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红唇(作者:二十四桥) 第497节

  脸上虽然满是笑意,眼底却警惕的打量着花宴。
  无缘无故出现在池鸢身边,有诈。
  花宴只是安静的站在一旁,但视线却是时不时的落在池鸢身上。
  喻辛将她送回壹号院,又瞄了一眼旁边打算在壹号院内借宿的人,想着壹号院内还有霍寒辞留下的人,也就不再多事。
  反正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至于池鸢有没有什么发现,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池鸢进入壹号院里,花敬酒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虽然他建议池鸢多出去转转,但谁也不敢保证,她的精神会变得更好或者是更差,所以他只能待在壹号院内,一旦池鸢的精神出现问题,他还能适当的催眠一下。
  至于深度催眠,在池鸢的情绪没有调整过来之前,他不会这么做。
  花敬酒看到紧跟着池鸢进来的男人,眼底顿时一亮。
  “堂哥!”
  池鸢没拒绝花宴一路跟过来,反正她身边有喻辛,而喻辛的车辆后还跟着宋九和宋十,花宴就一个人,总不可能当着这几人的面,对她做什么。
  而进了壹号院,这里完全就是霍寒辞的地盘。
  霍寒辞留下的人很多,花宴更不可能耍什么花招。
  第989章 小心花宴
  “堂哥?你怎么会来京城?你不是说......”
  花敬酒说到这的时候,看了池鸢一眼,然后暂且闭嘴。
  池鸢知道,这两人估计是有秘密要说,也就去了自己的卧室。
  她最近身体虚,总是犯困。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但外人都清楚,她刚经历了一场巨变,又失去了一个孩子,身体压根撑不住。
  只是在池鸢的世界里,霍寒辞是出差,她在出现幻听的那一刹那,基本就忘记了孩子的存在,所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何如此。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几分钟后,她听到了手机铃声,她连忙按了接听键。
  可实际她的屏幕是熄灭的,黑漆漆的。
  “睡了么?有没有从赌场出来?”
  那头传来霍寒辞的声音,池鸢瞬间觉得安心。
  “我已经出来了,就是在里面遇到了一个人,身形跟king很像,可我想着,king大概不愿意这么轻易就让我看到他的真面目。”
  “对他保持警惕。”
  “我知道了,我会等你回来的。”
  “乖。”
  池鸢挂了电话,本来觉得睡不着,这下马上就睡了过去。
  这是她对自己的一种下意识的保护,因为来了陌生人,因为怀疑花宴,所以她臆想出来的霍寒辞便劝她提高警惕。
  这其实是池鸢自己在告诉自己,要小心花宴。
  楼下,花敬酒将花宴拉到一旁的花园里,那里没有佣人,也没有监控,忍不住低声开口。
  “堂哥,你怎么来这里也不跟我说一声,而且我之前试探过你,已经知道池鸢是你之前的患者了,按理说,深度催眠之后,你和患者是不该见面的,你怎么偷偷跑来了?”
  花敬酒虽然叫花宴一声堂哥,其实他们两个从小到大见面的次数很少,还不如在交流会上见的次数多。
  而且这个堂哥一直都神神秘秘的,只知道他的催眠技术是现在顶尖的,但具体他私底下接触过哪些顾客,花敬酒其实一点儿都不清楚。
  花宴看了一眼壹号院内的布景,笑了笑。
  “我不是让你离开池鸢身边么?你们家就你一个儿子,如果出了事,你爸妈能承担失去你的痛苦么?”
  花敬酒瞳孔一缩,一时间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在威胁。
  “现在池鸢的身边还能出什么事儿,不过我是真没想到,霍总那么强的人,会突然走了。”
  花宴的眉心皱紧,似乎不想讨论这个人物。
  他看向二楼,眼神里有着复杂的情绪。
  “堂哥,那你来池鸢身边是想做什么?”
  “来看看患者的其他情况。”
  花敬酒松了口气,池鸢之前真是花宴的患者的话,那么花宴对她肯定很熟悉。
  花敬酒在这里的时间,其实并没有对池鸢采取过多少治疗。
  最初是霍寒辞想先稳定池鸢的情绪,然后霍寒辞出事,池鸢在医院昏迷一个多月,花敬酒压根没有施展的机会。
  现在花宴来了,他觉得松了口气。
  毕竟池鸢的情况挺复杂的,有堂哥在,肯定没有问题。
  花敬酒让刘仲给花宴安排了房间,刘仲把花敬酒当客人,也知道他是催眠师,对池小姐有用,也就去安排了。
  后半夜。
  池鸢总感觉自己的身体不舒服,她似乎听到门口有轻微的动静。
  她起身,披上衣服,打开卧室的房间门。
  但是外面什么都没有。
  她拢紧外套,忍不住又去了楼下。
  别墅内黑漆漆的,只有借助窗外昏暗的灯光,才能看清东西。
  “霍寒辞?”
  她喊了一声,想知道是不是他回来了。
  但屋内很安静。
  池鸢又以为他在门外,所以去打开了客厅的门。
  门外依旧空空荡荡的。
  看来是她做了梦,听错了,还以为自己听到了他回来的脚步声。
  池鸢觉得失落,关上门转身,却在沙发上看到一个坐着的人影。
  她浑身僵住,借着窗外的光,看到了他脸上的面具。
  第990章 在等霍寒辞?
  她的眉心皱紧,并没有觉得害怕,而是意外。
  意外这个男人会出现在壹号院内。
  外面有那么多的人看守,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如果他想杀她,是不是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到?
  “咳咳咳。”
  男人咳嗽了几声,抬头看向她。
  她似乎瘦了许多,披着衣服,站在那里的时候,只觉得衣服都空荡荡的。
  眼睛显得格外的大,看着他时,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他不会引起她的情绪波动。
  “在等霍寒辞?”
  他似乎受了伤,咳嗽了一会儿,才这么哑声问。
  池鸢没说话,只沉默的要上楼。
  如果他想杀她也是轻而易举的话,那么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她似乎不是那么的害怕死。
  “站住。”
  他的声音沉了下去,隐隐含着风暴。
  “你现在自欺欺人有什么用,不知道霍寒辞已经死了么,死在那场大火里,渣渣都不剩。”
  池鸢浑身一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转身,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king缓缓站了起来,语气恶劣。
  “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圆其说,就这么离不开他么?”
  “你神经病?”
  池鸢的语气冷了下去,紧紧的抓着面前的衣服外套。
  霍寒辞怎么可能死,这个人在胡说。
  king走近,抬手想要摸她的发丝。
  池鸢厌恶的躲开,警惕的将他盯着。
  king的手僵在空中,失落收回。
  “是我的错。”
  他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可池鸢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king说完,自己也愣了,仿佛他这辈子都没有跟人道过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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