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捌伍
常露城是距离澴城最近的城镇,两地之间相隔多座大山,其山势险峻、河谷树林中瘴气浓重,水势又湍急,皆不宜人居,因此就连偶尔看到猎户所筑的小山屋也都是空荡荡的,不知荒废了没有,这段路途中也不见任何村落或住户。
江槐琭顾及岑凛的身体虚弱,想尽快赶路前往常露城,只是途中难免需要夜宿野外,他让岑凛按时辰服药后,捉了野雉烤熟,再摘了野菜果腹,然后早早哄人睡下。
岑凛跟着江槐琭骑马跑了一天,脸上难掩疲惫,但他只要一想到能远离岑芜,心情反而放松不少,饭后他又吃了药,含着一片神仙叶闭目养神,江槐琭拍了拍自己大腿跟他说:「你躺着休息。」
岑凛害羞抿了一抹笑,脑袋枕到江槐琭大腿上侧卧歇息,江槐琭哼唱着听不懂的歌谣哄他睡,曲调温和悠间,他听了会儿问:「这是什么歌?」
江槐琭说:「小时候我发噩梦,师父就唱他家乡的歌谣哄我睡,听说是他们放牧牛羊会唱的。师父他父亲是外域人士,他也带我去过不少地方,教我一些异族话,我虽然说得不够好,但简单的话还是能交流。以后等你身子养好了,我带你到处去玩。」
「好啊。」岑凛掩嘴打呵欠,安静听他哼唱歌谣,没多久就睡熟了。
入夜后的河谷有些冷凉,他们急着上路没带太多东西,江槐琭想起岑凛包袱里那套女装,就拿出给少年盖着。
篝火的光亮把岑凛的睡顏照得像是迷惑人的山野精怪,江槐琭低头看了会儿岑凛那灵气可爱的模样,一手搭在少年肩膀上,闔眼默默运功为其疗伤,这么做也是想令自己收歛不必要的杂念。
次日清晨起了阵薄雾,但不妨碍他们赶路,岑凛一上马就看江槐琭骑马凑到身旁问:「你还好么?」
岑凛若无其事微笑反问:「我很好啊。怎么了?」
江槐琭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又摇头说:「要是你撑不住就告诉我,九狱教的人或许不会这么快追上来,我们还能多歇──」
「我没事。上路吧。」岑凛不希望江槐琭因自己而顾虑太多,夹了下马腹就率先跑开。
这天虽然有断断续续停下来喝水,给马儿吃草,但两人顾着赶路也没有多休息,终于在天彻底暗下来以前进入了常露城。江槐琭带有雷巖、云熠忻事先给他的令牌和文凭当作路引,过了城关就和岑凛找到迎旭馆入住,这是云熠忻开的客栈之一。
迎旭馆的人问:「二位客倌要两间上房?」
岑凛不等江槐琭开口就说:「一间就行了,要在楼上,离楼梯远,安静点的房间。再帮我们烧些热水,一会儿沐浴用。」
江槐琭立刻付钱,顺便和岑凛点了些饭菜,两人就被带到三楼角落的一间房。房里格局宽敞舒适,江槐琭替岑凛把身上行囊卸下放好,又走去找岑凛说:「让我看你的脉象。」
岑凛拉起袖子翻手让他号脉,另一手拍拍自己心口微笑说:「我没事。」
江槐琭瞄了眼岑凛,扬起温煦笑容说:「一会儿先吃东西,然后沐浴完上药。」
岑凛听到上药二字就抿了下嘴问:「上什么药啊?」
「你大腿磨破皮了不是?今早就看你上马的样子不太对劲,但你逞强不说,我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了。方才下马后,你连走路都……」江槐琭皱了下眉,想起少年受伤就心疼,话也说不下去了,直接把岑凛横抱起来,带到桌边坐下。
