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嫁妆穿六零 第111节

  王彩霞走出来,“红旗,把肉端来,他们既然敢送来,我难道还不敢吃?”
  穆红旗只能接过穆红强的红烧肉。
  王春玲叫他等等,红烧肉倒到另外一个碗里,又给他装了一碗辣椒炒火腿片儿。
  穆清从兜里抓了两把大白兔,塞到妈妈手里,林玉把大白兔装穆红强包里,“拿去吃。”
  “谢谢大娘,谢谢三娘!”
  “快回去吧,天快黑了。”
  林玉进屋,跟穆继东说,“没想到二嫂还能养出红强这样腼腆的性子。”
  王春玲对穆红强很有好感,“确实不像他们两口子养的儿子,红强性子软,学习成绩好,去年期末考试还考了第一名。”
  穆继军说,“毕竟一个根儿出来的,虽然跟穆继兵两口子关系不好,还是盼着红强能出息。”
  穆红强来了一趟,穆贵和王彩霞都不说话,饭桌上安安静静地,只听得见碗筷相撞的声音。
  穆红强回到家,张兰花看他碗里装着菜,连忙问,“菜是谁给的?”
  “大娘给的。”
  张兰花撇嘴,“穆继东两口子没说点啥,听他们说穆红旗要去当兵,你去送肉,他们没提你大哥?你大哥明年考上初中,读两年初中毕业,也能去当兵吧。”
  穆继兵喝了口闷酒,看了大儿子一眼,穆红杰不敢说话。
  他去年夏天就小学毕业了,没考上初中,他妈不甘心,求着校长让他再读一年书,要是明年他再考不上……
  张兰花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火气上来,“你怎么啥也不知道,老娘舍了一碗肉,叫你去干什么了?”
  穆红强从包里拿出一把糖,“三娘给的。”
  张兰花冷哼一声,“不就是糖嘛,有什么可稀奇的。行了,吃饭吧!”
  穆家老宅,吃完饭,一家三口回去了,刑家人还没睡。
  蒋涵拿了五本书过来,“这是给清清的,清清不是已经在学诊脉开药方了嘛,这是我家传下来的脉案和药方,你有空看看,说不定有收获。”
  林玉连忙说不行,“你家祖传的东西,拿给清清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蒋涵笑道,“我就是半瓶水的水平,注定成不了中医大师了,我看清清比我有希望。这几本书不是孤本,是我以前抄写的,放心拿着。”
  穆清笑着谢谢蒋涵阿姨,“我一定会努力背下来。”
  “我看你不用努力也能背下来。”刑定南语气有些酸。
  刑老夫人笑道,“瞧瞧你那模样,三十多岁的人了,嫉妒清清一个小姑娘,像什么样。”
  众人都笑了起来。
  “别闹了,洗洗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确实时间也不早了,他们明天还要进城,都准备睡吧。
  第二天早上起来,大雾!
  他们七点多就准备出发了,路过穆家老宅的时候,穆继东去打了声招呼,回来的时候提了一袋吃的,花生、包子、馒头,够他们坐火车这几天吃了。
  雾气大,刑定北开车开得慢,走到县里,街上有行人,开得就更慢了。
  穆清看到赵富站在人民饭店门口,赵富也看到他们了。
  毕竟,能在芒山县开车的人就没两家。
  赵富冲车子挑了下眉头,“姐夫,看到了吗,刑家的车。”
  吕学工又不瞎,当然看到了。
  “刑家的事情你少管,不管你心里怎么想,见面都得和和气气的,咱们家惹不起。”
  “穆家也惹不起?”
  吕学工冷笑,“你不知道,穆继东一家回来过年了,穆继东回去就是营长,你说我一个革委会的主任能跟人家摆脸色?”
  赵富吐了口唾沫,“他穆继东能当营长,给我个机会,我赵富也能。”
  “你?呵,你还是歇着吧,少给我找麻烦是正经。要是真踢到铁板了,我也救不了你。”
  吕学工现在是看明白了,他以为自己是乱世英豪,在那些有地位有人脉的人眼里,他就是个跳梁小丑。
  别太拿自己当回事,还是夹尾巴做人是正经。
  刑定北夫妻把他们一家送到车站,帮着把两箱奶粉和行李送上车才走。
  云苓笑道,“下次见面,说不定就是明年过年了。”
  “这个说不准,不过只要继东能请到假,我们肯定就回来。希望明年邢莉和刑昭姐弟俩也能回来,团聚一回。”
  “有机会的!”
  火车要发车了,刑定北拍拍穆继东肩膀,“需要我帮忙打电话!走了!”
  穆清趴在窗口挥挥手,火车站台越来越远。
  林玉去厕所洗手回来,“去西南的人真少,我看后面的车厢都是空的。”
  “卧铺车厢本来人就少,何况今天才大年初二。”
  确定四周没人,穆清把两箱奶粉收起来,火车上不需要的行李也都藏起来,另外拿了两床被子出来。
  “早上没睡醒?”
