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忘记你是我花钱养的狗了

  井与齐坐在实验大楼的办公位上,屏幕上是还未完工的论文,自己心不在焉地盯着桌上那个红色小罐,这是她前几天从中国城买回来的药,用来涂自己的手腕。屏幕上的光标不断闪烁跳动,文档编辑还在写intro,手边是一大堆扫瞄数据,就自己这个手腕的状态而言,办公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什么?你家小孩也得了腱鞘炎?”
  关教授坐在单菁晗对面,眼里只有幸灾乐祸,丝毫没有同情的意味。
  “嘘…什么我家小孩…”单菁晗压低声音,“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是吗?你还不小心点!”
  “怎么了?”
  “小池都看见好多次她开着你的车了,你觉得别的学生会看不到吗?”关则已正了正色,厉声说,“不管是哪种关系,你们也太猖狂了。我都听到些什么…你对她关爱有加的传闻。”
  单菁晗哪能不知道呢?只是这整件事的起因和过程都过于疯狂,她身在其中,理智明显开始断货了。不过她也相信井与齐不是那种大张旗鼓之人,就凭她那张嘴,把黑的说成白的也绰绰有余了。
  不过还是低调点好。单菁晗突然理解为什么娱乐圈会有烟雾弹绯闻了,这时候她们就缺一个烟雾弹,那种既可以完美遮盖住两人身影的烟雾弹,炸点又不会太近,不用被烟雾弹反噬。
  “要我帮你吗?”
  井与齐揉了揉眼睛,发现Clone的头就悬在她桌上那盆绿萝的旁边,这个黄阿丽总是有各种事情会找上门来。
  “不用,我自己OK。”
  她现在可没闲心带小屁孩上路,光是把手放在桌面上就够不舒服的了,更何况这篇文章得抓紧时间写完,这可不是什么小工程。
  井与齐的手表开始在手腕上微微震动,还别说,这么震一会儿手腕还挺舒服的。抬腕一瞧,果不其然上面写着Prof. Shan的来电。
  “干啥…我在办公室…”井与齐压低声音,垂下上半身,缩在桌子下方的狭小空隙里,还不忘四处张望,生怕哪个师兄师姐抓住她在办工位上不干活,而在打电话,“我不能打太久…”
  “问问你的手好点了没。”
  “没,哪那么快,你可不是那种说不要就不要的阿姨好吗。”
  “你别贫!”单菁晗清了清嗓子,“我们最近还是要保持距离,最近传闻四起。”
  “哟,你不是上次还跟人说咱俩是亲戚吗?”
  “好了好了,今天我不接你回去了,你自己回来。”
  井与齐没说再见就把电话挂掉了。
  奇怪,怎么觉得自己在赌气?
  虽然单菁晗说的问题自己多少也察觉到了,但是这种保持距离的说辞从自己金主嘴巴里说出来,总是让自己感到很不安全,就好像小时候爸妈说不来接她就真的不来了,一个人没带钱走了好远的路才走到家,坐在门槛上等着两个不回家的人。
  被包养了就要懂事,就要懂事。
  井与齐一遍遍告诉自己,右手却没有停止转笔,这是她焦虑的最好体现。那根黑色的圆珠笔笔杆,早就被磨出一道手指宽度大小的白色纹路。事已至此,自己不如做得更全面点。
  “Hey, Clone.”
  井与齐探出半个身子,拉了拉Clone的衣角。
  “U wanna go have dinner with me? Tonight.(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晚餐?今晚。)”
  “sure! Why not?(好啊!为什么不呢?)”
  “6, at the burger place?(六点,在吃汉堡那个地儿?)”
  约完Clone,井与齐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今晚按照计划,她必然不会在dinner time出现在单菁晗的饭桌前,取而代之的是和小妹妹一起在汉堡店约会。
  你不是说要保持距离吗?那我和别人近一点,离你一定够远。
  单老师会怎么样呢?毕竟只是金钱来往的关系,我在“不上班”的时候和别人约会,金主的手应该也没法跨越千山万水伸这么长吧?
  自己是有点无理取闹了,明明就是有流言,有不好的风声,保持距离是最恰当也是唯一恰当的做法了,为什么自己就是这么不想被下达指令,和单菁晗保持距离呢?
  晚饭时间,汉堡店里几乎全是学生。井与齐皱着眉头,估摸着没好位置坐了,转头却又瞧见黄阿丽早早地坐在角落窗边的位置。
  她特意扎了个显嫩的双马尾,粉蓝色衬衫,领口处还有小几处蕾丝刺绣。井与齐心里盘算着,估计往衣领里面看,还能发现这是TW的童装吧?