岑凛坐着倒了一杯水喝,笑睞他说:「也没那么严重啦。」
江槐琭自责道:「都是我疏忽。不过进城以后就安全多了,常露城的城关防守较严,若非巖哥和这里的城主有交情,你舅舅在这里长年经营人脉也有些势力,我们也不会一下子就顺利进城。」
「果真是出外靠朋友啊。」岑凛也帮他倒茶水,江槐琭看他的表情比先前更放松一点也才稍微安心。
迎旭馆的人似乎认出了岑凛的身份,上菜时多了好几样他们没点的小菜跟点心。岑凛吃得津津有味,还跟江槐琭说:「这里的笋子和蕈子都很不错,你尝尝。」
江槐琭进食总是很安静,但岑凛和他说话时,他眉眼间皆有笑意流转,儘管表情看来淡然,眼底却糅尽了深情和温柔。
两人吃饱后准备沐浴,江槐琭替岑凛把长发挽好,岑凛伸手进浴桶里试水温,后者忽然提议:「要不一起洗吧?」
江槐琭犹豫了下才答应,岑凛转身脱衣时笑问:「你方才怎么愣住啦?」
「因为没想到你愿意和人共浴。」
「若是别人我自然不愿意,连舅舅也没和我一起洗澡过,但是你的话就无妨。不过我腿上有伤,一会儿你见了不要嫌弃。」
「怎会嫌弃。」
江槐琭叠好衣服转身一瞧,岑凛已经泡进浴桶里了,他恰好看到少年慌忙收歛吃疼的表情,关心道:「腿伤太疼了?你就这么……」
「我就想好好泡一会儿,你就通融一下吧。等下出浴马上把伤口擦乾不就好了?」
江槐琭皱眉:「不能泡得太久。你转身过去,我帮你擦背。」
「喔。」岑凛见到江槐琭要进浴桶,羞得转过身不敢多瞧。
浴桶里水波荡漾,水下如何都看不清,但两人还是有些害羞,只不过都佯装大方罢了。岑凛随意趴在桶缘让江槐琭帮他擦背,泡在温热的水里实在舒服,他闭眼享受片刻后说:「轮到我帮你擦背啦。」
江槐琭有点僵硬的点头,转身就露出一身精悍壮实的背肌,岑凛藉室里的光亮打量半晌,徒手摸上去说:「你的背练得真好看啊。」
「还好。」江槐琭闭眼感受少年的碰触,靠在桶缘的双手默默紧握。他很想更亲近岑凛,但眼下不是合适的时机,也怕吓着岑凛。
岑凛拿软布擦拭江槐琭的背,观察这人背上佈满不少新旧伤痕,他问:「你身上的伤都是和人打斗来的?」
「大多是练功时受的伤。」
岑凛摸着男人肩胛骨附近一块颇大的旧疤说:「这里呢?以前伤得很严重吧。」
「那是小时候受的伤,早就好了,只是旧疤看着可怕而已。」
「我不觉得可怕,但是心疼。」
江槐琭背对少年无声莞尔,他说:「已经不要紧了。我现在武功高强,很难会再受伤的。」
「往后我们一起住,你有空也教我武功。」
「好。」江槐琭刚答应就觉得背上有个温软的触感沾了下就离开,好像岑凛亲了他,他疑惑道:「你……」
「什么?」岑凛装傻。
江槐琭也不知该怎么问,心里有些好笑:「没什么。」
岑凛低头开始搓洗自己的身子,江槐琭过了会儿才转身面向他,他两眼发直盯着江槐琭的胸膛问:「你前面也练得好好,我能不能摸啊?」
江槐琭失笑:「先洗完再说,你那伤口不要泡水太久。」
「喔。」岑凛收回目光,乖乖的洗完出浴。
江槐琭用馀光看岑凛绕到屏风后,心情复杂的轻吁气,方才不知耗了多少心力克制慾念,没想到洗个澡也这么辛苦。他匆匆洗完澡,着衣后走近床边看到岑凛坐在床上揉小腿肚,歛起目光低喃:「时候尚早,还来得及煎药。」
