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食人精血蜘蛛精6
#9 食人精血蜘蛛精 6
女子对夏嵐的冷漠也不计较,她继续说,「不若,让姑娘来检查,这人究竟是死没死?」
夏嵐才不要,「我为何要替你证明清白?先不论这茧里究竟是活人死人,就怕是个害人的东西,我才不信你。」
女子听她这样说,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晓得为何她俩明明素未谋面,她却这么不得夏嵐信赖,莫非她是生得其貌不扬,令人厌烦?
那两人谈话间,安然走到宋千波身侧,她看了看宋千波手里的兔子,见宋千波的手和兔子身上都有包扎过的痕跡,稍一思忖便能猜到几分原由,她敛着眉目,眸光冰冷。
宋千波看出安然的心情浮动,悄悄的拉了拉她的袖子,安然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抬手在兔子头顶轻轻摸了一下,復垂下手,压抑半晌,才说,「没事。」
那边夏嵐似乎被女子纠缠的烦了,不得不妥协,只见两人一併蹲在那长茧旁,像在验尸。
那里一连躺了好几个人,白色蛛丝被除去,显出或男或女的人体。
女子理直气壮道,「看吧,他们还没气绝呢。」
夏嵐哼了一声,「这会儿没死,也只剩半条命了,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清白的。还有,你怎么这么变态!把这些人的衣服都扒光了?你,莫不是有甚么特殊癖好?」说罢,她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退开三尺,与那女子保持距离。
女子,「...」
女子觉得她们俩之间不但有误会,恐怕是还有代沟...
安然几人此来的目的,不是来看人死没死,其主要还是来找石玉的,他们并不清楚这些人是不是他们要找的那几位矿工,也无从确认,他们这是要认玉不认人。
安然问女子,「他们身上的东西呢?」
女子笑说,「我以为你们是来找人的,原来还是个小财奴呢!人,我可以给你,但那些珠宝银子是我的,不能给。」
「珠宝银子...」安然默念道。
宋千波听见有值钱的东西衝得比谁还快,他哼哼唧唧道,「我们哪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几个矿工,怕不是你从哪里捡来的村民,想骗我们呢!」
女子觉得他无甚礼貌,但还是维持着客气,「那你想怎么样让我证明,这些人就是你们说得那矿工?」
宋千波搓搓手,笑得一脸贼兮兮,也不怕让人看出他的不怀好意,「那矿工身上都掛着牌的,石玉做成的牌,你若是能拿得出来,我们便信你。还有,既然他们是矿工,是来採矿的,自然也不能毫无收穫的回去,我要带走他们採得矿石!」
女子总算看出来这宋千波打得如意算盘了,「你说得那掛牌石玉我晓得,自然也能给你们,但他们採得矿,何须要给你?」
宋千波早有对策,面上端得是一副体恤那些矿工家属的悲凉神情,道,「谁晓得这些矿工就算活着回去,还能够撑多久日子?你也说你放过一位矿工回去,可那矿工回去不久便咽气了。唉,你不知道,那矿工家眷多伤心啊,哭得那是一个死去活来肝肠寸断...」
安然在一旁听得宋千波胡诌,也不戳破他,只是眼神淡淡的盯着那女子看,颇有一副你好无情无意无良心的姿态。夏嵐怕自己忍不住笑,将头垂得似要埋进土里,双肩忍不住颤抖,口中抽着气,不知道的人只以为她这是感同身受在替人家家眷可怜,但安然和宋千波知道,她这是快要笑到断气了。
女子半信半疑,「真是如此?」
宋千波点头如捣蒜,「我何须拿这骗你!再说,你常年住在这地底下,整个矿山宝地皆唯你有,你就纯当施捨了,算是赔给几人的丧葬费,好吧?」
女子眉头一皱,机灵道,「我总觉得你在唬弄我...」
