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
这天晚上,沉清黎做了个梦。
她梦见余木和一个陌生女人在车里,姿势暧昧,她才刚凑近车窗想要去一探究竟,就被电话吵醒了。
薛丽丽在电话那头哭的泣不成声,沉清黎听的很心疼,坐起身来,等她哭得没那么喘了才问她怎么了。
“贱男人在外面偷吃,被我发现了,他很生气,应该是觉得在哥们面前没面子,当场就把我甩了。他妈的,他自己做错事,火气大的像是我出轨了似的。”
沉清黎耐心安慰了一阵,问她:“你现在在哪儿,有地方住吗?”
薛丽丽报了一个酒吧的名字,没有回答后面的问题,她不想给沉清黎添麻烦。
“等着,我去找你。”
沉清黎到酒吧门口,就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生坐在花坛上,几个臭哄哄的男人围着她打转,像是一群苍蝇盯着一个蛋。
“走吧。”沉清黎去拉薛丽丽,可怎么也拉不动,对上一张哭花了的脸,沉清黎叹了口气坐在她旁边,“你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何必呢?”
“可是他真的很有钱,还对我很好,我还以为他会为我改变…”想起男友的好,薛丽丽又觉得是自己太不懂事了,没有给他面子,不然,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灰姑娘多的是,喜欢灰姑娘的王子却只有一个,别伤心了。”沉清黎又试图拉薛丽丽站起来,“跟我回去。”
“不,我不走,我气不过。”薛丽丽突然睁大的眼睛吓了沉清黎一跳,眼影和粉底晕染成奇怪的颜色,打点灯光就可以直接去演鬼片了。
沉清黎做好了两肋插刀的准备,仗义执言:“那你说吧。你想怎么样,我陪你。”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她还是想要薛丽丽别太冲动。
薛丽丽听到沉清黎这么讲义气,突然兴奋起来,“你陪我进去,我要去骂他一顿。刚才光顾着哭了,什么都没说就出来了,吃老亏了。”
沉清黎点点头,劝又劝不动,她也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酒吧的舞池里堆满了扭动的身体,二楼的半开放卡座里坐着几对男女,女的不是坐在男的腿上就是靠在男人怀里。
沉清黎收起好奇心和窥探的视线,想要问问薛丽丽,哪个是她的男朋友,才转头就看见薛丽丽盯着一对角落里的男女,眼睛里的火焰窜得老高,快要把屋子的房顶掀翻了。
女人背对着她们,在男人的身上一起一伏,男人似乎很陶醉,手贴着女人的屁股靠在沙发上。
“狐狸精,真他妈贱!”
眼看薛丽丽要冲上去闹,沉清黎拉住了她,“女的贱,男的也贱,你别跟着犯贱了,走吧。”
“别拉着我,我气不过。”薛丽丽挣开沉清黎的手,冲过去一把揪起女人的头发,把她从男人的鸡巴上拔了起来。
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吓得甬道一通乱绞,身下的男人还未来得及舒服的低喘,就被一个陌生女人劈头盖脸地打了一巴掌。
他一瞬间就被吓软了,惊愕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从穿着和妆容来看不像是来泡酒吧的,倒像是到楼下来丢垃圾的,但即使这样也遮掩不了她的美貌。
薛丽丽和另一个女人同样在看着她,卡座里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见过打小三的,没见过打男人的。
男人回过神来正要打回去,就听到余桦叫住了他。
沉清黎听到一个男人漫不经心的声音,“玉成,不要打女人。”
她这才注意到坐在卡座里那个和余木长得有七分相似的男人,世界可真小,她前阵子刚碰到余笙,现在又碰到了余桦,真是见了鬼了。
薛丽丽还处在沉清黎打了赵玉成的震惊中,本被她拽着头发的女人顺势脱离了她的手心,哭唧唧地钻回了赵玉成的怀里求安慰。
赵玉成本来就被薛丽丽闹的很没面子,现在当众挨了一巴掌,丢脸丢到南太平洋里去了,他还是气不过,骂了句“操你妈逼!”
沉清黎听到了,她很生气,“你说什么?”
赵玉成腾地站起来,原本坐在他身上的女人不幸滚到了一边,他指着沉清黎的鼻子破口大骂:“操你妈逼,听见没?没听见我就再说一遍,操你他妈的逼!你要是再敢说一句,我就操死你!”
原本气势汹汹的薛丽丽突然怕了,她拉住沉清黎,不停地说:“算了算了,算了,我不生气了,我们走吧。”
“薛丽丽,你他妈的,老子叫你自己滚,你非要像个苍蝇似的上来恶心我是吧?他妈的,跟你在一起没几个月,给你花了多少钱,买多少个包了?你老家的房子不是我给你买的?他妈的老子在外面玩个女人就要死要活的,去他妈的!”
赵玉成被余桦的一句话困住了手脚,心里不痛快,气的连摔了两个酒杯,“你们两个给我等着,看我不弄死你们!”
薛丽丽心虚地不敢看沉清黎,只想赶紧逃走,吓死个人了。
沉清黎算是听明白了,薛丽丽和这个男人的事情,不是三两句话说的清楚的,更不是她这个外人应该管的,是自己过于激动了。
酒吧的保安看到这里混乱的场面也跟着服务员走了过来,事情闹成这样,似乎不低头赔个错是很难收场了。
沉清黎眼疾手快地拉住经过的服务员,从他的托盘上随手拿过一个玻璃杯,一口闷了。
在她看来,这足以表达她的诚意了,道歉的话沉清黎是说不出口的,打个出轨的渣男有错吗?
薛丽丽正想赔礼道歉,就被赵玉成打断了,“喝一杯酒就想算了?告诉你,没门!”
“老子刚才他妈正在兴头上,”赵玉成坐下来,用带着长指甲的手指点点沉清黎,“你,过来。”
“玉成哥,这是要干嘛啊。”薛丽丽隐隐觉得不妙,赵玉成这个人钱是多,可人也是真的渣,活差还不让人说。
“让她过来。”赵玉成的裤裆敞开着,性器不知廉耻地暴露在外面,像是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小似的。
沉清黎要是能看到自己的表情,一定会发现自己快被这个叫赵玉成的男人气的脸都要绿了,她的手指深深地陷进肉里,如果他胆敢再说一个脏字,沉清黎就要给他一记拳头,让他也长长记性。
余桦看到这股要吃人的劲,顿时想起她是谁了,他开口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