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
灯光骤亮,台下的目光齐刷刷地汇聚在
台上,陈濋靠在方浅梨肩上,“月影每个月都有一次调教表演,只有会员才能进。”
“知道你对这个不感兴趣,就当看凑个热闹,不过这里的东西还挺好吃。”
方浅梨看了下面前摆盘精致的食物,不动声色地望向四周,好像也只有她们动了桌上的食物。
她刚刚吃了块蓝莓芝士蛋糕,确实别具特色,丝滑的触感入口即化,沁甜的香味在唇齿间弥散,方浅梨却仿佛没有感觉到,呆愣地盯着台上,全身心的注意都在上面的场景。
心头一颤,细细密密的感触从中传开,像被针扎了一下,喉间艰难地咽下甜腻滋味,方浅梨以前确实有听过这个圈子,但也只是听过。
在毕业之前,方浅梨她妈怕她学坏,就算满世界乱飞,也不影响每个月严格把控她的生活费。
没钱寸步难行。这句话放在什么地方都适用,所以方浅梨即便身边全是混日子的酒肉朋友,也没能被带歪到哪里去。
可是为什么,她会对这个场面这么熟悉。
台上的调教师一袭盛装,灯光追随他的步伐前行,与此同时,每个卡座中央的玻璃台面缓缓下沉,再次上升后,里面多了三台平板大小的显示屏,侧边两台以俯视和平视两个角度同步播放着台上的一切。
最中央的显示屏总揽全局,不时还扫进台下的观众席。
调教师甩了甩手,用力一扯手中的牵引绳,将身后的人公之于众。
扩音器毫无保留地将暧昧的音色传遍在场所有人耳朵,现场氛围躁动了起来,跪在地上犬爬的女人身上的旗袍前短后长,侧边的开叉直至腰际,浑圆臀瓣若隐若现。
“今天这个调教师叫凯瑟,专门玩鞭子的,你好好看看。”
方浅梨听得心不在焉,旁边陈濋刚介绍完,台上调教师就拿起了鞭子。
调教师右手执鞭,长而细的牵引绳垂落在地,一端从女人脖子上的项圈穿过后往下延伸,被旗袍遮掩住。
陈濋介绍说每次上台表演的女奴虽然都是自愿报名,但在今晚之前不会公布名单,为的就是要她们真实且毫无演绎效果的反应。
调教师腕间翻转,皮鞭随之挥动,从胸前一直到后背,布料破碎的声音渐弱,旗袍变作稀碎的布料碎片,与躯体上刚添的红痕相互映照。
旗袍失去了蔽体作用后,牵引绳的另一作用浮现出来。
镜头在女人受鞭打时一直注重拍摄她的面部表情,在调教师收鞭过后,又及时地转到她的身上,绳革从颈脖处的项圈穿过后向下延伸,即便是用了好几根不同的绳子,却有同一个连接点,将她身上的所有敏感点都紧密串联一起。
乳肉被绳子勒得又挺又翘,绕着乳根转了一圈又一圈,穿过腋下后交汇在后背。
腿根交错的绳子材质明显更加粗劣,将娇嫩的皮肤磨得通红,逼肉被粗绳从中穿过,更是红得滴血。
方浅梨只盯着看了很短的一会,就避开了眼,但脑海中女奴被捆绑的景象挥之不去,她不自在地变换坐姿,将桌下双腿交迭,却不小心牵动内裤揉搓到阴蒂和穴肉,身体一颤。
诡异地和台上的女奴感同身受。
方浅梨努力地将注意力从台上移开,思绪发散到她的男朋友身上。
不知道何时开始,恋爱的主导权已经握在了宁昱的手中。
放在两年前,方浅梨完全不可能接受今晚所接触到的一切。
答案不是一成不变的,现在,方浅梨自己也说不准。
这一切甚至是她自己主动的。
对他们这个圈子来说,用身体换取资源是最常见不过的是,阶级的圈层想要打破,光靠自身的努力能做到的不过凤毛麟角,没有机遇和资源,甚至可以说是痴人说梦。
前者可遇不可求,后者还是可以想办法实现,在各种诱惑中,非常规手段反而常见。
宁昱确实有本事,连着几个拿下关键的竞标合同,替方浅梨坐稳了CEO的职位,即便公司人尽皆知她只不过是个傀儡玩偶,也不得不高看她一眼。
这种感觉不可谓不好。
宁昱装的无懈可击,只有偶尔会在方浅梨愧疚或是感激时透露出一些过分的要求,她一直把这些当作情趣而已,但最近宁昱越来越不遮掩,十分明显的展露自己的爱好。
方浅梨想起宁昱日常人畜无害的模样,和今晚听见她要出门时的表情。从她看到今晚的演出开始,心头就一直萦绕着一种不安的感觉。
就算宁昱现在真的告诉她喜欢这些,自己真的能拒绝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