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可挡_分卷阅读_35

  下午第一节课开始,袁纵就从办公室出去,亲自监督学员训练。
  宣大禹依旧坐在之前的位置,可是视线前方突然出现一道身影,直接遮挡了他观赏夏耀的视线。宣大禹以为只是偶然,便移开目光先看看别处,结果等转回来的时候,那道身影还在,把夏耀挡得严严实实的。
  我草!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荐儿?
  宣大禹捻灭烟头,起身在训练室转悠,四处走走看看。明着是观察这里的环境,实际上目光一直在往队伍中间扫。
  结果,无论宣大禹走到哪,袁纵就晃悠到哪,而且角度算得相当精确。即便夏耀在晃动,宣大禹也只能捕捉到一些关节,而且还是一晃而过,根本看不清楚。即便宣大禹加快移动速度也无济于事,因为他距离夏耀远,袁纵距离夏耀近。他即便是快走几大步,袁纵也只需移动一小步就把他挡住了。
  真特么的邪门了!
  如此折腾了一个多钟头,宣大禹看出来了,这哥们儿是成心的。
  这次他不看夏耀了,盯着袁纵看。
  这人虽然穿着和学员一样普通的作训服,却透出与众人格格不入的强绝气场。面部线条极其硬朗,耸立的眉骨和粗粝的视线构建出北方爷们儿特有的凛然大气。每个学员看他的眼神都是敬畏而紧张的,甚至有人因为他的靠近而表露出极度的不安。
  很明显,他是这里的总教官,也就是刚才夏耀口中的袁总。
  也许是对于夏耀的特殊关注,让宣大禹若有若无地感觉到,袁纵的视线虽然是散的,可聚焦的点一直都在夏耀的身上。
  在群体协作时,夏耀被前面一个学员拖后腿,动作慢了一拍。
  一个威猛壮硕的外籍教官狠狠在夏耀屁股上踹了一脚,踹得袁纵心里咯噔一下。忘了晃动身体遮蔽宣大禹的视线,就这么让宣大禹看见了。
  宣大禹心里的火蹭的一下冒了上来,以燎原之势烧至头颅。
  他一脚蹬踹掉拖把头儿,拎着一根棍子冲进人群里。
  “操你大爷!有你们特么的这么乱打人的么?也不看看是谁的毛病……”
  宣大禹还没冲到外籍教官面前,就被学员们七手八脚地制住了。宣大禹见以一对多没有胜算,又背朝着人群冲进器材室,在里面抡踹砸摔,噼里啪啦的声响震懵了外面的工作人员,好半天才回过神冲进去阻止。
  38混不吝的宣大少。 (1936字)
  夏耀挤在这些人前面,怕他们制不住宣大禹,矛盾进一步激化,到时候采取强硬手段,吃亏的一定的宣大禹。他几大步飞跨到宣大禹面前,从后面扑抱在他身上,手腕扼住他的喉咙,死死钳住,并使劲抢过了他手里的棍子。
  怒声在宣大禹耳边吼道:“你他妈疯了么?”
  他这一声吼,一方面是怒斥宣大禹,另一方面也是警告后面这些人。这是我哥们儿,他干出什么事,责任由我承担,你们谁也别动他。
  “谁疯了?”宣大禹赤红着眸子朝夏耀问:“你就让他那么踹你一脚?他凭什么踹你?你这屁股也是他丫能踹的么?”
  夏耀回斥,“这是训练!”
  “训练就能瞎踹么?你当我是瞎子啊?明明是那个废物拖后腿,凭什么往你身上踹?”宣大禹指着打人的教官,劈头盖脸一通骂,“你特么以为你是军区总司令啊?想打谁打谁!来你这训练是给你丫面子,你还真把自个儿当盘菜了!”
  那个外籍教官中文没那么溜,被宣大禹这么数落,心里自然不服。紧握双拳要往里走,被袁纵一个手势打了回去。
  “你特么够了!”夏耀直接在宣大禹胸口给了一闷拳。
  宣大禹喘着粗气,目光锐度不减,开始从打人的教官转向袁纵身上。
  “我告诉你们,砸器材算特么轻的!把我惹毛了,你们这个保镖公司都得关门!打人?到时候抡圆了抽自个儿大耳刮子吧!”
  袁纵不发一言,冷硬的目光如利刃般锋利,切割捅刺着夏耀的神经。
  夏耀紧了紧手臂,死死抱着宣大禹,一边逼迫着他住口,一边护着他往外拖。在与袁纵擦肩而过的时候,夏耀的视线一刻不停地盯视着他,直到将宣大禹完好无损地从众人中间拖出去,眼中聚敛的光才在那一刻黯淡下去。
  袁纵在他的视线里看到了不可撼动的绝然,一个仗义又护犊子的真爷们儿。若是这一刻伤了宣大禹,必定也会伤到夏耀。
  为了那么一丁点儿可能会给夏耀造成的负面情绪,纵使颜面尽失他也忍了。
  没一会儿,身后响起众人的议论和咒骂声。
  “就这么让他走了?东西呢?白砸了?”
  “他凭什么那么狂?高干子弟了不起啊!”
  “……”
  袁纵转过身,面朝众人,淡淡说道:“继续训练。”
  原本还有人想闹,但一看到袁纵的脸色,全都乖乖闭嘴,静默地朝训练场地走去。
  夏耀刚一到车上就和宣大禹嚷嚷起来了。
  “瞧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就为了那么一脚,至于么!谁没挨过打啊?”
  宣大禹混不吝的口气,“他爱打谁打谁,打死了我都不管,但他打你就是不行!”
  夏耀说不上来是气愤还是感动,反正滋味莫名,抽出一颗烟,心情复杂地抽着。
  宣大禹又说:“你还记得不?咱们小的时候,别人欺负你,我就替你出头。长大了还一样,谁也甭想动你一根汗毛,甭管以什么理由!”
  “我身手比你还好,我用得着你护着我?”
  “可是你比我白!”
  夏耀气不忿,“这和长得白不白有毛关系啊?”
  “长得太白,就容易诱发别人的虐待欲。”宣大禹说。
  夏耀狠狠捻灭烟头,头仰靠在座椅上,不说话了。
  宣大禹一个人在旁边念秧儿,“尤其那个大叔,我看他盯着你的眼神,就特么没安好心眼,操!”
  “哪个大叔啊?”夏耀眼睛撬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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