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嫁妆穿六零 第99节

  晚上张玉才回家,看到桌上精致的月饼,“外面卖的这么好看?”
  “想什么呢,这是穆清家的,这是隔壁霍家的,这是陈家,这是沈家的。”
  “你买的呢?”
  张钦嘿嘿地笑,“都送给别人家了,好不好吃我不知道,反正没吃过。”
  张玉才忍不住笑,“你们可真行。”
  中秋赏月,今晚上老天爷很给面子,天上挂着一轮圆月,清凉的月光洒下来,不开灯院子里也亮堂的很。
  穆清抱着进宝撸,进宝可馋嘴呢,一看她吃就喵喵地叫。
  “这个你吃不了,乖乖的,明天给你弄肉吃。”穆清扭头跟娘亲说,“明天吃鱼吧。”
  穆继东连忙道,“这几天吃鱼吃得够够的,换个口味吧。”
  “吃鸡?”
  “可以,只要别炖汤,媳妇儿你怎么做我都爱吃。”
  穆清勾起唇角,“我这里囤的鸡鸭鱼肉都差不多消耗完了,爸,等你好了,咱们去山上转一圈。”
  “行,我看再过十几天就能差不多了。”
  中秋节,有院子的人家在自家院子里赏月,家里没有院子的,都下楼去外头走走。
  彭丰年吃完晚饭,拿了一个月饼就跑了。在广场那儿碰到田甜,他把月饼塞给她。
  “你尝尝我家的味道。”
  田甜不好意思道,“我家的月饼吃完了,没有月饼跟你换。”
  “没关系,我家不缺月饼吃。”
  即使彭丰年这么说,田甜也没有自己吃,一个月饼分成两半,“咱们一人一半吧。”
  彭丰年接过,咬了一口,“这个月饼太甜了。”
  田甜笑道,“我不觉得甜,刚刚好呀。”
  彭丰年轻笑一声,“也就你们姑娘家喜欢这个味儿。”
  小广场里小孩儿跑来跑去,嘻嘻哈哈地闹,吴桂英他们在一边说笑,彭丰年坐了一会儿回去了。
  他哼着歌,没走两步就看到了他妈,树荫下,即使月光不是特别亮,他也能看到他妈的表情,特别不高兴。
  张小玲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你跟我回去。”
  回到家里,大门嘭的一声关上,把彭为先吓了一跳,“好好的过节,发什么脾气。”
  张小玲气不打一出来,“你问问你儿子,他干什么去了?”
  “他干什么了?”
  “让他自己说!”
  彭丰年可不怕他妈,他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上,“我能干什么,吃饱了出去转一圈呗。”
  “你还撒谎,你是不是把家里的月饼给田家那个小丫头吃了?”
  “是又怎么样,家家的月饼口味不一样,大家分着尝尝不是挺好嘛。”
  张小玲冷笑,“真当我不知道,赵春华家日子过的精细,家里吃的东西都是打算好的,还有多余的分给你吃?”
  彭为先放下水杯,“我当什么事,一个月饼也值得你发这么大脾气,咱们家又不缺这一口吃的。”
  “那是一个月饼的事吗?你儿子吃里扒外,拿家里的东西补贴别人家的丫头?现在还小,等长大了那还得了?”
  “我看田家的那个丫头就不是好人,这么小就知道糊弄别人家的东西。”
  彭丰年皱眉,“妈,说话别那么难听。”
  “哼,嫌我说话难听,你倒是和她保持距离。你也十多岁了,读初中的人了,别一天傻了吧唧的被人骗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张小玲自觉她是师长夫人,一般不和筒子楼那边的人来往,也就是前两天她无意间听到她儿子的闲话,这才知道她儿子和田家的丫头走得近。
  “我告诉你,等你长大了,就算要处对象,至少找陈师长家的姑娘,你往下找算是怎么回事?”
  “别看田甜那丫头年纪小,心机深着呢,我可接受不了以后有这样的儿媳妇。”
  彭丰年气恼,一下站起来,“凭什么我就不能往下找,我爸找你难道不是往下找?我爸要是往上找,你还能嫁给我爸吗?”
  “你……”
  张小玲被气的头脑发晕,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倒在沙发上,忍不住嚎啕大哭。
  “彭丰年,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这是往你娘我身上扎刀子啊!”
