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救她
“不要,救命,放开我!”
“闭嘴!哈哈哈,方才叫得倒欢,轮到老子倒哭起来了,真扫兴!”
紧闭着门的宫室外传来的一阵阵喧哗。
有女人的啜泣,也有男人的淫笑。
“哈哈哈,公主身边伺候的丫头就是了不得,瞧这奶子大的,可比咱哥们从前吃过的女人香。”
“哼,你动作快点。等一会儿陛下到了,兄弟们可就尝不着甜头了。”
“怕什么,陛下只怕比咱们还喜欢玩这种调调——呦,这丫头吸太紧,差点给爷夹射——”
“闭嘴!陛下到了!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接着又是侍卫乱做一团的请安声。
新君到了!
窈娘惊恐地攥紧了身旁女子的手。
女人锦衣华冠,脸色苍白,手也冷得像冰。
“姐姐,怎么办,他来了·······”
老皇帝无子,一朝殡天。
皇位传到宗室中那个出了名行事无忌的楚王身上。
新君性好淫虐宫女,一入宫,先皇妃子和宫女们就遭了他毒手。
而今天,他终于想起,宫里头还有两个公主。
“停什么。朕就喜欢看女人哭叫。你,你,还有你,她这身子上可还有别的穴孔。别只尽着一个嘴玩。”
男子懒散声音响起。
方才女人止不住的啜泣变成了哀嚎。
窈娘浑身僵硬。
外头被众多侍卫强暴的,正是宫女宝珠。
现在是宝珠,接下来·······只怕就是她和姐姐了。
“两位殿下都乖乖待在里头呢。陛下您这边来,臣替您开门——”
窈娘浑身的血液都凝住了。倒是她身边的寿阳公主还好一些。
寿阳把窈娘扯到了巨大的乌木立柜之前。
“听着!窈娘!”
窈娘愣愣看着面前的姐姐。姐姐神色惨败,眼眸里烧着一团烈火。
“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来。记住我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听,不要看,要想尽办法活下去!”
“姐姐!”
窈娘好像意识到寿阳要做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脑袋昏沉一片,知道就只是害怕······害怕!
寿阳说完,一把窈娘推进柜子,锁上了柜门。
衣柜中黑漆漆的。
窈娘全身的知觉都集中在了听力上。
她听见屋门被人撞开,又听见新君让侍卫抓住寿阳,扔在了床榻上。
窈娘听不见姐姐的挣扎,只听见那叫人胆寒的布帛撕裂声。
她的心神被恐惧慑住,不由自主的从门缝中窥视外头的情景。
床榻上,寿阳公主被新君压在身下,双手被绑。
素日整洁的鬓发早已凌乱。
衣衫被扯去,露出雪白的肩和大半丰腴的乳儿来。
新君笑吟吟地捏着寿阳的下巴。
“寿阳公主,可还记得孤——哼,你若是乖觉些,肯唤孤一声表哥,孤今日就不把你赏给外头的人玩。”
“陛下说什么,按道理,我早该叫你表哥。”
“哦,如今倒是肯跟孤服软了。贱人!”
寿阳的奉迎没惹来半点怜惜,只让新君兴致更高。
他腰一沉,整个人就伏在寿阳身上,像条狗一样肏干起来。
窈娘听见姐姐一声声“表哥”里压抑的屈辱,眼泪止不住淌出来。
是为了她!
姐姐若不是为了护着她,断不会如此向新君献媚!
“哈哈哈,眼高于顶的寿阳殿下也有今日,还真是可笑,让孤猜猜,殿下今日如此柔顺,只怕是为了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你把她藏哪里了?”
“陛下有了臣妾还不够吗?!”
寿阳声音颤抖而柔媚。
新君冷哼一声,“真是个贱人!孤上你一次就能自称臣妾了,来人!”
窈娘僵在柜子里,心紧紧揪成一团。
守在外头的三个侍卫冲进来,新君指了指乌木立柜。
“里头那个,赏给你们玩。就在这!当着这贱人的面玩!”
“不要!”
沉重的脚步声停在柜门外。
吱呀一声——塔一样高大粗壮的男人红着眼站在外头,黏腻的眼神一下就锁在窈娘身上。
“快跑!窈娘!快跑——”
寿阳哀叫出声。
窈娘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狠狠将手中的金簪插进侍卫的腹部,顺势从他腋下窜出去。
殿门处,一旁倒着的宫女浑身青紫,不知道是生是死。
两个粗壮的侍卫逼上来,拦在窈娘身前。
“公主想往哪里跑,陛下可是要你跟咱们哥几个好好玩玩,哈哈哈!”
窈娘近乎绝望,摸到了一旁的花樽。
她用力将花樽扔向两个侍卫。
砰——
花樽碎了满地。
侍卫们笑呵呵退开,好像猫儿在戏弄濒死的老鼠一样。
窈娘慌忙冲向殿门,还来不及转弯,就撞进一人怀中。
身后的侍卫就要追上来。
窈娘不管不顾,抓住那人衣襟,哀求道:“救我,求你救我!”
可看见来人是谁。她又陷入绝望。
眼前这人,长相俊美。神色却冷得像冰。
眉间一颗小痣,让他那张清冷的面孔多了几分郁秀的风流。
窈娘认得他。
昔日楚王府中宦官,今日新君最为倚重的掌印太监——陈用吉。
他不可能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