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九零之暴富人生 第47节
四十平的户内面积是实打实的面积,一点公摊面积都没有,开发商还赠送了一个小阳台。
周慕贞将这种户型分成三个区域,卧室、客厅、卫生间。
而厨房则安排在玄关旁边,做了一个封闭的小厨房。与小厨房相对的就是整面墙的柜子。方便入住者收纳杂物。
卧室占据的面积为十五个平方,里面不仅有安排放置书桌的位置,她还设计了两个平方的步入式衣物间。将可利用空间拿捏得死死的。
卫生间做了干湿分离,她特意将洗手盆放在卫生间外面,方便日常使用。
阳台她也利用地十分彻底,用窗户将阳台全封,左右留了通风口。也方便到时候安装空调。
在阳光照不到的拐角处,她是准备放置书架的,以后入住者可以在这里看书晒太阳。
客厅作为连接卧室和玄关的中间部分,周慕贞利用博古架式样的架子作为隔断,既保障了卧室的隐私,还将室内的层次感拉满。不会让人一眼望尽室内布置,多了几分探究感。
这些新颖的设计,林大柱他们见都没见过,他们以前装修房子就是刮大白打柜子拉水电,哪像这次到处都是巧思。
他们在私下里感叹,这哪是装修出租房,这倒像是在装修别墅。
地铁房开始装修后,周慕贞一天到晚就泡在现场,因为地铁房这边离紫宸花园有些远,她将接送珊珊上下学的事情交到卫明手上。
赵骁偶尔也会来看装修的进度。
因为刚开始装第一间房,周慕贞不放心他们能不能装成她设计图上的样子,便天天跟着他们出工,每装修新一处她就拉着林大柱讨论尺寸的问题,装修材料也是挑市面上最好的用。
进度虽然缓慢,但周慕贞很高兴。十二月中旬,第一间出租房终于完工。
望着和她脑海里的效果图和现场装潢一模一样,周慕贞特别高兴。
此时她才准备将四十平户型的房子全部交给林大柱他们装修。有了第一套的装修经验后,林大柱他们的装修进度拉得很快,半个月的功夫第二间的装修进度就完成了一半。
周慕贞也不再是天天去督工了,差不多两天去个一次。
第99章 年终奖
时间来到十二月下旬,盐城的冬天越来越有实质了,风呼呼嚎叫,气温越来越低。小区内的绿植几乎掉光了叶子,小道上铺满了被风吹掉的落叶,枯叶一茬接着一茬,清洁工扫都扫不完。
天气越冷,奶茶店的热饮生意反而越来越好。寂静寒冷的冬天,手捧一杯热气腾腾的香浓奶茶,惬意又温暖。
周慕贞看到秋肆送来的业绩报表,笑眯了眼。
看完奶茶店的文件后,周慕贞伸了伸懒腰,轻锤后脖站起身走出书房。她踢打着脚步来到日历前面,1996年还有十几天就要过完了,时间过得真快啊,她感叹了一下。
紧接着她忽然想起这个月有圣诞节和元旦这两个节目。按理来说奶茶店需要做特惠活动,不知道秋肆有没有策划。
周慕贞略微思索过后,给秋肆打去电话询问。得到正处于策划过程中的回复。周慕贞便放下这件事。
心绪流转几息后,周慕贞想起年终奖这一事,奶茶店刚开业的时候她答应给第一批员工们分发股份,年末分红,还有根据工作业绩分发奖金。
六家奶茶店,每一家有五名员工,一共是三十名,再加上田凯和丁玲,以及被她提到身边当助理的秋肆。一共是三十三名员工,周慕贞打算在元旦那天给他们分发年终奖金。
员工们入职时间不同,其对奶茶店的贡献也不同,这其中还涉及到部分员工分红的问题,周慕贞回到书房,将往日的业绩报表翻找出来,计算他们的具体奖金。
除了奖金以外,周慕贞还准备到时候请他们吃一顿晚饭,一是为了感谢他们对奶茶店的付出,二是为了激励他们在新的一年继续努力工作。
吃完晚饭后各回各家也太无聊了,周慕贞想着到时在分开的时候来一场短暂的小型抽奖会。设置三十四个奖励,其奖项价值随着序号递增而递减。
第一名奖得设立个大奖。周慕贞摩挲着下巴,支头思索着。设什么呢?
