴掌下去。
  「伯父，您别责怪鈺寧，所有的事情都因我而起，您要打就打我吧！」陆恩予心急地跑到她面前护着。
  「不能怪恩予，是我自己任性不懂事。爸，对不起……」
  「你，你这孩子……」夏文辰又喜又悲地抱住她。「为什么要害爸爸这么担心！」
  「爸！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你明明知道爸爸有多担心，你居然还狠心的不认我。」
  「爸……我因为一时的偏差念头，作出了错误决定，我真的很抱歉。」
  「现在后悔了，反省过了？」夏文辰像老师般的训斥。
  「是的。我犯的是严重的罪过。」她则像学生般的受教。
  「那……罚你洗一个月的碗和衣服！」
  「是，教官。」她接受命令地立正敬礼答腔。
  「你喔──」夏文辰捏着她的鼻头。「真的是让人无法生气太久。」
  「爸……」她撒娇地靠着夏文辰。
  「好了，别一直在这里打扰侑钧，跟爸爸回去。」
  「好。」
  夏文辰牵着夏鈺寧的手，夏慧禎也走了过来牵她另一隻手。
  「姊……」
  「什么都不要说了，回家吧！」夏慧禎拍拍她的手背，似乎了解她的苦衷，两人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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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他们走到客厅，李侑钧衝向前阻挡。
  「等等！鈺寧不能走！」
  「侑钧！」夏鈺寧吓得惊呼着。「你怎么了？」
  「你不能走，因为……」李侑钧犹豫着如何开口。「因为……因为你是我的妹妹！」
  「侑钧！」夏鈺寧吓得惊呼着。「我知道你一直把我当妹妹看待，但是我又不是你真的亲妹妹，总不能一直赖在你家吧！」
  「不！你是我亲妹妹！有血缘的亲妹妹！」
  所有的人都像木头人般地静止不动。
  「你胡说什么啦！」夏鈺寧怔后第一个恢復正常。
  「我不是胡说！」李侑钧沉重地将双手放在她的肩上。「你真的是我亲妹妹，百分之百。」
  「怎么可能！我从来就没有听我妈说过我有一个哥哥。爸，您有听说过吗？」她转向夏文辰求问。
  「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因为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抢着回答。
  眾人又再一次地怔住不动。
  「同……同父异母？」夏鈺寧不敢相信地重复同一个词句。
  「我妈……和你爸爸，曾经有过一段情。」
  「你乱说！」她怒火攻心地反驳。「虽然我和爸爸相处的时间不算久，但是自我有记忆以来，爸爸一直很疼爱妈妈的。他是一个好男人、好老公、好爸爸，绝对不可能背叛妈妈的。」
  「好男人、好老公、好爸爸！」一旁久久没有出声的江凤茹原本搞不清状况，但是一提起她这辈子最恨的人忍不住直眉瞪眼地怒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你用这些词句来形容他，真的是够可笑。那些年，他对我们母子负过责任吗？自从他知道我肚子里有侑钧之后就拋弃了我！」
  「不会的！不可能的！爸爸不是这样的人！」夏鈺寧迸泪而出地直摇头。
  「怎么不是！」
  「妈，别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是你先起的头，当然就要有始有终。」
  「妈……」
  「当年，你爸爸以为你妈妈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乱来，所以就跑到我工作的地方借酒浇愁。后来，我们真的在一起甚至有了侑钧。这个时候，他竟然说和太太的误会解释清楚了，随便丢一句话的就结束我们的关係。他明明知道我们的存在还恶意遗弃，这就是你口中的好爸爸好老公吗！」
  「不，不，不──」事实越是呼出，夏鈺寧越是不能接受地歇斯底里大叫。
  「妈，不要再说了，这些陈年往事要鈺寧来承担太不公平了。」
  「公平！他爸爸对我们公平吗？当初若不是碰到学忻，我和你不知道还会流落在哪个街头！」
  「爸，我们走，我们走吧！」夏鈺寧真的无法再听下任何的言语了。
  「好，我们走。」
  1干人马不停蹄地离开现场。
  「鈺寧……」李侑钧向前追了几步。
  「等她冷静下来再劝她吧！」早知情的孟玉凌阻挡道。「这一切对鈺寧而言都太突然了，她一时无法接受，日后会明白的。」
  「……我知道了。」李侑钧看了看孟玉凌，只得无奈的同意点头。
  「她明白又如何，不明白又怎么样！当初辜负我们的是她爸爸，她有什么资格生我们的气。」
  「妈，您刚才也都说了辜负我们的是她爸爸，那您又何苦把罪全让鈺寧来担呢？」
  「我没有要她来担，我只是不希望再和他们家有任何瓜葛。」
  「她毕竟是我的亲妹妹呀！」
  「多亲呀！她和你只有一半的血缘，妈妈和你才是血脉相连，你为什么都只为她着想却不为我想？」
  「血缘怎么可以这样衡量，不管血缘有多薄、多浓，都是一家人，这是不可抹灭的。妈，够了，事情都已经过了二十年了，您这样做只是让大家痛苦，让自己更伤心而已。放下仇恨，放过自己，让自己开心的活着，好吗？」
  听见了儿子的一席话，江凤茹没有说话默默的回到了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