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今天下班时白尘给她发了个信息,说有事不来接她了。她回了个好,站在公司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心里空落落的。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都是她提醒他,在生日那天他也能满足她几个要求。不管是让他陪着去逛街还是吃饭,或是看电影,他都会陪她去,虽然是板着脸。可是,那时候他应该从来没有用心去记过她的生日吧,只想着怎么应付自己的要求了事。现在,他依然不记得。
回到小区楼下,她抬头一望楼上的房间黑暗一片,看来那人还没下班回来。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独自一人上了楼。但是心里忍不住琢磨着,要不要告诉他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听了以后是惊讶还是内疚?想了想,她觉得还是算了。
走到门口,苏纷尽掏出钥匙打开了门。她刚关上门走进房间,准备伸手开灯时感觉一个黑影突然压过来,她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鼻子里却闻到了属于白尘的浓烈气味,于是她便顺从的随着他的大手靠在他的怀里。
两人都没有说话,苏纷尽静静的听着他起伏不定的呼吸声,然后他终于开口,像黑夜的声音深不见底,“生日快乐。”
原来他记得。苏纷尽这样想着,心里升腾起一丝突如其来的暖意,她的手环过他的背,紧紧地回拥住他。
“啪”的一声,白尘按下了墙壁上的开关,灯亮了。苏纷尽从他的怀里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客厅中间摆着一架白色的钢琴,在昏黄的灯光下,仿佛在散着温柔的光。
她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一直走到钢琴旁坐下,才确定这不是一个梦。自从家里破产后,钢琴对她来说已经是奢侈品。从前家里那架钢琴也被抵押还债,放弃了钢琴才让她感觉到跌落凡间的事实。她抬起眼看向白尘,没有说话,那双带水的眸子已经包含千言万语。
白尘也走到她身边坐下,抬手弹出一个音符,然后偏头看向身旁的女孩子。仿佛回到了那年夏天那个教室,时光还在他们之间流转,未曾分离两人。
苏纷尽点点头,抬起纤细的双手,两人一起不约而同弹起了那首肖邦的梦中的婚礼,这是他们在选修课上第一次一起弹琴的曲目。
那时候的苏纷尽脑子里懵的,可是也在那几分钟的时间里走马观花似地想到了好多好多。谈着这样的曲子,自然也往结婚那里去想,只不过只是在头脑里飞快地跳了一下便转瞬即逝。总觉得,这太遥远了。可是如今,虽然蹉跎几年,历尽波折,终究两人还是走到了她理想的终点。
曲末,白尘偏头看向苏纷尽,目光如炬,“我们举行婚礼吧。”
看来他也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苏纷尽点点头,眼里噙着泪,嘴角也微微勾起。
白尘慢慢向她殷红的嘴角靠近,然后温柔地吻上。他的右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左手一把把她揽入了自己宽厚的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嘴却一直追着她,逐渐往雪白的脖颈移去。
苏纷尽一双手有些紧张地抓住他胸前的衬衫,心跳一下一下的失控。两人自从流产以后,关系一直不太融洽,自然也没再有身体上的亲密接触。如今靠在他火热的胸膛,听见他沉稳的心跳,以及在自己耳畔边热切的鼻息声,她突然觉得心里有一个地方又活了过来。
气氛逐渐火热起来,白尘的温柔不再,他变得有些急切燥热。嘴里的动作越发重,一双大手也在苏纷尽身上或轻或重的揉捏着。不过几秒,苏纷尽就被他褪去了上衣,还未等她惊呼,那人便埋头下去吮上一只。
苏纷尽心里有些慌,在沉迷中找出一丝理智来,她抓住他宽厚的肩膀,嘴角断断续续地说话,“不……不回房间吗?”
白尘闻言却没有说话,从旁边沙发上扯了一条毯子随意的铺在钢琴板上,然后拦腰把她抱起来放在了钢琴上,不到一秒便又覆身上来。他用指腹磨砂着苏纷尽桃红色的脸颊,语气喑哑,“有一次你就是这样在我的梦里出现。”
听到他的话,苏纷尽脸更红了。她抿了抿嘴,眉眼里都是娇俏,“你这人怎么这么闷骚……”
白尘轻轻吻了吻她的鼻尖,唇舌移到她耳边,“你喜欢的。”
苏纷尽刚想回怼他,却被他往下的一只手扰乱了思绪。等到他探到那一处时,她忍不住夹紧了双腿,却抵不住他灵活的手指在她身下肆意妄为。不过几分钟,两人已经气喘吁吁,热烈难忍了。天雷勾地火,仿佛就是这一刻了。等白尘想闯进来时,苏纷尽突然又想起来什么,有些慌张地推他,“你戴那个没有?”
白尘像是没听到似的,抵开她紧闭的双腿,捞起她修长的腿跨在腰上,然后一个挺身而入。这才慢慢说话,“再要一个孩子吧。”
两人纠缠完回到床上时,苏纷尽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全靠白尘给她洗澡,然后擦净抱她上床,现在只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睡意朦胧。
“纷尽。”
“嗯……”
迷迷糊糊的,苏纷尽应了一声。
白尘看了看她疲惫不堪的神色,抚了抚她的头发,不觉勾起嘴角,“这段时间发生了好多事,我一直想跟你道歉。但是又觉得道歉不够,不知道如何开口。我知道光是对不起这几个字也抵不了什么用,总是觉得欠你太多,无从说起。”
一下子听他说了这么多话,苏纷尽本来迷蒙着的大脑突然清醒了许多。 她微微睁开眼,看向一脸歉意的白尘,然后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我都知道的。但是,还是谢谢你说出来。”
白尘反握住她的手,把她揽得更紧了一些,满是宠溺,“是我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的世界一片漆黑。”
苏纷尽戳戳他的脸,一脸揶揄,“说,你被谁附身了?”
白尘拿下她在脸上作乱的手,反问她,“那又是谁教你这么会破坏气氛的?”
苏纷尽吐了吐舌头,又往他怀里挤了挤,才缓缓地说话,“因为太幸福了,总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白尘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语气温柔,“这一切才开始。”
这一晚,两人之间嫌隙算是彻底消除殆尽了。苏纷尽安安心心地在他怀里睡了过去,一夜温馨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