岑凛一听要喝药就劝说:「槐琭,你就别忙了吧。我也好睏了,今天先服一颗药应付就行啦。」
江槐琭坚定道:「不好,我还是去煎药吧。」
「你也累了,一天不喝药不会怎样的。」
「两天了,昨天为了赶路也没喝。」
「两天没喝药也还好吧?」
江槐琭微蹙眉心,无奈而宠溺的笑回:「不行,我得照顾好你。你先歇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等江槐琭端着又烫又苦的药汤回房时,岑凛也苦着一张脸坐在桌边睨人。
「该喝药了。早点喝完早点睡。」江槐琭面对少年时,脸上都掛着温柔笑意,他端药过去哄人:「你乖乖喝完它,我就答应你一件事。」
岑凛拿汤匙反覆舀着药汤,稍微让它凉一点,同时垂眼回嘴说:「你本来就什么都会答应我的,怎不换点别的讲法?」
江槐琭笑回:「你也是什么都会依我的不是?快把药喝了,喝完我帮你上药。」
岑凛瞇起双眼盯着男人要求道:「喝完我要摸你。」
江槐琭一脸无奈,他的心上人总能用天真无邪的模样讲出这种不正经的话来。他好笑的敷衍:「行,快喝了吧。」
岑凛一脸凝重盯着面前这碗深色的药汤,闻着那股气味,仰首深吸一口气,自己拿汤匙喝,为了快点解决苦药,稍微烫了舌头也没缓下来。喝完药后他拿手背抹了抹嘴问:「能不能摸了啊?」
江槐琭笑了几声说:「好啊。」
岑凛两手贴到江槐琭胸前小力按了按,再摸自己的胸口,他认真问对方说:「你练得这么好,摸起来很厚实啊。我平时都偷懒,所以没什么看头,摸起来软软的,你这样的体魄,跟我这种的在一起,你岂不是亏了么?」
「不亏啊,你很好。再说,我不使劲的话胸口也是软的。」江槐琭执起少年一手往自身的衣襟里探,让少年碰了碰放松的胸肌说:「对吧?」
岑凛的脸已经红透了,羞得抽手说:「嗯、对啊,软的。我这样……你会不会不舒服?」
「虽然你是个小色鬼,但我喜欢你这样坦率。」江槐琭双手捧起少年的小脸,用沉柔的嗓音说:「好了,小色鬼,我们去床上吧。」他发现只要自己不那么害羞,那么害羞的就会是岑凛,他虽然喜欢岑凛大方率性的馋自己的身心,却也爱岑凛害羞的样子。
「啊?去、去床上做什么?」岑凛痴痴望着眼前俊丽无双的男人,彷彿整副神魂都被勾走了。
「去擦药,然后睡觉啊。」江槐琭一脸冷静。
岑凛回神赧笑,摸摸鼻子被江槐琭牵去床里,他自己把裤子和里裤褪至膝下,张开腿朝刚坐到床缘的男人伸手说:「药给我吧,我自己来就好。」
江槐琭转头瞄了眼,少年的衣衫虽然能遮着腿间,但私密处仍若隐若现,他呼吸一乱,清了下嗓子说:「我帮你。」
岑凛往后靠在堆起来的枕头上,张开的双腿微弯,他坦然道:「那就有劳你啦。」
「不必和我见外。」
江槐琭一瞧才发现岑凛磨破皮的地方比想像中的多,看得他心里难受,顿时什么杂念都没了,只想快点让对方的伤好起来。他打开药盒,揩了些药膏轻轻涂抹岑凛大腿内侧的患部,下手前不忘提醒:「我会尽量轻一点,疼了就喊出来。」
岑凛看江槐琭一脸心疼,彷彿他不仅是磨破皮还断了腿似的,心里除了想笑也感受到温暖,他本想安抚对方说自己不疼,可是当那药涂到伤口时,他就倒抽了一口气,紧抿唇憋着呻吟。
