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 第35节
“……”宋枳目光平静,“他可以提前跟我讲。”
“时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难言之隐。宋枳姐,如果你能和队长在一起,真的太好了。”
宋枳看着眼前眼圈红得要命,即将落下眼泪的褚晨,轻叹:“跟我说了三件事,没有一件跟你自己有关。”
“我以为你会想要个签名,带to签的画稿,或者拥抱什么的。”宋枳语气俏皮,“不是我自恋,现在这些不是很流行吗?”
“我没什么想要的,宋枳姐好,队长好,大家都好,我就很开心了。”褚晨揉揉眼睛,咧嘴笑,“我蛮喜欢宋枳姐的,当然不是队长那种……”
“什么就喜欢了。”陈倾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平台,脸色臭的要命,“这几天全是业务培训,我看你最基础的训练都没完成。”
“现在去训练场跑十圈,跑清醒了再回来。”
褚晨:“……刚吃过饭跑步会胃下垂。”
陈倾时看了眼手表,脸板的像一块陈年老钢筋混凝土:“从你吃完饭到刚刚站在距离你右脚二十厘米的位置跟宋枳说完喜欢,一共过去了一小时二十三分钟三十七秒。”
“你再不去加练,我就让你感受下什么角度的左勾拳打人最疼。”
“……”
及时认怂有益身心健康。
褚晨转身下楼时红眼圈还没褪下去,宋枳目送自己哭唧唧的小粉丝一脸悲愤地跑去训练场,陈倾时挡住她的视线,站在远比褚晨近的位置,捏住宋枳的下巴,强行与她对视。
“之前不是写了明信片,说全世界最最喜欢我吗?”
“怎么现在还站在这儿,听别人跟你表白,讲喜欢?”
不提之前的告白则已,一想起自己那段无疾而终、一夜失恋、不声不响就失败了的暗恋对象就站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地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宋枳心里的酸意和委屈又犹如涨潮般涌了上来。
“对啊!我之前表白,说全世界最最喜欢你,又没说不会喜欢别人!”宋枳眼睛发涩发酸,像是要流眼泪,说话也不知不觉带上哭腔,“我不要你管!”
“男人都是过眼云烟!我之前最最喜欢你,以后还要最最最最最最喜欢别人!!!”
“不可以。”
陈倾时打断宋枳,眼神在宋枳脸上聚焦,焦点一路下移至她淡粉色的饱满唇瓣。
随后,轻轻地,虔诚地,贴上了他的薄唇。
“宋枳,你只能喜欢我。”
“要全世界,最最喜欢我。”
“……”
宋枳迟钝地睁大眼睛,心跳如擂鼓,眼神完全无法在近距离的帅脸上聚焦。
明明是开阔的平台,空气充足,宋枳却感觉自己的氧气被一点点掠夺到陈倾时身上。
陈倾时短暂地抬头,给宋枳换气的机会,然后捏了下宋枳憋红的脸,又深深地吻上去。
“别看。”他说。
宋枳的眼睛被陈倾时蒙住,那双湿漉漉的撩人鹿眼陷入一片温暖的黑暗中。
视觉受阻无限放大了其他感官,每一个感官又都完完全全被陈倾时占据。
揽在腰上的手不安分地移动着,力大如铁钳,压着她向陈倾时靠近。
鼻尖上是陈倾时身上好闻的薄荷草味,清新凛冽,像初见时、雪夜里,像令宋枳心动的每一个瞬间。
宋枳没有接吻过,不懂得接吻技巧,只能被迫承受陈倾时薄凉的唇瓣,任由他主导每一次换气,每一次捻磨,轻重缓急、深入浅出,统统交付。
风吹得变慢了,柳树的新芽也悄悄探出头。
是春天到了。
陈倾时用指腹轻柔地抹去宋枳唇上水色,安抚着喘气的宋枳,故意逗她:“肺活量很差啊,我的小画家。”
“……”宋枳睨他,“冯队长说你没谈过恋爱,怎么还这么会接吻。”
“可能是我对你的嘴唇比较熟悉。”
陈倾时把宋枳半揽进怀里,指尖缓缓划过她的脸颊、唇瓣、鼻尖,连每一寸眉眼都没有放过。
最后一吻落在额间。
“宋枳。”他声音有点哑。
“我早在梦里,吻你万千。”
作者有话说:
褚晨: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时哥终于!如!愿!以!偿!
