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要找替死鬼,可能也动了色心

  燕尾服机器人的引领下,他们途中见到不少穿着华丽礼服的男男女女,看这方向都是要去同一场宴会。
  贺夫人为自己的儿子庆生每年都会折腾一大手笔,五天之久的晚宴,邀请不少社会名流、科技生物产业企业的寡头。
  这些企业家、社会名流认出朗月的身份,见她只是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宽松得完全遮蔽身材的曲线,毫无审美可言,都纷纷议论被养在家族之外的私生女,这场宴会同样是子女却天差地别。
  也有同行修女议论可能是要嫁给神职,如今的穿着打扮格外需慎重。
  “她旁边的不是小尼亚斯吗?……”
  “私生女本有罪孽,以貌示人,是写在圣女典籍上的。”
  这些都落入了朗月的耳朵里,她冷冷一笑。
  室内的虚拟景观,极度的壮丽奢华,直升梯一出来便看到头顶布满点点闪耀的粼粼光斑,星星网网发出幽幽的银光照亮一座悬浮于中央腾空的桥,两边的天际如片拉扯的浅蓝色布幔,斜盖着星河。
  悬浮桥的对面建筑是前古国中世纪的城堡,漂浮的尖塔宛若梦幻般,尖形的拱门、彩窗描绘着各式圣女庆典的壁画,映衬着银河的光在夜晚中散发圣洁的光芒。
  穿过宽敞诡美的白色长走廊,下一秒是各式繁复的灯饰,红绒丝的墙壁的入会厅。
  朗月不想竟撞见还未进场的肖君眉。
  一袭修剪优雅凌冽的冰蓝色长裙,她清秀的面容透着长期浸泡在军队里的矜贵、自傲自持,一瞥一笑都流露着天生精英上层女性习惯性的高高俯视的自然气质,肖君眉一如既往是这众星拱月般的存在。
  旁边殷勤挽着她胳膊的是贺家的独子,肖君眉的亲表弟。
  贺泽一看到朗月,穿着可笑的黑长袍,旁边竟挽着安德烈入场,那上一秒朝着肖君眉的堆满的烂漫天真的笑容瞬间变为讥讽的狞笑。
  “朗月表姐,你怎么这副打扮?君擎表哥的生日会也不该要嫁给副教司穿成这样?肖家的脸可丢不起……”
  朗月不屑与他争辩,一旁的安德烈听他如此羞辱朗月,怒道,“贺泽,她怎么说也是你表姐。与神职的事还没定论!”说到后半句,眼神微微扬起一丝得意。
  贺泽作为一度被宠坏的小少爷一时藏不住脾气,急得跳脚,“她到底有什么好!所有人里就她的心思最坏!一个私生女,没有法定身份,神职肯要她都不错了!”顿时口不择言。
  这场宴会来了不少新闻媒体,肖家大小姐和私生女二小姐的同框就引得他们暗暗注意这边,这时的骚乱更是让他们如同饿犬盯着肉一般。
  “够了,贺泽,注意你的言行。”
  一直还没开口的肖君眉悠悠道。她的语气极淡,但言语间透着不容拒绝的天然气势。
  转头与朗月缓缓道,“朗月,别记在心里。父亲这么做,有他的考虑。”
  肖君眉一如既往一副高高在上的做派……不知道是在宽慰她,还是在命令她。
  父亲有他的考虑?
  就是把她作为商品卖给宗教会?
  明明她与肖君擎同样取得首都大学金融、生物工程元宇宙学双学位毕业,他却能进肖氏旗下的生物基因工程研究院和企业成为管理者,而她只能管理几间不足轻重的画廊?
  但凡一个忤逆不服从就被剥夺权限?
  朗月袖袍里双手紧握,手指关节直到发白无力,仿佛要把心中所有愤怒、不甘捏散在手中。
  可她脸上的笑容却十分得体,“好的,姐姐。”
  肖君眉又淡淡打量了一眼她身旁的安德烈,问道,“玉奕没跟你一起来吗?他说要去接你。”
  “见到他了,但姐夫说有点事要处理。”朗月冷冷一笑。
  她转头冲着安德烈娇嗔道,“这里好热啊,安德烈。”
  安德烈见她贴得如此近,甚至粗犷的手臂隐隐感受到她的胸型,幼嫩弱弱的触感,腹部顿时一热,他额头微微冒出汗,“那、那怎么办?”
  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扬,一双水汪汪的美目顾盼生辉,唇角的弧度趋于完美,朗月熟悉自己的优势,面对安德烈的角度也是恰如其分
  “傻子。”红唇微微轻吐。
  她的桃花眼轻瞥向长袍上的领结,一只手皓白如玉,修长纤雅抚着胸口,“难道你要我自己解开?”
  语气间透着美人美而自知的轻狂,却令人越发她可爱迷人。
  “我来帮、帮你。”
  明明只是解开领口脱下长袍,这一气氛却烘托得暧昧至极,令他不忍直接看向那双慵懒的眼睛,生怕朗月看出什么。他手臂上的青筋微微伏出,像是在极度的隐忍,他真想做些什么,看这张美丽充斥诱惑的脸露出沉溺于他欲望之下的神情。
  这短短的一分钟恍若世纪之久。
  “很难弄吗?快点……”
  可下一秒他的瞳孔睁大,平平无奇的黑色长袍之下,一身黑色性感连体短裙,裁剪优雅的布料缠绕着白金色流苏的身体链,显然很好地勾勒出她姣好的身线腰形。
  周围摄影的闪光灯再次一一像春雷般响起。迎来无数人艳羡的目光。贺泽呲了一声,表示不屑,一个私生女都嫁给神职还敢这样张扬。
  朗月优雅展现在镜头之下,微微转过身,露出后背,毫无黑色的布料遮掩,取而代之是白金的流苏链条,隐隐若现摇晃着,那光洁细腻的背部。
  安德烈更是呼吸骤然一顿,心跳乱了频率,呆愣道,“朗月,你真漂亮……”
  “真是傻子,我什么时候不漂亮?”朗月娇嗔一笑,故作生气质问道。
  安德烈怕她真生气,小心得赔不是。可这时的她明显要对他有许多好脸色和耐心,他俯下身子,亲吻她的手背,落下饱含爱意的唇。朗月也优雅一笑,挽着他的手入场。
  她进入舞池里,安德烈抚着她的手,全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恍若她是转生的缪斯,竖琴缓缓响起,悠扬的小提琴声幽幽地进入高潮安德烈受不了朗月看他笑的眼神,她的每一次贴近,身上隐隐散发着幽幽的香像是催情剂般。
  他也察觉到不少男人女人看她的眼神,同样与他无异,他内心有个疯狂幽暗的想法……想把她藏起来,只能他一人看到、摸到。
  可这样朗月会生气吧。
  这时舞步的动作有一抚背、腰到臀部的动作,一般男性为了不让女伴误会,除非真情侣否则一般都是随便做个样子。
  可朗月却附耳对他说道,“不要只摸到我的腰……傻子。”湿热的吐气、亮丽的头发丝垂落在他的耳畔,隐隐作痒。
  这是在邀请他?
  她很瘦,却也非只是仅有骨架的病态,而是浑身莹润,全身的肉精准得落在胸部、臀部。
  他声音微微低哑,“你是答应了?”这很难不让他联想。
  朗月慵懒一笑,那双桃花眼微微眯着,“你说呢。”
  她的身慵懒得贴着他古铜色粗厚的手掌,与其他子弟兵不同,还带着微微的茧,这双手抚摸之处顿时滚烫起来,又很快地游离开难免留下一丝寂凉。却点燃了彼此间心中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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