「太疼了?我……」
「还好,不是很疼,方才洗澡时都没怎样。」岑凛故作淡定的回应,其实心里已经骂了岑芜一连串粗话,要不是那魔头他也不用受罪。其实痛到一个地步也会有些麻木,岑凛忍了一会儿就开始安抚江槐琭说:「这是太久没骑马了才这样。其实以前练马术时伤得更严重,不只大腿这里,小腿肚和屁股也都常常磨破皮。舅舅看不得我吃苦就不准我练了,可那时我很怕被魔头抓回去,所以只要是有利于逃跑的事,我都想学起来。后来因为有舅舅护着我,我安生了许多年,不少事学得半途而废,马术也生疏了,想来也是过得太安逸了,才会一时不察被魔头逮住,算是髀肉復生吧。」
「嗯。」江槐琭听出了岑凛幼年饱受惊恐,反而更心疼,而且愤怒。虽然他的表情沉冷,心中已经恨不得把九狱教灭了。但他也明白此事极难,九狱教是吸收了数个帮派势力壮大的,一旦倾灭,这些势力不见得会彻底溃散,反而有可能四散开来继续作乱,这也是朝廷一直以来的顾虑,所以只以最少的兵力条件限制九狱教势力在那片山域,而没有强行围勦,因为那里一旦失衡,后果不知会如何。
「槐琭,你杀气好重啊。」
江槐琭闻言立即收歛杀气,神情缓和道:「抱歉。」他紧张的看向岑凛,岑凛嘴上这么讲,但好在少年的眼中似乎并没有害怕、恐惧,反而一脸关心的看着他,他回以微笑说:「但凡我活着的一天,都不会再让你被任何人抓走,谁也不能再伤了你。」
岑凛微笑頷首,他知道江槐琭言出必行,更重要的是对方有的一片真心。几世以来,这个人总是如此,而他也想尽自己所能去珍惜对方。他双手搭到江槐琭肩上说:「你真好,我也想和你一样,想保护你,对你好。不过看来我得先顾好自己了。其实我不害怕受伤,我只怕不能和你在一起,怕你离我远去。我大概很难像楚孚叶那么瀟洒吧。先前觉得自己可以,现在又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我根本没想过要离开你的。」
「那就好。」江槐琭扬起笑痕说:「我们一起害怕,一起烦恼,一起解决麻烦,这样也很好。」
「是啊。」岑凛认同他讲的,愉快轻笑着,忘了腿上的伤痛。
「上好药了,不过还要再晾一会儿。」江槐琭转身去收拾药盒,他忖道:「要不你就这么睡吧,一会儿我帮你盖被子。」
「我忽然又不睏了。」岑凛已经放下发髻,朝男人招手轻唤:「槐琭,你快来陪我。」
「你在撒娇?」江槐琭勾起唇角走过去。
岑凛等人上了床,抽走江槐琭的簪子将其长发放下,再挽住男人的手臂说:「你躺下来。」
「做什么?」江槐琭依言躺下,岑凛两手撑到他脑袋两侧笑睇他,低头往他唇上轻啄。
「亲你啊。」岑凛答道:「躺好,我要你也尝尝方才那碗药的滋味。嘻。」
江槐琭目光温煦的笑望他,一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嗓音低沉微哑道:「你知道我一直想克制慾念,你这样撩拨,我根本撑不了多久的。何况眼下我俩衣衫不整的,尤其你又……」
岑凛微愣,眨了眨一双黑亮的桃花眼说:「谁要你克制啦?你可以问我啊,我总会答应的。你自己憋着不是自找苦吃?真傻啊。傻得可爱。」他忍不住嘻嘻笑,又往男人颊上啄了啄。
