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跳楼
次日上午，又是撒尿牛丸老师的社会课。
“那大家应该知道三权分立吧”
“立法权归国会，行政权归内阁，司法权归法院。因为权力集中起来就会变得无法控制，所以才有了这个将权利分散，互相监视制衡的模式……”
“你们下定决心了吗？”从莲的桌洞里钻出一颗猫头，是摩尔加纳，“你们是想不出来其他办法的。还是乖乖听吾辈的话吧。”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嗯，刚刚是不是有猫叫声？”撒尿牛丸看向这边，大家纷纷摇头。
“难道是最近传闻中的那只猫出现在这附近了……？好了，安静点！现在正说到重点呢！？”
手机传来震动。
坂本龙司：不行……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
雨宫莲：专心上课。
坂本龙司：现在哪有心思上课啊，鸭志田的是要怎么解决啊？
坂本龙司：只能找那家伙说的去做了吗……？
坂本龙司：那只臭猫……
莲收起手机，在旁边的摩尔加纳抱怨着：“本人正在看着呢。”
班上坐在右上角的男生突然站起来往窗外看去。
男生：“那个……！”
“喂，现在还在上课！”
男生后座的女生也向外望过去，“那个……是要跳楼吗……！”
班里顿时炸开锅。
三岛由辉站起来，喊着：“铃井……！”
“志帆？”高卷杏声音颤抖，不顾老师阻拦就冲出去。
“……”夜伊和莲相视点头，也跟着跑出去。
教学楼前一栋楼的四楼天台上，站着的是昨天见过的那个马尾少女，高卷杏唯一的朋友——铃井志帆。
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毫无留恋倒下去。
“志帆……！”高卷杏冲下楼。
坂本龙司也跑过来，喊着一起去查看情况。
三人冲下一楼，挤过人群，前往中庭。
“啧，这里人太多了，从实习大楼绕过去吧！”
三人又掉头，路上有个一脸焦虑的老师对短发学姐说：“哎……真麻烦……你去叫学生回到教室！”
“我要去一趟办公室，还要警告学生不准在网络上传播……”
“诶！？那个，谁来向救护人员说明……？而且还要找人陪她去医院……还有其他必须要先做的事吧！？”
“要、要是事情闹大就麻烦了！再说，现在可是上课时间……你应该明白吧！”
“……我明白了。我会去让外面的学生们回教室……”
中庭，医护人员已经赶来，担架上躺着昏迷的铃井志帆，学生们都在凑热闹举着手机拍摄。
“志帆……”
“这些家伙真是混蛋……”
急救人员过来喊着：“谁要陪同伤员一起来……有哪位教职工在吗？”
一个恐慌的老师推辞：“我……我不是班主任……”
“这种事情得找校长……”另一个老师都已经吓到腿软。
高卷杏一跺脚，“我去！”
“快来！”
高卷杏跑过去看着铃井志帆，哭出了声，“喂，为什么……？”
“杏……对不起……我……受不了了……”
“志帆……！”高卷杏低下头。
铃井志帆在她耳边悄声说话。
“咦……？”
“鸭志田？！”
“唔……”铃井闭上眼，昏了过去。
“不要……志帆——！”
救护车带着高卷杏和铃井志帆离开了。
凑热闹的人群还未散开，或恐慌或激动地讨论着跳楼事件，议论纷纷。
“排球社……！”
老师开始疏散学生，高声喊道：“回教室去！”
躲在后面偷看的三岛由辉，看到这一幕慌忙跑开。
“那家伙……三岛是不是有点奇怪？”
“三岛同学看起来很慌张啊。”
“他知道些什么。”
“……这次一定要让他说清楚，追上去吧。”
校长这时候才走过来，“先回教室去！老师们切记先别让学生回家！”
……
杂物室。
坂本龙司把三岛由辉拉进来，甩到角落。
“很痛啊！”
坂本龙司烦闷地抖着腿，“你为什么要逃？嗯？”
“我又没逃……”
“有人跳楼了啊！？”坂本龙司一拳打在柜子上。
三岛一抖肩，条件反射般地把手举在脸前。
“……不……不要打我……”
“你知道什么吗？”莲后退一步给他留出安全的空间。
“我们没打算找你的麻烦，也不会说出是你说的！”
