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市井生活,平静而美好。

  “您好,我是拓跋一舟!”
  拓跋一舟小心翼翼的接起电话,语气极为恭敬。
  “我名杜纯,炎云王最小的世子。”
  “此事,父亲大人已让我全权处理!”
  “我想问你,你想怎么死?”
  不曾想,杜纯一上来就给了拓跋一舟当头一喝。
  “世子殿下,一舟不明白……”
  虽隔着手机,隔着大几千里的距离,可是电话那头传出来的世子威严语气,足矣让拓跋一舟心生胆寒,浑身都不舒服。
  一介贤王,的确有不畏惧任何对手的资本。
  纵使世子出面,却也代表着贤王荣威。
  昔年谋划秦家,杜家得到的是最多的。
  哪怕当年,杜家这位贤王还不成气候,是十大贤王里面势力最弱的一位。
  可是,六年发展,再加上杜家借助地理优势,囤积了大片土地,输出满仓粮食。
  让杜贤王一下子名声大噪。
  不论是安居乐业,亦或者战场烽火。
  粮草的重要性,毋庸置疑。
  杜贤王抓住了立足之本,大力开拓土地,不仅在囤粮,更是在囤兵。
  依照而今杜家的地位,一个小小的拓跋家族,竟敢以公开当年谋划之事作为要挟。
  在杜贤王这里,拓跋一舟举族已经死了!
  故此,才有了杜贤王世子杜纯,对拓跋一舟的这番凛然呵斥。
  “不明白你媳妇的山泉,你踏马给老子竖起耳朵仔细听好!”
  “老子杜纯已经在机场了,我亲自去东江城弄死你!”
  “给自己选好地方,我到了,你跪着死!”
  “就这样,去尼玛的臭老狗!”
  咔……
  电话掐断了。
  唰……
  砰……
  拓跋一舟手里的手机也摔在了地上。
  他听到了什么?
  世子杜纯亲自下场,要亲手弄死他!
  “滕子冲,我踏马曰你祖宗十八代,你害了老子,害了拓跋举族……”
  拓跋一舟气的狂发乱舞,撸起袖子就要暴揍滕子冲。
  “卧槽……”
  滕子冲一下跳了起来,指着拓跋一舟破口大骂。
  “你踏马疯了,老子何时害过你?”
  “不让杜家下场,你拓跋家和裴家怎能干过秦楚歌?”
  “老子在帮你,你踏马恩将仇报!”
  “滚尼玛的,老子不陪你玩了,我现在就订机票离开东江城。”
  滕子冲气的甩袖走人。
  这条疯狗,让滕子冲很是无语。
  “你不能走……”
  拓跋一舟上前,死死的拽住了滕子冲。
  管家阿坤也快步跟上,稍远处的拓跋家护卫,也围了过来。
  “嚯,这就是你拓跋家的待客之道,老子算是彻底看清你拓跋一舟了。”
  “倒打一耙,狼心狗肺,臭傻比……”
  滕子冲开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给老子闭嘴,绑了他!”
  拓跋一舟直接下令,一众护卫上前,将滕子冲直接放倒。
  “等世子到了,老子就把你这个出主意的诸葛砍了,你替老夫死!”
  “唯有这样,才能消除世子的怒火。”
  “带下去,好生看管……”
  拓跋一舟下了命令。
  “是!”
  护卫们听命行事。
  “拓跋一舟,你踏马混蛋……”
  滕子冲做梦也没想到,合作几十年的朋友,到头来他这个事后诸葛还要为“朋友”买单!
  人心这东西,过于可怕!
  滕子冲算尽一切,却唯独没有算到最信赖的人会反割一刀。
  杜贤王的世子,一个电话就把拓跋一舟吓成这个德行。
  不惜出卖合作几十年的朋友,当真是狼心狗肺!
  可是,拓跋一舟能有什么办法?
  他不能死,那就只能让滕子冲死。
  杜纯的一句话,足矣让拓跋一舟明白。
  滕子冲出的这个主意大错特错了!
  千不该万不该威胁杜贤王,当年之事不能公开。
  杜贤王要拓跋一舟死,至于裴家,没那个胆子暴露当年谋划秦家一事。
  那么,随着拓跋一舟死掉,知晓整件事情的人闭口不谈。
  尘封往事,彻底化作粉末,融入黄土!
  “阿坤,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拓跋一舟招呼阿坤到近前。
  阿坤稍作思考,坚定的点点头。
  “老爷的意思是滕子冲不顾阻拦,为了他的利益不受损害,拿着刀逼迫您联系杜家。”
  “等老爷被迫打完电话,却又是坐立不安,又不敢再次惊动杜贤王,只能干等着。”
  “煎熬的等待中,世子殿下终于打来电话,没等老爷主动澄清,世子殿下就着急挂了电话。”
  “老爷趁滕子冲不备,突然反抗,与我和拓跋家护卫联手擒下了滕子冲……”
  “等世子殿下到了,老爷会当面澄清此事,亲斩滕子冲……”
  管家阿坤,一番絮叨,引得拓跋一舟频频点头。
  “阿坤,你是我这辈子最信赖的一个人。”
  “若是拓跋家能顺利渡过这一关,咱家的家产有你一半。”
  拓跋一舟许下了丰硕的报酬。
  “多谢老爷,阿坤愿为拓跋家族奉献毕生!”
  阿坤急忙表着忠心。
  拓跋一舟没再言语什么,重重的拍了几下阿坤的肩膀,将一抹阴笑隐藏于心中。
  夜,快过完了!
  黎明冲破黑暗的束缚,太阳冲出了地平线。
  早晨六点。
  发条一直都拧着的秦楚歌鲤鱼打挺,翻身下床。
  换好运动服,他跑出了酒店,沿着宽敞大道呼吸着早晨湿漉漉的空气。
  酒店停车场里的一辆商务车,快速拉开车门。
  只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的丛少平,干搓了一把脸,拔腿跟上了司帅。
  “秦帅,早!”
  待跑至司帅身后约莫三米处,丛少平不敢再靠近,赶紧打着招呼。
  “早!”
  秦楚歌点点头,抬手招呼丛少平并排。
  得到允许,丛少平才敢上前。
  “一会吃早餐的时候再汇报,拣重要的说。”
  秦楚歌未卜先知,先行打断要做汇报的丛少平。
  “是!”
  丛少平咽回要说的话,安心陪司帅跑步。
  半个小时后。
  东江城一座天桥底下的早餐摊,秦楚歌坐在了马扎上,沾着豆腐脑啃起了油条。
  茶蛋、油条、豆腐脑……
  市井生活的粗茶淡饭,却也是崭新一天的开始,平静而美好!
  丛少平狼吞虎咽,三五分钟就将面前餐食一扫而空,而后端正坐姿等待秦帅用餐。
  秦楚歌这一次吃的很慢,实则是在享受难得的平静和美好。
  直至面前餐食一干二净以后,秦楚歌拿出手绢擦拭着嘴角,丛少平这才开了口。
  “炎南王挥兵北上,走的是水路,十万精兵,目的地江城!”
  “嗯?”
  秦楚歌的动作放慢,眯起了眼睛。
  “继续!”
  秦楚歌抬手示意。
  “武炼司十三太保总保头昨晚启程,目的地也是江城。”
  “云州杜贤王世子杜纯,已经落地东江城!”
  “东州裴家的人也到了东江城,行程单上有三个人。”
  “临州魏贤王家的老四魏国生要回家,闯十八关两吊,昨日他已经抵达长安城,杨家举族备战。”
  多方消息,终将这平静而美好的生活,碾成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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