「哈,光天化日,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哪...」宋千波摇头叹气,一副不愿再多说的模样。
安然和夏嵐配合着宋千波,纷纷摇头叹气,也是一副敢情死得不是你家人的模样。
女子莫名备感压力,她觉得宋千波说话不可信,但这一个两个人对她都是这种态度,她难免心生疑虑,自我怀疑。
就在这时,地上躺着的人有转醒的跡象,安然见状,忙着拖着人的背,搀扶起来。只是那刚甦醒的人迷迷糊糊的看了周围一圈,目光定在女子身上,忽然一亮,连滚带爬的对着女子就是一熊抱。
口里喊着,「大人!不要赶我走啊!」
几人无语,面无表情的看向那女子,随后,几人不知是想到甚么,神色渐变,变得惊恐,变得不可置信。
女子已经懒得做解释了。
那些裸身的人身上有不少被噬咬的痕跡,女子被人抱着也不反抗,倒是抚摸起那人的脖子,亲暱的靠过去在那人脖子处咬了一下。只见那人面上倏地露出潮红,一副欲仙欲死,恨不得将自己化作团水,融进女子体内。
女子收回利牙,拍了拍掛在自己身上的人,柔声道,「好了,你该回家了,莫要让家里人担心。」
那人不断摇头,说话有气无力,唇色苍白,唯有那张脸是泛着緋红,但观神色却是无比虚弱,「不!我不要离开大人!我甘愿为大人一辈子做牛做马,只求大人不要赶我走!」
女子一副无可奈何的向安然几人看去,她本是希望安然几人能帮忙劝说一下的,不料,几人只是一副看戏的姿态,一抱着双臂不表态,一幸灾乐祸忍着笑,一一脸震惊好可怕。
...唉,她就不该指望这群人。
女子终是妥协将搜刮来的珠宝给安然等人,至于这几个矿工的后续,宋千波嫌他们体力差碍事,让女子将他们作回长茧状,再让小蜘蛛们运送至矿道口。女子这是被理亏了,但她无从为自己反驳也无力反驳,只能由着宋千波说得话办,着实憋屈。
既然女子受人摆佈,那遵从命令的小蜘蛛们便也受人操纵。小蜘蛛温驯的绕在安然和宋千波身边,要带他们进入洞穴深处去取矿產。
夏嵐和女子跟在其后。女子心有不甘,夏嵐又对她误会极深,她心灰意冷,难免心生怨懟,不若就顺势而为,以此发洩,女子心里盘算着计画,夏嵐却还一无所觉。
女子脚步越走越慢,前面安然和宋千波已经快要见不到身影,夏嵐想要跟上去,又怕身旁这女子反悔作陷,只能随她一道慢下脚步,又岂能料到,女子见她步伐一慢,索性停下来不走了。
夏嵐这时才察觉有异,内心警铃大作,要去喊人时已经不见安然二人身影。女子一手束缚住夏嵐的双手,一手按上夏嵐胸口,她朱唇微啟,只露出浅浅两道利牙,她声音放得很柔很浅,「你们这帮坏人,将老娘的财库挖空,还给老娘冠上这莫须有的罪名,不让辩解...」
夏嵐开口要说话,才一吸气,女子便将压在夏嵐胸口上那隻手往上抬,摀住夏嵐的嘴,继续说,「别说话,你就当这是赔给老娘的一点安慰,就一口,我就只吸一口。」
夏嵐像是听懂她的意思,还真的放弃挣扎了。
女子得偿所愿的嚐到了鲜血的滋味。
利牙离开肌肤时的触感尤其新鲜,夏嵐眼神亮了亮,她垂眸望着女子,女子眉目柔和的也看着她。女子刚要开口说甚么,便觉眼前一阵金星环绕,随后双目一翻,没了意识。
安然和宋千波抱着一大袋矿產回来时,见女子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宋千波奇怪道,「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口吐白沫了?」
安然观望这两人,忽在夏嵐脖子处停留一阵,见夏嵐肌肤上还留有啃咬过的痕跡,心里了然。
夏嵐说,「这女子好生奇怪,作势要咬我。我想提醒她,她还不让,我没办法只能给她咬了。」
宋千波不解道,「她至多是吸你一口血,怎么搞得像是你谋害她一般,你倒没有甚么事?」
夏嵐解释道,「她虽是毒蜘蛛,但我可是蛤蟆啊。蛤蟆,有毒,而我这蛤蟆,比她还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