  相比之下,井与齐就穿得太随意了,橙色的短袖连帽衫,裤子是一个星期都没洗过的篮球大裤衩,一双底部早就磨成黑色的白色拖鞋。甚至背包的拉链都没拉好,漏出中午吃饭弄脏的实验室服的一个角。
  “我也是刚到。”
  黄阿丽蹩脚的中文让井与齐听了只想笑。
  突然她心里萌生出一股愧疚,自己不但利用这个对自己有些许爱慕之心的小学妹,还不好好在内心称呼她的名字,而是取了个怪里怪气的外号,黄阿丽。
  黄阿丽要求和井与齐吃一样的,却惹得井与齐嗤笑,她这么多年吃这家店,只吃cheese burger,就连配料都是官方配料。
  单老师会不会主动要求和自己吃一样的东西呢?她也会像黄阿丽这样精心打扮吗?好像是会的,但又好像只是巧合。
  两个汉堡,两杯大可乐,杯壁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水珠,薯条被炸得有些老,这些东西加上一个黄阿丽和一个井与齐,变成了井与齐在下午六点半ins story的配图。没有任何文字,只有几个眼睛变成爱心的emoji。
  再过两个小时,井与齐的ins story再度更新,是城区里一家大学生常去的小酒吧,画面里是黄阿丽和一杯龙舌兰日出。
  井与齐忍住不去看谁浏览了自己的ins story,宁可听黄阿丽bb几个小时那些她认为根本不算压力的压力,那些父母在家的趣事。井与齐只得出来一个结论,Clone同学是一个被父母保护得很好的华裔小孩,这个结论的二级结论便是,这女孩是美式甜心,但是还是很无聊的那款。
  尤其是装醉的样子,井与齐都只好把脸别过去,否则自己真的很难忍住不戳破她的小心思。
  等黄阿丽上了Uber,井与齐才慢条斯理地翻出手机,看看自己ins story的浏览记录。
  果不其然,单菁晗老师虽然一个电话都没打,甚至一条短信都没发给自己,但是依然默不作声地视察自己在外面的各种活动。
  约莫晚上十一点,井与齐站在单菁晗的公寓门口,低头一闻自己的衣领,果不其然全是今天那小孩很浓烈的香水味。
  敲门过了两分钟,单菁晗才慢悠悠地开了门,听拖鞋在地上懒洋洋拖动的声响,难道这阿姨已经准备上床睡觉了?
  是一股比香水味更浓烈的酒味。
  单菁晗穿着黑色内衣,手上是一大瓶龙舌兰。
  “你喝纯的?你这么喝要…”
  单菁晗一脚把门踹关上,随后捂住井与齐的嘴。
  “我喝?”单菁晗撅了撅嘴,又饮上一大口,颇有武松打虎前的豪迈之意,“你呢?和小姑娘在外面都喝sunrise了?你们怎么没一起待到sunrise呢?”
  “你吃醋了?”
  井与齐一边窃喜,一边不忘把包挂在门口,顺道换了双拖鞋。
  下一秒却被单菁晗抵在墙边说不出话来,她偶尔也会忘记单菁晗其实个子比她高,在这种情境下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单老师…”井与齐意识到可能单菁晗真的生气了,“我就是想逗你一下…”
  说话声音一个字比一个字小。
  “逗我一下?”单菁晗捻起井与齐的下巴,“井与齐,你是不是忘记你是我花钱养的狗了?”
  语毕,单菁晗含了一大口龙舌兰,掐着井与齐的脖子喂到她的嘴里。
  井与齐心里直骂娘,妈的,原来金主生气了是这样的,早知如此呢!她向来喝不了纯饮,太辣喉咙,还极容易醉成狗。
  哦,不对,好像自己现在这个情况下已经是狗了。
  井与齐讨好似的踮起脚尖,吻在单菁晗酒味很重的唇上,接过她手里的酒瓶,从她的胳膊下绕了出去,把酒放到酒柜里。转身一看,单菁晗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
  井与齐以前倒是听说过这种东西,但是她只知道这种玩意儿不是给狗用的吗?
  那是一个极为经典的,嘴套。井与齐脑海里全都是一排排警犬,这些德牧嘴上套着这个玩意儿,还挺帅。
  诶?那他妈是狗啊,我又不是!
  井与齐接连往后退,直到整个人靠在酒柜边上。她从来没见过单菁晗如此霸道的态势,拎着嘴套的一根皮带,放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更像是一层雾,让井与齐看了更是腿软。
  这下不会真玩大了吧…
  “是你自己戴还是我给你戴?”
  “可以不戴吗?”
  “你觉得呢?”
