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撩够了吗 第69节

  重新做完造型,她给自己打气——
  忘记南漓,你是闻罂。
  闻罂是恣意随性的野玫瑰,没有道德感,征服眼前的男人,应该是非常娴熟的。
  房车的门从外打开。
  南漓顺戏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她回头,意外的,是江矜言。
  “要拍了?”她问。
  问完,又打了个嗝。
  江矜言摇头,他坐到南漓的对面。
  “你还在打嗝?导演让我找你。”
  南漓喝了口水,“他和你说什么了?”
  江矜言盯着她看了会儿,歪头用下巴点了下,“你怎么捂着肚子?”
  南漓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捂着肚子,她从早上就开始觉得肚子不舒服,不过因为她的注意力都在演戏上,所以没太注意。
  “没什么,你忘词了?”
  “嗯,太热了,注意力分散。”江矜言懒洋洋地说道。
  南漓想起狭缝中的情景,耳根生烫。
  她说:“导演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江矜言淡淡吐道:“练对视。”
  南漓:“嗝。”
  “他说,我们什么时候对视能超过三分钟什么时候再继续拍。”
  “……”
  南漓电话过沈雾洲后,面对现实接受了安排。
  她和江矜言面对面坐着,按下手机的倒计时。
  “嗝。”她喝的水都白喝了,打嗝还没好。
  江矜言撑着脑袋,含笑看她,嘴角漫不经心。
  南漓端坐着,仰头看他的眼睛。
  时间变得很慢。
  她打了三个嗝。
  起先,她根本没办法专注,直到她发现对面的男人喉结滚动的次数变快了,姿势也没有起先闲散。
  她笑眯眯地示威——
  不行了?
  才四十三秒。
  江矜言破功,他闭上眼,深呼吸挑眉。
  认了。
  确实不行。
  沈雾洲说他拍戏的时候,那个眼神恨不得吃了对方,尽管有克制在里头,但处理的不够到位。
  换种说法,江矜言的人格超出了陆眞,他出戏了。
  “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拜托你克制点,陆眞是个束缚感很重,很压抑的角色,你想想你之前的样子。”沈雾洲说。
  之前的江矜言压抑着情感,害怕被南漓讨厌,所以扮演她喜欢的三好学生,装作顺从的模样。
  在和她朝夕相处的过程中,不断地克制,掩盖真面目。
  在她看不见的角落,他疯狂地收集她的发丝,保留她的气味,抚摸她的影子……
  好似这样就可以拥有她。
  他本来可以演很久的。
  直到,他们在酒吧遇见,他的另一面被她发现,她也索性跟他摊牌。
  就在那个时候,他还是想做“乖弟弟”。
  很多次,他都在暴露的边缘,恨不得钳住她,掏出自己的心来。
  但都被失去她的恐惧拉回现实。
  发现她是超模的身份,他的自制力彻底崩溃。
  实际上的他,对她的自制力基本为0。
  在狭缝中的距离实在太近,她穿旗袍的样子又太有吸引力,他根本无法招架。
  南漓发现江矜言的不对劲,看到他撑着脑袋挡住脸,她打完嗝,一脸疑惑。
  “江矜言,你头疼?”她问。
  这比头疼还让人头疼。
  对面的男人抬起杯子,耳边响起他压低的声音。
  “姐姐演的闻罂,陆眞吃不消,我更吃不消。”
  他捏着杯子的指尖微动。
  “但陆眞会忍,我忍不了。”
  南漓刚准备反驳他,他放下水杯,勾住她的后颈,突然覆上来。
  她惊愕得瞪大眼睛,迅速被他抓住时机,伸进舌头。
  他的口中是清凉的玫瑰茶的味道。
  桌上,透明的茶壶里,玫瑰花红艳欲滴。
  刚淋过一场雨的他,身上的气味带着湿意,既有男人的味道,又有清冽的少年感。
  她匆忙推他。
  房车的门是没有锁的。
  “啪——”
  南漓情急之下,打了他的脸。
  江矜言果然停住,他顶着腮帮,离开她的唇。
  “你不打嗝了?”他说。
  南漓摸自己喉咙,数着时间,过了会儿,她确认自己好了。
  “江矜言,你不要挑战我。”她没好气地说。
  他实在太胆大妄为了!
  她的话音落下,桌上的手机响起铃声。
  三分钟到了。
  他们的对视练习失败了。
  “再来一次?”江矜言问。
  南漓:“不许再亲我。”
  “好。”
  第二次尝试,江矜言支着下巴盯着她。
  南漓心里默数着时间。
  她背靠椅子,和他拉开很大的空间。
  随着时间流逝,她后知后觉,沈雾洲的用意不是让他们干瞪眼。
  而是让她练习眼神戏。
  所以,只有把江矜言勾得腿软,欲罢不能,她才算成功。
  作者有话说:
  江矜言:人生最漫长的三分钟
  第41章 明撩
  南漓来了兴致。
  她撑起脸, 身子向前,下颌微敛,直勾勾地盯着他。
  “江艳艳。”她在脑海中想象出闻罂的一颦一笑。
  壶中的玫瑰花轻轻颤动, 她的呼吸很轻。
  江矜言单挑眉,这个称呼她叫上瘾了?
  “嗯?”他含着鼻音应道。
  南漓伸出手, 涂着豆蔻红油的指甲轻轻滑动透明茶壶, 似有暗香来, 被茶水浸湿的玫瑰花呈现出愈艳的颜色。
  她的视线从男人的喉结慢慢地上移, 轻描淡写地扫过他的唇瓣, 停留在他的眼上。
  多情的桃花眼, 双眼皮褶皱很深, 瞳仁黑亮像闪耀的星石,该有多少人沉浸于这双漂亮的眼睛?
  “喜欢姐姐吗?”南漓问道。
  她的语调不疾不徐, 漫不经心。
  房车里光线昏暗,玻璃壶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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