  彭丰年后悔,“妈,对不起,我就是太气了,我没那个意思。”
  彭为先黑脸,“滚回你的屋!”
  彭丰年一步三回头,忍不住给了自己一巴掌。
  彭为先抱着媳妇儿哄,“好了,别哭了。”
  张小玲哭的声嘶力竭,“外面的人说我勾引你,出身不正就算了,我生的儿子这样说我,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谁当面说你了,你告诉我,就算是张司令家的女人说你,我也去给你出头!”
  张小玲抹眼泪,“汪露说我干什么,她根本看不上我,同住一个军区大院,碰上了最多点点头,连句话都没说过。”
  彭为先不说话了。
  这个他怎么帮,难道叫张司令的夫人来跟他媳妇儿说好话吗?他没那个脸。
  哭够了,张小玲去厨房洗了把脸,“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我不允许我儿子找田家的丫头,你也不许。”
  “好好好,都听你的。我说句话你别不爱听,儿子现在还小,读初中的小子,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看是你反应太大了。”
  张小玲没说话,跟他说什么,他这样的男人,要是在这方面有脑子,也不会有她的今天。
  彭丰年一晚上没睡好,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去厨房找她妈,跟他妈道歉。
  张小玲冷着脸,“洗手准备吃饭吧。”
  “哎。”
  吃完饭,彭为先没有走,“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彭丰年看了他妈一眼,踌躇地跟着他爸去屋里,没有意外,挨了顿揍。
  这顿揍挨了他心里就彻底踏实了,犯错了挨打,挨完打这事儿就过去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有点高兴。
  去学校上课,坐下的时候没注意,碰到了伤处,一下跳起来。
  “你怎么了?”
  “没什么。”
  同桌嘿嘿地笑,“还说没什么,是不是挨揍了?”
  彭丰年白了他一眼,“知道还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谁还没挨过揍呀。”
  说实在的,彭丰年昨晚上嘴硬,实际上还是有些怕他爸,后面几天上学路上碰到田甜,他都没有主动上前打招呼。
  田甜好几次也看到了彭丰年,她正想找他说话,谁知道他转身就走,奇奇怪怪的。
  中秋节过分,天气慢慢凉下来,霜降之后,冷的就更快了。休养了差不多一个月,穆继东身上的伤也好了。
  今天休息,穆清背着她的弓箭和他爹一起,一早出门进山。
  “你们父女俩早些回来,别太晚了。”
  “中午不回来吃饭,晚饭前回来。”
  闺女带在身边,别说不回来吃饭,就算在山里睡觉他也不担心。
  霜降之后,大清早出门路边的草地上有一层薄霜,太阳出来一晒就化成了水。
  穆继东走在前头开路,穆清跟在后面,树枝上的水滴都被她爹晃掉了大部分。
  “闺女,冷不冷?”
  “不冷,走了一段路,还觉得身体热起来了。”
  父女俩目的明确,一路往深山去,走的西北方向,今天要去水潭那里捞鱼。
  几个月没来,之前踩出来的路几乎看不到了,越往里面路越难走。
  “闺女,小心看路。”
  “嗯。”
  又走了一段路。
  “过来,爸爸背你。”
  穆清摇了摇头,“爸,从面前那个坡下去就到了。”
  穆继东挥着砍刀走前面开路,父女俩又走了半个小时,到了水潭边。
  夏天看到的那束落在水面的阳光,已经不是那么暖了,但是阳光洒下来的那片水面,鱼群肉眼可见的比其他地方多。
  穆清拿出渔网来,“爸,你先试试手感。”
  “不用试,撒网这活儿我还能不会?”
  穆继东示意闺女推开,他整理好渔网,猛地撒出去,刚刚好罩住阳光下的那群鱼。
  渔网往回一拉,被网住的鱼挣扎,鱼尾巴拍打着水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鱼还挺有劲儿,水桶呢?”
  “在这儿。”
  穆清拿了三四个大水桶出来,穆继东一使劲儿,把渔网拉上岸,穆清跑过去捡鱼。
  “不用你,山里的水凉的刺骨,我来就行了。”
  穆清乖乖地蹲那儿笑,“听爸爸的。”
  穆清蹲在一边看,有她爹在,跟霍容时和张钦他们大不一样,一网能捞出来这么多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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