  穆清点点头,“想睡。”
  林玉给闺女掖好被子,“睡吧,爸爸妈妈守着你。”
  “先别睡,把我的书本拿出来,我要学习。”
  穆清掏出书本和纸笔给她爹,穆清睡意来了,迷迷糊糊间翻身的时候,看到对面她爹娘脑袋凑一起讲数学题。
  她嘴角翘起,美美睡了过去。
  去南广县的火车上,两头两尾的站台上下车的人少,只有中间经过几个大城市人多一点。
  穆清这两天在火车上吃了睡,睡了吃,不知不觉就到地方了。
  到家的时候才正月初四,她爹还能休息两天。
  穆清回来了,下午张钦、霍容时、沈园和陈静就来了。顺便把她家的招财和进宝送回来。
  张钦特八卦地跟穆清说,“你过年不在,错过好大的热闹。”
  “发生什么事情了?”
  “大年初一的时候,后勤部的人在大门正对着的小广场放电影,彭丰年的妈跑到我们面前,说我们都是大孩子了,该懂礼,男的女的腿挨腿坐一起像什么样儿,还要脸不要?”
  沈园连忙说,“这还不是最精彩的,最精彩的是后面她又说,有些人家家里养不起闺女还是怎么的?三天两头去男同学家蹭吃蹭喝是什么道理?”
  张钦激动的拍大腿,“他们玩的好的,谁不知道彭丰年经常给田甜送吃的?”
  “田甜哭着跑了,过了会儿,田甜的妈赵春华来了,跑过来就哭,说张小玲仗势欺人,张口就败坏她闺女的名声,她闺女回家闹着不活了,她闺女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去死!”
  “彭丰年的妈可不是吃素的,冷笑着说,还没攀上高枝儿,怎么舍得死!”
  陈静推了张钦一下,“好家伙,你学的真像!”
  张钦嘿嘿地笑,“我印象可太深刻了。”
  穆清好奇,“然后呢?”
  “赵春华嚷嚷着张小玲靠着她男人是师长欺负人,她要去告状!最后彭丰年的爸跑来,把张小玲骂了一顿,张小玲也哭了。”
  “彭丰年去找他爸?”
  “肯定是,张小玲哭的时候还骂了彭丰年,说他吃里扒外!”
  陈静感慨道,“彭丰年的妈怎么想的,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呀?”
  “就是,坏了田甜的名声,她自己也没得好,彭丰年以后肯定恨死他妈了。”
  穆清觉得不至于吧,毕竟是亲生的。
  霍容时说了一句,“彭丰年这个年纪正是叛逆期,大人说东他往西,只怕心里把这事儿记得死死的,一辈子都忘不了。”
  穆清笑了笑,叛逆期这个词用得好,形容成人前和大人对着干的时期,刚刚好。
  穆清笑着问霍容时,“你跟彭丰年年纪差不多,有没有叛逆过?”
  霍容时笑而不答,他也有吧!
  以前因为他妈和谢家的关系,他非常讨厌谢家,从对他妈态度也不好。自从去年他爸跟他说了他妈性格大变的原因,他慢慢也理解了。
  理解只是理解他妈的想法,但是并不代表着他接受她的行为,他反而更加讨厌谢家。
  张钦不满,“你们两个笑什么笑,我在跟你们说彭丰年和田甜。”
  穆清笑道,“他们俩现在怎么了?”
  “反正那天之后两人没见过,田甜连门都没出。”
  “彭丰年呢?”
  “这个我知道。”
  陈静和彭丰年家都住小洋楼,距离还算近,“这几天,几乎天天都能听见彭丰年家吵吵闹闹,没个消停的时候。”
  彭家的事情穆清当个笑话听了,她并不往心里去,“咱们学校那边怎么样?那个什么破学习班还在办吗?还开不开学?”
  张钦点点头,“要开!我爸说他们闹的太过分了,这么闹下去,工厂不好好上工,学校不好好上学,这不行。昨天后勤部的领导去找县领导谈话去了。”
  “咱们会按时开学?”
  “应该吧。”
  穆清希望能按时开学,上学期因为那个学习班,期末考试也没考,她想跳级去读五年级也没能成。
  “你不着急,等到开学后去申请参加考试,肯定没问题。”
  大家一起补习这么久,穆清的水平他们是最清楚的,别说跳级读五年级,跳级去读高中也行。
  林玉和穆继东在屋里整理行李,差不多收拾好了,她拿了一大袋松子出来,给张钦他们一人装了三四斤。
  “老家带来的,炒的奶香味,你们试试。”
  “松子还有奶香味儿?”沈园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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