「可你身子虚弱,内伤之外,现在还有外伤,我不该为了一己私慾去勉强你。」
「嗯,也对。」岑凛点点头,想了下后爽快道:「那我用手帮你?我也不想让你老是憋着难受,看你忍得辛苦,我也心疼。」
「这……」
岑凛微瞇眼:「你是觉得手不够?」
「嗯。倒不如继续憋着。」
「憋坏怎么办?你勉为其难接受我的手吧,我手法不好,你也能指点一下。」岑凛说着自己都笑出来,他歪头去嘬吻江槐琭的唇角,轻声诱哄道:「好哥哥试试我的手法啦?」
江槐琭受此撩拨怎可能拒绝,他心里渴求岑凛,早已馋得受不了。
岑凛又往江槐琭的俊脸轻吻几下,看江槐琭并不抗拒,只是深深望着自己,他俏皮笑了下说:「那我帮你摸摸这处啦。你别乱动,我胆子小,会吓着的。」
江槐琭被他这话逗得浅浅一笑,他清楚这少年的心性。其实岑凛胆子很大,不只这一世,前几世亦是如此,大胆而谨慎,从不妄为。所以江槐琭知晓岑凛只会在和他独处时表露出这一面,这么诱惑人的风情,都只属于他一人。一思及此,江槐琭的心中获得莫大的满足,肉体却更加贪求与岑凛亲近了。
岑凛倒没有江槐琭想得那么远,眼前有稀世美男,还是和自己有累世缘份的人,怎能不好好珍惜把握?他慢条斯理解开江槐琭的衣绳、裤腰带,揭开上衫轻戳了下对方厚实饱满的胸肌,再次讚叹道:「这里真的挺软的啊。」
江槐琭故意抖了抖胸肌逗他说:「喜欢?不过你不是要摸下面?」
「你这里很诱人嘛。」岑凛微翘上唇笑语,却又一脸无辜的样子。他接着去脱男人的裤头,看到江槐琭的裤襠早就撑起一团布包。就在他偷戳对方胸口时,这处襠布已经被体液濡湿了一小片,而且江槐琭的下腹紧实,就连浮筋都像好看的纹路。
江槐琭盯着岑凛的表情和动作,当少年轻抚他下腹时,他敏感得深吸一口气,眼神流露出贪婪的情慾。此时的天气不冷不热,但他或岑凛都感到有些燥热,慾念是一团无形的火,随着彼此情意越深,也越发炽烈。
岑凛欣赏江槐琭精悍的身躯,缓缓拉下对方的裤子,勃发的阳具迫不及待自裤里猛然一弹,冒出的龟首裹着水光,顶端孔隙欢快的泌出清液,将下面茎柱也淋得湿亮,根部浓密乌黑的毛发也被淫液打湿。粗长的阳具昂扬在岑凛面前,他懵懵的打量它一会儿,驀地赧笑细语:「你这里怎么好像还和前几世一样?胀得真大。」
江槐琭挑眉问:「你梦里也见过我们做这事?」
「你别误会,我平常的梦不是这种的。」岑凛的表情还算淡定,可是耳朵、颈子都红透了。他别开脸,挠了下脸颊解释道:「前几年,就是我来初精那会儿,梦见过零星的片段。就是我们没穿好衣服,抱在一块儿,亲来亲去的。我没告诉任何人,那时我又羞又怕,连舅舅我都没敢讲。后来知道遗精是很自然的事也就比较不放心上了,这会儿是因为此情此景似曾相识才又想起来。」
「这么说来,你多少懂得怎么用手?」江槐琭噙笑问他。
「我没做过啊。先试试吧?」
江槐琭轻抚岑凛的脸颊,岑凛莞尔瞅他一眼,坐到他身旁后握住他的阳物开始擼弄。他身心被刺激得更为兴奋,吐息渐渐变粗沉,少顷他见到岑凛腿间的肉物也逐渐抬头,脸上笑意更深,因为不是只有自己沉溺其中。
他瞧岑凛那处顏色是淡的,且光滑无毛,看起来滑嫩诱人,于是他伸手覆到其腿间说:「我也帮你?」