  “那还是我…自己戴吧…”
  井与齐及其不情愿地接过那个嘴套,上面还带着些皮制品的那股臭味。
  在被单菁晗推倒在床上前,井与齐瞥了一眼卧室里全身镜中的自己。头发已经被单菁晗揉得不成人样,就在这样的一颗头上,还带了一对狗耳朵,脖子上是和嘴套一样颜色的黑色项圈,牵引绳那头被单菁晗死死攥在手里。
  她回想起上次在晚上那个聚会,单菁晗不惜得罪大佬也把她带了出去,结果现在自己好像真的成了单菁晗偷偷养在家里的一条狗。
  井与齐非常清楚为什么单菁晗会牵她进客房的卧室,床是小了点,但是床头并不是挡板,而是涂上白色油漆的铁栏杆…估计今晚自己是没有什么自由可言的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单菁晗放自己一马。
  单菁晗一边骑在井与齐身上,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牵引绳拴在横栏上,玩味般地打量把脸转到一边的小狗。
  “单老师…”井与齐把脸慢慢转了回来,憋了一眼框的眼泪,“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闹着玩,求求你放过我吧,你大人有大量,我们早点睡觉,你喝多了。真的!你今晚真的喝多了!”
  “求求我?多求几句我听听?”
  “求求您了单老师,我不该和别的女人一起吃晚饭,一起去喝酒,不该故意在社交媒体上耀武扬威,我真的错了,我下次一定改正,我好好反省,我可以…我可以写检讨!”
  “写个屁的检讨。”
  单菁晗摇了摇头,直接开始脱井与齐的裤子。
  “诶!别啊单老师,我真的错了,我操!”
  井与齐想起身用手拦住单菁晗的“流氓”行径,却发现刚支棱起来一点,自己的脖子就被死死勒住,越用力越疼。
  “哟。”单菁晗扒开井与齐的两条大腿,“让我看看是谁已经湿了?原来你在演?其实你很喜欢?”
  井与齐感觉单菁晗的口齿不清越来越严重,大声吼道:“干什么!你穿成这样,我有点生理反应不是很正常吗!”
  说罢又抬眼打量了一圈单菁晗内衣包裹着的一点点部分。
  妈的,太不争气了…自己竟然真的有点想要。
  单菁晗插进去的时候井与齐觉得世界都开始分崩离析了,说不清是爽还是疼,甚至没有任何前戏,一切都变迷离。井与齐只能死死拽住脖子下面的枕头,快要窒息一般大口喘着粗气,任由单菁晗在自己下面进进出出。
  毕竟她只要稍微抬一下头,脖子就会被勒得生疼。
  “啊…轻点…”
  “你还敢有要求吗?”
  单菁晗板着脸俯下身子,贴在井与齐的嘴套上低声说道。
  井与齐下意识地想够过去吻单菁晗,却发现两个人之间隔了一个…厚障壁?”
  “对…对不起…哈…求求你轻一点…”
  “求求谁?”
  “妈的…啊!等等…求求单老师轻一点…”
  这真是莫大的耻辱,好歹自己此前还是让女人在床上高潮迭起的好1选手。
  “不对。”
  “啥?”井与齐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想要我叫你主人吧?”
  “孺子可教也。”单菁晗捏了捏井与齐的脸颊,“是我的好学生。”
  “不行!”
  井与齐开始伸手去解项圈,半路被单菁晗死死压住了两只手。
  “你别逼我拿个什么别的东西把你绑起来。”
  “不是,我操,姐,老师,我真的错了。”
  “真的吗?”单菁晗掀起井与齐上半身那件连帽衫,还有那件运动内衣,“你要不要自己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井与齐气得心里直骂娘,妈的,你想要我看,也要我看得到才行啊!
  “我错了,真的错了。”井与齐也不再挣扎,“那你轻点吧,行吗…主人?”
  大丈夫,能屈能伸!
  不愧是喝得烂醉的三十岁女人,听了这种话跟打了鸡血似的。
  “妈的!说好的轻点呢!”
  单菁晗确实慢慢轻了下来,只是用指腹找了找位置,勾一勾罢了。
  井与齐感觉自己似乎真的流了太多水,以至于自己的腿感到一阵湿润,妈的,确实有点带劲。
  “啊…靠…你还可以…”
  “你是这么没礼貌的吗?”
  “操…都被你上了还要我怎么有礼貌…我要说什么?主人,我好爽吗…”
  单菁晗已经摸清楚井与齐身体的小门道了。
  “妈的…啊…靠…好爽…”
  顾不上子虚乌有的颜面,井与齐开始更主动地扭动自己的腰身,因为她感觉自己快到了。
  “好舒服…主人…”
  奇怪,单菁晗怎么没什么反应?
  井与齐往后退了几分,偏了半个脑袋,清楚地看见单菁晗在自己旁边睡着了,手还放在不该放的位置。
  “妈的…没这个金刚钻别揽这个瓷器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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