“铃井她……”三岛由辉紧张地缩起肩，“铃井她之前曾被鸭志田老师叫去！”
“什么意思！？”
“在教师室……我被鸭志田老师叫去过那里好几次……不止是我和铃井，其他社员也是……老师心情不好时就会指名谁去那里……然后打人。”
“体罚果然是真有其事吗……”
“这已经不能算是体罚了，是施虐啊。”夜伊紧皱眉头。
“但是铃井昨天也没犯什么错，却突然被叫去了……鸭志田老师看起来很生气，肯定比平时还要过分……”
“难道说……！”坂本龙司转过身大喊，“那，个，混蛋——！”就冲了出去，几人跟上去。
坂本龙司不愧是前田径社王牌，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坂本……肯定是想去鸭志田老师那里……在2楼的体育教师室。”
“快追上去吧！三岛同学也跟过来。”
三人跟着坂本龙司冲进体育教师室。
“……嗯？”
坂本龙司指着鸭志田喊：“你这混蛋，对那个女生干了什么！？”
鸭志田语气轻松，完全没有害人的紧张，低着头玩手机，“突然跑来干什么……”
“别装傻了！”坂本龙司一脚踹翻旁边的椅子。
“闹够了吧！”
“那样……那算什么指导啊……”三岛由辉低着头。
“你说什么？！”
“是你……命令我把铃井叫来这里……铃井肯定是在这里……”
鸭志田起身，双手环胸，“信口开河地讲这些没有证据的事情……”
“总之，你就是因为没有成为正式队员而怀恨在心吧？”
“根本不是这样！”
“就算我退一步，当时情况和你想的一样好了，那又怎么样？刚才，医院已经联系了学校。”鸭志田掐着腰，身子微微前倾挑衅着，“失去意识，恢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种人难道还能出来指证吗？”
夜伊握紧拳头，因为是女生所以更能对铃井志帆的处境深有体会，她咬牙切齿地说：“真是个畜生……”
他又装出一副可惜的样子，轻浮地说：“听说已经不可能康复了……真是可怜。”
“不会吧……”
“你这混蛋……！”坂本龙司双拳颤抖着，差一点就想挥上去。
“你又来啊？那么，看来我有必要再来一次‘正当防卫’啊？”
“你再敢说一句，混蛋！”说着，坂本龙司刚抬手。
莲握住他的手腕，“别受他挑衅。”
“对，龙司你冷静一点。”夜伊深呼吸，告诫坂本龙司的同时也在告诫自己，“虽然我也很想打，但不要中他的计。”
坂本龙司甩开手，“但是啊……！”
“哦，居然是你出面阻止。真让人惊讶。不用客气，揍我啊？”
“……啊，是吗，揍不了吗？哈哈哈，我就知道啊！！”
鸭志田转身坐回座位，“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要退学。等下次的理事会我就会收拾你们。”
“什……！”
三岛由辉上前，“这种事情怎么能简简单单就决定……”
“你们这群人渣说的话，又有谁会相信呢。”
夜伊一听差点气过去，好在雨及时传来一个冷静BUFF，让她不至于当场晕倒。
“三岛，你敢和他们一起来恐吓我，也要受罚。”
“咦……？”
“为什么毫无才能却还让你待在社团里，这道理你还想不通吗？而且，虽然你现在和他们一起装成受害者，但把前科的事情泄漏出去的……就是你吧？”
“是你把这些是写到网上的吧？真是过分啊。”
“三岛……？”坂本龙司惊讶地看过去。
三岛由辉无力地跪在地上忏悔着：“我是被他指使，才逼不得已……”
鸭志田大笑着：“好了，已经玩够了吧？退学啦，退学！”
“也就是说你们的将来被我夺走，已经完蛋了！明白的话就赶快滚出去！”
“就因为这种人……”
夜伊和莲相视一眼，互相确定了对方的心思。
“让他收回他的话。”莲把手插进兜里。
“……对啊，还有那招！”
“哈？你脑子有问题吗？虽然我不懂你们这些人渣在说什么，做得到的话尽管试试。不过你们只能等着挨处分了吧……”
“呵，这可是你说的。”夜伊轻笑一声，跟着大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