「呃、啊……你不必……嗯……你的手好大啊。」岑凛语气是羡慕的,江槐琭大手很温热,他被这么一碰就觉得非常舒服,所以也用双手抚摸对方的男根。他听见江槐琭的呼吸乱了,可是没他乱得厉害,他得趁着自己迷乱前快点让江槐琭快活的释放,所以一手急凑套弄其茎身,另一手抚摸那肉冠、挑逗着顶端敏感的地方。
江槐琭粗喘半晌,单手抓捋岑凛的阳物,弄出了曖昧水响,岑凛不觉眼眸含春睇来,那痴迷的神态似乎是被他弄得受不了了,少年默默想併起轻颤的双腿。江槐琭的手稍微缓下来,偏头凑过去亲岑凛的嘴,同时又抓着少年腿间秀挺红润的枝椏搓揉,再以带有薄茧的姆指在少年的龟首细细磨辗。
「哈啊啊……你怎、嗯……呼、呼……怎么能作弊……」岑凛禁不住男人给的刺激,抖着腰腿洩精了,神情有些迷濛的斜睨人。
江槐琭的手都被岑凛流出的淫液、精水打湿,岑凛自身的腹部也湿了,他拿帕子替岑凛草草擦拭,但他尚未尽兴,本想等一会儿自己消了慾火,不再折腾岑凛,哪知岑凛恢復清醒后抱着他的颈项又吻又咬,不甘心的跟他说:「你还没好呢。」
「你手不痠?」江槐琭嗓音沉哑笑问。
岑凛被问住,懵了下反问:「那怎么办?」
「嗯……不如你用脚?」
「啊?」岑凛讶异:「还能用脚啊?」
「可以吧?」江槐琭噙笑亲着岑凛的脸颊、下巴,温柔哄道:「你的手这么灵巧,想必脚也很不错,再试试?」
岑凛迟疑道:「但我的脚有点长茧了。」
「无妨。你试试。我的手也有茧,你不是也喜欢?你的脚怎样我也都喜欢的。」
岑凛羞赧低头,也没管自己垂软的阳物,挪了位置坐到江槐琭对面去:「那我就试试,你要是疼了就喊停。我想疼你,可不是想弄疼你。」
江槐琭听了这话又是一阵朗笑,答应道:「好。」
岑凛尝过一次甜头,也想让江槐琭享受快乐,他双手往后撑着上身,把一双脚伸向江槐琭胯间,舔了舔唇说:「还好方才沐浴过,虽然脚上有茧,可是乾净。」
江槐琭单手捧起少年的右足踝欣赏道:「是很乾净,瞧不出有茧子,漂亮得像玉一样。」
岑凛飘开目光害羞道:「你乱夸什么。」
「是真的。」江槐琭真心讚美岑凛,少年的脚趾头圆润可爱,脚踝纤细漂亮,他想着日后要买好看的饰物系在这里,一定会很好看。
岑凛轻哼:「那你试试好不好用。」他右足挣开男人的手,轻踩在对方胯间怒挺的肉棒上,温热的肉物湿滑的贴在他脚底,这感觉陌生又有趣,较为敏感的脚掌心似乎连茎柱上的浮筋和颤动都能感受得到。
「嗯。」江槐琭喉间辗出沉闷呻吟,他徐缓而优雅的眨眼,凝眸注视以双足取悦自己的少年。
「你……舒服么?」岑凛吐息微乱,他看着自己的脚掌心在夹弄男人那处,渐渐感受到有些羞耻,话音也因而变得轻细而含糊,眼神不自觉有些迷濛。
江槐琭嗓音也变得更为沉礪,他半垂眼低语:「很舒服,再使劲些也无妨。你的脚掌心真软。」他轻轻拨弄少年攀在自己肉茎上的脚趾头,噙笑玩弄它们,这双脚对他的阳物又踩又夹,却令他十分得趣,欣赏了会儿越发觉得少年连脚背都很美,忍不住轻握其双足褻玩。
「嗬嗯。」岑凛轻吟,江槐琭握着他的双足挤压那硕长的阳物,略微使劲的磨蹭着,他顺着对方牵引,用裸足反覆夹弄其男形。虽然此举令他害臊,但他望着江槐琭半闔眼,面对着他缓缓仰首长吁气,那明显是沉溺于欢愉的神态,而他自己也感到快乐、满足。
