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椅子
「我……吃好了……」沉諭军站了起来。
「你吃。」方允儿将他按回椅子上。「你们是男人、吃饱了才有力气工作。」
沉諭军被方允儿钉在椅子上一脸尷尬的看向其他人。
「牧天、照顾好媳妇是你的责任。」林叔开口暗示着。
「那就先从做把凳子开始吧!」沉諭军自己提议着好解除自身的尷尬。
林牧天被沉諭军逗笑了。
当一家人吃完了饭。林牧天就被沉諭军拉到屋外。
林牧天不懂沉諭军有何事能如此神神秘秘。
「你信她吗?」沉諭军怕再挨骂于是压低了声响。
「信!」什么?林牧天不懂。
「没放水这事?」沉諭军直接道出。
不太信?照大伙这么夸她来说?照她四年来没输过来说?照自个在旁人眼中来说?不放水、自个怎可能有胜算?
「一会你再约她比试一下。」沉諭军提议着。
这……好吗?林牧天不明白自个为何需要犹豫。
「嫂子。」沉諭军不给林牧天拒绝的机会。
「怎了?」方允儿放下手边的活走了出来。
「牧天约你到后山逛逛。」沉諭军笑说。
「后山!?」一片竹林的逛什么?採笋子也还不到时?
「想什么?去了不就知道了?」你们俩还真是一对,作什么都要想半天……
「等我一会、我收拾一下。」方允儿快速的将灶房收拾好。「林叔、林婶我同牧天出去了。」
「爹、娘。我出去了。」
「小心点!」林婶眉开眼笑的说着。
「知道了。」沉諭军边答边将两人往外推。
三人来到后山,沉諭军就先开口了。「你俩再比试一次吧!」
「后悔?」方允儿心里很受伤的盯着林牧天。
「老实说也不怕你笑,人贵自知?你说你没放水、我是打死也不信?」沉諭军开门见山地说着。
「你怎么看?」方允儿转头看着一声不吭的林牧天。
「我在旁人眼中似乎评价不高。」林牧天将他的疑虑说出。
「人只要活得坦荡、有志气,何必在意他人的目光。」他是她的丈夫,方允儿不喜欢他贬低自个。
「你是不是担心万一这次牧天输了怎么办?没事的。」沉諭军说了让她安心的话。
没事!有事没事由得你说?「你也想再比试一次?」方允儿问着。
确实想解开心中的疑惑?林牧天没回答。
「好。」方允儿冷笑着。「若这次你输了、咱俩的婚事就不算了。」
「那不成、叔叔跟婶娘会把我杀了。」沉諭军急忙跳出来说着。
林牧天微讶着。她、性子很烈……
「为了避免无止境的纷扰,你找信的过的人来评判。」方允儿严肃的说着。
她动怒了?林牧天看着气的双颊红通通的人。
「我给你时间考虑。」方允儿深吸了一口气后说出、说完转身就走。「时间订好了就知会我一声。」
「遭了!事情闹大了?」沉諭军愣愣的看着消失的人。
「事情总得说开。」虽然好像弄僵了,但、不清不楚的……也不是个事。林牧天叹着气。
第二天一早水缸得水又是满得,柴房里的柴火也堆高了、需要的柴禾劈好了、也堆放在灶房里了,不必想也知道是出自谁之手。林牧天无奈的向灶房走去,刚想开口就被娘给打断了。
「看到厅里那双新鞋了吗?是你媳妇昨天帮你纳的,快去试试合不合脚。」林婶拉着儿子就往厅里走。
林牧天顺从的试着新鞋。
「站起来走走。」林婶催促着。「媳妇就是手巧、别人要七八天才能纳双鞋、她一晚就成了。」她知道儿子对方允儿不上心,但这么好的媳妇求都求不来了,怎么能让自个这笨儿子给气跑了。「还真合脚。」
七八天的工、她一晚就做完!那还用的着睡吗?怎么……这么傻!低头看着穿在脚上的新鞋,整个人都暖烘烘的。
林婶偷瞧着林牧天的表情,发现他脸上掛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咱这笨儿子有谱了……
吃完了早饭、林牧天刻意等在灶房外、静静的等待方允儿将手上的活计忙完。
「有话说?」方允儿一出屋外就瞧见林牧天。
被她这么一问总使想了一天藉口的林牧天还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一整个早上都心神不寧、我走到那他就跟到那……当然是有话说了。「比试之事?」
林牧天微讶的看着她。
「我方允儿虽是一介女流,但从不信口开河,不必担心我反悔。」方允儿语气直硬的说着。
「想说的不是这事?」林牧天赶忙澄清。
不是!那还能是啥事?「何事?」她眉头微皱。
「这……挑水砍柴的……不是你……」该做的事……
「现下我只是照本分做事,我打赢了你、婚事不算了……就不会再做了。」还没比试就急得撇清关係?方允儿有些自嘲的说着。
媳妇的本分!?傻瓜!「那不是个女人家该做的事。」林牧天威严的否决了。
这次换方允儿被吓到了,怎忽然发现他……有点骇人!「我打小做到现在……」
「以前家里没有男人,现在有了。」林牧天没得商量的回绝了。
闻言、方允儿漾起一抹笑。男人、他认了自个是她方允儿的男人……
见着了她的笑脸方发现这误会大了!「这些是我把它当成练功的基本……」林牧天试着解释。
「我也是。」方允儿知道自个跟林牧天有一样的事可做、她就好高兴。
「所以……」不是你心里想的那样……
「以后咱俩一块。」方允儿笑咪了眼。
这么一来不就更纠缠不清了!「方姑娘那个……」
「允儿啊!进来一下。」屋里传出林婶的叫唤声,压过林牧天方才的话。
「来了。」方允儿扬声应着。
「那个……」林牧天支呜着。
「还有事?」方允儿问着。
「你忙吧!」林牧天无奈着。
「一个就搞不定、多来几个怎么办?」沉諭军打趣着。
还不都怪你?林牧天不满的撇了他一眼。
沉諭军假装没瞧见他那无奈地怨懟的眼神。「挑水砍柴的……是练武的基本?」他赶忙将话题扯开。
「是。」都听到了还问。
「算上我一份。」沉諭军勾上他的肩。
那活可不轻松,为何突然?林牧天纳闷着。
「八个月后……我也要让那个解瀅瀅刮目相看。」沉諭军仰高了下巴。
我就说嘛!「那事明儿个开始。」
「那现在咱干嘛!」沉諭军好奇着。
「做椅子。」林牧天到柴房找看看有无可用的东西。
沉諭军搔了搔头跟了过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