(昨天请假条日期选错啦,今天就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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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最最
◎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
陈倾时的视线滚烫, 他指尖触碰的皮肤也滚烫。
就连他仅仅半包围的拥抱,宋枳也只觉那是一面密不透风的墙,让她呼吸不畅。
然而这种极度的注视给宋枳非常强烈凶猛的安全感,如同从云端跌落却并不害怕下坠, 因为有一层接一层的云彩接住不期的坠落。
这种稳定的安全感比任何一种酒都醉人, 宋枳在无限沉醉中强行清醒, 掌心挡住了陈倾时再次靠近。
鼻尖和耳边缭绕着他急促炙热的呼吸。
“……先说清楚。”宋枳眼尾晕红,眸光闪烁,“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倾时没回答, 仿佛一只食髓知味的狼犬, 嗅了嗅宋枳温热的掌心,轻啄两下。
随后掀起眼皮,浅色眸子里翻滚着混沉繁杂的情绪。
有欲//望,有爱意,有别的。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不是魔术师, 不会读心术。”宋枳直视陈倾时的眼睛, “陈倾时, 有什么话你要说出来。”
“我不想再猜了。”
陈倾时沉默两秒:“好, 你问。”
宋枳:“为什么亲我。”
陈倾时:“因为怕你说出‘最最喜欢别人’这样的话。”
宋枳:“为什么怕我喜欢别人。”
陈倾时:“因为我喜欢你, 宋枳。”
风停了。
一切事物似乎都在这一瞬间静止,仿佛在沙漠中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见到了绿洲,宋枳怔怔地望向陈倾时, 眼泪瞬间续满双眼。
宋枳想问他既然喜欢自己,为什么告白那天还要离开。
想问陈倾时是不是把她的喜欢当成小孩子喜爱某样玩具, 可以同甘, 却不能共难。
想问的话太多积蓄在嘴边, 最后宋枳只委委屈屈地问出一句:“……那你, 你相亲对象怎么说!”
陈倾时小心地用袖口擦掉宋枳的眼泪,假装埋怨道:“冯队说的时候你不是也在场,相亲这事儿你不是也有份推波助澜的功劳?”
宋枳眼泪落得梨花带雨,愤愤地看过来,陈倾时立马缴械投降:“别哭啦,小祖宗。”
“那天我找过老冯,跟他说这事儿不妥,我心里有人了不能搞脚踏两条船精神污染这一套。”陈倾时说,“但老冯说我年轻不懂,找个姑娘相亲是为了激发你的占有欲,让你吃醋,好幡然醒悟抱住我这颗天菜不放手。”
“冯妍是老冯的侄女。”
宋枳瞪眼:“所以你是故意跟她相亲的?”
“根本没有相亲这回事儿,老冯打电话让冯妍帮忙假扮相亲对象,就是想让你看看我有多抢手。”
“但我拒绝了。”
陈倾时捋平宋枳额角的碎发,声音温柔:“我的小宋画家那么好,又那么喜欢我,我怎么忍心让她心里不好受呢?”
宋枳抽抽搭搭:“那冯妍,怎么还是来了。”
陈倾时笑:“今天是家属活动日,她来看老冯顺便给他捎点东西,老冯让我稍微照顾下,刚吃过饭就走了。”
“而且我觉得老冯的方法完全没用,我是花果山最顶上的那块石头,风吹雨打几百年无人问津,哪有人喜欢呢。”陈倾时幽幽叹道,“不像小宋画家,少男杀手,一支画笔迷倒了多少男生的芳心啊。”
宋枳破涕为笑:“你怎么这么酸,刚才褚晨又没有表白,他是说喜欢我的画。
陈倾时哼了声:“他倒是敢。”
宋枳:“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小宋画家难道不是我盖过章的女朋友吗?”陈倾时指腹停在宋枳额间,又轻轻滑落在唇瓣上,一触及分,“刚刚这里,不是盖了几次章?”
“……”
“如果你觉得单方面契约无效,可以再盖回给我。”陈倾时闭上眼睛,贴心地弯下腰,不着调地开腔,“小宋画家,快来给我盖章。”
“不要怜惜我这朵娇花。”
“…………”
宋枳轻推陈倾时的胸口,转身朝楼下跑:“我去帮忙布置求婚现场!”
陈倾时一脸宠溺地看着宋枳离开的方向,再抬眼时,正好和趴在平台玻璃门里面的一众小伙子们大眼瞪小眼。
有夏成溪和闻越带着他们也不怕,挤眉弄眼地喊:“小宋画家,快来给我盖章!”
“哈哈哈哈哈——”
陈倾时神情自若地走到玻璃门前,手指在泛着凉的玻璃上写道——
【滚蛋】
夏成溪笑着把小伙子们撵走,推开门,冲陈倾时挑眉:“可以呀,我陈儿,和弟妹进度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