岑凛见到江槐琭很享受的样子而获得不小的刺激和鼓舞,他又换了法子刺激对方那处,分别用脚背、脚掌交错夹着那粗大的肉棒,或是尽量展开前两趾贴进那肉茎上下蹭动。没一会儿他的脚上沾满了曖昧的体液,滑腻的触感也模糊了彼此的界限,好像贴近的皮肤能融到一块儿,平素爱洁的他非但不感到噁心,反而很愉悦,他也喜欢江槐琭玩自己的脚趾,或是握着他的脚根轻揉。
「小凛……真可爱,又聪明。」
「你这样真好看。」岑凛望着江槐琭动情的神态舔了舔唇,由衷讚美道:「槐琭,你真好,我喜欢你。」
「多说一点,我爱听。」
「我、我喜欢你,你快活么?我脚有点痠了。」
江槐琭想起少年的脚伤,心中不捨之馀又想到对方肯为了他做这样的事,身心皆激昂澎湃。他不忍心让岑凛太累,抚摸少年的裸足,感受彼此激昂的慾念和情潮,粗喘了一会儿就丢出浓精,洒在那双秀气的脚上。
他用馀光瞧了眼岑凛的脚染了不少精斑,目光就凝在那上头,再挪眼看着面对自己发出轻细喘吟的少年,对方上衫没遮掩好的粉软肉物隐约可见。对他来说,光是岑凛这双脚就算得上活色生香,这一眼看过去又是何等无与伦比的绝色。然而岑凛对此毫无自觉,他也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岑凛这一面,这些美好都是他的。
岑凛看江槐琭发洩后就冷静了许多,自己也倒头躺平,他侧首抓过江槐琭的腿脚小口轻啃几下,脸上浮现满足的笑意,而后闭眼放任自己发睏。
江槐琭挪到岑凛那儿,欺身压上去亲了亲少年的小脸,柔声低语:「你睡吧,我来收拾。」
「有劳你啦。」
「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岑凛闭着眼回他说:「我喜欢你,想敬你,爱你,对你好。既然对陌生人都有礼,对你就该更有礼啊,我要把好的都留给你才行……因为最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江槐琭看见少年眼角流下泪珠,顿时一阵心慌,指背轻拭那滴泪后哑声问:「怎么哭了?」
岑凛半梦半醒没回话,但仍隐约听见那句疑问,他在睡梦里想着:「我哭了么?一定是因为和江槐琭在一起太开心的缘故。还有这一世我们能早早邂逅,太开心了。这一世我想和江槐琭长长久久的相守,往后也一样。」
与此同时,本该关门休息的迎旭馆来了两拨人马,一方除了领头的男子着云白锦衣,其馀人皆着灰白如穹苍月影的服色,而另一伙人马皆着深色劲装,脚上套着官靴。
白衣男人一双凤眼微讶,拿收好的褶扇指着对方头领说:「你莫不是跟踪我吧?哪有这么巧的?」
雷巖向来严肃刚毅的面容倏地变柔和,还多了分笑意,连语气也温和许多:「这么巧合在此相遇,不该说是我俩心有灵犀?」他这样的转变太迅速,身后那些部属都默默感到惊吓,若非亲眼所见,他们都不敢相信将军也有这一面。
身穿云白锦衣的男子就是云熠忻,他浅淡抿笑回应:「是否心有灵犀不晓得,但我这迎旭馆收费很贵的。」
雷巖只回简短二字:「值得。」
云熠忻觉得这人的目光过于灼热,他别开脸说:「不过你也是为了帮江槐琭和阿凛来的吧,那我可以算你便宜一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