以常规来说,大奖一般是一辆小轿车要不就是价值高昂的电子产品亦或国外豪华游艇七日游。
但奶茶店顶多算个小微企业,没必要搞得这么隆重。
哎对了,周慕贞想到一个大奖。
那就是超市的购物券。
她前段时间去商场购物时听到导购说的,说是大湾区的生意人来到大陆开超市,捣鼓出了什么购物券,能够当钱用。当时周慕贞一听,这不就是后世的购物卡吗。
她完全可以将购物券当成奖品送给员工们,购物券比现金更能让未抽到奖的员工们接受。
周慕贞打算买上七千的购物券,设置成前五名能以领取购物券。抽中第一名得两千;第二名得一千八百;第三名得一千五百;第四名得一千;第五名得六百。其他的名次则按照六百内的额度依次递减置办奖品。
按照脑海里构思的方案,周慕贞在笔记本上写了下来。方案写完后,周慕贞想起保险柜里的金手链,当初她买了那么多条便是为了赠送给跟着她最开始的那一批员工。本来想的也是借助年终奖的名头送给他们。但是她没想到后来又招了一些新的员工。
现在这个项链送出去就比较尴尬了,她也不想让员工们心里觉得她这个老板更看重老员工。
暂时只能先搁置了,以后再说吧。
第100章 赵家村(一)
十二月下旬,隆冬节令,寒严时节。腊梅凌寒绽放,独占鳌头,满城尽染冬梅香。
一日午后,周慕贞在卧室里看书,房门被敲响。卫明推开房门半掩说她妈打来了电话叫她去接听。
周慕贞翻页的动作停顿在半空,眉头紧皱,眼尾泛起不悦的光。她妈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自从上回被赵骁劝回去后,她们之间已经有好几个月没联系过了。
她已经很少想起周母,突然听到有周母的电话,不禁生理上泛起一阵嫌恶。
静默几秒后,周慕贞起身出门去接电话,面无表情“喂”了一声,紧接着她就将电话搁在座机旁边。
果不其然,话音刚一落地里面立刻传来周母尖酸的质问。
周慕贞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神色寡淡地听着那边的叱骂。
十分钟过去后,对面大约是发泄得差不多了后声量变得正常。
周慕贞这才接起电话,抓住气口直接道:“你打电话过来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
虽然她一直都在尽量无视周家人,但是面对他们那样的嘴脸,她轻松愉悦的心情还是被破坏得干干净净。
见周母张口还想责备,周慕贞啪地挂断电话,安静地站在原地。
很快,电话又响起来周慕贞接起,这回周母倒是没说什么废话了,但语气很糟糕,她又快又厉声吼道:“你叫赵骁赶紧回去,他家老头没了。”
电话里传来嘟嘟嘟的忙音。周慕贞将周母说的那句话在脑海里回想了一番,才明白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家老头?这是指赵骁的父亲吗?
没了是什么意思?是出了什么事?
她亲妈说得太简洁了,周慕贞懒得再打回去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皱紧眉头,返身快速回到卧室,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到一本破旧的电话簿,打开翻到村里的大队长家电话。
她和赵骁是在一个地方长大的,他以前住在赵家村村头,她住在周家村村尾。小时候只知道对方的名字,长大后才互相熟悉。对赵骁家的事她也是一知半解,只知道他也不受他家人的喜爱。
这些年他不愿意回去过年,而周慕贞心疼来回车费也没回去过。
周慕贞心跳加速,嘴里默念电话号码并拨打,打了一遍,占线状态。她等了两分钟后再打过去就被接起来了。
这么多年没和村里人联系,周慕贞有些生疏地唤队长叔,然后直接询问赵骁他爹家是不是出啥事了?
队长叔岁数高了,听力不太行,他在电话那端大声喊着听不清楚。
周慕贞只好加大音量又重复问了一回。
这回队长叔听清楚了,周慕贞这才得知了赵骁他爹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骁同父异母的弟弟赵天龙自小被父母溺爱,是个混不吝的性子。在县城逛街买东西时和别人吵起来推搡时,失手将摊主推倒在地上扬长而去,而那摊主突发脑溢血死了。按理来说这是个突发事件,只要投案自首,好好赔偿尽量和死者家属达成和解,赵天龙身上的刑期也就一两年的事情,说不定还能判个缓期徒刑。
可惜这人胡作非为的同时还是个窝囊废,一听到人死了就怕地不得了立马溜回家,还躲避警察的搜查。
赵骁的爹是个种了一辈子庄稼的汉子,哪有什么“抗拒从严坦白从宽”法律意识。村里人都劝他为了孩子好赶紧去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赵天龙的妈叫孙玉兰,隔壁村的人,性子泼辣,刁酸刻薄。一听这话恨不得和村里人拼命,她觉得村里人说的那些话都是为了害她的儿子,她怎么可能会听。
她连哭带嚎要赵全救救她儿子。赵全,也就是赵骁的爹,心一横将儿子藏到山上。等待警察来逮捕人的时候,谎称说人不在家,从出事后就没回过家。
村里头德高望重的老人家来他家做思想工作,劝他赶紧将人交出去,他沉着脸油盐不进,开口就是他儿子没回家,他不知道儿子的下落。
警察在他家附近布控,围的水泄不通。
孙玉兰怕儿子在上山吃不上热口的饭菜,就让五六十岁的赵全去送饭。
他种了一辈子地,背也驼了一辈子,眼睛在他年轻时受过伤,视力不太行,到了晚上视力更差。或许他是个疼爱孩子的父亲吧,面对孙玉兰的请求,他二话不说避开警察的监控独自一人摸黑上山给赵天龙送饭。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一个不留神从一个小坡地滑到人摔了下来,动弹不得。或许是害怕他的呼救声被警察察觉,他自始至终没开过口。
五六十岁的老头就这样在寒冷的野地里躺了一宿,等到人被上山的村民发现时,早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而他家里的人安安稳稳地睡觉,谁也没发现老头没回家。
村民们手忙脚乱地将赵全送去县医院,动静比较大惹得警察得知,于是他们顺势联想到赵天龙的踪迹,很快就把人按住。
孙玉兰在得知老伴出事后还没来得及发作,儿子又被警察逮捕归案的消息砸晕了。她气得大吵大闹,试图抢回儿子。失手袭警后被警察一块带回了公安局。
而意识昏迷的赵全,被村民们念着同村情谊上份上送到医院抢救后,还垫上了医药费。他们的女儿赵天凤被村民们带到医院照看她爹,但这人没心肝,玩心重。赵全刚做完手术需要家属日夜看护,赵家风嘴上答应地好好的,转头就溜出医院逛街去了。
村民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将人送到医院救治并垫上医药费已是尽到情分了,总不能还要求他们日夜看护赵全吧。他还有个女儿呢!
岂料,赵全术后白天病情安稳,到了晚上病情恶化当晚就去了。如果当时他身边有家属看护的话,或许就还有抢救的可能性。
孙玉兰被警察教育一番放了出来,面对老伴的死亡以及儿子被抓,她满心满腹的悲伤无法发泄出来,女儿是她的心肝,她不舍得骂,就把气发泄在村民身上,口口声声说是他们害死了她的老伴和儿子。要是赵全住院的时候他们能搭把手照看一下赵全怎么可能会突然死了呢?
要是在警察来抓她儿子的时候,村民们能够掩护一下,她儿子也不会去蹲大牢。是的,都是他们的错。
孙玉兰像个疯子一样,追着村里头的人辱骂。有些人心好,见她家出了事不跟她计较。有些村民不受这鸟气,明明就不关他们的事情,你要来骂我,我打死你。
于是,村里头三天两头干起架。
孙玉兰被打怕了,就带着女儿躲回了娘家。但赵全的遗体还摆在医院的太平间。孙玉兰不去领,村里人却不能不管。一起出钱交完医院费用后,赵全的兄弟姐妹出钱给弟弟买了一副棺材,停在他自己家里。
但左等右等孙玉兰就是不回家,棺材就摆在堂屋里放着。他们实在没办法了就想联系赵全的另一个儿子,赵骁。
但时隔多年他们早没了赵骁的联系方式,又想起赵骁的媳妇是邻村周家村的人,于是就叫周母和她女儿说说,叫赵骁回来办一下他爹的后事。
听完了整个故事后,周慕贞一阵唏嘘。她和赵骁结婚后,没在赵家住过一天,也没跟他们吃过一顿饭。她知道赵骁和他爹是断绝关系的状态。赵骁和赵家,她和周家,虽然看上去境遇差不多,但周慕贞莫名觉得赵骁小时候过得应该比她还惨淡。
她虽然不被周父周母喜爱,但是她有饭吃,有睡觉的地方。
而赵骁,或许。
周慕贞缓缓叹了口气,想到刚才她将周父周母与赵父相比,竟然还觉得周父周母还挺有做父母的样子。呵,她嘲弄笑了笑。
平复思绪后,周慕贞打赵骁电话,将赵家发生的事情同他如实说了。
电话里的赵骁良久没说话,沉默了很久很久。
周慕贞也不催促,耐心地等待他的回复。
不知过了多久,赵骁说:“我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